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怎麼了?”安琳小聲的問道。
北慕寒低頭翻過了身將安琳壓在身下,低頭咬住了她雪白的鎖骨沉聲道:“琳兒,我想要你。”
安琳大驚,身子卻在顫抖:“王王爺你怎麼了?你要做什麼?”
“琳兒我想要你。”北慕寒再一次重複。
安琳渾身一顫,被北慕寒的舉動嚇壞了。她慌亂的的伸出雙手推開了北慕寒往牀內縮了縮。她的感覺沒有錯,剛纔王爺在撫摸她的身體……
安琳頭皮發麻。
“琳兒你怎麼了?”北慕寒伸出手再次拉過了安琳卻被對方再次推開。安琳慌亂的看着北慕寒,扯過被子遮擋住自己的身子,驚恐道:“王、王爺你要做什麼?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北慕寒蹙眉,他沒有想到安琳的反應會如此強烈,以往的他們不是這樣的。“你是不是不方便?”北慕寒以爲是安琳來了月事。
然而安琳卻用着一種惶恐的眼神看着北慕寒,她顫抖着往後縮了縮使勁的搖着頭。以往她和北慕寒同牀共枕,但卻相敬如賓。而今日的北慕寒卻似獸性大發一般,讓安琳畏懼。
“王爺……”
“好,沒事。”北慕寒嘆了一口氣,他再次拉過安琳動作輕柔,卻不再對安琳有一絲過分的念想。他知道她不想,不想那麼快與他發生這種事情。或許是安琳剛回到自己身邊還不習慣吧。
可事實真的是這樣的嗎?北慕寒也不知道。擁着安琳入睡,北慕寒卻是失落的。
一晚睡得不踏實的安琳早早便醒來,而她看了下四周,那緊擁着自己的男人已經消失不見。安琳使勁的抓着自己的腦袋,昨晚發生的一切歷歷在目。
他們明明就是夫妻,可爲什麼北慕寒觸碰她身子之時她會惶恐呢?且聽北慕寒的語氣,這種事情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
然而……
安琳看着自己白如冰晶的身體,鎖骨處還有北慕寒啃咬後留下的痕跡。北慕寒的寵愛安琳看在眼裡,至少這世上也只有他如此在意自己。
或許,總有一天會習慣的。
安琳嘆了一口氣,換好了件衣裳之後便走出了寢宮。辰時的夏日的清爽的,嬌紅的太陽泛着微弱的曦光,走在靜謐的小道上耳邊是鳥兒輕盈的歌唱,淡淡的花香瀰漫在空中,沁人心脾。
來往的家丁在院中辛勤的忙碌着,許是因爲被初夏的美景所渲染,她們的臉上浮現着甜美的笑意。
安琳四處尋找卻不見北慕寒的蹤影,這時一個丫鬟正好端着水盆路過卻被安琳叫住了,“王爺去哪了?”安琳輕柔的詢問着。
“回夫人,王爺一大清早便隨着袁將軍入宮了,還囑咐您在府中好生休息。”丫鬟低着頭畢恭畢敬的說道。
安琳哦了一聲,心情不免有幾分低落。北冥王入宮了,然而卻沒有叫上她。以前王爺不會這樣對自己的,難道是昨晚自己惹王爺不高興了?
香樓這兩年來一直由妖嬈所打理,生意也算得上是紅火。
兩年不見,當仇復
杵在香樓門外的時候,她不禁冷笑。
回想起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爲她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愚蠢,多麼的可笑。
“主人你來了。”穎站在門外恭候仇復的大駕光臨。
復兒跨進了香樓,“人呢。”
“密室當中。”穎畢恭畢敬的道。
隨着穎的步伐仇復走到了二樓進入那熟悉的密室當中,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瞬間撲鼻而來,而她卻面不改色。或許是因爲這些年在木羽山莊呆久了的緣故,對血液也不如當初敏感。
點起了燈燭漆黑的四周明亮了許多,走入密室內部的仇復頓住了腳步。
眼前是一個女子,一個略顯較弱的女子。她被關在牢籠之中,童稚的臉上佈滿了傷痕。她就這麼靜靜的躺在地上喘息,似有似無的喘息。
“兩年未見。”
“你、你是誰?爲什麼要抓、抓我。”女子無力的問道。
仇復揚手身後的穎便將牢門打開,她步履闌珊的走到女子跟前輕笑:“染兒我待你不薄。”
小染身心一震,“你、你是誰?”
仇復摘下面紗,那張臉小染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你說呢?”
“不!你已經死了你不可能還活着。”
“怎麼,我沒死你很失望嗎?”
穎冷漠道:“主人何必與這女人廢話,讓我殺了她便可。”
“滾!”仇復不容抗拒的話語。穎沉默低着頭便退了下去。
小染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裡去的背影,那些身懷絕技的女子對安琳都是畢恭畢敬。小染明白了,她早就明白了。“你根本就不是安琳對不對。”
復兒挑眉,並未開口。
“看來我的猜想都是正確的。”
仇復問道:“你早就開始懷疑我。”
“難道你不值得懷疑嗎?”
“可我並未對不起你,爲什麼你要這麼害我?”
小染聽言哈哈大笑了起來,看着那張熟悉的臉她就覺得可笑:“是嗎?你沒有對不起我?是誰當初說要替五姨太報仇的?是誰說過不會再讓我被別人欺負的?是誰信誓旦旦的跟我說一切都會好的?你說是誰?”
“可我這些年得到的是什麼?我報不了仇、殺不了北冥王、連自己一心輔佐的女人都是個冒牌貨你說,你又有哪裡對得起我?”小染咆哮着。
她發自肺腑的泣訴讓仇復震撼。
“說來也好笑,在這個世界上我還從未見過比你還要下賤,比你還要愚蠢的女人。爲了博取太子的同情你不惜墜湖自殘,當初我心疼你。你被關入地牢若不是我太子他也不可能這麼快能趕來救你。要不是我暗裡跟太子寫信說着你的委屈,你認爲太子會爲了一個女人去跟他親弟弟爭,跟他搶嗎?我告訴你他不會。”
“我以爲你會借太子之手去打壓北冥王。可到頭來呢?你對我說你愛他,你愛北慕寒,你對得起我嗎?”小染撕心裂肺的嘶吼道。
復兒於心不忍的說:“你在恨我。”這是一句陳述句。
“難道我不該恨你嗎?”
“可這些年若不是我護着你,你也不可能活得到現在。”
“是嗎?那我可要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看到你如今的下場;讓我看到你被北冥王唾棄,過着狗一樣生不如死的生活。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這就是你欺騙我的下場。”
“你夠了。”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仇復推開了小染。她的表情猙獰極了,就如兇猛的野獸一般。復兒沒有想到,當初那個一心爲了自己的小染居然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你太可怕了。”
“是嗎?可是爲什麼你沒死?你告訴我爲什麼你還活着?”聲嘶力竭的嘶吼聲讓仇復痛心,她閉上了眼睛。
或許她從來沒有認識過眼前的女子,轉過身她冷漠的說:“我不會殺你,只要你保證今生今世不再踏進京都一步。”
小染譏諷道:“你還在裝什麼?以爲這麼做我就會感謝你嗎衣芊茹,不,更準確的說你是仇少莊主我說的對嗎?”
“你查我。”
“那又如何?我告訴你只要我能走出這扇門,我就不會再讓你好過。背叛過我的人註定沒有好下場。”
仇復嬌容一凌,她憤怒的掐住了小染的下巴字字清晰:“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以爲我不敢殺你嗎?”若不是看在往日情分,如今在她面前的早已是一具死屍,還容得小染猖狂?
“一個被男人拋棄過的女人憑什麼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你跟你娘都是一路貨色活該被人唾棄。”小染唾了一口唾沫冷嘲熱諷。就算仇復真的放了小染,她也不敢感激半分。
仇復撇過臉擦掉臉上的唾沫,聲色俱厲:“這是第一次有人敢往本主臉上吐口水,你這是自尋死路。”仇復推開了小染,徑直走出了地牢。門外候着的穎等人走了進來,看復兒在擦拭臉頰皆一臉怒意。
“少主,此女該如何處置。”
“把她的首級送到冥王府。”說罷,仇復冷漠的走出了密室當中,不再多看小染一眼。
漆黑的密道內是復兒走過後留下的冷氣,她只留給衆人一個背影,一個不冷漠的背影。當初欺騙過她的人,算計過她的人,都得死。
安王就是最好的例子。
回到二樓雅間妖嬈已經在等候多時,聽着密道打開聲妖嬈急忙站了起來,見覆兒從密室內走出來她連忙恭敬的說:“主人你來了,不知接下來我能爲您做些什麼。”
復兒冷漠的看了一眼妖嬈。多日不見她依舊如此美豔。走進,她伸手輕撫着妖嬈的側臉,淡淡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妖嬈後退了兩步燦燦一笑美眸定格在復兒清冷的面容上,她的臉上多了份滄桑。
轉身,她冷傲開口:“能做什麼?那就隨我一同入宮。”
妖嬈神色爲難的說:“可我們畢竟不是宮中的歌舞姬,要進皇宮恐怕……”
復兒看了一眼妖嬈,而妖嬈卻後退了兩步一臉錯了的表情,仇復既然能開口就一定有辦法能讓她們進入皇宮。
萬能的仇少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