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始終還是在意約車司機和司虎一家的身體狀況,在和郭警官溝通時,他們向着救護車走去,想通過醫護人員瞭解一下大概情況。雖然柴軍在醫護人員來到之前觀察過約車司機等人的傷勢,但他畢竟不是專業人士。
當他們漸漸靠近救護車時,對話的內容也被車的司虎等人聽到。
司虎躺在擔架,笑着說:“警官,我不同意你的說法,你說柴哥是怪物實在太擡舉怪物這個詞了,你什麼時候見過怪物連弩箭都不怕?要是哪天真看到怪物,你說怪物像柴哥還差不多。”
郭警官一怔,接着又哈哈大笑起來。
“被人修理得這麼慘還有心情開玩笑嗎?”柴軍又好氣,又好笑地說:“看來我不用擔心你了,那你自己跟着郭警官回去江南市的醫院接受治療好,我也該做自己的事情去。”
柴軍稍微瞭解一下司虎父母以及約車司機的情況,再讓郭警官有情況打電話聯繫自己,然後轉身離開。
雖然他可以跟着郭警官他們回去江南市稍微休息一下,可是孫闖夫婦竟然派人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已經嚴重觸及柴軍的底線,讓柴軍rěn wú kě rěn。對這樣的人,柴軍也不覺得自己還需要剋制什麼。
如果說孫闖夫婦覬覦江南市的市場,還算是商人的本能,無可厚非,那他們對無辜的司虎一家以及約車司機下手,純粹是奈何不了柴軍,只好挑軟柿子捏而已。這種所作所爲,在柴軍看來已經完全泯滅人性!
柴軍已經決定回去找孫闖夫婦算算賬。
郭警官等人辦事的效率非常高,將幾個島國人都逮捕後,他們又迅速和救護車一起離去,只有柴軍還留在原地。柴軍雖然是想回去找孫闖夫婦算賬,本來沒有回江南市的意思,但是等到郭警官等人離開,他才發現情況不太對勁兒。
因爲他沒有車子!
他現在所在的地方都不知道被荒廢多久,路別說是來往的車子,甚至連行人都看不到。那他該怎麼離開這個鬼地方?總不能走路回去吧?要是早知道這樣,也許他先跟郭警官他們回去江南市,再另外找車子回去找孫闖夫婦,也會更快。
柴軍鬱悶地想道:“選錯了,不過這個地方作爲連接兩個城市之間的節點,來往的車輛再怎麼少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看不到吧?難道還有其他路可以通往江南市?那司虎他們爲什麼要挑選這條路?”
柴軍真鬱悶得夠嗆,要是約車司機和司虎他們挑選另一條路,柴軍不用煩了。
不過仔細想想,他們真要走別的路,柴軍也不好在太熱鬧的地方隨意動手。
在柴軍愁着要怎麼辦時,他又聽到一陣汽車引擎的聲音,聲音在他聽來簡直有如天籟般悅耳。自從來到這個地方,這還是柴軍發現的第一輛過路車,柴軍已經做好準備要強行車了。
他轉頭看去,正想跳車,卻發現車子停在他的身邊。
“柴哥,你果然還在這裡。”一個男子走下車子來,主動跟柴軍打招呼道:“幸好我特意過來看看,不然你可要在這裡過夜了。這個地方已經被江南市放棄,一天到頭看不到車子路過都是正常的。”
毫無疑問,這個從車子裡鑽出來的正是項經山。
他及時出現,在柴軍看來無異於打瞌睡遇到枕頭,也讓柴軍的鬱悶勁兒一掃而空。
“經山,你來得太及時了!”柴軍高興道:“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到哪裡找車子去纔好。算打電話讓你們過來,也至少要在這裡乾等二十分鐘以吧?光想想覺得很無聊。”
頓了頓,柴軍又怪道:“可是你爲什麼會跑到這裡來?你們和孫闖夫婦的商戰應該打得正激烈,現在不是應該很忙纔對嗎?難道是那邊的事情已經有突破性的進展?孫闖夫婦要放棄了嗎?”
雖然現在主管江南市事務的人是王奎,但是項經山身爲王奎的助手,也不應該太悠閒纔對。
項經山嘟囔道:“柴哥,你該不會以爲我在偷懶吧?是你自己打電話找郭警官,郭警官又把你的事情告訴我們,我才特意過來看看。在來的路,我遇到郭警官他們,知道你在這邊肯定找不到車子。”
柴軍細細打量着項經山,感覺他變了很多。
以前的他在江南市基本靠拳頭解決問題,即使遇到麻煩也只是想着用恐嚇解決,根本不需要動腦子。可是跟着王奎經商一段時間後,他的腦筋似乎變得靈活很多,竟然能推測出柴軍需要車子。
柴軍直接坐到車子裡說:“既然你時間寶貴,我也着急回去找孫闖夫婦算賬,那一邊走一邊說吧。經山,我發現你的腦筋好像變得靈活很多,王奎花了不少時間培訓你吧?估計你最近也挺辛苦的。”
說話間,項經山也鑽進車子裡,將車子啓動。
“說起來還是要謝謝柴哥你。”項經山嘴說着感謝的話,但卻苦笑着說:“跟着王奎老哥工作一段時間,又被他找人培訓,我確實學到很多東西。要不是因爲你,我哪有今天的好日子過?可是……”
“可是什麼?”柴軍疑惑地問道。
日子真過得舒服了,項經山不是應該感到高興纔對嗎?
可是看項經山的樣子,像是誰都欠他千八百萬似的。
項經山在開車的同時苦笑道:“可是我辛苦了好多,以前在江南市,我賺得雖然少很多,可是每天都有時間去找漂亮的小姑娘高興一下。現在呢?我每天除了工作是工作,連睡覺時間都少得可憐。”
柴軍狐疑道:“有你說的那麼慘嗎?那你怎麼還有時間跑出來看我?”
項經山突然露出狡獪的笑容說:“柴哥,那是因爲我們接到郭警官的電話啊。我跟王奎老哥說一聲,王奎老哥總不能不管你吧?所有我跑出來了。其實王奎老哥本來想讓別人過來接你的,但是我想喘口氣,找理由溜出來。”
“那你的理由是什麼?”柴軍好地問道。
項經山繼續得意地說:“說是你不認識別人,只有我過來才能讓你放心。”
柴軍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頓時無言以對。
爲了能成功偷懶,項經山竟然連這種藉口都想得出來,看來是真的豁出去了。
不過他樂意偷懶,那由着他去唄,反正王奎那邊臨時找人頂替一下應該沒問題。只要項經山能將柴軍送回去找孫闖夫婦算賬,什麼都好說。而且在柴軍這邊的事情搞定後,項經山也肯定要離開。
在導航軟件的指路下,柴軍和項經山很快回到孫闖夫婦的別墅附近。
當然,爲了不驚動孫闖夫婦家的保安,柴軍並沒有讓項經山真正靠近。
離孫闖夫婦的別墅還有兩百多米,柴軍緩緩走下車。
項經山愣了一下說:“柴哥,你真要走過去嗎?直接開車過去,然後像當初收拾金三爺叔侄一樣直接打進去不好?反正只是一羣擺設用的保安而已,再來十倍也不是柴軍你的對手。”
“那你要跟我一起攻進去嗎?”柴軍跟項經山開玩笑道。
項經山一怔,頓時敢笑起來,拒絕柴軍說:“柴軍你真幽默,我又沒有你那麼大的本事,怎麼可能和你一起攻進去?真要靠近孫闖夫婦的別墅,我估計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被人打得滿地找牙。”
“那你還說那麼多做什麼?”柴軍淡然道:“行了,接下來的事情由我一個人處理可以,你回去江南市幫助王奎吧。順便通知王奎,我已經沒有心情和孫闖夫婦玩下去了,將一切都結束吧。”
說完,柴軍才大步向着前方走去。
項經山在柴軍下車的剎那調轉車頭,向着江南市的方向開走。
柴軍在進入孫闖夫婦居住的小區之前,在路邊的行道樹下撿起一堆石子,如往常一樣破壞住宅區裡的監控攝像頭。真正靠近孫闖夫婦的別墅後,柴軍又躲在暗,將那些保安都打傷。
雖然有點對不起這些打工的保安,但是爲了自己身邊人的安全,爲了可以儘快搞定孫闖夫婦,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反正他只是讓保安們受點皮外傷而已,根本不至於傷筋動骨,他們稍微休息一下能復原。
當然,在柴軍的搗亂下,那些保安慘叫連連是在所難免的。
等這些保安都傷得差不多,他們之終於有人忍耐不下去,打了電話,也不知道是打給誰的。反正又過去十分鐘左右,柴軍看到警方的人和孫闖夫婦都跑過來,動靜還鬧得挺大的。
在警方的人之,柴軍又看到那個年輕的警員。
柴軍暗暗想道:“怎麼每次做事情都有這個小子在?感覺他在警隊的職位好像非同小可。只要再多歷練一段時間,估計能升遷,不過他升職不升職貌似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值得一提的是,既然連警方的人都跑過來,柴軍不能躲在隔壁的小院子裡那麼粗暴了。
他趁着各方都不注意,偷偷溜到一套別墅的屋頂觀察。
孫闖夫婦在警方的護送下回來,看到那些渾身是傷的保安,頓時臉色鐵青一片,彷彿被人強行喂下一堆蛆蟲。即使是孫闖那個在柴軍面前冷靜自如,談笑風生的妻子,此刻也幾乎要氣炸肺。
孫闖火冒三丈道:“是柴軍做的!一定是柴軍那個混蛋做的!這個世界能做到這種事情的人只有他一個而已!警官,你們一定要把柴軍那個混蛋逮捕,光天化日之下敢做這種事情,實在太過分了!”
孫闖的妻子同樣竭斯底裡道:“警官,你們都是聰明人,不可能看不出這是柴軍做的!柴軍那混蛋在你們的眼皮底下做出這種事情,這是在打你們的臉,難道你們能忍着?”
柴軍聽到他們夫婦的話,不禁暗暗冷笑起來。
這對夫婦明擺着想坑柴軍,激將警官們將柴軍捉起來。可是沒有證據,事情顯然不可能照着他們想的方向發展。孫闖夫婦也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他們依然這麼衝動,只能說明他們已經被氣炸了。
既然如此,柴軍在他們的傷口再撒一把鹽,應該也是不錯的選擇吧?
這個念頭纔剛剛升起,柴軍又將手的一顆石子彈出去,飛向孫闖夫婦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