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楓子?”琥見到劉楓此時的樣子瞳孔一陣劇烈的收縮,下意識一把抓住了眼前這個垂暮的“老人”激動道。
突如其來的巨力使得劉楓虛弱的身體一陣搖晃,險些跌坐在地上。
“你幹什麼?他現在很虛弱。”邪雲打開了琥的手臂,攙扶着劉楓不滿望着眼前高大的男人說道。
嚇的琥急忙鬆開了手,滿目悲傷的望着眼前的男子,蒼白的長髮如此的觸目驚心,褶皺的皮膚,佝僂的身體。他才只有二十幾歲啊,看上去卻宛如垂暮的老人一般,彷彿即將走向了生命的盡頭一般。
“我們下山去找小樓的屍體吧。”劉楓用渾濁不堪的雙眼望着琥說道,接連兩日的巨大打擊使得劉楓身心疲憊,多餘的話並不想多說。
“我來揹你。”琥點了點頭,身體半蹲下來對着劉楓說道。
“我還沒廢物到那種地步。”劉楓搖了搖頭,苦笑着說道。其實此時的他狀態很差,體內空空如也提不起一絲紫色的真氣,此時的他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但是劉楓內心的倔強依舊拒絕了琥的好意。
一路上,劉楓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邪雲的攙扶下默默的看着腳下的路。悲傷壓抑的氣氛宛如宛如烏雲一般籠罩在三人的頭上,周圍除了腳步聲以及劉楓粗重的喘息之外沒有任何的聲音,安靜到了極致。
時至中午,炎炎烈日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射了下來,留下了斑駁的痕跡。即使在陰涼的樹林當中,依舊感覺有些悶熱。
尋找了一上午,依舊沒有找到花小樓的屍體,衆人不免的有些心煩氣躁。
“歇一歇吧。”琥見劉楓有些搖搖欲墜,開口道。
“恩。”劉楓點了點頭說道,都是自家兄弟他沒必要強撐着。更何況以他此時的狀態實在是支持不下去了。
在邪雲的攙扶下靠着一棵大樹坐了下來,琥從兜裡掏出一盒香菸,抽出一支遞給劉楓。邪雲並沒有阻止。儘管她知道以劉楓此時的身體狀態並不適合抽菸,但是相比於身體而言他心的傷更加的嚴重。
接過琥遞過來的香菸,望着眼前的迷離的煙霧,劉楓的眼睛也同樣迷離了,悲傷酸楚的情緒涌上了劉楓的心頭。
邪雲望着眼前男人痛苦的神色,眼中閃過一抹哀傷,想要說些什麼,話到了嘴邊卻又生生嚥了下去。只是靜靜的陪在劉楓的身邊。
“砰,砰,砰。”
一連串激烈的打鬥聲,吸引了劉楓三人的注意。
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在邪雲的攙扶下三人順着聲音的方向走去。
一道黑影宛如箭矢一般向着三人的方向奔來,琥下意識的身體緊繃了起來,將劉楓護在身後。
“別..別緊..緊張。是,是..是我。”來人手拄在一顆大樹上一邊大口喘着粗氣,一邊磕磕巴巴解釋道。
劉楓下意識打量起來人,身穿一件滿是泥濘的黑色風衣,細小的老鼠眼睛,猥瑣的表情。正是當初賣自己盤的那個傢伙。
“咦?哥..哥。。哥們,你..你整..整容了?”男人望着劉楓磕磕巴巴的說道。
“閉嘴。”琥和邪雲不約而同的開口說道,冰冷的殺意瞬間籠罩在男人的全身。
“好我...我閉嘴。”男人被冰冷的殺意嚇得一哆嗦,繼續說道:“你..你們幫..幫我個忙。幫我把那..那條小蛇幹..幹..幹掉。”
劉楓等人順着男人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那種體型也能叫蛇嗎?水桶粗細的腰身,宛如一條巨龍般盤踞在那裡,盤子大小的鱗片閃爍着清冷寒芒。宛如兩盞紅燈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衆人。
“你有病嗎?我們憑什麼幫你?”琥沒好氣的白了男人一眼、與邪雲一起攙着劉楓向遠處走去。
“別..別走啊。”男人有些焦急的說道:“到...到..時候,好..好處,平..平分還...還不..不...不行嗎?”
“沒人稀罕你的好處。”劉楓平淡的說道。
“我有辦法治你的病。”男人顯然被逼急,這句話說的出奇的順溜。
劉楓三人如遭雷擊,整個人呆立在那裡。
“你說的是真的?”琥激動的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大力的搖晃着說道。
邪雲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用滿是期待的目光望着男人。
“輕..輕點。你弄...弄..弄疼我了。”男人瓷牙咧嘴的說道、
琥慌忙的鬆開了男人,生怕稍一用力就碾碎劉楓復原的希望一般。滿是期待的道:“你說的真的嗎?”
“那..那是.也不.不看..看..咱是誰。”男人眉毛輕輕一挑,
“快說,別他媽的廢話。”琥忍不住咆哮道。
男人聞言尷尬的一笑,磕磕巴巴繼續說道:“你..你那兄弟,不,,不就..就是生命精元耗盡..盡了嗎?這..這..條小蛇洞裡面有。。有,有根千年吃。。吃了保。。保。。保準能夠他生龍活虎跟打。。打。。打。了雞血似的。只。。只要我。。我們聯。。聯手殺。。殺了小蛇,到。。到時候內。。內丹歸我。。我,人。。人蔘歸你。。你們。這是雙。。雙贏。怎。怎。。怎麼樣?”
“好,沒問題。”望着男人滿是期異的目光,琥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了下來。
“等一等。”劉楓突然開口道、
“還...還..等什麼?”男人有些焦急的說道。
“太危險了,算了吧。”劉楓搖了搖頭說道。
“不,我要試一下。”琥堅定的說道。
“放屁,你那是拿命去賭。”劉楓破口大罵道,胸口因爲氣憤而劇烈的起伏着。
“你才放屁呢!”琥對着劉楓大聲說道,隨後指着自己的胸口咆哮道:“我能眼睜睜看着你去死嗎?”
“我不值得你用命去賭。”劉楓用渾濁的雙眼望着琥,平靜的說道。
“不值得?我是誰?我是你兄弟。”琥望着劉楓一頭刺眼的白髮莫名的酸楚涌上了心頭,紅着眼睛激動說道:“我已經眼睜睜看着小樓去死了,我不能看着你去死。”
“琥...”劉楓欲言又止,聲音有些哽咽了。
“呵呵,沒事的。相信哥的實力。”琥拍了拍劉楓的肩膀,擺了一個強壯的姿勢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