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養在這裡,在夜晚等待着他到來恩寵的情//婦。
可是她不是自願的!
她有她自己心愛的人,她心愛的人名字叫郭層。
在每一個忍不下去的夜晚,她就輕輕喊郭層的名字,郭層,郭層,喊着喊着,她就忘了傷痛,想着那些他跟她,他們在一起的時光就傻傻樂起來。
她知道,郭層要是知道她現在這樣,一定會保護她的,他會去找蘇亦琛打架,拼命,會把她救出這個地方。
郭層,郭層……#_#
念着他的名字,她漸漸睡去。
幾天之後。
“蘇先生,小姐這幾天好像是病了,食不知味,而且吃了還會吐。”女管家在大廳裡對蘇亦琛說。
蘇亦琛擡頭看樓上,“那帶她去檢查了嗎?”
女管家搖一搖頭,“還沒來得及去。”
蘇亦琛好像是怒了,俊臉鐵青,“要你們這些人是幹什麼用的?!人病了都不知道趕快送去看醫生,還等什麼等?!”
說着,人已大步向樓上走去。
臥房裡,何詩雨蜷縮在牀上,像失了一半靈魂,傻傻的,呆呆的。
她身體狀況她知道,四十多天沒來月經了,還伴有嘔吐症狀,她真怕像是她猜想的那樣。
蘇亦琛已大步走到她的面前,雙臂一橫,將她以公主抱的姿勢抱起來,轉身,就朝樓下走去。
醫院,走廊裡白熾燈亮的刺人眼睛。
何詩雨搖搖晃晃的從檢查室裡出來,手裡拿着化驗結果,臉色煞白煞白。
蘇亦琛走過去,扶住了她,接過她手裡的化驗結果,不等他看清,何詩雨已跪在他眼前,“蘇哥哥我求一求你,求一求你不要讓我把他給生下來,我才二十歲,還小……”
蘇亦琛雙眸立時變得冰冷,手指捏着化驗單似在微微顫抖。
何詩雨仰頭望着他,水晶明眸中充滿乞求和可憐,“要怎樣,究竟要怎樣你才肯放過我?”
蘇亦琛的臉冷凝的可怕,“何詩雨,你給我聽着,你這一輩子都別想要我放過你!”
那死呢?
死也不能讓你放過我嗎?你總不能追到閻羅殿去再折磨我吧?
命總還是捏在我自己手裡的吧?
死了死了,一了百了。
何詩雨竟是笑了。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竟然連尋死她也要先徵得他的同意。
還有沒有比她更悲劇的了?
第一次尋死,跳樓,沒能成功。
第二次尋死,喝毒藥,沒能成功。
第三次尋死,她乾脆給自己來個痛快的,一把匕首狠狠插進自己小腹裡。
粘稠的血液噴出來,暈染到她手臂上那一刻,她開心的笑了。
從此,蘇哥哥,我就解脫了。
你也總該高興了吧,我終於被你逼死了。
可是她終究還是沒能死掉。
若干年以後。
繁華都市,c城。
街頭大屏幕上直播一個演講現場。
大屏幕下已聚集許多人,並且人羣還在越聚越多。
大屏幕上正在進行演講的男子,自信揮灑,象徵着智慧的寬闊額頭,剛毅的濃眉,刀斧削刻般的俊逸面容,因歷經滄桑而沉靜卻不時閃過犀利的眼神,不苟言笑好像難以親近的神情。
何詩雨站在人羣中,仰望着屏幕上這個男子,微笑。
他已改變成這個樣子,渾身充滿着一種力度的硬氣和英俊。
何詩雨身邊有一羣女生爲屏幕上男子的風采和魅力沸騰。
“哇,他好帥啊,不但是solou數十億身價的總裁,偏偏還長的這麼英俊。”
“是啊,就是老一點我也認了!”
“拜託,誰說他老了,人家纔剛剛三十二歲,正當年輕力壯好不好啊?”
“太帥了,太帥了,我要有這種老公,要才華有才華,要事業有事業,要長相有長相,走出去一定拽死了。”
“切,只怕這種男人輪不到你。”
“哈!輪不到,那我就當情//婦好啦!”
情//婦,何詩雨忍不住嗤笑一聲,心中泛起一股微澀,殊不知這兩字是她心上多重的一道疤。
七年,久違了啊,蘇哥哥。^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