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過五味之後,兩個拍馬屁拍的口乾舌燥的人終於發覺這桌子上似乎少些什麼東西。墨鏡女一愣之後,這纔想起桌上缺少的正是酒,不由得嘟囔道:“吃火鍋怎麼能沒有啤酒呢。我差點忘了這一點了,你們等等,我去叫人上酒!”
葉雲皺了皺眉:“喂,你可是要開車的人,不能喝酒吧。”
“沒關係,我酒量很好,千杯不醉。”
葉雲:“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要喝酒就屬於酒駕了。”
“沒關係,酒駕我也不是一兩次了。”
葉雲:“……但是酒駕會出事故的。”
“沒關係,出事我也不是一兩回了。”
葉雲:“……”
當墨鏡女再一次回來之後,葉雲終於無奈的發覺,眼前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一個酒鬼!一個徹頭徹尾的酒鬼!
什麼白富美嘛,根本就是酒鬼一個!
看着對方好爽的灌酒的樣子,葉雲額頭隱現汗滴,卻又不能在這個時候說什麼我吃飽了要回家之類的話,只好和對方有一搭沒一搭地碰着杯子,同時拼命的吃着火鍋裡的菜,想着儘快吃完之後就能回去了。一定要趕在對方喝醉之前回去。
眼前這個女人,可是有曾經撞死過三個人的經歷的!還是他親眼目睹的!雖然這其中也許有“惡魔……”能力在暗中影響的成分,但爲什麼千千萬萬人之中偏偏兩次都選上了她,這就不是一個簡單的巧合能夠解釋的了……
也許着女人其實天生下來就點背運氣不好,一輩子被黴運纏身……
“我告訴你呀……我這個人一生下來,算命的就說我是黴運纏身,一輩子點背運氣不好。起初我是不信的,但是這麼多年的經歷告訴我,這命算的真他媽的準啊!我本來還想着自己能不能逆天改命的,到頭來卻發現我壓根就沒改過什麼命。這輩子註定倒黴到死了!”
墨鏡女灌了一口酒,已經有些微醉起來的她伸手搭着葉雲的肩膀,打着酒嗝開始訴起苦水來:“我告訴你啊……我一歲時候就沒了娘,二歲時候沒了爹,三歲的時候我奶奶就去世了,就剩下我和我爺爺兩個相依爲命……但是好在我家有錢,爺爺還算有點本事,纔不至於被這事情弄垮了。但我就是倒黴啊……上幼稚園的時候和班上的小朋友鬧彆扭,一推把人家推到了水裡,救出來之後就患了什麼亂七八糟的病,害得學校把我送回家了。小學的時候應徵當班長,我在講臺上講的口沫橫飛,一不小心黑板擦脫手飛了出去,砸中了老師的腦袋……中學時候學校有好多男生追我,我都不假辭色,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心動的,結果那小子被人一陣羣毆毀了容,嚇得我以後再也不敢談戀愛了……高中時候就更慘了,每年的升級考試我都不及格,本來是要留級留到死的,但是爺爺找人說了話才讓我一路平穩上去的……到了大學的時候,倒是不再倒黴了,我也開開心心安安穩穩的過了四年,心想着自己總算是甩掉衰神了。終於可以過正常的日子了,但沒想到我纔剛一畢業,就開車撞了人……好不容易託人擺平了,結果前些天又撞死了一個……不過還好那傢伙有點不乾淨的背景,又是突然衝出來的,所以沒怎麼費勁就搞定了。可我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自己倒黴的要死啊。你說……這是不是命中註定的啊。”
葉雲聽了很是同情,心想你能背黑鍋果然是有原因有背景的。便端着酒杯和對方碰了一碰道:“是挺倒黴的。”他這時候也有些喝的多了,舌頭微微有些大,聽了對方的訴苦便也跟着訴起了苦來:“和我的經歷也差不多啊。我爸媽也是很早就死了,就給我留了棟房子……我其他的事情倒沒什麼,單單就是高考,我就考了不下四次!呵呵,你說,我是不是也很倒黴!”
“是很倒黴!但你沒我倒黴……我一個月內就弄死了三個人……”
“我一個月弄死的人數也不少!”葉雲又喝了口酒,看着對方說道。
“是嗎?你弄死了多少人?”墨鏡女醉醺醺地道。
“我數數啊……一號那天,我弄死了幾千幾萬個……四號那天,又弄死了幾千幾萬個……這個月下來,我殺死的人數都快超過十億了!”葉雲扳着手指頭,胡言亂語道。
“哈哈……怎麼可能,全中國纔多少億人啊。你說什麼胡話。”
“你不懂……我說的都是真的,是我自己產……”
看着對面那兩個醉醺醺的男女,顏小笛忍不住搖了搖頭:“你們兩個都喝醉了!別互相吹牛了!”
“我們沒吹牛!”兩人齊聲道。
“是是是,沒吹牛,但我們現在該回家了。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是嗎?吃完了……那就回去吧。”墨鏡女看看滿桌的狼藉,然後點點頭,和葉雲相互攙扶着起身出門,結了帳之後就往外走去。
顏小笛扶着兩人出了火鍋城,找到停泊的法拉利,將兩個人丟到車裡,這才喘了口氣,坐上駕駛座準備發動汽車。
便在這時,路旁路過的幾個路人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藉着路燈光看到了顏小笛短髮下清秀的臉和墨鏡女那高挑欣長熱火的身材,低聲嘀咕一陣,竟是嘻嘻哈哈的靠了過來。
兩個大美女,其中一個還醉着,另外一個醉酒的男人,就更可以忽略不計了。
這樣的機會,對於大半夜閒逛的混混們可真是不多見呢。
“美女,要幫忙嗎?”一名竹竿般瘦削的男人笑嘻嘻的湊了過來,手搭車棚,在昂貴的跑車之上摸了一把,過了把手癮。
“不用,謝謝。”顏小笛看都不看對方一眼,拍拍旁邊墨鏡女的身子,問道:“雀兒,車鑰匙呢?”
“在我包裡呢。”墨鏡女嘀咕一聲,打了個酒嗝。
顏小笛搖搖頭,探身去取丟在副駕駛座上的皮包。
“我幫你。”竹竿男搶在顏小笛之前將包拿了起來,笑嘻嘻的拿在手中晃了晃。
“給我。”顏小笛皺眉看着對方道。
這個時候,竹竿男的同伴也都嘻嘻哈哈的湊了過來。他們顯然也都是喝了酒的,都是藉着酒興纔敢靠近過來。若是平日裡,看到這種開着高檔車的,可是沒膽子過來的。
酒壯熊人膽。四個喝醉了的男人圍着跑車,看着面色不善的顏小笛,藉着酒興調戲起來:
“呦,這小美女胸不大,脾氣倒是不小嘛。叫聲哥哥聽聽,說不定哥哥手一軟,身子一酥,就把包還給你了。”竹竿男看着顏小笛,笑嘻嘻地搖了搖手中的包。
“別急着給啊,這麼好的包,兄弟我活了大半輩子都還沒摸過呢。讓哥幾個先摸摸再說。”另一人嬉笑着伸手搶過包,一臉猥瑣的表情,摸着包彷彿摸着一個光溜溜的美女。
顏小笛的臉色頓時鐵青起來。她緊緊捏着拳頭,掃了醉醺醺的葉雲和墨鏡女一眼,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惱火:難不成雲雀兒的黴運已經影響到她了?吃個飯都會遇到這種事情。
“怎麼樣?妹子。叫聲哥哥聽聽,我們就把包還給你,如果你不會開車的話,哥哥還可以幫你開車。如果晚上睡覺……”竹竿男猥瑣的笑着,剛想繼續說下去,胸口一疼,整個人忽然就慘叫着倒飛了出去。
衆人大吃一驚,看着緩緩收回了腳的顏小笛瞪大了雙眼。
“嘴巴給我放乾淨點!”跳下車,目光緩緩掃過三人,顏小笛冷冷說道。
“他媽的!這小妞真辣!”揉着胸口咳嗽着,竹竿男好半天才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起來,嘿嘿笑了一聲,然後一步一步走上前來:“不過我這人就愛吃辣的。不管是人還是菜,越辣我越喜歡。”
四個人緩緩將顏小笛包圍,看她的目光就彷彿在看一隻待宰的小綿羊。
還不等四人出手,被包圍着的顏小笛已經搶先出手了。她在大學時候學過一些散打方面的功夫,算是掌握着一些打鬥技巧。女子身手嬌小且靈活,雖然拳頭不重,但出手很是迅速。她先是一拳狠狠打在正前方竹竿男的胸口上,擊中的地方正是她之前出腳踢中的地方。舊患之上又有新傷,竹竿男再次悶哼一聲,被擊打的後退了幾步。
閃身躲開一人的撲擊,顏小笛順勢一腳踹在那人右側大腿處,明明不重的一擊,那人卻忽然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捂着大腿倒在了地上,竟是連站起都站不起來了。
“二子!你他媽真不中用!”竹竿男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伴,看着對方不中用的樣子,氣的破口大罵。
“我他喵的哪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整條腿都失去知覺了!”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又有一人被顏小笛體重了腰眼附近的位置,頓時也是慘叫一聲,捂着腰眼蹲了下來,一張臉疼的都完全扭曲起來了。
在竹竿男和那個二子惱火又奇怪的目光中,只聽那人咬牙切齒的道:“這小妞……眼睛好毒!我前天才做過闌尾炎手術,怎麼都被她看出來了!”
聽他這麼一說,二子纔想起來什麼,哭喪着臉道:“醫生說我這條腿不能遭重擊,否則就會疼上三天……我本以爲是唬人的,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媽的,老子前些天咳嗽了一個多月,胸口老是隱隱作痛。”竹竿男頓時也想起了自己胸口的隱病,忍不住痛罵道。
“氣死我了!我就不信她難道長了透視眼不成!”吐了口唾沫,竹竿男揉揉胸口,再一次站了起來,猛地朝剛剛將轉身背對着他的顏小笛撲去。
這一下偷襲讓顏小笛反應不及,手臂立刻被竹竿男死死抓住。她剛想掙扎,手腕便被對方扭了起來,如鉗子般的手讓她無法掙脫,跟有疼痛沿着手臂穿了上來,讓她不由得痛呼出聲。
還站着的另一個男人見此機會立刻衝了上來,卻被她一腳踢中命根子。頓時疼的如蝦米般弓了起來,顏小笛立刻毫不猶豫的補上一腳,將那人也踹到在地上。竹竿男見狀,手上再次加力,將顏小笛手臂整個扭了過去,痛的顏小笛完全無力再掙扎,身體本能的想要順着扭勢來緩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