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華本就是心中鬱悶着,正不知如何收場是好呢,忽被這個女人一番安慰,心中那個熱乎勁兒就甭提有多爽了。一時間,他覺着這個女人真是貼心,一下子視同知己,恨不得撲上去緊緊地抱緊她,他是下了極大決心才抑制住內心的衝動沒有再次犯渾。顯然,這個女人還記得他對她的好呢,畢竟,他幫了她們家的大忙,顯然,她丈夫那次車禍至今記憶猶新。還有,他倆上次在包廂裡那段小插曲,雖然有點狼狽,雖然對於她來說無所謂,可男女間的事情就是那麼微妙,往往是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總之,就是那麼意味深長,甚至,是無法用語言輕易描述清楚的。如今,親見張可華面臨這樣的窘境,心理上還是傾向他的。便拽着他往馬凱麗辦公室裡去,道,別追了。
張可華正不在狀況中呢,一楞,盯着這個女人,不知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顯然被這個女人的獨特神情吸引住了。到了辦公室裡,就他倆人,他更是心潮涌動,忽然聯想到那次抱緊她撲倒在沙發上的情形。回想起來也有一些時日,還別說,真有別樣韻味。當然,他這一次沒有喝酒,是絕對不會再次撲將上去,但心理上的距離幾乎等於零。女人綻放的神情稍稍收斂了回來便一派十分貼心地說道,你倆都是我的恩人,我說的話是不會偏袒誰的,我必須告訴你,你是真的誤會馬姐了,她爲了你的事情真可謂是全心全意的。你大概真是不清楚她爲了你的事情,跟馬尚魁較真呢,搞得馬尚魁多麼難堪,馬尚魁完全被馬姐控制住了,她手上握有他的短處不敢犯怪呢,所以說,你的話真是傷了她的。
夏青說着,接着便慢慢敘述起來。
那天晚上,馬凱麗邀請馬尚魁去飯店小聚,他爽快地答應了。選擇的飯店並非是什麼大牌,而是相對較的偏店,但內部陳設還是有點講究。這是馬凱麗的一個姐妹開設的,並且,她跟這個姐妹說定了在一間有監控設施的包廂裡。必須說明的是,這一間包廂之所以帶監控,說句不好聽的話,是專門對付行業歪風邪氣的,說具體點,就是蒐集有關證據給自己留下後路,不瞞馬凱麗說,她這個姐妹那是掌握了方方面面關鍵人物的關鍵視頻資料,以備不測之需要。聽說馬凱麗要這一間,她自是心知肚明,便將一切都安排妥當。同時,還需要介紹一下這個姐妹同她的關係之所以鐵,是有難忘經歷的。簡單說來,那還是馬凱麗推銷保險的時候,她跟這個姐妹是在一次酒席上認識的,噢,對了,當時,唯剛也在場,更確切地說,是通過唯剛認識的,這個姐妹很可能就是唯剛的另一個姘頭,只是一直沒有明說而已。但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那次她們倆認識之後倆人的關係一發不可收拾。不因別的,只因在推銷保險業務時,她倆攬到一筆大生意,是一家國營企業需要給員工購買人身保險,員工人數多達上萬人。其實,這個信息是唯剛透露給這個姐妹的,馬凱麗則是在這個姐妹酒喝多了無意中泄密了的。這個姐妹酒醒時,使然忘掉了。當馬凱麗忍不住好奇地問起來時,她還瞪大眼睛問是怎麼知道的,並且,她已經跟那個老總對接了一下,是個不對付的男人。難在哪裡呢?就是這個男人不近女色,她使出渾身解數收效不明顯。見馬凱麗很有興趣,便有意放話給她希望她倆共同對付這個傢伙。馬凱麗見有戲,知道這個姐妹自信心不足,便投其所緣,倆人共同合計如何搞定這個男人。最終,她倆果真把這個男人搞上了牀鋪。事實證明這個男人並非對女人不感興趣,而是太過謹慎,卻沒架住她倆的猛烈攻擊潰敗下來。她倆因爲有了這個場特殊的經歷,從而一直感觸別有不同。如今,這個姐妹自己經營了一家餐館,自是不會落下她的,包括包廂裡的秘密都告訴她的。這一次,正好派上了用場。
馬尚魁赴約前,以爲只有馬凱麗一個人,便信心滿滿地去了。可以想像他心中想着什麼,是男人都知道的。但其實馬凱麗是有後手的,同樣是生怕一個人搞不定場面。她擔心什麼呢,生怕這個男人酒興上來時,把她按在沙發上發泄或許,有人看不懂了,一個久經沙場的老手還怕跟男人上牀嘛?其實不然,馬凱麗是擔心拍攝的效果不佳,起不到威懾馬尚魁的作用。因爲,在這個包廂裡除了一個長沙發可以幹那事以外,衛生間裡同樣可以進行,而衛生間裡是沒有監控的。她知道這個男人鬼着呢,別把她拖入衛生間裡發泄了沒有拍攝到一點影像資料,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嘛?這種擔心不是多餘的,這個男人,力大無比,她生怕自己一個人對付了。鑑於此,她另外還跟張野、夏青和紫荷聯繫了,這幾個女人都是在道上混的硬角色,並且都是信得過的人,那場戲表演得真是帶勁。
酒過三巡,馬尚魁果然原形畢露,便要拖她去衛生間。
“你要幹嗎嘛?”馬凱麗嬌嗔着,她生怕語氣過硬會嚇着馬尚魁,功虧一簣。
“還用問?新鮮。”馬尚魁則繼續拉扯着馬凱麗往衛生間去。
這個男人果然有一把子力氣,酒後力氣更是大,她真是制衡不了。就在這個關鍵時刻,有人敲門了,篤、篤、篤,清脆的敲門聲一下子驚醒了馬尚魁,他迅速回到原位上去佯裝夾菜。
門開了,進來的不是別人,是夏青,這個女人着一身紅色的旗袍飄然而至,馬尚魁的一雙賊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身子一眨不眨。還別說,他這時候的目光真是色到家了。夏青告訴馬凱麗說,外面有人找她,說完便坐下一來,端起了馬凱麗的酒說道,馬大,馬姐不在,我來敬你一杯。說完,一仰脖子,一杯酒下肚去。馬尚魁似乎沒反應過來,眼着同樣一仰脖子喝下了一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