“剛纔我就是將攻向我時的力量原封不動的還給了你,甚至還小了幾分。但是威力卻天差地遠。你可知道是爲什麼?”蕭老爹毫不理會琥那一臉驚駭的樣子,語氣淡漠的反問道。
“凝聚力量。”琥忍不住失神說道,他並不是傻瓜。這一刻他也看出來眼前這個恐怖的老者是沒有惡意的,即便是打傷了自己也同樣是存心指點罷了。
“不錯,同樣的力量,揮動一把刀和一根木棍所帶來的效果是天差地遠的。”蕭老爹讚許的點了點頭,探出一隻乾枯蒼老的手中,一根手指對着面前的虛空一劃,一道宛如實質一般銀色細線悄然出現在身前的虛空,下一刻琥感覺到了一股鋒銳無比的氣息,如同開天闢地一般,劃破了眼前的虛空。
“你很幸運,這一點我連的徒弟都沒有教過。”蕭老爹失笑着搖了搖頭,笑容當中竟然帶着幾分愧意。
“您是...蕭老前輩。”琥猛然間想起了什麼,臉上立刻露出了驚駭的表情。
眼前的這名老者竟然是曾經與劉楓等人在山洞當中遇見的哪位高人,不過當時他已經生息全無,沒想到此刻竟然又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蕭老爹微微一愣,剛要開口,身後卻傳來了一聲冷冰冰的聲音、
“你傷了他?那你去死吧。”
琥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臉上先是一喜,隨後豁然失色,失聲叫道:“不要。”
不過聲音似乎來得有些遲了些,下一刻,一股鋒銳無比的氣息當中充斥着死氣和絕望的黑色光帶凶悍的想着蕭老爹攔腰斬去。
嘩啦
隨着一聲玻璃破裂般的聲響,蕭老爹的身體竟然如玻璃般悄然碎裂,化爲漫天的碎片,一名一臉冷漠黑袍青年悄然出現在蕭老爹剛纔所站的位置,醒目刺眼的銀白色長髮隨風狂舞,手中持着一把巨大猩紅血鐮,寒風當中巨大的鐮刃吞吐着咄咄逼人的寒芒。
“很不錯,比剛纔那個強多了。”蒼老的聲音在花小樓的背後突兀的響起,語氣當中竟毫無憤怒反而夾雜幾分讚許意思。
花小樓聞言心中猛然一驚,迅速轉身手中的血鐮飛速後拉,下一刻,兇悍的斬出,巨大的血鐮在淒厲的破空聲中,帶起一道丈許長的灰黑色刀罡,夾着無極的死寂與絕望兇悍的向着背後的蕭老爹斬去。
“這是...絕望魔鐮。”看着迎面而來的犀利攻擊,蕭老爹恍若失神,一時間竟然忘記了防禦,可即便如此,花小樓那犀利的攻擊竟然連這位絕頂強者的護體罡氣都沒有穿透就煙消雲散了。
“說,你這把鐮刀那裡來的?”蕭老爹猛然回過神,抓住對方的雙肩,神色一厲的說道。
花小樓重重的冷哼一聲,身子一扭試圖擺脫對方的束縛,可是他的力量那裡能夠抗衡這爲絕頂強者,那雙乾枯蒼老的雙手如銅澆鐵鑄般焊在了對方的雙肩之上,任憑他如何的掙扎,都只是徒勞。
心驕氣傲的花小樓那裡受過這樣的罪,重重的冷哼一聲,擡出一隻腳狠狠想着老者的身下踢去,兇悍的一腳竟然帶起了一陣烏芒,在破空的呼嘯聲中,兇悍的提下蕭老爹的胯下。
蕭老爹見此臉色一變,雖然他並不畏懼對方的攻擊,可是作爲一個男人被人踢到那裡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連忙鬆開了雙手,躲過了對方的攻擊。
“你這小傢伙,還真是什麼招都能用啊?”蕭老爹嘿嘿笑了兩聲,饒有興致的打量着眼前的花小樓說道。
花小樓對於對方的言語毫不例外,依舊是一臉冷漠的舉起手中的巨鐮就要再次想着對方衝去。
“小樓不要,前輩沒有惡意。”琥在這時才反應過來,氣喘吁吁的跑道花小樓的近前一把按住對方的手腕說道。
“他打傷了你。”花小樓語氣淡漠的說道,儘管不願意承認,但是花小樓心中早已經把這個大塊頭當成了除了劉楓之外最好的朋友,既然是朋友那就絕對不許任何人傷害他、
琥聽到對方冷冰冰的話心裡確實一暖,隨後開口解釋道:“這位前輩不過是爲了試探我一下罷了,而且他還是楓子的師傅。”
花小樓聞言皺了皺眉頭,看着對方的眼神依舊那麼冷漠,卻已經沒有那麼刺骨的寒意了。
“嘖嘖嘖,我的寶貝徒弟都教了一幫什麼怪物朋友。”蕭老爹上下打量了花小樓一番,戲虐道。
花小樓聞言冷哼一聲,卻什麼都沒有說。
“對了,小樓你怎麼回來了?”琥見到場面有些尷尬適時的說道。
花小樓瞥了一眼農民打扮,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站在那裡的蕭老爹之後,略作猶豫,將從劉楓收到請柬直到變成怪物飛走之後的一系列事情和盤交代了出來。
“什麼,楓子變成了怪物。”琥猛然大聲驚叫着說道,被冰雪凍的青白的臉色此時更加的慘白了。
“哦,我說小傢伙的體內怎麼有股邪惡的氣息呢?”蕭老爹聞言點了點,喃喃自語道。
“前輩您見過楓子?”琥的耳朵很靈,而且蕭老爹的聲音也不是很小,並不刻意避諱再次的二人。
“廢話,他是我徒弟,我怎麼沒見過他。”蕭老爹重重的冷哼一聲說道。
“不是,我是說楓子變成怪物之後您又見過他?”琥顯然急的有些語無倫次了。事情關係到劉楓的安危,花小樓不得不重視,同樣將目光投向了老者,冰冷的眼神當中帶着一絲希翼的光芒。
“何止見過?他就在半山腰上往這裡走呢?”蕭老爹重重的冷哼一聲,語氣淡漠的說道。
“什麼?”琥和花小樓的臉上同時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我這就去接他。”琥興沖沖的就要向山下走去,可是卻被蕭老爹一把抓住了。
“前輩您這是?”琥眉頭緊皺,看着蕭老爹的表情竟然帶着一絲惱怒。
“着什麼急?你就是去了他現在也不認識你。”蕭老爹嘆了一口有些無奈的說道。
“爲...什麼?”琥和花小樓的身子同時一震,隱隱之間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