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毅搖了搖頭急忙道:“是王爺,王爺他獨自一人跑香樓去了。”
“他去香樓幹什麼?難道是寂寞難耐了?”這也不可能啊。王爺若真想找女人只要說一句話,什麼樣的美女沒有?何必去香樓找那些貨色?
鄧毅嘴角抽了抽。
“有個女子香樓設下舞宴,王爺沒聽我解釋就殺過去了。”擦了一把冷汗。
“香樓?女子?”仇復。
袁術打了個機靈,忽的一下便衝了出去,身後傳來鄧毅疑惑的呼喊聲,可袁術已經走遠。“怪事了,一個妓院都這麼受歡迎?”怎麼他們的反應都是一驚一乍的?
今日香樓甚是繁華,聽聞來自荊州的第一美人要在此地設下舞宴,能有幸起來的都是京都內有權有勢的豪門大戶,這一消息傳遍了京都,而那個女子卻如一個謎一般在民間流傳。
北慕寒風風火火的趕到香樓前才發現此時香樓並未開張,四周都顯得冷清清的。而香樓門前卻坐着售票的女子,長得也算是標緻。
下了馬,北慕寒徑直朝香樓走去,不料卻被幾個女子攔下:“這位大爺,要進去得買票。”女子嫵媚的笑了笑,右手卻曖昧的滑過北慕寒的胸口。
冥王爺眼色一凌,冷峻的臉龐上閃着怒意。他憤怒的抓住了女子的手,只是咔擦一聲,尖銳的慘叫聲傳遍四周,引來不少人詫異的目光。
“啊,殺人啦。”被扭斷手的女子尖銳的哭喊起來,右手溢滿了血液,身旁幾人見狀連連後退幾步,不敢再靠近北慕寒。
“找死。”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北慕寒便朝香樓走去,他不喜歡被人觸碰身體,特別是他不喜歡的女人。
徑直走入了香樓才發現裡邊不復往日陳舊,似煥然一新。四周來往的侍女不停的打掃着四周,當看見北慕寒時衆人紛紛一驚,皆不敢出聲。
袁術等人好不容易追上了北慕寒,袁術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王、王爺,可算是追上你了。”拍了拍胸口袁術擦了一把汗,扭頭看向四周袁術不禁輕嘆:“我沒看錯吧?”纔多久沒來香樓,這裡邊煥然一新。
“王爺,夫人呢?”仇復應該不會在這吧?
“派人搜。”北慕寒冷冷的吐出三個字,犀利如刀刃般的眼眸掃視着每一處,朝前走了一步,四周的侍女們見了紛紛往後退了退然後朝四周逃竄。
一聲令下,隨着袁術趕來的人紛紛朝四周散去。袁術蹙着眉站在北慕寒身後,如月牙般的眼睛仔細的掃過四周每一處角落,他總覺得仇復與這香樓有着非同一般的關係。
可她的身份又是玄之又玄令人琢磨不透。
凝望着四周,北慕寒深邃的眼眸閃着冷光,周圍的氣氛瞬間僵硬了起來。嗖嗖寒氣在香樓中流竄讓衆人在不經意間顫抖,而北冥王正是那始作俑者。
目無一物,深沉的臉不太好看,四周搜尋着的人沒過多久便從四周退了回來,恭敬的對北慕寒道:“王爺,屬下等並未發現可疑之處。”
“沒有?”袁術驚訝。
“屬下無能。”侍衛一臉的愧疚。
北慕寒淡淡的看了一眼侍衛,目光落在樓梯走道上,他默不作聲,緩緩的移動腳步,憑着感覺徑直走到二樓以東的雅間外,矗立住腳步,曾經復兒有帶他來過香樓,帶他來
過這裡。
她是否在裡邊?
微擡起手,北慕寒欲敲門,可手卻僵硬的頓在半空中。
“王爺不好了,世子出事了。”就在北慕寒下定決心要推開門之際不遠處卻傳來一陣呼喊聲,一名侍衛慌慌張張的衝了上來,話語焦急。
尋着聲音望去北慕寒沉聲道:“怎麼回事?”
“世子他病了,這會兒哭得臉都黑了,怎麼哄都沒用。安夫人正讓我來請你回去。”侍衛擦了擦汗水說道。
臉色沉了沉,北慕寒表情不太自然。他收回了手深深的看了眼緊閉着的大門,終究他還是轉過了身:“隨本王回府,袁術等人留下。”那孩子雖然剛出生,可卻特別黏着北慕寒。北慕寒不在的時候他就哭得死去活來,北慕寒若在,他便老實得跟孫子似的。
不爲別的,就因爲北冥王那張足以冷死人的面癱臉。
“是!王爺。”袁術點頭話語清晰。他知道北慕寒心裡在想些什麼,其實袁術也想知道那醒來的花魁究竟是誰。
會不會是仇復?
他也不知,只希望不要是她,然而希望永遠都是美好的。
待北慕寒等人離開後,香樓四周的侍女們又開始忙活着手上的事務。袁術毫不客氣的在香樓大堂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悠閒的看着四周忙活的丫鬟。看了眼窗外才發現如今已經不早了,再過一兩個時辰舞宴便開始了吧。
寬闊的香樓除了女子們嬉笑聲外別無其他。
咕嚕嚕的聲響。
二樓上一處雅間內,密室的門緩緩打開。復兒從裡邊走了進來,不知爲何她總有一種錯覺。揣着小小的疑惑復兒走到門外,雙手附在門背上。打開門將香樓大堂內的景物盡收眼底,卻沒有發現那個躲在窗簾後的袁術。
“看來是幻覺,他並未出現過。”
原來只是自己的錯覺,可就算北慕寒真的來了,她又能說些什麼?她又能做些什麼?
神色迷惘的落在香樓大堂之中,走在走廊之上覆兒凝望着窗外才發現天已經黑暗。
夜幕已然降臨。
一時之間不少人從想樓外走了進來,紛紛走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落座。沒過多久袁術便看到十三爺與北蕭並排走入香樓中,而十三爺的身旁還站着一個與安琳有着幾分相似的女子。
“怪事了,這女人怎麼有點眼熟?”袁術納悶的哼了哼,獨自坐在一角瞪大了眼睛看着從外邊走進來豪門大戶袁術不禁感嘆,心裡正鬱悶着那花魁是誰的時候,卻看到一抹俏麗的身影出現在樓梯上。
她只是穿了件白色的衣裙,頭髮微微盤起,幾支珠翠垂在側臉,一席樸素的裝扮。邁着優雅的步伐緩緩的朝着大堂走去。
十三爺和五皇子等人坐在離舞臺最近的地方,身旁也是有名的大官和富豪。當復兒從樓梯上走下時瞬間吸引住不少人的目光。
北蕭帶笑的臉震了震,疑惑的看着復兒,心裡在問:這不是安琳嗎?
然而沒等衆人回過神來,復兒已走到顏妃身旁恭敬的福了福身子,姿態端莊聲音溫軟:“兒臣見過母妃。”復兒甜甜一笑卻是魅惑衆生。
“復兒你來了,來坐母妃這。”顏妃一副溺愛的模樣。她拉過復兒的手然後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而四周的人卻都
用着怪異的眼神看着仇復。
仇殤是新晉封的妃子他們知道,他們也知道仇殤有個女兒,可……看着兩張有着幾分相似的臉,衆人都保持了沉默。若說這兩人不是母女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
一處角落,袁術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難怪他說仇復和顏妃爲何長得那麼相像,原來他們是母女關係。
“不對,母妃?”顏妃?仇復是她的女兒?小小的眼睛瞪的老大,袁術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顛覆了。
復兒坐在仇殤身旁,靜靜的她卻一言不發,任由着四周不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因爲她要成爲顏妃的女兒,那種質疑而嘲諷般的目光不可避免。
“仇復?”看着對面的女子五皇子微微挑眉,他一眼就看出來了,眼前的女子就是仇復,就是她三哥的女人。
“殿下可以喚我爲妹妹,畢竟我們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復兒漫不經心的說道,她的聲音不大但卻一字不落的傳入衆人耳中。
北蕭笑得和善絲毫不介意的說道:“四妹這些年在外過得可好?”
“自然不如五哥在皇宮逍遙自在。”很快兩人便以兄妹相稱,發展的速度快得衆人駭然。這也是復兒舉辦酒宴的原因之一,因爲她想讓所有人知道她是顏妃的女兒。
琴聲響起,舞臺之上緩緩的涌出一行舞女紛紛隨着琴聲跳動,可四周的氣氛卻格外壓抑。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她究竟想要幹什麼?”袁術疑惑不解。
沉悶的環境讓復兒感到不適,與北蕭閒聊一番後她獨自走了出去,她快步朝後院走去落在一處鞦韆下,胸口傳來一陣噁心。
乾嘔了幾下的復兒擦了擦嘴巴然後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又吃壞東西了。”暗自抱怨了聲復兒站直了腰桿,轉身欲走卻發現自己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道人影,嚇了她一跳。
“仇復。”
“你怎麼在這?”復兒皺着眉,她後退了兩步眼中竟是疏離。
冷冷的瞥了眼復兒略顯憔悴的臉龐袁術可以看出她一定是長期失眠,回想起半個月前的在西郊一事袁術不禁皺起了眉頭:“你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冷漠的吐出一句話,復兒轉身欲走可手臂卻被袁術抓住,“顏妃與你究竟是什麼關係?你們究竟想要幹什麼?”
“我還想問你幹什麼?以爲這是夜晚就能調戲良家婦女嗎?北冥王手下的人也就與你一樣放蕩嗎?”奮力的甩開袁術的手,復兒盛氣凌人的說道。
她不屑的看着袁術的側臉冷哼道:“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從此我跟冥王府跟北慕寒再無任何瓜葛。”
“無任何瓜葛?你還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你知不知道王爺這些天爲了你食不能安夜不能寐,爲你傷心嗎?”
“是嗎?你現在跟我說這些話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從他決心要留下安琳起我與他就已經恩斷義絕,如今你跟我說這些話只不過在給我增添笑料罷了,沒想到北冥王也有這麼一天。”復兒冷嘲熱諷道。
袁術氣得面部扭曲,他還真沒見過嘴巴這麼不饒人的女子。
“你現在就跟我回王府,把話跟王爺說清楚。”袁術怒了,他一個箭步衝到復兒身邊,雙手拽着她的胳膊朝外走去,粗魯不言而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