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萬?!”
沈之言嚇了一跳:“你要的是韓幣嗎?還以爲我這裡是印鈔票的地方,開口可真狠啊。你堂堂樓氏集團董事長夫人,你自己沒錢嗎?”
在沈之言看來,這些年樓森並沒有虧待過許格月,從她經常出席很多場合時的穿戴就知道,她在樓家過的日子還是不錯的。再說了,樓氏集團在b市還是有一定的位置,並不是那種小家族企業。許格月不是那種沒名沒分的存在,是樓森當初舉辦婚禮光明正大娶進門的樓太太。所以,如果說許格月自己沒有存一點錢的話,沈之言是不相信的。
這個時候,突然張口就跟自己要這麼多的錢,除非真的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否則絕對不會這麼開口。
聽到沈之言這麼說,許格月覺得十分的尷尬,支支吾吾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張口跟自己的女兒要錢,還是之前拋棄掉的女兒,怎麼都覺得過意不去,更何況還是一張口就要了這麼多的錢。
可這也是走投無路,自己的私房錢早就爲了幫黃梓韜還債,花去了不少。或許從前三百萬算不了什麼,眼睛眨都不眨就可以拿出來,但現在,咬碎了牙齒漲紅了臉都未必能夠拿出這麼多的錢。
對於許格月來說,是不敢要指望沈之言在下輩子養自己的,對於這個女兒,說是沒有愧疚沒有虧欠那都是假的。而樓森,現在許格月對他也是失去了信心,聽信別人幾句話,因爲面子,因爲企業因爲公司就能夠把自己睡在同一個枕頭上的妻子掃地出門,這樣的男人,你能夠指望他會跟你好好過下輩子嗎?不能夠吧?
所以,許格月現在就是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黃梓韜一個人身上,她付出了那麼多的感情,爲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情,無非就是尋求着一個接下來幾十年能夠可以依靠的港灣。
爲了黃梓韜,她現在來求沈之言。
“孩子,我知道我開口這個數很誇張,但我相信你可以的。你最近不是接拍了不少的廣告跟影視嗎?而且你不是跟你公司的總裁關係很好嘛?如果你自己沒有那麼多錢的話,能不能開口跟你總裁借一下。就當作是幫媽媽一個忙好不好?我跟你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
低三下四的語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除此之外別無它法。
話筒另一邊傳來一聲冷笑,沈之言本來就不是那種很容易心軟的人,即使是許格月,也不會。
“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紅,很抱歉,這麼多的錢我拿不出來。”
說完這句話,沈之言就把電話給掛斷了,隨手將手機丟在了茶桌上,發出了一聲聲響。皺着眉頭閉上眼睛,真的是煩心事情,這麼多年來,自從跟許格月重新聯繫之後,就沒有什麼好事情發生。
沈之言拿起旁邊的遙控器,打開了音響,輕音樂悠然響起的時候,整個人歪倒在沙發上面,蜷縮着雙腿,呈一副很缺乏安全感的姿勢。
這些天,沈之言接拍了很多的廣告代言,拼命用工作來麻痹自己。但這並不代表她是想要掩蓋神傷,想要抹除一切愛恨,並不是代表她真的忘記了容湛,放下那段感情。
以爲這樣心能夠安定一點,不再那麼煩悶,但事實證明,這根本就是她自己想得太天真了。一個人但凡將愛轉換成了恨,那就不是輕易能夠磨滅的,譬如此時的沈之言。
不過是在尋找一個機會跟時間。
一個可以徹底拆散樓念念跟容湛的機會,一個可以毀滅樓念念的時間。
僅此而已。
伺機而發,纔是她如今唯一能做的事情。
至於許格月,其實樓家發生了什麼事情,樓氏集團裡面出了什麼情況,沈之言都是一清二楚的。雖然並不在同一個城市,但樓家也不是小家小戶,稍微有什麼情況,在圈子裡面傳得很快。可沈之言就是不想要幫許格月,憑什麼,單憑血緣關係嗎?那還不值得她這麼做,起碼,得讓她看到價值,如今對於沈之言來說,利益交換跟價值,纔是最重要的。
除非有一天,許格月能夠爲她做一件事情,她纔會考慮出手幫她。
天底下本來就沒有那麼好的事情。
另一邊,被沈之言就這麼無情地掛斷了電話後,許格月覺得十分尷尬,心裡面有氣卻又說不出來。明明對方是她的親生女兒,卻還要一副低三下四求人的模樣,怎麼都覺得很恥辱很憋氣。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起,這個時間點不可能是許雅心回來,而黃梓韜也不知道自己住在這裡,許格月很是疑惑,會是誰來找自己呢?
一邊疑惑一邊站起身來走到門邊,剛摁下門把,就猛地被從外面推進來的力給撞開,整個人跌坐在地上,重重一下。
許格月擡起頭來就看到一臉盛怒的樓森闖了進來。
數秒鐘的時間裡,許格月的腦海裡閃現過很多很多的畫面,想的無非就是樓森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所以來找自己算賬了。看他氣成那個樣子,該不會是什麼都已經知道了吧?
難道黃梓韜把自己給抖出來了?
短短的幾秒鐘,許格月覺得心跳得都快要從喉嚨間蹦出來了,脊背一陣一陣發涼,坐在地板上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許格月!我問你!你是不是揹着我做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讓許雅心幫你挪用了公司的資金!是不是!”
一連串的質問,砸向許格月,偏偏這個時候,她還有理智去揣摩樓森的話裡面那些很敏感的字眼。
譬如——是不是。
這是不是說明了樓森根本就是不確定的,是來質問自己的,並不是說已經知道了什麼,然後來找自己算賬。
想到這裡,電光火石間,許格月轉換了心思,擡起頭來泫然欲泣地看着樓森:“阿森,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我怎麼都聽不明白。自從跟你在一起,嫁給了你之後,我就一直老老實實地做家庭婦女,操持着我們的家,我怎麼可能去做什麼事情呢?再說了,你不是覺得雅心不夠能力,不能夠勝任財務部的工作,所以沒有讓她接觸公司的資金運作嗎?既然是這樣的話,你怎麼還這麼質問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是不是又有人在你耳邊說了什麼了?”
“哼!”
樓森居高臨下地看着許格月,半點想要伸手將她扶起來的意思都沒有,一臉慍怒。
“別用這些話來糊弄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母女倆一直在盤算着什麼,之前我那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計較,你們現在是不是反了!”
許格月一聽到這句話,恨不得立馬站起身來揪着樓森的領口跟他理論,但很快就忍住了。這個時候根本不能夠跟樓森對着來,不能夠撕破臉,不能夠破壞他們之間僅剩的那一點點平衡。
否則,這個時候樓森一些事情都還不知道,下一秒鐘,那些拼命想要瞞住的事情可就全部都抖出來了。
“阿森,你別忘了雅心已經被你趕出公司了,我們母女都已經被你驅逐出來了難道你還要懷疑我們嗎?你怎麼可以這樣,都說*夫妻百日恩,你非要做得這麼絕嗎?你非要把我們都逼到絕路上去嗎?”
撕心裂肺的控訴,讓樓森非常的頭疼。
實際上,他的確是一點思緒都沒有,讓黃梓韜去查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眉目。在公司裡面面對下屬職員之間的竊竊私語,還有那些董事們的臉色,實在是心裡堵着一口氣。之所以驅車來找許格月無非就是來發泄一下而已。
樓森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伸手揉着自己的眉間,看見他這個動作,許格月愣了一下之後立馬反應過來,翻身站起來快步走到沙發邊坐下,伸手幫樓森捏着肩膀。
這個習慣,在夫妻之間已經存在了有很多年了。
樓森坐在這個高位上面,時不時都會面對一些煩心的事情還有商場上對手的爲難。所以回家之後對着許格月一通發泄,也是常有的事情。
這個時候,許格月幫樓森捏着肩膀,這也是爭吵之後下意識的動作。似乎已經忘記了數日前,他將自己趕出樓家,這個時候,如果能夠重新接近樓森,博取信任,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情。
想到這裡,許格月試着開口,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阿森,公司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至今還沒有什麼眉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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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鼻們!我回歸了!
很抱歉這段時間以來的斷更,也很感激那些還一直守在我身邊的讀者姑娘們。
我終於忙完了,然而……
半個月沒有摸電腦,以至於開機之後整個電腦就慢慢卡卡的,好不容易寫了三千字,打字打得太快,文檔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啪的一下wps就關掉了……
然後三千字就沒了……
重新寫一遍,就壓根沒有時間再多寫了。
今天晚上就先寫三千字了。
放心,以後都是穩定更新啦!!!
愛你們,麼麼,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