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瀰漫,無限酒吧如往常一般熱鬧,男的,女的,不男不女的絡繹不絕的涌了進來。
昏暗的環境中,巨大的水晶燈吊在棚頂,散發着夢幻般的色彩。隨着勁爆的音樂,男男女女擁擠在巨大的舞池當中,肆意的扭動着青春的軀體。
劉楓坐在二樓靠近下方的一張桌子旁,輕搖着高腳杯中的液體。殷紅色的液體在燈光的映射下,閃爍着動人色彩。微微眯着眼睛,饒有興致的打量着下面的一起。
作爲酒吧的老闆,劉楓懂了許多以前不懂的東西。除了舞池‘拼命’扭動的人羣和角落裡動手動腳的男女之外,這裡不乏有一些特殊職業的傢伙。
例如第三排第六桌一身紅裙,嫵媚妖嬈的女人。蔥白的食指上帶着一個戒指,面前的桌子上還擺着一杯烈性的伏特加。劉楓可以肯定如果有人過去的話,肯定會與她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不過...那是要收錢的。
再例如女人右手第三桌的那個男人,皮膚白嫩的令女人都有些嫉妒,令人嚴重懷疑雌性荷爾蒙分泌過多的傢伙。他的右手小指上帶着一枚戒指,放在桌子上的紅色煙盒下面壓着一枚打火機,面前還擺着一杯檸檬汁,長混酒吧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一隻鴨子。
還有左側牆角出,那個中指帶着戒指,穿着寬大的嘻哈服的胖子,微微眯起的小眼睛不斷掃射着周圍的人羣,不時的有人湊到他的近前,遞過一把錢,順勢從他那裡接過幾顆小藥丸。
儘管劉楓知道他的酒吧有許多“特殊職業”的人,但他從來都沒有制止過,畢竟人家也是屬於“正經的生意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買賣自由,他無權干涉。
有些可笑的是,通常來說酒吧內膽子最大的反而是那些衣冠楚楚,帶着眼鏡一臉斯文的傢伙。也許是他們平時壓抑的太久了,結果變身成狼了吧,真他孃的是一羣****。劉楓惡意的想到。
就在這時,酒吧的大門再次被推開。一個女人在四個彪形大漢的簇擁下走了進來,頓時吸引了包括劉楓在內許多男人的注意,她長的很漂亮,清爽的短髮下是一張標準的瓜子臉,薄薄的嘴脣,彎彎的眉毛精緻的面龐近乎與完美。她的皮膚並不白皙,反而呈現健康的小麥色。可是她的打扮卻不敢令人恭維。走的是典型的“非主流”頹廢路線,白色的夾克衫隨意的圍系在腰間,上身穿着黑色的坎袖背心,下身穿着一條滿是“窟窿”的牛仔褲。
當她擡起頭的時候,恰好看見樓上的劉楓正在看他。對着身後的幾個傢伙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留在原地,自己一個人邁步走上了二樓。
胡月最近幾個月很風光,抄了好十幾家以前不敢動的小幫派。在強子等人的幫助下,幾乎並沒有費什麼力氣。現在的她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即便是許多“**湖”都尊稱她一聲“骷髏姐”,越是如此,她就越發的覺得當初歸順劉楓的想法是多麼的明智。
“呦,骷髏姐來了啊。”劉楓坐在輪椅上,對着胡月舉了舉手中的杯子,戲謔道。
“老闆,你這一聲骷髏姐我可擔當不起啊。”胡月嫣然一笑,一屁股坐在劉楓眼前的桌子上,修長的小腿不停的在對方的眼前晃動着。經過長時間的接觸,胡月發現眼前的男人,只要不觸犯他的底線,對於熟人而言沒有一點的架子,十足的“好好先生”,也是這一點讓她當初對劉楓的恐懼蕩然無存,而且膽子越來越大了。
“你在晃悠信不信我把你腿剁下來。”劉楓沒好氣的說道。
“呵呵呵,老闆你捨得嗎?”胡月毫不在意劉楓的威脅,反而向對方拋了一個媚眼。
劉楓白了對方一眼,將杯子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沒好氣的說道:“你裝女人的樣子噁心死了。”
“老闆,你這是什麼話,人家本來就是女人。”胡月嘟着小嘴,發嗲道。
“還‘人家’,你快別噁心我了,你是擁有一張蘿莉的臉長了一顆爺們的心。”劉楓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有事說事,我沒空跟你貧嘴。”
“呵呵...”胡月掩嘴輕笑了兩聲,從腰後掏出一張金燦燦的請柬,遞道劉楓的手中。
劉楓遲疑片刻,接了過去。打開請柬看了一眼,推着輪椅向着側門走去。胡月笑了笑,緊緊跟着對方向着屋內走去。待走到辦公室後,胡月隨後關上門,來到劉楓的近前。這一次她沒有坐在桌子上,表情更是凝重了幾分。
“你們以前也開過?”劉楓一遍看着請柬一遍問道,請柬做的很精緻,顯然價格不菲。劉楓見到的掃了一眼,是一個叫蘇三了人發起的,三天後,地點是一個東郊的島嶼。
胡月聞言愣了一下,隨後輕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在又點頭又搖頭的是在幹什麼?”劉楓有些好笑的看着對方說道:“莫非你也嗑藥了?”
“以前就有,但是以往幾年我們去沒有資格去。”胡月沉聲解釋道:“蘇家連續幾代都是的黑道,一直以來順風順水,尤其是最近幾年蘇三當上了家主,蘇家嫣然已經成了S市的領頭人。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召集各大勢力頭領去開所謂的黑道大會。”
“那你知不知道他邀請你的意思?”
“這...”胡月皺了皺眉頭,將目光轉向了劉楓。
“你看我幹什麼。”劉楓無辜的攤開了雙手,理直氣壯道:“邀請的是你又不是我,我上哪裡知道去。”
“.....”胡月無語的望着眼前年輕的老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了,你先出去吧。”劉楓對着對方擺了擺手,冷笑道:“三天後,我陪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夠耍出什麼花樣來。”
胡月聞言,這才悄悄鬆了口氣。對着劉楓點了點頭,推門走了出去。
劉楓坐在辦公桌的面前,把玩着手中鍍金色的請柬,嘴角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喃喃自語道:“黑道大會?這個乏味的遊戲,似乎變得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