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宮的凌澈和宸月,立刻向太后宮中走去。因爲還是凌晨,宸月不忍心碧油和佩心跟着,便硬讓她們兩個去休息。
凌澈和宸月進入宮殿,看見太后還在那裡沉思,坐着,顯得那麼疲勞,哀愁。兩人齊聲道:“母后金安。”
太后聽聞聲音,擡起頭說:“回來了?快去皎月殿吧。”說完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宸月擔憂的看向太后,畢竟這也是凌澈的母親,自己的親人。問道:“太后,您沒事吧。”
太后看着宸月,讓婢女扶起,走到宸月身邊,將宸月扶起來說:“晨妃,自你進宮,哀家就非常欣賞你,再看皇帝對你的癡情,愛家也無話可說。哀家累了,你們去處理那邊的事情吧。我要好好休息了。”說完讓婢女扶着去歇息了。
宸月聽完很感動,畢竟那是一朝太后。
兩人來到皎月殿門口,推門進去。便看見莫言和德珠相互擁抱着。
聽見開門聲,莫言和德珠一同望去。看見凌澈和宸月進來,德珠淡淡的說道:“還是讓你來了。”
凌澈點了點頭說:“是啊。”說完看向莫言說道:“爲何你還要來見她?”
莫言哼了兩聲說:“爲何?你愛過嗎?懂愛嗎?”
凌澈皺了皺眉頭說:“也許之前不懂,但是,現在已經有讓我愛的人,所以,我並沒有直接單刀直入,而是問你爲什麼還要來找她。”說完將宸月摟到自己身邊。
莫言緊抱着德珠說:“因爲我愛她。”
宸月看向那緊緊相擁的兩個人,雖然剛剛的一句話很簡單,但是,卻體現出了內心的那份炙熱。宸月心疼德珠,因爲她經歷過那分離,痛苦的滋味。離開凌澈,走到德珠身邊蹲了下來,伸手去握住德珠的手。
莫言不認識宸月,一把抓住宸月的手說:“你想幹什麼?”
德珠將莫言的手移開說:“她沒有惡意。”說完莫言便一直盯着宸月,生怕做出傷害到德珠的事情。
宸月笑了一下說:“還真是愛的徹底啊。”說完轉向德珠說:“我終於明白你這些年的默不作聲,處事謹慎小心。從不爭風吃醋。原來是身邊有一個他。”
德珠是對宸月有好感的,但是因爲之前的種種,並不想去接觸任何人。德珠流下眼淚,點着頭。
宸月回頭看向凌澈說:“你怎麼可以做出那種事情呢?”
凌澈無辜的看着宸月說:“我沒有啊。”在車上的時候,宸月還沒有怪他呢,現在竟然指責他。
宸月瞪了
凌澈一眼說:“那也是你的錯。”
凌澈走上前,摟住宸月的腰身起來,說道:“怎麼?現在竟然敢這樣和我說話了?”
宸月邪魅的笑了一下說:“我從來都是這樣和你說話的。”
凌澈笑了出來,看着抱着的宸月,說道:“我還真是治不了你了。”宸月也笑着。
在一旁的莫言生氣了,站起來說道:“你們來這裡,就是打情罵俏的給我們看嗎?”
凌澈都忘了來這的目的了,放下宸月。宸月也被凌澈弄得要忘了,用手肘碰了一下凌澈說:“你看你,明明好意,別弄的好像我們來氣他們一樣。”
凌澈嘿嘿的笑着,他在宸月面前從沒有個皇上的模樣。看着德珠說道:“珠兒,當日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並沒有想要那麼做,只是母后一直堅持着。”
德珠站了起來說:“是的,我明白。”
凌澈點了點頭說:“不管當初怎麼樣,都是我對不住你,所以,就讓我來儘量補償吧。母后也已經鬆口了。”
德珠聽見驚喜的說道:“真的嗎?”
凌澈堅定的說:“是的。”
德珠看着凌澈的目光,沒有謊言,便說道:“太好了,那莫言呢?”
凌澈說:“既然母后不參與了,自然由我決定他生死。”
德珠停了嚇一跳說:“不可以,如果他死了,我活着也沒什麼意思了。”
莫言也緊接着做出要硬着離開的姿勢說道:“別以爲我真的就出不去這皇宮。”
凌澈手覆蓋住莫言的手,將莫言的手慢慢落下說:“我怎能讓你死,那樣,我還有什麼資格去補償珠兒呢?”
莫言說:“那你想怎麼樣?”
凌澈溫柔的看向宸月笑着,宸月便說道:“我們會讓你們離開。”
德珠激動的說:“可以嗎?”
凌澈說:“當然可以,但是你要付出代價。”
德珠立刻說道:“不管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凌澈認真的說道:“一國皇后突然消失,必定沒法向天下人交代,我只能宣稱你已經過世。”
德珠想了想說:“只不過是假死而已,只要我們可以在一起,那不算什麼。”
凌澈嗯了一聲。
莫言看着凌澈和宸月,看來他們沒有惡意,而是真的來要放他們走的。便上前說道:“多謝。”
凌澈說:“不必謝我,以後好好待珠兒就好,如果被我聽見一絲珠兒不好的消息,我便會攻打你們雪國。”
莫言說道:“放心,我一定不會負了珠兒。”說完看向凌澈說:“你我都是習武之人,我必定看出來你現在的狀況,你這樣,雪山之約,如何遵守。畢竟我大哥雪王,是決意已決不會改變的人。”
凌澈聽完的霎那間,立刻說道:“什麼雪山之約?而且我很好。”說完示意了一下莫言。
莫言馬上就明白了,說道:“看來我們的冰山皇帝也找到可以守護一生的人了。”
凌澈哈哈的笑道:“好了,準備一下,我們從後門送你們走。”說完便走到門口等着。
宸月迷茫的問凌澈:“什麼雪山之約?還有,你不舒服嗎?”
凌澈回答說:“哪有,我好着呢,是你聽錯了。”說完便轉移話題的說:“你看啊,今天的月亮多圓。”
宸月明顯看出凌澈的不自然,但是也沒有多問,只是說了一句:“你和莫言很熟嗎?”
凌澈看着月亮說:“只是有一次下棋,相互瞭解了一些而已。”
宸月哦了一聲。待莫言和德珠出來後,幾個人散步走到後門。凌澈抱住德珠說道:“好好照顧自己,以後就讓莫言待我補償你了。”
德珠感激的說道:“謝謝你肯放我們走,謝謝。”
凌澈和宸月看着他們兩個人上了馬車,莫言進入馬車前看着凌澈說道:“一年之後,我們還會見面的。”
說完便上了馬車,馬車越走越遠。凌澈和宸月目送到馬車沒有影子,才轉身往回走去。
宸月就是覺得不對勁,但是也沒有問凌澈。總有一天,她要從凌澈嘴裡套出話來。月色下漫步,凌澈忽然說了一句:“月兒,待我讓你獨掌後宮,做我今生唯一的女人。”
宸月想着,他不會真要爲了她大廢后宮吧。呆呆的望着凌澈,甜蜜的心,不曾減少。
第二天早朝,凌澈高高坐在龍椅上。鮮黃的龍袍,威嚴的身姿。那麼高傲不可視。衝旁邊的太監揮了一下手。
太監便走上前去,拿出一道聖旨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因,昨日皇后突然心絞,事發突然,現已離世。厚葬皇家陵園。皇后只爲暫且空缺,待選定溫婉賢淑之人,在立後,欽此。”說完合上聖旨退到一旁說道:“皇上起駕。”
還沒等大臣說話,凌澈就離開了。不顧身後的大臣議論紛紛。但是此話一出,任何人也說不出來什麼。早朝以後,聖旨就已經昭告天下。
莫言和德珠坐在馬車裡,聽着下人剛剛看來的告示。互相握着彼此的手,緊緊的依偎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