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月隨着皇后走到皇后的宮殿皎瑞殿,走到廳堂內皇后只了一下椅子說道:“坐下吧。”
宸月坐了下來,看着皇后也坐了下來,拿起一枚玉佩撫弄着,宸月沒有說話,喝着剛剛婢女準備的茶。皇后將玉佩放下,望着宸月說道:“你剛剛膽子還真大,我若是有你這般膽量,今日也許就不會這樣了。”
宸月不曉得她在說什麼,問道:“皇后娘娘,您說什麼呢?”
皇后深吸了一口氣,笑道:“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很特別。”
宸月笑了笑,想必皇后是因爲剛剛在晚宴上與皇上所說的話而驚訝吧,微笑道:“哪裡,臣妾剛剛失儀了,皇后不要笑話臣妾。”
皇后看着宸月,想着:這女子真是讓人捉摸不透,暗地裡也聽說過她溫文有禮,剛剛竟然會公然頂撞皇上,開口說道:“你的膽量無人能及,本宮很欣賞你,日後閒來無事的時候,可以來本宮這裡,喝茶聊天。”
宸月聽皇后這樣說,覺得她挺好接觸的,不像有心計會害人的人,回答道:“是,臣妾會經常來看望皇后娘娘的。”之前見過幾次,皇后都不怎麼說話,今天竟會和自己說着這般的話語,宸月覺得很不可思議。
皇后微笑的看着她,很像自己的妹妹,妹妹死的早,很少有人能與她談談心了,皇后便很合得來的和宸月聊着天,聊了一會,皇后起身說道:“我們也出來有一會了,早些回去吧,走走路,說說話,也就到了。”
宸月起身回答說:“是,皇后娘娘。”
說完二人向宴會走去,走的路上,宸月看着皇后眼神裡帶着迷茫,暗淡無光,像是對什麼都無所謂,就比如連着宴會也只是面子上纔會來的一樣,宸月看着她,開口問道:“皇后娘娘,您有什麼解不開的心結嗎?”
皇后頓了頓,暗淡的看向宸月,淡淡的說道:“有又如何,心結又如何,在這皇宮之內,怎麼由得你我做主,”說完拉着宸月的手說道:“在宮中,膽大雖好,不過要牢記不可莽撞,你剛入宮,很多事不瞭解,慎重些。”說完繼續走着。
宸月不傻,當然看出了皇后心中有事,可是卻是說不得的事,宸月沒有多言,跟着向前走,走到御花園處,聞到茉莉香,宸月不由的站住,不管幾次經過,誘惑,看向雨萱亭處,都抵擋不住這茉莉香的誘惑。
皇后見她停了下來,看着雨萱亭的方向,走到宸月身邊問道:“你去過雨萱亭?”
宸月納悶的說:“您怎麼知道?我喜歡茉莉香,前幾日隨着花香走去,看到了雨萱亭。”
皇后微笑着說:“看你的樣子,就猜個大概了,不然我們去坐一坐?”
宸月回答說:“還是不要了,宴會還在繼續,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皇后沒有多聽,直接帶着宸月走向雨萱亭,兩個人坐在亭內,宸月忽然想起再這裡遇見過毅王爺,不過瞬間拂過凌澈的臉,宸月若有所思的看着茉莉花。
皇后看着宸月說道:“這雨萱亭是皇上修建的,從不許任何人進來,在這皇宮,只有我和皇上的兄弟可以來到此處,皇上非常喜歡茉莉花,說它的花香清新淡然,讓人可以沉浸在這茉莉花園中,享受着清淨帶來不易的舒心。”
宸月想起皇上也說過這雨萱亭是他修建的,不禁想着上次之事,瞬間溫柔的笑,隨後霸道無理的要求,宸月苦笑自己的心,想來,就因爲那瞬間的溫柔就可以讓她動心,真是不可理喻,也許是他那冰冷的眼神是她心疼,想要爲他化解冰凍的心。
皇后站了起來說道:“怎麼不說話,在想什麼?”
宸月回了回神說道:“沒有想什麼,皇后見笑了。”
皇后站立在亭內,華麗的服飾顯得那麼高貴,可是那雙黯然的眼睛,顯得整個人沉浸處一抹悲傷,皇后望着外面開口說道:“上次你暈倒的時候,皇上如此緊張,”說完笑了笑道:“本宮還從沒看見皇上如此緊張,不知所措的時候。”
宸月驚
訝的說道:“您怎麼知道臣妾暈倒之事?”
皇后轉身看着宸月,微笑道:“本宮是後宮之主,後宮的事就算本宮不去過問,也會有人告訴本宮,怎麼會不知道呢?”
宸月想了想也是,她是皇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更何況這後宮發生一點小事就會傳遍整個後宮,宸月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她。
皇后像是動宸月的心思一樣說道:“本宮知道你傾心於皇上,可是有不去爭寵,也不張揚,這樣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宸月苦笑了一下道:“他是皇上,愛的事美色,這後宮所有的女人都是他的,臣妾又何必自找苦惱呢?”
皇后聽完嚴肅了起來,瞬間又暗淡了下來說道:“喜歡就去爭取,若是錯過了,終老一生,那就是後悔一輩子了,皇上是很好的人,只是內心積壓太多繁瑣的事情,用心去看,你會看到皇上的好。”
宸月不解的看着皇后說:“皇上也是您的丈夫,你爲何會勸別的女人去搶奪他,難道你不會吃醋嗎?”宸月藉着酒勁把想說的說了出來,一直以來覺得皇后很神秘,從不多說話,今日會和自己說着些,想來不會是有意的吧。
皇后沒有一點的生氣和動搖,淡淡的開口說道:“本宮從未愛過皇上,雖然本宮貴爲皇后,只是依照本分管理後宮,上你去爭取皇上並非其他意思,只是想告訴你,愛就要去爭取,不然後悔的你自己。”
宸月更爲驚訝,一下子站了起來,不敢相信她會和自己說這樣的話,宸月試探的問着:“皇后,您有些醉了吧?”不只宸月心中驚訝,連一直陪伴的佩心都不可思議起來。
皇后笑了笑說:“本宮沒有醉,宸妃,你的性子剛烈,不容侵犯,但是這也是你的缺點,你懂嗎?”
宸月大量着皇后,不解的問:“這些臣妾都懂,可是皇后爲何會和臣妾說這些?”
皇后微笑道:“本宮從沒有過知心人,你很像本宮早去的妹妹,很有親和力,本宮只是想和你聊聊而已。”
宸月一直看着皇后就是個很沉默的人,今天看着她能和自己說這些,感覺她的心裡很空虛,宸月走上前抱住了她,靜靜的抱着。
皇后被這一舉動驚住了,不過馬上笑了起來,用手拍了拍宸月的後背,因爲她感覺到了自己肩膀處有些溼。過了一會,皇后說道:“好了,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宸月笑着用手帕輕輕抹去眼角的淚水,回答說:“好。”說完兩個人回到晚宴中,晚宴正歌舞昇平,衆人都沉浸在氣憤當中,皇后示意了一下宸月,便走到太后身邊坐了下來,宸月微笑着回到座位上。
玉蘭看着宸月擔心的說道:“月姐姐,你的眼睛怎麼紅紅的?”
宸月回答說:“沒事,沙子迷了眼睛。”
玉蘭傻傻的相信了,沒有繼續問着,碧遊也想開口,卻被佩心一個眼神攔了下來,便沒有開口。
宸月看向皇后,看到她的眼神飄向對面父親的後方,宸月好奇的看過去,看到一個身穿白色長袍,腰間隙着與剛剛在皇后宮中一樣的玉佩,身姿挺拔,淡淡的喝着酒,宸月在心裡猜個大概,可是不敢去想,靜靜的收回眼神。
晚宴持續了很久,才結束,晚宴結束後,皇后服侍這太后回去了,凌澈也回去了,只是身邊依然粘着宋清蓮,宸月沒有去看他們離去的背影,示意了一下佩心,佩心點點頭走向蕭平和安欣榮,帶着兩位向外走去,宸月讓玉蘭先行回去休息,由碧遊陪伴着,宸月沒有顧慮其他人,向外走去,到了殿外,看到蕭平和安欣榮,上前握住兩個人的手問道:“父母親可好?”
安欣榮流下眼淚說道:“好,很好,不要擔心我們,倒是你,剛剛聽說你受罰了,娘心裡擔心啊。”
蕭平也追問着宸月說:“是啊,怎麼會這樣呢?”
宸月安撫着他們說道:“沒事,爹孃你們放心,女兒沒事,女兒有分寸的,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蕭平和安欣榮
都點着頭,蕭平說道:“好了,我們也該走了,讓月兒早些回去休息,我們也不要多留了,其他人都已經離開了。”
安心榮不捨鬆開了宸月的手,跟着蕭平離開了,宸月看着他們的背影,心裡難受及了,不覺得流下眼淚,擦了擦淚水對佩心說道:“好了,我們也回去吧。”說完往永和宮走着。
凌毅站在殿外微笑的看着宸月的背影,永和殿處走去。
宸月回到宮殿,剛剛要走進房間,忽然聽見有笛聲,美妙的音律,動人的聲音,宸月聽着有些熟悉,突然想起這不是月光絮的譜子嗎,宸月想起將譜子送給過毅王爺,停下腳步,走到庭院內四處張望着,這笛聲聽得如此清晰,想必他就在這附近,宸月看向佩心問道:“佩心,宮殿旁有小花園之類的休息場所嗎?”
佩心也聽見笛聲,知道宸月在想什麼,回答說:“娘娘,宮殿旁並沒有可以休息的場所啊。”
宸月若有所思的看向牆外,聽着笛音很和諧,微笑的走到琴處彈奏了起來,琴聲的月光絮與笛聲的月光絮合奏着,各帶着不同的思緒,不同的特色,宸月微笑這,閉着眼睛享受着美妙的合奏,永和宮牆外的凌毅看着天上的月光,脣角微微上揚,有韻律的吹奏着,心已飄向院中的人兒,一曲完畢,不再聽到笛聲,宸月起身說道:“佩心,這麼晚了,扶我回去休息。”佩心微笑的跟着宸月走進房間。
凌毅將玉笛握在手中,帶着微笑離開了。
走進房間,佩心對宸月說道:“娘娘認爲剛剛吹笛的人是誰?”
宸月看向她說:“還會有誰,這月光絮本來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可是上次將樂譜贈與他,在這宮中可以隨意走動的也就那幾位王爺,而這月光絮,除了他,再無人知曉。”
佩心微笑道:“娘娘聰慧,可是娘娘,這毅王爺今日此舉是屬何意呢?”
宸月明白佩心的意思,淡淡的說:“是屬何意也與我無關。”宸月大概能猜到毅王爺對她有着別的心思,可是她不能去想也不能去思考,心裡已經裝有別人,就不會再允許任何人走進心裡了。
宸月對佩心說道:“不早了,你下去吧,我要睡了。”
佩心微笑行禮退了下去,起身走到牀邊躺了下來,疲倦的睡下了。
“什麼事啊,這麼高興?”再王府等待凌毅回來商量事情的赫俊,見他一進門就一直微笑着,連坐下喝茶都是笑着的,不禁好奇的問着。
凌毅沒有說話,只是喝茶微笑着。
赫俊覺得不對勁,不過也猜到了些,試探的問道:“難道遇見她了?與她合奏了?”
凌澈微笑的看着赫俊說:“你就是了解我。”
赫俊一手拍了下桌子說道:“就知道你,不然誰會如此讓你開心。”
凌澈放下茶杯問道:“怎麼?等我這麼晚?有什麼事嗎?”
赫俊換上嚴肅的表情說道:“是的,我今日來,聽說你進宮了,而且是太后爲了慶宋清蓮懷孕之事大擺宴席,你不覺得有蹊蹺嗎?”
凌澈忽然覺醒,光顧着高興,連這事也忘在腦後,嚴肅道:“是啊,想來誰會爲了一個後宮的女人懷孕就如此鋪張呢?”
赫俊急忙開口說:“難道他們發覺了什麼?”
凌澈皺着眉頭想了想說:“今天我特意觀察了他們,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應該沒有發現,不過我們還是小心爲上,宋清蓮剛剛有孕,不宜張揚,待胎象穩固了之後,我們在進行下一步,這段時間就安分着吧。”
赫俊同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既然你心中有主意了,那我就回去了,你自己再高興一會,”說完看這他的玉笛。
凌毅用手推了赫俊一下說:“快走吧你。”說完自己笑着,赫俊笑着回去了。
太和殿寢殿內,凌澈看着身邊的宋清蓮已經熟睡,凌澈平躺着,腦中盡是宸月的影像,從來沒有這樣想着一個女人,凌澈覺得自己的心中慢慢有着微妙的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