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宣亭,淡雅的清風,掠過宸月和凌澈的青絲。優雅的琴音,貫徹着天與地。深情相望,好似那與世隔絕的神仙眷侶。琴音美好,人兒投入。遠處傳來一陣不滿的音色。
肅清手裡拿着摺扇,衝他們說道:“你們到是神仙眷侶,悠閒自在了?把我一個人丟下。”
琴聲停止,擡頭望去。宸月撲哧一笑說道:“都把他忘了。”
凌澈笑着起身說道:“可不是,把肅清一個人丟在相府,真是過意不去。”
肅清看着兩個嘲笑他的凌澈和宸月,哈哈的笑着,走上前去說:“虧你們還有這般閒情,來取笑。”
宸月止住笑容說道:“事發突然,沒有來的及通知你。還是怪你沒有同我們一起回到相府。”想必肅清已經知道昨夜之事,畢竟已經昭告天下。
肅清可笑的說道:“到是我的不是了?不過,說回來,當真已死?”
凌澈走到宸月身邊,說道:“你說呢?”
肅清看了看凌澈和宸月笑意的臉,默契的好似一對鴛鴦。用摺扇指了指宸月說道:“想必沒那麼簡單吧。”
凌澈說:“算你聰明,來,聽我和講述。”
肅清走到前面坐了下來。聽着凌澈講昨夜之事。聽完後,肅清擔心的說道:“你就這樣放他們走了,就不怕一年後的約定,他們會反悔嗎?”肅清完全忘了這件事情不能讓身邊的宸月知道,脫口而出。
凌澈清了清嗓子,示意提醒着肅清。但是反應過來的同時,就看見宸月死死的盯着他看。凌澈知道瞞不住宸月了說道:“月兒,你聽我說。”
肅清也看見宸月不滿的眼神中帶着,如果你再不說,我就殺了你的樣子。肅清咳了咳說:“咳咳,這個,沒辦法了,還是說了吧。”
凌澈瞪着肅清,肅清一臉的原諒我吧的表情看着凌澈。凌澈瞥了一眼肅清,便面對着宸月,發現宸月的眼神依舊死盯着他。
宸月命令式的說道:“從昨晚,我就知道你有事瞞着我,現在還要瞞着嗎?”
凌澈立刻說道:“沒,沒,我這就告訴你,好不好。”什麼時候他變得這樣順着宸月了,凌澈納悶的想着。
宸月將頭轉過去說:“最好如此。”
凌澈真是拿宸月沒轍,索性就告訴她吧。慢慢回憶起來說着:“當年,我還沒有登基的時候,珠兒便是母后最疼愛的。眼看大局已定,母后就強行珠兒嫁給我,爲了那一朝的榮耀。珠兒當年早已經和莫言誓死約定。便不同意。太后就想盡辦法,將莫言抓住,鎖在天牢。強逼着珠兒嫁給我。而那時我已經見過雪國的王,定下雪山之約。雙雙比武,若是我贏了,便攜手攻四國,成功後,他便回到雪國,而我便一統天下。他不喜愛
權勢。如果他贏了,便從此聯盟,不引發戰爭。當時我並不知道莫言便是雪王的弟弟。雪王聽聞此事後,便千里迢迢來到我們軒轅國。將約定的條件改了一番。”
他說:“當初我沒有說我們同享天下。我不要江山,但是要附加一個條件。如果我贏了,我一樣可以和你攜手攻下四國,但是,要莫言帶着德珠回到雪國。”
我沒有說什麼,思考了幾日,便答應了。
凌澈說完,淡淡的看向宸月。
宸月看着凌澈,果然野心不小,竟要攻四國,一統天下。但是有什麼辦法呢,她就是愛上了這樣野心勃勃的人。宸月思考了一下說道:“他的武功很高嗎?”
凌澈嘆了口氣說:“出神入化。”
宸月不信的問道:“怎麼可能會出神入化,任何武功,都有它的缺點。”
凌澈還沒有說話,就聽見一旁觀看的肅清猛然說道:“不僅出神入化,而且現在凌澈的身體虛弱。”
凌澈一把捂住肅清的嘴巴說道:“你嘴是不是想讓我給你貼上封條?”
宸月生氣的將凌澈的手打掉,看着肅清說:“身體虛弱?”
肅清剛想說,但是止住話語看向凌澈。
宸月一把將肅清的臉搬了過來說:“是我在問你,你看他做什麼?”
肅清一咬牙,一跺腳,死就死吧,開口說道:“沒錯,那日你蘭兒的死,對你造成很大的精神傷害,瞬間爆發出你體內的內力。你的身體承受不住,是凌澈將你的四通八脈打開,吸收了傷害。”
凌澈向阻止,可是看見宸月厲害的眼神,便不敢動彈。不是怕宸月,而是不想宸月去反駁宸月。
宸月聽完說道:“我就說,你那日怎麼突然就身體不舒服,回宮的這些日子,也經常看見花盆裡有殘留的藥漬。”
凌澈溫柔的握住宸月的手說:“爲了你,什麼都值得,不要覺得愧疚。”
宸月不敢相信眼前是她之前剛看到的凌澈,沒有凜冽的眼神,沒有嚴肅的臉,沒有趾高氣昂的傲氣。只有生怕自己的女人覺得愧疚,受到一點傷害。忍住眼眶中的淚水說道:“叫我老婆。”
凌澈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只要是宸月說的,他都滿足,想必也是好話。溫柔的叫到:“老婆。”
宸月竟然笑了出來,這古代人,就算在溫柔,叫出來的還是那麼彆扭。
凌澈不滿的說道:“笑什麼啊?是你讓我叫的。”
宸月只是笑着,沒有說話。
肅清看着兩個人打情罵俏的樣子,悄悄的起身向後退着。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來什麼事。轉身不忍心的打斷他們說道:“差點忘了,今日我在回宮的路上,碰到了雪國的信使,傳話說
,約定提前了。”
凌澈還沒來的及驚訝,宸月便先開口說:“什麼?提前?澈的內力還沒有完全恢復,如何去比武。”
肅清聳了聳肩說:“不知道,我聽見也聽驚訝的。”
凌澈起身,緩了口氣說:“提前就提前了,總要去解決的。”
宸月抓住凌澈的手說:“那怎麼可以,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可怎麼辦。”
凌澈安慰着宸月說道:“不必擔心,點到爲止的。”
宸月倔強的說:“那也不可以。她剛聽說此事,又知道約定提前,而且凌澈的身體狀態不好,怎麼可以做任何有危險的事情呢。”
肅清也點了點頭說:“是啊,你這樣,怎麼去比武。”
凌澈堅定的說道:“一定要去,這不僅是兩個男人的約定,還關乎國家命運的約定,兩個國家的約定怎可不去。”
宸月知道,只要他堅定的事情就無法去改變,也堅定的看着凌澈說:“去可以,但是,這段日子,你必須以我的血做藥引,來調理身體。”
凌澈聽完立刻反對道:“那怎麼可以,絕對不行。”
宸月說:“那你就別去。”
兩個人就那樣僵着。
肅清打破陳靜說道:“未必也不是辦法,月兒的血來做藥引,每日只需要一滴,並不會造成身體傷害,可以試一試。”
宸月看了看肅清,點着頭。既然他非要去,宸月怎麼可能讓他帶着危險去呢。
凌澈依然反對的說:“不行。”
宸月知道凌澈心疼她,但是,既然改變不了凌澈的決意,那麼就要聽她的。氣憤之下,抽出腰間防身用的短匕首,一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下去說:“你不用,那就浪費掉。”
凌澈看着宸月的手臂,馬上撕開了自己的袖口,爲宸月包紮傷口。宸月並沒有讓他這樣做,而是一個躲閃,閃開了凌澈即將過來的手。
凌澈皺着眉頭看着宸月,他怎麼忘了宸月那倔強堅強的心。固執的性子。妥協的說道:“好,我同意,先讓我幫你包紮傷口好嗎?”
宸月看他妥協了,微微一笑。凌澈立刻上前包住宸月的傷口,心疼的包紮着。
肅清明白了他們的愛,是那樣的相互付出,相互理解,相互寬容。這樣的愛,問今生能有幾人。爲他們趕到高興的說道:“好了,你們也不要爭執了,就讓我在這半年之內,好好的給凌澈調理身體吧。”
兩人一同看向肅清,感激的看着。
肅清擺了擺手說:“你們別這樣看着我,誰讓你們一個是我一生要保護的人,一個是我親如兄弟的人呢。”說完轉身瀟灑的走着說道:“我去準備上等的藥材,和配方。”瀟灑的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