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挑的肯定很好吃,只要是你給我買的,我都愛吃。”
夜爵的拍馬屁讓齊悅很受用,而且看他已經拿出裡面的飯菜吃了起來,而是吃的挺急的,到嘴的話也因此頓住了。
看着他雖然吃的很急,卻還是優雅的吃相,齊悅只能動手爲他打開特意給他帶回來的燙。
“這燙很好喝,是你喜歡的口味,先喝點湯吧。”
“恩。”夜爵張嘴,卻不動手,這意思,就是讓齊悅喂。
齊悅什麼都沒說,直接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夜爵。
夜爵很配合,齊悅餵過來他就喝。
兩人這樣的模樣可謂是溫情脈脈,若說夫妻和睦,那此刻的她們就是典範了。
這裡頭是溫情,可外頭,看着的蘇裳早已紅了眼。
可她能怎麼辦。
不能衝進去,更不能質問,只能就這樣默默的看着,所有的不甘、苦,都往肚子裡咽。
可當蘇裳的視線看向沙發上的西裝時,臉上的神色慢慢變了,甚至有些猙獰,與她平日裡的甜美溫柔成了嚴重的反比。
不過蘇裳並沒有在這裡久留,一會後就離開了。
齊悅跟夜爵還是在甜蜜的餵食,然後回家,滾牀單去了。
兩人的溫馨就這麼一直過了好幾天,都沒有任何異樣,這讓蘇裳等的有些心急了。
這天,蘇裳跟齊悅正在嘮家常。
“齊悅,這是我在我家附近買的,挺好吃的,你吃吃看。”蘇裳將一盒糕點遞給了齊悅,臉上帶着滿滿的笑意,還主動爲她打開。
齊悅點了點頭,拿了一塊糕點嚐了起來。
“挺好吃的,這味道我喜歡,謝謝。”齊悅點點頭,擡眸看向了蘇裳,正好看到她撩起了頭髮,露出了一枚鑲着珍珠的耳釘。
“喜歡就多吃點,下次我給你帶些別的口味的。”蘇裳點點頭,又把另外一邊的頭髮不經意的撩開,正好落入齊悅的視線中。
齊悅本來沒在意,不過看到她耳朵上沒有那枚鑲着珍珠的耳釘,不由多嘴問了句:“小裳,你那隻耳朵上的耳釘呢?”
“啊?什麼?”蘇裳有些迷糊的看着齊悅,一邊擡手去摸了耳朵,左邊右,她的手又摸到了右邊,臉色微微一邊,有些閃爍的避開齊悅的眼神,咬了咬牙,不在意的說:“我不知道,或許是什麼時候丟了,沒事,我早就想換了。”
說着,蘇裳就把撩起的頭髮趕緊放了下來,看向齊悅,還是一副甜美的笑意,但眼神還些閃爍,沒敢跟齊悅正面迎上。
齊悅當下蹙了蹙眉頭,這事看起來倒是沒什麼,不過她心中還是隱約覺得這事不對勁,不過這時夜爵打了電話讓她回去。
因此,齊悅並未深究蘇裳的異樣,道了謝便離開了。
“謝謝你的糕點,改日我請你。我還有事,就不跟你多聊了。”
“恩,去吧。”蘇裳點點頭,目送齊悅往辦公室快步走去。
嘴角一勾,笑了,臉上有些類似得意的笑意。
也恰好是這一天,回家後的齊悅想要給夜爵洗洗衣服,在洗的時候她發現了她西裝的口袋中有
一枚女士耳釘,但不是自己的。
難道是夜爵要送自己的嗎?
可爲什麼只有一枚?
有了這個想法後,齊悅準備去問問夜爵。
只是腳下的步子剛準備邁動,手上鑲着珍珠的耳鑽突然刺了她的眼睛,讓她頭疼不已。
更重要的是,她的腦海中突然想起白天在集團裡,蘇裳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小心撩起耳際的頭髮,正好讓她看到了她耳朵上帶着的是什麼耳釘,而且還發覺她另外一隻耳朵上少了這一枚耳釘,而那枚耳釘正巧跟齊悅現在手上拿着的這枚一模一樣。
與此同時,齊悅還想到了蘇裳在她看到並說少了一枚耳釘時閃爍的眼神,還有自己心頭的那一絲不對勁。
難道……
此刻的齊悅緊緊的盯着手上的耳釘,想着蘇裳跟夜爵,心中的一個又一個想法讓她只覺得胸口發悶。
許是太難過了,齊悅緊緊摁住了胸口,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這事不管是真是假,她都該息事寧人,否則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齊悅壓抑住心中各式各樣的想法,還是跟以往一樣,跟夜爵同吃同進同睡,真的當這事沒有發生一般。
第二天,齊悅跟夜爵照常是去上班,蘇裳拿着文件走了進來。
跟往常一樣,放下文件蘇裳就要離開,不過齊悅叫住了她。
“小裳,等一下,我有東西要給你。”
齊悅突然叫住了蘇裳,不單單是蘇裳微微蹙緊了眉頭,就連夜爵也微微蹙了眉頭。
沒辦法,他關注齊悅所有的事情。
蘇裳站在了那裡,看向齊悅,臉上還是那副甜美的笑容,不過眼底的警惕還是沒能逃過齊悅的眼眸。
“你要給我什麼?”蘇裳鎮定的問道。
齊悅快步走了過去,站在蘇裳面前,舉了舉手,伸手搶過她的手,將東西放到了她的手心上。
“這是你的吧,好好收着,別丟了。”
齊悅坦然地將鑲着珍珠的耳釘交給蘇裳,似是一點也不受打擊,更是一點都不在意的把東西還給了她。
當蘇裳看到手心裡的耳釘,又看着齊悅這幅模樣,本來想好了一大推說辭,可她不敢說了。
一來是齊悅太過鎮定了,二來是夜爵在這裡她不敢有所小動作。
正因爲如此,她沒辦法將這一齣戲演到完美。
深深吐出一口氣,臉上甜美的笑容在之前的破綻裡很快就恢復了,只是點點頭,便將耳釘快速收好。
“謝謝你幫我找到,改天請你吃飯。”
“不用,只是小事,不過下次別再丟了,畢竟不是每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找回來。”齊悅別有用意的說了這麼句話,就轉身走向了夜爵,不給蘇裳說話的機會。
有夜爵在場,蘇裳不敢多話,這也是爲什麼齊悅要在他面前把東西還給她的原因。
一來告訴她,自己根本就不在乎,二來是讓她明白,自己跟夜爵之間沒有秘密。
蘇裳不能說什麼,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暴露出各種情緒,因此,她慌忙離開了。
或許蘇裳真的以爲
齊悅什麼都不在乎了吧,畢竟她已經做到了如此泰然的地步。
但是隻有齊悅心裡知道,她有多害怕。
夜爵是不是會再傷害她們姐妹一次?
而蘇裳,仍舊會因爲姐妹情放棄夜爵嗎?
她記得,前世小裳似乎是真的放下了吧,可到底是不是真的放下她不敢判斷,這一世她更不敢確定。
齊悅很怕,真的很怕,怕歷史重演,而她忠將再次走向滅亡。
齊悅在一個人獨自悲傷中,全然沒發現夜爵一直在看着她。
齊悅在想到這裡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媽媽。
可不對啊,上一世媽媽是死在她們隱婚前的,可現在她們隱婚都有一段時間了。
難道隱婚提前了,可媽媽的死還停留在那個時期嗎?
想到這個,齊悅的心情突然就不好了,更是變得緊張了起來,還有害怕。
因爲專注想着一件事情,因此齊悅並沒有發現夜爵的靠近。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夜爵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齊悅還沒收齊眼底的驚慌,正好被他撞個正着。
想要躲閃,卻已經來不及,躲閃只會多此一舉,認人更加懷疑。
“我,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齊悅微微搖了搖頭,看着夜爵,臉上還是凝重之色,更是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清麗的臉上有了疲憊之色。
“什麼事?告訴我,讓我幫你。”夜爵心疼的抱住了齊悅,深邃的眼底帶着心疼,可眼底深處是濃濃化不開的幽藍。
一手輕輕拍着她的背,一邊讓她告訴自己。
“也沒什麼,就是想着當初被綁架的事就心有餘悸。”齊悅想了想,還是沒把事實說出來,只是說了個說服力比較高的。
果然,一聽齊悅這話,夜爵就信了,臉上的神色也瞬間變得有些難看,還有着隱隱的怒火。
當初是誰抓走了齊悅,到現在都還沒有一點線索,這讓他憤怒,更讓他沒臉面對自己的女人。
背後到底是誰在隱藏着這件事,不管是他還是權輝都還沒能把人給揪出來,但他們都還在查。
總有一天他們會查到,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因爲這件事是他對齊悅的愧疚,因此他就更加緊張她、擔憂她。
“沒事了,乖,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夜爵的安慰對齊悅來說,是定心丸,可她越想逃避的事情往往就會不斷的發生。
安靜的待在夜爵的懷中,可齊悅卻在想自己的媽媽。
不管歷史會不會更改,她該好好陪陪媽媽了。
上一世沒辦法陪伴她,這一世,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錯過了。
“爵,這幾天我想回家看看我媽。”齊悅緊緊的抱着夜爵,話語很輕,還夾帶着沉重,臉在他胸膛上磨了磨,像是要從他身上得到溫暖般。
“好,我忙完手頭的活就送你過去。”夜爵點點頭,理所當然的開口。
可齊悅聽到這話,眼底一絲慌亂突然劃過。
她不能讓他見到她的媽媽,她們見面會,一定會出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