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四章 決不放手

暮靄沉沉.愁情依依.別夕守在晏亭榻前,她昏睡了一天他便守了一天,滴水未沾,粒米未進。

掌燈之時,密室內的蒼雙鶴終於醒轉過來,守在他榻前的萱草雅先是激動的笑,笑過之後又憤憤然絮叨着:“師兄,我便知道你這人即便被埋了,也會在咱們瞧不着的時候就從土窩子裡爬出來,可是我知道了不代表流雲就知道了不是,如此反覆,流雲早晚會被你禍害死,若是這般,倒是莫不如不讓師兄喜歡上,我現在愈發的覺得自己在助紂爲虐,如此可惡。”

明明滅滅的燭光中,蒼雙鶴那雙眼泛着淡琥珀般的金光的雙眸絢麗異常,面對着萱草雅的指着,他也只是淡淡的勾了一抹笑,聲調平緩的說道:“你該知道的,師兄從來便不是一個所謂的正人君子,活到這般年紀,一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直到這一年多的點滴過眼,才知道自己的生活原來也可以是如此的多彩,那年初見,她是個令人辯不分明面容的小可憐,卻對我眨着一雙清澈的眼,比她身後的桃花潭還要乾淨的眸子,真美!看着她執着桃枝撥水,那個感覺出奇的舒服,再見已過經年,她還是讓人看不清臉面,可是擁着她同迎晨曦卻令我前所未有的滿足,直到現在我依舊清晰的記得第一次擁着她入睡,手指沿着她不清晰的輪廓盤旋,她在睡夢中對着我笑,她會說夢話的,她說她喜歡我,只是那麼清淡的一句,我便尋到了此生的方向,這世間很多人即便是自己的心也解釋不清的,若然能面面俱到的掌控着,想來也便沒那麼許多的癡男怨女了,我終究只是個人,不是傳聞中的神仙,所謂算無遺漏也不過是虛誇的浮詞,以爲她喜歡我便是我的,錯的很離譜不是麼,這一點,我甚至不如卿玦看得明白,因此我輸了,敗在卿玦手下,可是,若真心的喜歡上了,又怎肯那麼輕易的便服輸,今日若非如此,便真的一點點希望都沒有了,這是我第一個真心想要擁有的,又豈會就那麼平白的放手呢!”

看着蒼雙鶴臉上看似波瀾不驚的表情,萱草雅打了個冷戰,半晌輕嘆,“你和卿玦都是瘋子,用自己的命去賭一份感情,真不知道流雲被你們這一對瘋子愛上了,到底是幸亦或是不幸,即便她穿着男人的衣服,可畢竟只是個不足雙十年華的女子,怎堪如此重負,現在好了,她睡了,不醒了,我看你還怎麼算計。“

那般贏弱的身子,上面密佈着銀針,看上去如此的虛弱,卻在聽見萱草雅的話之後猛的起身,錯愕的說道:“你說什麼?”

萱草雅也同他方纔說話那般冷淡的口吻說道:“醒了太累,莫不如睡着,什麼責任,什麼世俗都可以拋開了,到了夢中便可以隨心所欲,流雲自你昏了之後便一直睡着,別夕守了她一整天了,還不曾醒來,尋了幾個郎中過來,皆是同別夕一樣的說法,說她只是太累了,睡着了,僅此而已。”

不再多問,伸手拔掉身上礙事的銀針,霍然起身,掙扎的向外面走去,卻被萱草雅硬生生的攔住,厲聲道:“師兄,你別瘋了,別夕說了,若你不好好的調理,那便不是算計,是真的要命了,躺下吧,等着好些了再去看她,或許她睡夠了就起來了呢?“

蒼雙鶴身子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虛弱的輕抖着,聲音也透着顫,“雅雅,你讓開,我過去看她一眼,只一眼就好了。”

他們的爭執聲引來了晏痕,這裡的密室如今也沒幾個人知道了,若非爲了保全蒼雙鶴,決計不會讓外人進來的,緩步走來,聲音中透着無奈,沙啞道:“蒼雙,你不能出去。“

聽見晏痕的聲音,蒼雙鶴閃着淡光的眸子透出了不復以往柔和的銳利,急聲道:“緣何?”

晏痕嘆息一聲後緩緩的說道:“大王到了。”

那是萱草雅第一次看見蒼雙鶴的眼在夜裡竟會如此恐怖,比欲奪食的猛獸還要嚇人,那原本淡金色的光澤恁般的深刻了起來,倒也怨不得睿王會對他又敬又怕,即便是她這個與他一起生活了好幾年的師妹見了他這雙眼也是從心底透出寒來,何況那個本就忌憚着蒼雙鶴乃重瞳子身份的睿王呢!

“到了又如何,鶴能給他天下,亦可讓他一無所有!“晏痕身子劇烈的抖了一下,之後緩緩的說了起來:“老夫知你本事,可老夫欠了他姬氏的,並用性命起誓對新王效忠,人無信而不利,老夫願意爲你捨棄當初對先王的誓言,若你執意要出去,老夫別無他法,只要大王發現雲兒的女兒身並且執意要娶的話,老夫會讓雲兒兌現老夫的誓言,讓她嫁給大王,即便她有不甘心,以死相抗也枉然!”

蒼雙鶴眸子中已經浮現欲置人於死地的狠覺,寒聲道:“鶴若欲之,即便你是流雲的父親亦不會手軟,若你真欲以流雲的性命滿足你所謂的忠信大義,鶴會讓你知道,什麼是這個世上極致的心狠手辣。“晏痕的**聲音顫,不過卻還是堅持的堵在好像要噬人一般的**面前,強自鎮定的說道:“不管你如何對待老夫,今日老夫定不會讓你踏出這個密室半步,即便會與你爲敵,也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你做出任何不利大王的事情,老夫自認不是你對手,可有一點你該知道,即便雲兒並未認老夫,可她終歸是老夫的女兒,骨子裡流着晏氏的血,晏氏後人的性子,沒有人比老夫清楚。”

可治天下偉業,卻不可控一人之心,有些事情可以賭,可有些事情卻是賭不得的,蒼雙鶴看着晏痕眼底的自信,漸漸頹喪。

天塵子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對他說過,五味雜陳謂之人生,可蒼雙鶴的人生卻始終是一般無二的顏色,只要他想要的便沒有掌控不住的.太過平順,反倒失了滋味,待到無力感侵襲之時,纔會這般的深刻,深刻到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蒼雙鶴漸漸黯淡的眼,晏痕才小聲的說了起來:“沒有人比你更適合雲兒,老夫雖秉持大義,卻也有爲人父母的私心,你若這般出去了,只會將雲兒逼進更難堪的境地,若是當真愛她,就給她留條活路,老夫知道你原本的計杵中並沒有她的位置,那麼就等你安排好她的位置之後再來迎她,避開今日.讓大王安心的離去。”

久久的靜寂之後,蒼雙鶴竟又恢復了平日裡柔和的笑,儘管看上去有些蒼白,可他真的在聽過晏痕這番話之後輕笑了起來,笑得讓晏痕感覺莫名,也讓萱草雅緊張了起來,小心試探着,“師兄,你怎麼了?“蒼雙鶴伸手拔下頭上的銀針,動作緩慢優雅,好像方纔那個殺氣凜冽的人不過是他們的錯覺,婉約的聲線,平和的語調,淡淡柔柔的笑:“爲謀者,最忌莽撞行事,總歸是先王能以摯愛相換的謀臣,定有其十足的手段,低能者以武力控人,而謀者卻是以控心之術達其控人目的,先前鶴淡漠處之,只因身無軟肋,不會受任何人牽制,如今,鶴終究愛上了流雲,她便是鶴之軟肋,鶴不會再任意而爲,將其愈加的逼離,只是伯父方纔親口允了流雲的終身,世人皆道晏痕上大夫言出必行,想來也不會誆騙於鶴,孰輕孰重,鶴還是辯得分明,只要大王看過便走,鶴不會刻意相抗!”

晏痕輕笑着點頭,“雲兒的終身託付於你,他日老夫即便死了也可以瞑目了,待到九泉之下見到雲兒她娘,也敢放心的開口,有鶴相伴,雲兒可流。“

萱草雅撲閃了一會兒貓兒樣的眼睛,恍然道:“流雲還沒醒來,你們倒是先把她給處置了,既然師兄不能出去,想必我出去是沒事的,我去探探情況?”

這話是晏痕求之不得的,眉眼間一閃而過一絲滿意,纔想開口,便聽見蒼雙鶴清冷的聲音徐徐而來:“萱草雅是鶴的師妹,鶴但凡有事從不瞞她。”

聽見了蒼雙鶴的聲音,晏痕回頭打量了一番萱草雅,雖然這個女娃對他十分的不友善,但是他能分辨的出萱草雅是真心的幫着晏亭的,倒也不再防她,語調較之方纔輕鬆了許多,“那倒是不必了,且隨老夫過來,從這裡也是能看見外面的情況的。”

萱草雅眨了眨眼,隨後四下打量着房間的佈局。

蒼雙鶴並不覺得如何的特別,這種格局的密室多半留有孔洞以便觀察外面的情況,若是不留,反倒有些說不過去了,因此晏痕領先走在前面,蒼雙鶴咬着牙看似平靜的緩慢跟了過去,每走一步皆如刀割,卻還要勉強自己硬撐着,使他看上去與以往沒有任何的不同。

轉過了道石門之後,看着相對寬敞的密室,裡面羅列着許多高大的架子,上面竹簡、帛書的整齊的排列着,與其說這裡是密室,倒不如說這裡是書庫更貼切些,轉回頭再看石門,已經不復痕跡。

蒼雙鶴搖頭淺笑,這處設計倒也算得上別緻,想來晏痕倒也是個十分謹慎的人,即便被人發現這裡有密室,大概從外面進來之後,也只當這裡是個特別的書庫,倒是不會再往裡面探去,蒼雙鶴想着自己若是在這裡躲個一年半載的,大概也不會有人發現,就像晏痕當初本就沒死,只是藏在府中,卻沒有人發現,也並非全然就是運氣好。

晏痕站在牆邊,伸手掰開一個特別的凸起物,隨即讓開身子,小聲對蒼雙鶴說道:“這裡。”

蒼雙鶴回了一個柔和的笑,卻感覺自己的心跳是有些不受控制,不過面上並不反映出自己此刻的不定,還是緩步走了過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將眼睛對上了孔洞。

蒼雙鶴的眼睛超出尋常人的銳利,特別是在昏暗的環境中,看得便會愈發的分明,很多很多年之前,他曾對自己乃重瞳的樣子而不安過,會對旁人提到他眼睛而變得敏感,因此那年晏亭跳水之前說到他的眼,他便現出了敵意,事後天塵子告訴他,晏亭不過是個孩子,看着那雙清澈的眼便知道,她會那樣說,便是真心的喜歡了。

有了比靜水幽潭還清亮的眼睛的孩子怎會是那種居心叵測的人呢,自那之後他非但不會再計較自己的特別,反倒有些喜歡自己的這雙眼了。

饒是如此,即便曾那麼敏感的對待談論了他眼睛的人,卻從來不會怨恨自己的這雙眼生得如此好用,今夜卻要怨恨自己生了一雙什麼都能看得分明的眼,這雙眼讓他痛了,比身體裡的宿毒還痛苦!

孔洞不大,正對着晏亭的臥榻,蒼雙鶴湊上眼睛的時候,看見的便是睿王一身華服坐在榻邊,不沾俗事的手指輕輕刮過晏亭的臉頰,動作是那麼溫柔小心,精細的連自己這個堪稱瞭解睿王的謀士也不曾見過

那是真的在意了吧,並非是自己想象的那種少年天子的獵奇心思。

迅速的撤回身子,隨即莞爾,他又在自以爲是了,自己這個被師父念做寡情的人也被晏亭吸引了,又怎麼會理所當然的以爲睿王只是獵奇呢,或許該說,睿王對晏亭已經憧憬了將近二十年,不管是不是受到了央安王的影響,待到幼年夢中的女子現身之後,怎麼可能會無動於衷,何況,晏亭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美好!

萱草雅看見蒼雙鶴奇怪的舉動,不解的小聲道:“師兄瞧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笑得這麼恐怖。”

蒼雙鶴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待到萱草雅好奇的上前之時,卻看見蒼雙鶴突然做出了一個怪異的動作—— 他迅速的轉過了身子,卻並不是去看外面的情況,而是嘔出了一口血來。

“師……”

萱草雅驚詫出聲,可話音卻被站在她身後的晏痕迅速伸手堵了回去,隨即聽見晏痕暗啞的聲音低沉道:“這裡不是先前的密室,聲音太大,外面的人定會察覺的。”

萱草雅眼中盛着緊張看着蒼雙鶴,口不能出聲,唯有點頭。

晏痕確定萱草雅不會出問題之後才放開了手,萱草雅得了解脫,隨即快速的上前,看着伸手搭在牆上,微微弓着身子的蒼雙鶴,手足無措道:“師兄你哪裡不舒服,別夕說過你現在不宜挪動,方纔是我錯了,我該攔着你些便好了,瞧瞧,本來就沒血色了,這還往外吐,愈發的沒個人樣子了。”

蒼雙鶴鎖着眉頭,可聽見了萱草雅的話還是輕笑了起來,伸手慢慢的抹去嘴角的殘血,雲淡風輕道:“不礙事,那毒沁入心脾,傷及五臟,嘔血也算是正常的,毒血去了才能好起來。”

說罷緩緩的直起身子,可沒有回頭看着身後兩個人撞見他吐血是什麼表情,而是又湊近了孔洞,即便心中已經做了準備,可待看清晏亭此刻的情況之後,又側過身子嘔出一口血,再然後像方纔一般緩慢的擦去殘跡,看了心傷,卻還要去看。

睿王依舊坐在榻邊,他的手指勾起晏亭額前散落的一縷髮絲,然後將那縷發繞在修長的手指之間,目光中透着不捨,對着晏亭輕聲道:“莫非你在怨恨寡人逼你,寡人並非有意傷你,何況你也戲耍了寡人,只要你醒過來,寡人便不會治罪於你,昨日之事算是寡人莽撞了……”

大王好女色,此乃大央百姓都知道的事情,可即便先前再寵着的夫人也從不見睿王如此與之說話,這是發自內心的憐惜,話語中的寵溺再一次令蒼雙鶴難忍,深深的吸氣,然後轉過頭對萱草雅看似尋常的笑,只是那臉色太過慘白而泄了他的底。

“雅雅,大王走後,叫別夕過來,現在你出去,別讓大王把手繼續在流雲的身上亂竄。”

萱草雅看着蒼雙鶴的淺笑愣了一下,隨即木然的點着頭,輕聲道:“好!”

說罷蒼雙鶴又轉過身子,卻並未靠近孔洞,而是伸出一隻手撐在牆壁上,背對着萱草雅和晏痕說道:“你們出去吧,稍後鶴會自己回去。”

萱草雅看着蒼雙鶴較之先前單薄了許多的身影,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晏痕扯住了手腕,眼帶怒氣的回頭,對上了晏痕嚴肅搖頭的表情,心頭一顫,隨即明白過來這個時候蒼雙鶴是需要獨處的,那樣的人物受了傷之後,怎堪忍受脆弱暴露於人前呢!

“師兄,你放心便是,我豁上了命也不會讓那個好色的傢伙再禍害流雲了,他不會發現流雲的女兒身的。”

蒼雙鶴還是背對着他們,輕聲道:“好。”

萱草雅看了一眼蒼雙鶴,隨後本分的跟在晏痕身後走出了密室。

聽着石門合起的聲音,蒼雙鶴擡眼看了一眼睿王還繞着晏亭的手指,勾了勾嘴角,卻沒有笑,反倒勾出一股腥鹹來,閉目垂頭,貼着牆壁緩緩的滑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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