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t tkan●C〇 警探局兇殺科的週末仰天打着哈欠,他困了,昨天晚上整整一夜都站在自家窗口望着地產商還沒賣出去的那棟別墅,那一夜,卻不曾看到有任何身影在對面窗口處晃動,那一夜,週末無數次強行按耐住從後院翻牆過去的心情,拒絕了只有1%機會被FBI發現的可能。
他就這麼隱忍着,哪怕看向那棟別墅時露出了充滿期待的目光。
然而,全身心陷入到期待之中的週末有點不太在意兇殺科的事了,託尼親自上門索要賈斯丁被殺案被康納斯拒絕後,他們倆在兇殺科公共辦公區鬥嘴週末可以當成什麼都沒看見,因爲他心沒在這裡。
“我不管你是康納斯還是奎恩,總之這件案子必須交給我們!”
託尼雙手恰在西裝內的腰上,整個人向前探着,言語之間的不客氣像是一言不合就要衝過去咬人一樣。
康納斯撇着嘴,說話間口沫橫飛,站在託尼面前寸步不讓的說道:“併案?開什麼玩笑?你憑什麼說併案?按照你們FBI殺警案的特性,賈斯丁生前沒有收到任何匯款,死後體內沒有黃鱔入體,除了手腳被束線帶綁住與其他案件中被害人遭束縛方式相同外,連死亡地點都不一樣,賈斯丁可不是死在了自己家裡!”
“難道你們FBI接受培訓的時候,教官就是這麼教你查案的?完全不同的兩個案件說併案就併案?”
反脣相譏的託尼說話更損:“到底是誰不會查案?兇手明明跨越過了現有的模式,將黃鱔順着下體塞入死者腹內的方式改變爲以自己的生命當賭注,由身體上和心理上同時擊敗死者來完成成就感的提升,至於匯款,在以往的案件中那些匯款是判定在媒體上露過面的警察是否有成爲黑警的傾向,從伍德開始,被殺的黑警銀行賬號內就已經沒有匯款了,賈斯丁被媒體宣揚的已經成爲了FBI的罪人,這還需要鑑定麼?”
“託尼!”
康納斯憤怒的吼着,緊接着話音在突然拔高几個音調以後又落了下來。整個人在喘息中宛如要徹底爆發一般強忍着說道:“你給我聽好了,我不是奎恩那個廢物,也決不允許兇殺科手裡的案件被誰隨隨便便搶走,從今天開始。洛杉磯範圍內發生的兇殺案歸兇殺科,市郊到其他城市發生的兇殺案歸州警,FBI想來把我手裡的案件拿走?可以,去找警察局局長簽字,你們不是因爲契科夫在辦案手法上不夠規範而起訴了他麼?很抱歉。我現在這是按照警察局的規矩辦事!”
“康納斯,捏着一個你根本破不了案件有什麼意義??!!”
“破不了?你應該去查查我在拉斯維加斯的破案率!”
“是麼?按照你的說法,這份報告上推斷出案發過程的人應該是你,而不是週末!”
噌。
週末在託尼和康納斯的爭吵中站了起來,臉上掛着欣喜的笑容,在所有人的關注中……
康納斯扭頭看向了他隱隱的表露出了一種自信,他覺得,週末這是要來打臉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兇殺科的人、也是警察,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怎麼內鬥。當遭遇外敵時都該站在同一陣線上。
託尼也看向了週末,可他心裡卻在想:“這小子要幹嘛?不會是,又要給自己開一張罰單吧?他已經不是巡警了,應該沒有開罰單的權力了纔對……”
可週末就這麼在所有人的關注下走向了電梯,和這對火藥味十足的活寶擦身而過。
叮。
電梯門關閉那一刻,屋子裡的每一個人都沒看明白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意思,可週末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他想通了!
換臺車去找尤達這件事是可行的,畢竟FBI盯着的是他的車,只要那輛七人座休旅車沒從警探局的停車場開出去,也許就不會驚動FBI。只要去的快回來的快,也許在FBI反應過來之前就能回來,只要……也許……只要……也許……
週末忍不住了,那種只屬於年輕人的戀愛感出現在了他的心頭。百爪撓心似得衝動居然在一個成年人的世界裡,讓本該冷靜到極點的警探失去了耐性。
叮。
電梯門在反黑及緝毒科打開時,週末走到了老卡爾的面前,老卡爾正在辦公桌上對着西伯利亞人公司一堆文件奮戰,他們得在契科夫的案子開庭前徹底把西伯利亞人公司釘在‘黑幫’的恥辱柱上。
“卡爾,車鑰匙。”
卡爾擡頭看了一眼。見週末站在自己辦公桌前頗爲意外,卻沒有任何猶豫的伸手將桌子上的車鑰匙遞了過去,順便問道:“你的車呢?”
拿到車鑰匙的週末轉身就走,根本不回答,進入電梯後連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胸膛裡的心跳在不停的加快。
停車場內,當週末開着卡爾的車離開警探局的時候,發現FBI那輛SUV裡的兩個傢伙正在閒聊,瞧那手舞足蹈的姿態應該聊的還挺熱乎,完全沒在意這臺車型、顏色與週末那臺休旅車完全不同的車輛從眼前駛過,週末看到這在長舒了一口氣後,開始逐漸加大油門,生怕自己一腳踩下去後油門聲的轟鳴驚醒了身後的FBI。
其實,週末也不知道去見尤達該說些什麼,他更不知道見到尤達以後自己有沒有得說,但是腳下的油門越踩越深,雙眼凝視着自己和尤達的距離恨不得有什麼交通工具可以在眨眼之間跨越這一切。
當終於趕到了那棟別墅門前時,一路上狂吼的汽車累癱了一樣於路面向前滑動,直到週末一腳剎車直接別滅了尚未熄火、只是掛着空擋的車。
呲。
車停了,拔下鑰匙的週末都忘了鎖車,從車裡出去以後,一路小跑衝向了那棟不屬於他的別墅,隨即,挨個檢查這棟別墅的窗戶。
碰。
週末推開這棟別墅中一扇沒有上鎖的窗戶跳入屋內時,他眼前出現的是一間沒經過任何裝修的屋子:“尤達!”
他喊了一聲,用眼睛在四下裡搜索着,粗略的看了一眼這間餐廳後,腳步加快的去了另一個房間。
一層沒有,週末在此期間毫不猶豫的順着樓梯爬上了二樓,待他出現在二樓的走廊中那一刻……
“別動!”
黑漆漆的槍口從最裡邊的房間內彈了出來,而後,持槍手和白皙的手臂緩緩出現,尤達於週末的迫切期待中緩緩在沒有房門的門框處,邁步走出。
那一秒,四目相對,像是兩顆不願意用言語表達心意的心撞擊在了一起,兩人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自己出現後、對方表露處的驚喜,也能看到那在含蓄中依然在不停按耐欣喜的羞澀。
這是週末第一次看到尤達的羞澀,她和很多女孩一樣低下了頭,選擇用左手去撩搭在耳前已經長長的髮絲,緊接着,將其別在耳後;這也是週末第一次看到尤達翻紅的臉,哪怕白人的面龐很難看出代表東方美的紅潤,可膚色上若有若無的改變依然記在了週末心裡。
這個時候,應該說點什麼……
這個時候,美劇中的男女主人公總會說點什麼……
這個時候,《無恥之徒》中的老弗蘭克總會說‘你是我的月亮、你是我的陽光’之類臭不要臉的話語……凡是能讓達到目的的話都能從他嘴裡蹦出來。
週末卻無話可說了。
因爲在此之前,他只期盼能得到尤達的消息。
週末是不會說話,可他不傻,他走了過去,在尤達稍顯緊張的目光下大步向前。他看出來了,看出尤達的眼中只有緊張沒有戒備,對方完全處於在自己向前的過程中不知所措的感覺裡,卻並未表達出任何拒絕的意圖。
週末沒顧及尤達手裡的槍,沒有展開雙臂去擁抱尤達,他在靠近這個女人以後,伸出手溫柔的捧起她的臉,然後用最慢的速度低下了頭,吻上了對方的脣,輕點。
這一吻,兩片脣宛如融合在了一起,當分開那一刻,皮肉之間的粘黏慢慢分離,尤達低着頭用笑掩飾着心理活動說道:“嘿……”
她纔想起來打招呼。
週末捧着尤達的臉看着對方在躲避自己視線時、向下望去的雙眼迴應道:“我聽見了。”
尤達彷彿忘記了他們曾經有過的交談,擡起頭看着週末問題:“什麼?”
“酒吧裡幹掉古苛的槍聲。”
週末笑了,尤達也笑了,這句話的含義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懂,就像是當初週末在精神病院和尤達聊天時,彷彿進入到了只有他們兩個人才理解的世界一樣。
槍聲,不是槍聲,是尤達在週末離開之際告訴他的那句話,她說:“他會聽見的。”
再低頭,週末又一次吻了過去,這一次吻的更深沉,他從捧着對方的臉到樓主對方腰的姿勢中轉變的非常快,像是對這一刻期待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