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寨門。”領隊畢竟見識多,很快就鎮靜下來,朝身邊的人喊道,轉身看到秦山也是沒有半點驚慌,本來還打算安慰秦山的他心裡暗暗吃驚。
秦山沒有慌亂,在領隊看來,是很了不起的,要知道他自己都被他自己說的話給嚇住了,面對這樣的情況還能不驚慌,一是傻子,另一個就是認爲自己的實力過硬,顯然秦山不歸前者。
領隊那裡知道,秦山根本就是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不過看到外面的大羣獸,頭皮還是少不得發麻,光這麼站着讓他殺,恐怕十個膀子都得軟成麪條。
秦山拿上棍子,打算跳出去,護衛在那羣人後,身上的虎皮衣服卻是被一個手掌給拉住,轉頭一看,見是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小孩,有幾分面熟,突然想起是前幾日在叢林中從一豹口中救下,可名字卻是叫不起來。
看到秦山轉過身來,那小孩道:“木大人,感謝那日你的救命,法智前來感謝,其實,可以不用開寨門的。”
“感謝的話那日你已經說了,何況就是我不救你,你也不會丟命不是。”秦山見對方沒有什麼惡意,也和聲的說。不過想到了後面一句話,眼中一瞪,“難道你是想讓他們?”
秦山這話沒有說假,那日法智抓着一根短矛,躲在石縫中,雖然看起來很危險,可那是被他撩撥得那豹的,從秦山當時殺了豹子拉他出來,雖然是滿口大叫做出驚慌的模樣,居然是臉不紅氣不喘的,眼中滿是骨碌碌的亂轉;反而是那豹子被他紮了幾道口子,恐怕後果是豹子死的多。
被秦山這麼雙眼一瞪,法智頓時嚇得小臉卡白,這一眼讓法智感覺這兩道目光都能滅殺掉他,嘴都沒力張開,不可與此人爲敵,這是他心裡此時剩下的唯一念頭。
見一眼就讓對方滿臉煞白,還以爲是他表現得太兇了,哪知道法智是先被他識破那場戲碼,破了心智,然後又被一瞪,方寸大亂下,也就不怪他了。
表現得儘量柔和些,朝法智的肩膀上拍了幾下,轉身過去,身上一緊,轉身,那法智剛纔抓着他的衣服,忘記了放開,再次朝他的手輕輕拍了兩下。
法智這下是想不覺悟都不行了,趕緊的放開手,小聲的道:“木大人,用繩子啊!”
“用繩子做什麼?這麼高,能上來的,謝謝!”秦山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這麼關心他。
“用繩子拉他們上來!”法智知道對方理會錯了,終於把自己的想法給說全。
“唉,看慌的,居然都忘了這了!”旁邊的領隊頓時接口道,“大家有繩子的快拿出來拋下去拉人,另外的人趕緊射那後方的獸。”
秦山很不好意思,剛纔會錯了意,他對寨兵首領沒有出大聲氣,但是對這個好心的人,卻是滿眼的惡相,不過很快就放下,畢竟大家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他可沒有法智這樣沒有帶遮頭皮毛,低聲朝法智道了一聲謙,轉身忙活拋下繩子拉起人來。
下面的人開始爲搶繩子而大打出手,更有的是掏出傢伙相互對毆,而秦山拋下的繩子,卻是同時抓上了四五人,秦山也不吭聲,直接就雙手那他們提了起來,好像摘那掛着的葡萄。
見下面的實在是太亂,秦山一下火了,大聲的朝下面吼道:“誰敢亂來,首先射殺他們,拿下矇頭巾,不拿下的當青壯認可,青壯的靠後,先女子,然後大年齡者,再青壯,排隊,抓武器者,當暴民處理!”
或許是看到領隊都跟秦山那麼好說話,幾個寨兵調轉了箭桿所指,響應着秦山的指揮,把那些青壯迫到了最後。
旁邊的領隊點了點頭,然後嘆息了一聲。
再一次次的提了好些人上來,這樣的強力下,領隊的眼睛亮了,再次把秦山估計的標準朝上提,原本打算收留秦山爲他所用,見秦山這樣的施展後,他滿眼都是帶上了失望。
在有序的救人下,把所有人拉了上來,許多人都是坐在了牆上就地休息,只有少數幾人還能站着,而秦山就剛好是這幾人中,本想轉身下圍牆,那知道斜刺裡的走來一彪人,手提武器,濃濃的殺意讓秦山都忍不住的想出手先滅了他們。
那彪人走到秦山身前,張手就朝秦山的領子上一抓,道:“剛纔是你讓他們來射我們?是你不想讓我們被救上來?”
秦山沒有躲避,讓他就這麼抓上,一點不驚慌,這人二牙戰士,秦山現在的實力還不把對方放在眼中,不過曾經吃過暗虧的秦山,心裡可沒有面上那麼輕鬆,對方還沒有到,他就開始從對方的身手,氣味判斷,對方沒有半點藥味道,不是用藥高手,對方的手,那滿虎口的厚刀繭,也不是施暗器的高手,但這也並沒有讓他放鬆警惕。
“我只是讓青壯最後上來,而不是讓青壯不上來,這不,你們不是上來了嗎?”秦山不緊不慢的說道。
“就是,木大人這是在救你們,還是木大人再三建議,你們這才被救。”法智站在秦山的身邊,爲秦山抱不平。
“小子你?”抓秦山的冒險者見這麼點小孩都敢跳出來指責他,怪臉一翻想拿法智開刀。
一把把法智拉到了身後,朝旁邊邁了一步,脫離開了對方的爪子,更把法智護在了身後,擋住了對方的視線。
而在旁邊又跳出一人,直接揮刀朝秦山劈來,邊劈邊道:“就是你,害得大爺我受了傷,爲什麼不早點救我上來,就是你,今天非得殺了你!”
秦山矮身讓了過去,拉着後面的法智退了開去,並再次朝後踏了三步,更是手上提着法智,對方手上的刀身直接飛出一米多長,居然用的是鏈刀,而秦山已經讓在了外面,很顯然,剛纔對方是下了殺手了。
眉頭皺了幾下,不過秦山沒有還手,看對方再次邁步而上,再次朝後退了兩步,讓過對方。
四周的冒險者頓時乾淨躲瘟疫的躲避開去,也沒有人站出來爲秦山說上一句話,只顧得自己逃命和看熱鬧。
那邊剛纔抓秦山的冒險者看到秦山居然不敢還手,頓時壯起了膽子,三四個人朝秦山揮出了武器,其中更是橫刀就朝一個坐地上調息的冒險者砍去,顯然認爲對方擋住了路。
“小子,怪就怪你自己不該多管閒事,希望你下輩子投胎的時候,找家機靈的人家,別這麼浪費糧食。”那抓秦山的冒險者邊朝秦山揮厚背刀,嘴也不停歇的說道。
秦山伸棍子把那刀一攔,然後棍子一撥,那力竭的冒險者脫離開了刀的範圍,更得了自由,直接爬起來就跑到一邊去。
“小子,你居然敢壞大爺我的興致,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被撥開刀的冒險者此刻看秦山怎麼看怎麼個不爽。
“難道,這就是救你們上來的最後結果嗎?”秦山再次退後一步,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