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打斷了鎮魂曲的吟唱,森羅有些惱色的轉過頭望向聲音的來源。
一道的亮麗身影吸引了森羅的注意,火紅色的羽絨服襯托凹凸婀娜的身姿。波浪般柔順的長髮自然披散在腦後。精緻的臉龐,充斥着青春靚麗,正是唐家大小姐唐梓萌。
不過少女的神態可不是怎麼好看,此時的她正掐着腰,怒氣衝衝的望着花小樓。對於森羅二人如空氣一般直接無視。
“你是誰家的小丫頭,趕快離開。”森羅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惱色,語氣也不由得重了幾分。
“哼,小子你是哪根蔥啊?管誰叫小丫頭呢?”唐梓萌眉毛輕挑一下,語氣當中滿是不屑的說道。森羅的外表很年輕,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被一個如此“年輕”的人叫小丫頭,難怪唐梓萌不願意。
森羅剛要張口,花小樓的雙眼此時已經恢復的清明。僅僅剎那間,清亮的眼眸再次被無邊的殺意所籠罩。森然的氣息似乎要將空氣都爲之凝結。
“你怎麼來了?快點離開這裡。”花小樓聲音低沉的嚇人,緊了緊手中的鐮刀,對着唐梓萌冷聲說道。
“你這麼什麼態度嘛?人家好心好意來找你...”看見花小樓的態度,唐梓萌頗爲不滿。
“我讓你快滾。”花小樓心中大急,對着唐梓萌大聲吼道。銀色的長髮隨風舞動,看着格外的兇厲。
“你兇我?”唐梓萌眼睛睜的大大的,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望着眼前的銀髮男人。在她的記憶當中花小樓冷歸冷,但是從來沒跟自己這麼兇過。
“走?誰都別走了。”森羅冷笑一聲,湛藍色的眼眸殺機四射。原本他想將花小樓控制住,被唐梓萌打斷之後便使他放棄了原本的想法,斬草除根,以絕後患,森羅如今下定決心留下花小樓,而唐梓萌則是殃及池魚。
森然的殺機自體內飆竄而出,絕強的氣息恐怖到令人窒息。花小樓悶哼一聲,一口鮮血自口中噴出。二人的差距是在是過大,僅僅是對方的氣息便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手中的血鐮受到強橫氣息的壓制,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鳴叫。儘管它是一柄蓋世神兵,但是主人的力量實在是太過弱小,發揮不出它萬分之一的力量。
反觀唐梓萌情況則要好的多,倒不是她的實力比花小樓強,而是森羅的氣勢主要針對的是花小樓,她僅僅受到的是餘波而已。但即使是這樣,她的臉色同樣蒼白的嚇人。
北極,大雪山。
萬丈山頂,寒風凜冽。劉楓靜靜的佇立木閣前,厚厚的積雪已經沒過他的腳踝,肩上和頭上同樣覆蓋一層薄薄的雪花。看樣子已經站在這裡很久了。仰望着漫天飄雪,他的眼神有些迷離,彷彿在想着什麼心思。
“在想什麼呢?”男人飄然出現在劉楓的身後,一襲白衣與周圍的環境渾然一體。
“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心裡很亂。”劉楓嘆了一口氣,身上的積雪悄然滑落。
“那是正常的,你實力提升的太過迅速,可是的心境卻跟不上你的實力。”男人笑着搖了搖頭,望着漫天的飄雪含笑道:“你修煉的功法不是來自你師父吧?”
“嗯,功法確實是我意外所得,並不來源自師尊。”劉楓點頭說道。
“難道你師父沒給你留下什麼東西嗎?”男人有些好奇道。
“師尊留下一套戟法,不過太過深奧了。”劉楓難得老臉一紅,憑藉他的智商竟然沒有參透戟法的一絲一毫,怎麼能夠不讓他感到尷尬。
“這個並不賴你,也許是時機未到。”男人笑着伸出右手,凝視着手心飄落的雪花,緩緩化爲一滴晶瑩的水滴。
“也許我並不適合師尊的功法,這一切只是巧合吧。”劉楓自嘲般的搖了搖頭說道。
“巧合?在我看來這個世界沒有巧合可言。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男人輕笑着搖了搖頭,掌心的水滴竟然再次凝結成爲雪花。輕飄飄的懸浮在半空之中,向着遠處的天邊飛去。
“定數?”劉楓擡頭仰望着漫天飄雪恍若失神。
“天道之下皆爲螻蟻。”男人的眼神多了幾分凌厲,手指輕輕滑動,眼前的虛空出現一道細微的裂痕。
“哼,螻蟻!”劉楓聞言報以一聲冷笑,鬆弛的手掌緩緩握成拳頭。
北極冰原。
“本來看在你父親的面上想放你一馬,既然你得寸進尺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森羅英俊的臉上多了幾分猙獰,森然的殺機毫不掩飾道。
“小花子你哪裡得罪到這麼一個變態。”唐梓萌眼中滿是驚恐的躲在花小樓的背後說道。
花小樓聞言,眼中濃烈的殺機爲之一滯,對着森羅說道;“放她離開。”
“放了她?難道我還嫌仇人不夠多嗎?”森羅冷笑着說道。
“哼。”花小樓冷哼一聲,不再言語,不過看唐梓萌的眼神多了幾分歉然。
“小花子,雖然不知道你哪裡得罪了他。不過我不怪你。跟你死在一起其實...挺好的.”唐梓萌笑了,笑容之中多了幾分悽美。
花小樓心的猛地一揪,冷漠的眼神瞬間柔和了下來。唐梓萌的話似乎觸到了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我喜歡你,你喜不喜歡我?”唐梓萌突然對着花小樓的臉認真道。
“你說什麼?”花小樓心中一驚。
“我說,我—愛—你、”唐家大小姐一向是敢愛敢恨,一字一頓直視着花小樓認真道:“你愛不愛我?”
花小樓的腦袋嗡的一聲,心裡面翻江倒海一般。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整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裡,唐梓萌的眼神似乎有某種魔力一般,令花小樓不能自拔。
“我問你愛不愛我?”唐梓萌遲遲不見花小樓回覆,再次追問道。
花小樓遲疑片刻,輕輕點了點頭。
唐梓萌猛地把嘴湊到對方的近前,狠狠的吻了下去。花小樓睜大了眼睛,腦子一片空白。看着眼前的女人,似乎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天地之間只有彼此,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