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原森川警官的臉上滿是期待,一副恨不得自己已經平平安安的樣子。
看在大家相識一場的份上,柴軍倒是想給他這個答案,只是很多事情真不是柴軍想給他就給他。至少柴軍現在即使竭盡全力,也沒有辦法迅速解決外面的保安們,那些保安們真是柴軍有生以來遇到過的最難纏的對手。
而相原森川警官看到柴軍的神色並不輕鬆,也臉色微微一變。
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有些不安地問道:“柴先生,難道有哪裡不對嗎?”
柴軍無奈地輕嘆一聲,同時揉着發酸的雙手說:“相原森川警官,那些人真沒有你想象中好對付,他們已經想到應付我的辦法。要是不用保護你,那什麼都好說,可是要保護你,我也沒有辦法放開手腳打。”
頓了頓,柴軍又想到一個更形象的說法,給相原森川警官打比喻道:“相原森川警官,你不妨想象一下,我現在需要守水晶,敵方在進攻,即使我想出去抓人也得走得開才行。”
“聽起來像是我拖累了你,要是我也有你那麼大的本事,就不用那麼頭疼了。”相原森川警官長嘆一聲,又有些自責地說:“柴先生,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纔好?要是不趕緊想辦法,那些保安肯定不會讓我們出去,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這就是柴軍在頭疼的事情。
柴軍要是想自己溜出去,那肯定是很簡單的事情,在這家公司內根本沒有人能攔住柴軍的腳步。可是如果想帶上相原森川警官一起出去,那難度是幾何係數式的增長,即使是柴軍也沒有辦法。
最簡單的一點,要是相原森川警官跟在柴軍的身邊,柴軍就沒有辦法隨意舞動兩百公斤重的槓鈴,不然隨時都有可能誤傷到相原森川警官。相原森川警官的身體還沒有那些保安結實,要是被碰到還得了?
就在柴軍也一籌莫展時,相原森川警官突然帶着幾分期待對柴軍說:“真要說解決的辦法,倒也不是沒有,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而已。我看過你在忍者組織裡做的事情後,想到一個方法可以暫時保障我的安全。”
柴軍驚奇地看向相原森川警官,讓他說下去。
連柴軍都想不到破局的方法,柴軍真好奇相原森川警官能想出什麼法子來。
即使是方法,也要有一定的本事才能實施吧?至少要讓相原森川警官的殺傷力不比那些保安差太多才行。可是看相原森川警官的樣子,柴軍真想不到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他的殺傷力一下子大那麼多。
相原森川警官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出柴軍的想法,反正他自顧自地說下去道:“柴先生,你在忍者組織的內部時,不是曾經將一間房子拆掉,然後打破天花板開溜嗎?要是讓你做同樣的事情,你做不做得到。”
柴軍奇怪地看了看相原森川警官,然後點一下頭說:“如果你只是想在這間辦公室的屋頂上打一個洞出來,那很簡單,可是這間辦公室在工廠的內部,即使你爬到屋頂上去,也沒有辦法脫身的。”
“這種事情我當然你知道。”相原森川信心滿滿地笑道:“可是隻要我爬到屋頂上去,即使是那些保安也沒有辦法輕易靠近我吧?只要我拿着那個大鐵錘躲到屋頂上,誰要是敢爬到屋頂上找我,我就砸死他!”
一邊說着,相原森川又一邊指向不遠處的大鐵錘。
那個大鐵錘當然是公安的保安用來拆掉牆壁時的鐵錘,重量在二十斤以上。
一個普通人當然不可能將這個重量的鐵錘舞動得像是刀劍一樣輕鬆,可是相原森川警官要是想用來暫時防身,還是行得通的,畢竟相原森川也是練過的人。柴軍判斷相原森川的法子行得通,就想馬上行動。
不過在真正行動之前,還有一件事需要解決一下。
那就是辦公室的其中一面牆壁已經被大鐵錘砸得稀巴爛。
剩下的三面牆壁能承受的重量是非常有限的。
要是柴軍還要在這種危房般的辦公室的屋頂上再捅出一個窟窿來,天知道辦公室會不會直接倒塌。
反正相原森川只是缺少一個足夠好的地利環境而已,那就給他換一間房子好了。
柴軍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相原森川,然後和相原森川一起走出辦公室,看向四周。他很快就找到一間三層樓高的小廠房,指過去說:“相原森川警官,你看那個地方如何?有三層樓的高度,那些保安想爬上去找你,難度只會更大,你的處境也更安全。”
柴軍所指的建築物有點類似磚廠的超高煙筒,外面有鐵質的爬梯,是唯一可以上去的路。
相原森川爬上去後,拿着大鐵錘盯着,就算不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也差不多。
就算是那些身體素質被大幅度增強的保安,柴軍也不相信他們的腦袋可以吃下相原森川的一下大鐵錘。
相原森川馬上兩眼一亮,興奮地說:“柴先生,真有你的,那就照你說的去做。你保護我一下,我馬上爬上去,然後你幫我把鐵錘送上來吧?只要我在樓上有鐵錘,你就可以在工廠內隨便搞破壞。”
“等等,我給你送鐵錘?”柴軍愣了一下說:“這種事情由你自己做不就可以嗎?爲什麼還要我幫忙把鐵錘送上去?那得浪費多少時間?而且要是我爬上去時,那些保安趁機搞事情,我豈不是很被動?”
相原森川苦着臉說:“可是柴先生,那可是二十斤以上重的大鐵錘,你難道要我帶着它爬三層樓的樓梯不成?那還是筆直的爬梯,不是用腳走的樓梯,爬這種爬梯只會更加累人好嗎?我辦不到的。”
柴軍心中對相原森川升起一陣嫌棄感,甚至有點後悔帶他過來。
即使柴軍心裡明白,不帶他過來,柴軍就沒有辦法找到這個地方,但是這種嫌棄感真的無法消除。
連三個二十斤的錘子爬梯子都做不到,這也太沒用了吧?
不過相原森川警官都開口請求柴軍了,柴軍還真沒有辦法拒絕。
他無奈地說:“好吧,那我們趕緊過去,儘量在被那些保安發現之前就把事情搞定吧,不然真的天知道那些保安會搞出什麼事情噁心我們。幸好那些保安剛纔都被我趕出去老遠,應該沒有這麼快回來。”
其實在柴軍和相原森川警官走出辦公室,觀察四周的情況時,那些保安就已經發現柴軍和相原森川的動向。只是因爲柴軍之前用兩百多公斤的槓鈴搞破壞時,給他們留下的心理陰影估計是大了點,他們根本不敢靠近。
那柴軍和相原森川警官就正好按照計劃行事。
柴軍和相原森川大搖大擺地往前走,很快就走到那棟廠房的牆角下,同時讓相原森川往上爬,柴軍自然是扛着大鐵錘在地面以防萬一。當相原森川開始往上爬時,那些保安馬上向着這邊跑來,這棟廠房對他們來說好像挺重要的。
不過即使如此,他們也不敢太靠近柴軍。
就連秋山沙希也跟着保安們回來。
秋山沙希死死盯着柴軍,神色緊張地問道:“你們兩個到底想做什麼?”
“你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柴軍很輕鬆地笑道:“沒什麼,我們兩個人閒得有點無聊,就想找點事情打發一下時間。既然你們不準備讓我們離開,那我們只好在你們的工廠裡到處亂逛,你們有意見可以先放我們走的。”
“做你的春秋大夢!”秋山沙希毫不猶豫地拒絕柴軍說:“你們兩個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死在這裡,只是我們暫時沒有想到殺死你們的方法而已。不過你們也別想離開,即使暫時殺不死你們,將你們留下也不是什麼難事!”
柴軍無所謂地聳聳肩,懶得和秋山沙希爭辯。
只要他別耽擱相原森川爬梯子就好。
他們要是想動手,柴軍也歡迎得很,反正他就站在這裡,秋山沙希和她手下的保安們要是有膽子動手,就儘管來唄。經過剛纔的連番搏鬥,他已經大概知道那些保安的底細,只要有趁手的武器在,柴軍根本不慫。
而秋山沙希和她手下的保安也確實像是柴軍預想中的那樣,都忐忑不安地看着。
他們嘴上說得再狠,也無法改變他們心裡慫得不行這個事實。
慢慢的,相原森川警官已經趁機爬到樓頂上去,同時在樓頂上喊道:“柴先生,我爬上來了,把錘子送給我吧!”
說話間,相原森川警官還衝着柴軍揮揮手。
柴軍眼角的餘光看到相原森川的動作,懶洋洋地說:“相原森川警官,你好歹也看看我這邊的情況好嗎?就算我想把錘子給你,你以爲有那麼容易嗎?這個公司裡的保安都盯着我呢,只要我敢背對着他們爬樓梯,他們肯定一窩蜂衝上來。”
頓了頓,柴軍又好奇地問道:“相原森川警官,不如我把錘子拋上去給你?”
“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柴軍話音剛落,相原森川警官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聲音非常尖銳地說:“那可是二十多斤重的大鐵錘,你知道扔到三樓高的地方有多大威力嗎?我又不是像你那樣的怪物,怎麼可能接得住?”
就連秋山沙希也深以爲然地點一下頭說:“就算是我們這些身體強化過的人,也不可能接住被跑到三樓高的鐵錘,這確實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就算有能力將鐵錘扔那麼高的地方,也不是人。”
柴軍聽到相原森川和秋山沙希的評價,頓時一陣無語。
相原森川說柴軍是怪物,應該是誇獎的說法。可是不是人這種形容方式從秋山沙希的嘴裡說出來,柴軍總覺得秋山沙希這是在趁機辱罵自己。即使做到這種事情的人看起來誇張了一點點,但是也算不上非人類吧?
當然,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將鐵錘送到相原森川警官的手上去。
柴軍沉吟片刻,最後又嘆息一聲說:“認識你算我倒黴,那就沒有辦法了,即使做出來的事情可能有點誇張,也只能先將鐵錘送到你手中再說,反正今天在這裡發生的事情應該沒有人會傳出去吧?”
柴軍一直以來都不是很敢放開手腳亂來,不然在這個信息化的時代裡,自己表現得太誇張很可能會被人切片研究。
不過回頭想一想,他以前做過的事情,包括剛纔用兩百多公斤重的槓鈴當武器就是很誇張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