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漣漪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就想走。
說實話,她真不覺得跟金牡丹有什麼好說的。
只是她想走,人家未必就肯了。
金牡丹整個人直接橫了過來,擋住了幕漣漪的去路,說實話,她對着這個叫幕漣漪的人還是很好奇,在她還沒有離開春香院之前,根本沒有這麼個人,像是憑空的冒出來似得。
她後來也有叫人去調查,但是除了名字,其他什麼都查不出來,真是讓她相當的不甘心啊!
金牡丹瞧了瞧幕漣漪,嘴露譏誚,“我說幕漣漪,你還真敢來啊,這可不是光有臉蛋就行了的,什麼都不會最後丟臉的可是自己啊!”
金牡丹瞧着幕漣漪也不像是真有本事的樣子,所以完全不將她放在眼裡。
幕漣漪的懶得跟她廢話,有時候她都有些質疑,像金牡丹這樣的人能拿到兩年的花魁,是不是太奇蹟了點?
“讓開!”懶得跟她廢話,這會幕漣漪只想走。
“你以爲你什麼身份,敢這麼跟我說話。”
金牡丹這兩年簡直被人捧到了天上,基本沒有人像幕漣漪這般敢挑釁她,所以每次遇到幕漣漪她總像是炸毛了似得。
“我曾聽人家說過,金小姐也曾經是大戶人家的千金,那麼我想最爲基本的端莊,最爲簡單的素養總是有的,可是這幾次相見,似乎跟傳言有很大的出路啊,不知道的還真以爲你是不是個冒牌貨呢!”
幕漣漪的話頓讓金牡丹臉上一陣青白交錯,這麼犀利的話語,直接戳中了她的心坎上,“幕漣漪——”金牡丹喊着,直接揚起了巴掌想要打人。
可是幕漣漪又怎麼可能任由着她朝自己甩巴掌,在巴掌落下之前,幕漣漪直接抓住了金牡丹的手,然後用了很大的力氣狠狠都捏着。
此時的幕漣漪陰沉着一張臉,看着相當的不悅,她的眼眸中的陰沉着實讓人心裡一顫,金牡丹先是嚇了一下,然後扯着嗓門道:“給我放開,聽到沒有。”
這會很多人蔘賽的選手都會經過,雖然不想上前多管閒事,但是很多人還是會在一旁看着熱鬧。
幕漣漪盯着金牡丹的臉,冷笑,“你這張臉還真是不錯,上次那樣的傷口都沒事了。就不知道下次再嚴重點,整張臉都爛掉的話,是不是還能恢復原狀呢?”
金牡丹聽到幕漣漪的話之後,這臉立馬緊張起來,上次在酒家莫名其妙的被下毒,她在房間裡足足呆了十天才敢出來,雖然這臉已經沒有什麼事情,更沒有留下疤痕,但是想想皮膚再次爛掉的情形,這心裡還是很害怕的。
幕漣漪知道自己的話起到效果了,那何不來點猛的,省的每次都被這個沒腦子似得女人一直糾纏着。
“你應該還不知道吧,那人是我的朋友,最喜歡找年輕又漂亮的小姑娘,然後將她們的小臉蛋一個個的毀掉,他最喜歡看到人家的臉一點點的爛掉,然後變成醜八怪。
你要是覺得活得實在無趣,那我可以讓我的朋友幫幫你,我想要是讓他知道,你有這樣迫切的需要,他肯定很樂意幫忙的,他一
定會讓你臉上的肉直接爛到骨頭裡,完全沒有半點恢復的能力。
金牡丹,你想試試嗎?我可以幫你,我朋友可還在魏縣待着呢!”
幕漣漪的話徹底的讓金牡丹白了臉,只要想想那情景,她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
不知道爲什麼,這會看着幕漣漪的臉都變的可怕,她連忙甩着手臂,“放開我!”
幕漣漪的力氣很大,她並沒有讓金牡丹甩開,只是將人拉進,然後用着平緩地語氣道:“別惹我,不然我說話算話。”
說完她這纔將人狠狠地甩到一邊。
金牡丹真是要氣瘋了,她整個人幾乎扭曲着,她想尖叫,想罵人,但是想到幕漣漪的話又忍不住忌憚,最後她只能緊緊地攥着拳頭,狠狠地盯着幕漣漪的後背,給我等着,給我等着。
宜秋跟春香是來接幕漣漪的,之前她們在入口的地方,一直等不到人,後來才知道出口不在同一邊,所以她們趕緊地跑了過來。
正好看見最後一幕,金牡丹在後面死死地盯着幕漣漪,像是有着深仇大恨的樣子。
春香看着金牡丹,春香心裡也是一肚子的氣,這個白眼狼,忘恩負義的東西。
“她又找你麻煩了?”她忍不住問着幕漣漪,面上極其不悅。
幕漣漪看了眼身後的人,扯着脣道:“她還沒有那個本事,倒是春媽媽,我還真是挺佩服你的本事,那樣的一個人居然也能讓你捧到花魁的位子,還是說這大賽其實是被誇大了的?”
幾次接觸之後,幕漣漪有着很深的懷疑,這金牡丹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花魁該有的樣子,囂張,蠻橫,無理,甚至感覺智商有點捉急。
花魁才貌之外,不是應該是蕙質蘭心,冰雪聰明,端莊賢淑的樣子嗎?
好吧,也許都是她自己想多了,誰也沒有規定這花魁就該怎麼樣,反正有實力就行不是嗎?
春香被幕漣漪這麼一說,這臉上有點掛不住,以前金牡丹是她的搖錢樹,很多方面都依着她,完全沒有深入地去想過金牡丹這人到底怎麼樣,現在現在瞧着,確實有點失敗的感覺。
“她之前不這樣的,總的都還好,我也不知道她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也許,哎,反正也算是我自己的錯,有些問題沒有及時發現。
只是我不明白,我待她不薄啊,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對這個問題,春香始終不能釋懷。
宜秋在旁邊聽着,突然蹦出一句,“媽媽,她沒準還在記恨趙公子的事情呢!”
春香一聽,先是愣了下,然後曝出一句,“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覺得就是,當日金牡丹在知道趙公子因爲你沒有帶她走之後,那眼神簡直都能將你活剝了,那時候我還在想着她是不是會想不開,或者直接拿刀子捅你了,可是居然沒有。
媽媽,有一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當年趙公子走後,一天晚上我在院子裡乘涼的時候,看見了金牡丹,她那個時候正拿着趙公子送給她的簪子發呆,最後還說了句,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之類的。
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那個她指的誰,但是現在想想,我覺得她指的那個人就是你。也許她後來突然對你服軟就早就已經有今天這樣的打算了。”
宜秋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沒有錯,再加上前些日子金牡丹口中說的那些要爲當年的事情付出代價之類的話,她就更加確定了。
春香在聽完宜秋的話之後,簡直要驚呆了,“不是吧,趙公子?”
幕漣漪看着兩人聊天的內容,覺得是有什麼隱情,忍不住問道:“怎麼回事?趙公子是誰?”
“漪漪姐姐,我不是跟你說了啊,當年金家獲罪,金牡丹就被賣入了青樓,媽媽將她帶了回來,那個時候她可是不願意的,要死要活的——”
宜秋沒有說話,春香接話了,“後面我來說,她那樣子我自然不能就這麼任由着她,我那時候計劃着將人弄暈了,然後叫上出價高的客人,直接將人給辦了。
那天剛好來了個姓趙的年輕公子,出手闊綽,後來他知道了金牡丹的事情,直接給了我一千兩,這人自然是歸他的了。
到了第二天,我以爲金牡丹肯定是要鬧了,還在想着怎麼教訓這人,讓她接受既定的事實,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這趙公子跟她是認識的,原來以前他們兩家就有聯繫的。在金家還沒有倒的時候,兩家甚至有過聯姻的打算。
這趙公子也不知道用了方法說服了金牡丹,她一直以爲那趙公子來青樓是爲了找她的,而且趙公子那張嘴是特別的能說,死的都能說活了,弄的金牡丹對他是死心塌地。
我在春香院待着了那麼多年,男人什麼德行我還能不清楚,我早就猜到這趙公子多半不是真心的。
能來青樓的男人能好到哪裡去?不過那時候趙公子出的起銀子,我就隨便了他們,也沒有讓金牡丹接別的客人。
這樣過了一個來月,那個趙公子突然問我要想贖走金牡丹要多少銀子。
這人我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都沒有賺本,我怎麼可能輕易的放人,所以我後來就跟那個趙公子說,沒有十萬兩休想我放人,趙公子聽後就再也沒有提過贖人的事情。
再過了半個月,那個趙公子突然來找我居然是要我給他演場戲,意思就是不是他不想贖人,而是我根本不想放人。
這下我算是看明白了,這趙公子根本就跟那biao子一樣,是既要當biao子,還要給他立牌坊。他哪裡是想贖人,根本就是在欺騙金牡丹。
那之後趙公子來了一回就再也沒有來了,金牡丹以爲是我不讓人來似的,她也不想想,這到嘴的銀子我能不要啊,我還巴不得那趙公子天天來,
後來我聽說那趙公子早回去了,至於金牡丹根本是不當回事了,可憐這金牡丹還一直等她。
這人我買回來的,自然是捨不得她有什麼事情,她要想不開,那吃虧的還是我,所以後來她一直質問我是不是我不讓趙公子來的時候,我沒有否認。
我覺得沒有告訴她實情,也是爲她好,真是沒有想到,這反而成了她恨我的理由,我這想想就冤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