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校警帶着宿舍的學生進入一間教室的時候,週末用一天一夜沒休息過的雙眼看着眼前這些大學生來到自己面前,巧的是,在早上5:50這個時間段,他們眼中都有缺少休息的紅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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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校警分別站在這間教室的前後門處,而週末則靠着講臺上並不高的桌子坐着,他知道,眼前這些人中,肯定有人和金泰熙的案子有關,理由?
理由再簡單不過了,因爲有人在金俊浩來學校以後報了警,而這個人既知道屍體的位置又沒有留下姓名,通知的還是失蹤人口處理處不是警察局的報案中心,難道不奇怪麼?
正常人報警是什麼心態?
他纔不會管這件案子會被分配到什麼地方,按下911以後,只要和警察講述了報警經過,一切都和他沒關係了。那麼,報警的人爲什麼要通知失蹤人口處理處?
是在金俊浩來學校大鬧一通、在多名大學生眼前崩潰覺得他可憐,還是親眼看着從韓國趕來的金俊浩急切的目光抵抗不了心理壓力?
週末無法肯定這一點,但是,過一會也許他就能肯定了,起碼騎士一定能在機場找到監控,那時,報警的人就會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SIR,爲什麼讓我們來這?”那些大學生中的韓國人壯着膽子問了一句。
“周警官,能告訴你的我們都說了。”劉俊的同屋室友,也就是那個黑人追了第二句,說完話還扭頭去看身旁的同學,彷彿在等待着他也說點什麼。
只是,沒有其他人繼續說話了,週末卻依舊不出聲。
“SIR?”黑人轉回頭見週末沒有反應後,又問了一句。
“是這樣。”
週末簡單的解釋道:“金泰熙被找到了。”
週末觀察着所有人的表情,企圖從這個煙霧彈被放出後,尋找出幾名表情異常的人,不過他發現聽到這個消息後。這裡每個人的表情都不同,有人不太在乎,有人等待着下文,還有人在左顧右盼。很難從這些簡單的表情中將和案件有關的人員篩選出來時,他又說了一句……
“她死了。”
週末在一次次衝擊着這些還沒睡醒的學生們,希望找到些許端倪。
“死前被人虐打過,法醫說,金泰熙身上的傷痕、淤青超過三十處。左臂有傷口,是被抽打造成,懷疑生前被多人虐待。”
這一秒,週末發現有兩個人在他的描述中一直盯着自己,而其他人則在每一次新消息出現時都有所動作,這說明那兩個人一直在等待着後續,其他人則每一次都以爲週末透露出的階段性消息是結束。
什麼人會一直等待着、想聽聽看週末還能不能說出些什麼?他們又在等待什麼?
這個問題週末現在就能給出答案,因爲只有參與虐打和傷害金泰熙的當時纔會知道週末的話沒說完,自從週末說出金泰熙被找到開始,他們就知道週末下邊一定有話跟着。事實上他們也在等待着週末的話結束,畢竟只有兇手纔會希望這件事儘快結束,也期望着警方掌握的資料越少越好。
當然,這不是判斷一件案子和他們有關的證據,起碼這個證據,在法庭上不會被認可。
“金泰熙身上還有刀傷,不是一刀、兩刀,是十七刀。”
週末說完話以後,全場有一個算一個都露出訝異的表情,有些人還在唏噓。可是,只有兩個人例外,他們在震驚中突然看向了對方!
一個,是劉俊的同屋室友。那名黑人;另一個,是向週末提供過資料的學生,他的話中沒有任何有用的東西,每一句都在指責金泰熙的人品,也是他向金俊浩說出了那番自以爲是自證清白,卻直接將金俊浩擊潰的話。
“所以。先生們,兇殺科介入了,從現在開始,這件案子將會被當成兇殺案處理。”
嘎吱。
這一刻,房門被推開了,週末馬上衝着校警說道:“沒關係的,請讓他進來,他是我的同事迪倫警探。”
轉過頭,週末向所有人介紹到:“爲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兇殺科的迪倫警探。”說完,週末在學生們的注視中低聲問道:“你怎麼來了?這案子不是由佈雷登辦理麼?”
“佈雷登?你在說康納斯任命的兇殺科沙展?周,你覺得有你在的地方,他們會來麼?”迪倫開了句玩笑後正經的說道:“最近康納斯和他那兩個狗腿子不知道在忙什麼,早晨五點就把我從牀上吵醒了。”
週末看着迪倫,難以置信的說道:“佈雷登扔下了案子,讓一無所知的你如此突兀的介入調查?”
“要不說這三個混蛋都是狗孃養的。”迪倫也不和週末客氣,從週末第一次到兇殺科接受泰德案件時,他就給週末打過下手:“不說他們了,周,我相信你,儘管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參與到案件中來,但是這件案子還是由你做主,放心,報告上我簽字。”
他可是當初跟着週末在兇殺科和康納斯犯葛的站隊者,從那一刻迪倫就把賭注壓到了週末身上,佈雷登不整他整誰?別說是大清早把他吵醒了,就算是後半夜接到報警後直接拉迪倫去現場他也無話可說,誰讓週末停職了呢。
“我們說到哪了?”
週末轉過頭,把心思從兇殺科三個不着調的傢伙身上拉了回來,繼續道:“嗯,我想到了,該說警方對這個案件的調查進展了。我們在金泰熙身上發現了兩個完整的鞋印,分別爲7碼和8.5碼,都是男碼,其中一雙已經被鑑證科的同事確定爲耐克經典款,據說價格很高,我想,擁有那雙鞋的主人不會扔掉。今天讓你們來的主要目的是,等。”
“目前我們已經準備向法官申請搜查令了,可我們得等法官上班以後才能拿到手,除非你們當中的人自願爲了洗脫嫌疑帶我們去宿舍進行搜查,或者這對你們來說,是結束這件事的最佳方法。我要澄清的是,這不是針對,先別問爲什麼只找你們而不找其他人的問題,我正要和你們解釋這些。昨天下午金泰熙的父親到學校以後,殺害金泰熙的兇手似乎被觸動了,我不清楚這名兇手是可憐金俊浩還是出於什麼原因去報了警,可是從時間上來看,這名兇手向警方說出了金俊熙的屍體位置和金俊浩來到學校有關係。”
“所以,接下來你們要做的事情是配合警方,在這等搜查令。”
黑人聽到這開口了:“周警官,你是代表警察侷限制我們的人身自由麼?”
“當然不是,根據證據表明,虐待金俊熙的不止一個人,而報警人很可能是一個人,否則,他一定會被同夥攔住。這個假設只要成立,那虐打金俊熙的很多人都有可能不知情,爲了防止報警人承受不住背叛同夥的壓力作出告訴同夥自己已經把金泰熙屍體位置在哪的事情交代了出去,造成嫌疑人潛逃事件,我以一名警察的身份請求你們配合。”
“如果我們不願意呢?”
迪倫說話了:“那更簡單,我現在就讓同伴開一輛大一點車來,把你們帶到警察局去,警方有權力扣留涉案人員,尤其是嫌疑重大的。”他看着黑人,後邊的一句話沒說出來,怕被人以‘種族歧視’的名義告上法庭,要不,後面還應該有一句‘比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