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中,大汗,凌澈,肅清,臉上凝重的坐在椅子上。佩心和碧油等人不放心宸月,都依依守在宸月身邊。
肅清看着凌澈凝重而氣氛的臉,忽然明白了,試探的開口說:“她已經在冷宮中,何來權勢,何來人脈?”
凌澈看着肅清疑惑的說:“你想到是她了?”
肅清點了點頭。
凌澈嘆了口氣,說:“至於這點我也不清楚,或許,她不在皇宮的這些年,在外做了些什麼吧。”
肅清提醒這凌澈說:“你曾考慮不殺她,甚至維護她不惜傷害到月兒,難道這次你還要縱容她嗎?”
凌澈眼光凌厲的看着肅清說:“不,我會殺了她,不過要讓月兒處置她。她殺死了月兒最珍惜的人,月兒現在一定還在悔恨中。”
肅清嚴肅的說:“我不管你如何處置,如果在傷害到月兒,我會毫不猶豫的帶她走。”
凌澈知道肅清是認真的,決然的說:“我不會讓月兒再次受傷,再次離開我的。”
肅清已經表明決心,沒有反駁凌澈,而是默認了。
大汗更是憤怒,手握着拳,捶了一下椅子說:“竟敢在我草原邊境動手,好大的膽子。”
凌澈聽完立刻恭敬的說道:“大汗,這次的事情是我們皇宮內的家事,還請你不要插手,我感激不盡。”
大汗皺着眉頭說道:“不行,不管是誰,在我這裡出了人命,還是你的妃子,我豈能不管?”
凌澈依然很恭敬的說:“既然是我的妃子,我會回去處理,還請你不要追究了。”
大汗看凌澈心意已決,便說道:“好吧,對不住了兄弟。”
凌澈笑着說道:“何來對不住?你我是聯盟的友人啊。”
大汗走了下來。握着凌澈的手說:“正因爲是友人,而且在我這裡還出了這種事,才覺得慚愧啊。”
凌澈安慰的拍了拍大汗的肩膀說:“不必慚愧。”說完兩個人同飲了一杯酒。
就在他們還在說話的時候,碧油急匆匆的進來說:“公子,小姐她情況不對。”因爲在宮外,所有奴僕都叫凌澈公子。
凌澈聽完焦急的跑出去,直奔宸月住的地方。幾個人一起着急的跟着出去。
凌澈急衝衝的來到宸月這裡,坐在宸月身邊,焦急的問一旁的佩心說:“怎麼回事?”
佩心面容擔心的說:“從回來的時候,小姐身上就冰冷的,但是就在剛纔,忽然渾身就特別的熱,熱度下不去,小姐的呼吸聲好像很困難一樣,奴婢們擔心,就去叫您過來看看。”
凌澈聽完擔心的看着宸月。宸月躺在那裡,呼吸急促,汗珠在額頭上遲遲不肯落下。凌澈用手摸着很月的手,緊皺頭說:“好燙。”
就在這時,肅清也焦急的進來。
凌澈看見肅清着急的說道:“肅清,快,快來看看月兒的情況。”說完起身站在了一旁。
肅清走過去,用手摸着宸月的額頭,有看了看眼睛,之後坐在那裡把脈。
過了好一會,肅清緩緩開口說:“月兒的體內好像有一股很強大的氣流在遊動,月兒現在的身體有些承受不住,可是,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氣體呢?”
凌澈管不了宸月身體中爲什麼會有那樣的氣體,只知道如何才能讓宸月醒來,舒服些,不再這樣難受,問道:“怎麼樣可以制止?”
肅清爲難的說道:“制止不了,這是本身就有的氣體,可能是因爲那時候一時激動激發出來的,使氣體瞬間活躍起來。”
凌澈大喊道:“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肅清看着凌澈說:“也不是沒有辦法。”
凌澈不耐煩的說:“有什麼辦法?快說。”
肅清本不想讓凌澈冒險,但是看來凌澈真的太愛宸月了,肅清開口說到:“以你的內力,一定可以制止這氣體,你可以向傳輸內力給月兒,但是,不可以制止這種氣流,你要爲月兒調理氣體順着經脈流通,讓月兒駕馭它。這樣,就可以了,不過……”
凌澈看肅清不說話了,知道會有些對自己不好的影響,淡淡的問道:“不過什麼?”
肅清開口說:“不過,你會損失大量的內力,要在半年的時間好好調理纔可以完全恢復,而且不可以大幅度使用內力,不然,武功盡失。”
凌澈微笑道:“這算什麼?我只要不去與人動武就可以了,況且,月兒是我心愛的人,我還在意自己的武功嗎?”
肅清急忙站起來說:“你明知道現在雪國。”剛說出這句話,就被凌澈阻止了下來。
凌澈說:“還有一年的時間呢,半年我好好調理就是了。”
肅清拗不過凌澈,無奈的說:“好吧,輸入內力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先打通八脈,然後讓氣體慢慢順着經脈流動。”
凌澈點了點頭說:“放心把。”
肅清嘆了口氣,帶着所有人離開。肅清走到門口轉頭說道:“這裡交給你了。”
凌澈決然的點着頭。肅清帶着擔心離開了。
凌澈走到宸月身邊,微笑的說:“月兒,你總是這樣嚇我,知不知道我有多難過?看着你憂愁,蒼白的臉,我是多麼的自責,我答應你,日後如果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我便永遠消失在你的眼前。”
凌澈坐了下來,將宸月慢慢扶着坐了起來,軟軟的身軀沒有一點定力,凌澈點了宸月的幾處穴道,讓宸月坐着。凌澈坐到宸月側面,雙手放在宸月的腹部,凌澈看着宸月緊閉雙眼,說:“月兒,要挺住,你還要去殺了害死蘭兒的人呢。”說完宸月的睫毛好像眨了一下。
凌澈心酸的說:“你也恨她對不對,所有你一定要加油,挺過去。”
說完凌澈閉上眼睛,運着內力,通過手掌,傳輸到宸月體內。內力剛剛一入體內,凌澈就覺得有一種反噬的感覺,一股熱量傳到體內,凌澈忍着痛楚加大力氣運輸內力。兩股氣流相撞,宸月痛苦的臉,流下汗水。凌澈小心翼翼的將宸月身體八脈打通,然後一點一點的控制這氣體流動。
肅清等人站在帳外,肅清臉上的擔心絲毫沒有減少。
碧油和佩心也很擔心,碧油忍不住的上前問道:“肅清公子,小姐和公子不會有事把?”
肅清嘆着氣說:“不知道,要看他們了。”
碧油聽完知道有一定的危險性,提心吊膽的在那裡祈禱着。
佩心,納蘭,魯奇都一起祈禱起來。大汗也放下身份,祈禱着。
過了兩個時辰,凌澈慢慢推開門。
肅清看凌澈出來了,臉上的汗水沒有揮散,面色虛弱,焦急的上前問道:“怎麼樣?”
凌澈微微一笑說:“成功了。”
肅清聽完心放下了一半,又接着問到:“你呢?”
凌澈擦了擦汗水說:“這不是好好的嗎。”說完笑着。
肅清終於完全放下心來。
碧油等人聽完沒事,都開心去看宸月。而肅清則是沒有去,看着凌澈說:“都進去了,不要逞強了。”
聽完凌澈瞬間虛弱的彎下身子,肅清扶着。凌澈呵呵的笑着說:“什麼都瞞不過你。”
肅清回答說:“你我多年兄弟,你的身體,脾性我最清楚,好了,快,我扶你回去躺着。”說完扶着凌澈回到住處,讓凌澈躺着好好休息着。
凌澈擔心的看着肅清說:“我沒事,去看看月兒吧。不要告訴月兒我做的這些。”
肅清點了點頭說:“好,你
好好休息着,回頭我會開出一副藥來給你調理身體。”
凌澈點着頭說:“去吧。”
肅清起身離開,來到宸月這裡。坐在宸月身邊,拿出鍼灸,在宸月的人中處紮下去,過了兩分鐘拔了出來,拔出來的瞬間,宸月猛地睜開眼睛,但是瞬間又疲憊的眨了眨。
肅清笑着說:“你醒了?”
宸月看着肅清,想起那霎那間,緊抓這肅清的衣服說:“蘭兒呢?我的蘭兒呢?”
肅清抓住宸月的手安慰的說:“蘭兒在別處,放心。”
宸月鬆了口氣放心的說:“我就知道我的蘭兒不會有事的。”
肅清明白了她口中的“蘭兒呢?”擔心的說:“月兒,蘭兒已經不在了,你別這樣。”
宸月聽完,怒瞪着雙眼說:“你說什麼?”
肅清必須讓宸月看清事實,回答說道:“蘭兒已經死了。”
宸月發了瘋一樣的要起來,肅清阻止這宸月,宸月拍打這肅清大喊到:“你胡說,你騙我,蘭兒怎麼可能死呢,她還爲了我在學武功呢。”說完推開肅清,指着他說:“你給我滾,給我滾,你騙我,你騙我。”
肅清看着宸月痛苦的樣子,卻什麼也做不了,揪心的站在一旁。
碧油和佩心看着宸月這樣,想要上前阻止,卻被納蘭攔下了。
納蘭慢慢的走到宸月身邊,拉住宸月的手,慢慢開口安慰道:“月姐姐,藍姐姐雖然不再了,但是還有納蘭啊。蘭姐姐是爲了你才死去了,她不會希望你這樣的,所以,你要爲了蘭姐姐好好的,你這樣怎麼給蘭姐姐報仇呢?”
一屋子人聽完都很差異,沒想到,小小的納蘭會說出這樣的話。
宸月看着嬌小的納蘭,慢慢的舒緩心情,蹲了下來。緊抱這納蘭,失聲痛苦着。
納蘭哄着宸月說:“蘭姐姐一定希望你開心,不希望你這樣難過的。”說着還輕輕拍着宸月的背。
宸月停止哭泣,看着納蘭說:“謝謝你,蘭兒。”說完拉着納蘭的手,看向肅清說:“蘭兒的屍體在哪裡?”
肅清看着宸月穩定下來,欣慰的說:“在外面。”
宸月說:“我向去看看。”
肅清點了點頭,帶着宸月來到安放玉蘭的地方。在一個空空的草原上,木頭高高的駕着,木頭四周擺放着慢慢的鮮花,玉蘭安穩的躺在上面。但是鮮花四周堆放着要點燃的枯草,讓人看着那樣心傷。宸月走上前,看着玉蘭安靜的躺在上面,眼淚落下。
肅清將火把拿給宸月說:“本想土葬,但是,想讓你見玉蘭最後一面,便決定了火葬,讓你親手送走玉蘭。”
宸月接過火把,看着玉蘭安詳的面容說:“蘭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殺了害死你的人,你安心的走,我會每天都開心的活着,爲了你活着。”說完哭泣,忍痛的點燃高架。宸月退到一旁,看着熊熊烈火燃燒着,將玉蘭帶走。
宸月擦了擦眼淚,問肅清:“凌澈呢?”在自己爆發體內能量的時候,宸月就覺得身體像在寒天雪地中一般冷,但是過了不久,就覺得渾身火燒一樣燙,而且隱約覺得有人在和她說話,此時沒有看見凌澈,宸月心中有些不安。
肅清知道宸月聰明,想必想到了什麼,回答說:“啊,凌澈一直在帳裡想着這次行兇的兇手會是誰,而且,好像已經發現了什麼端倪了。”
宸月聽完說:“發現端倪?”說完頓了頓,急忙說到:“走,我們去看看。”說完自己就先往凌澈那裡走去。
肅清等人在後跟着,肅清心想:若是解釋,還真不知道怎麼說,找些別的事情,讓月兒分心也好,暫時不讓她在意凌澈的事情,先解決那個人吧。肅清無奈的搖着頭。一起走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