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晴的話題轉移很成功,韓耿收回了看向鬱英雲家的目光,看着諸葛晴的三叔家,笑道:“你還真是挺辛苦的,每天走那麼遠,對了,你三叔既然在我們那邊上班,你爲什麼不讓他帶你,而且還是警車,肯定很方便。”
“別提了,我三叔的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特別的工作,每天都不一定能按時上下班,如果我等他接送,不遲到纔怪呢,我還是自食其力吧。”諸葛晴撇撇嘴,充滿怨念的道。
韓耿見她小女孩的樣子,也跟着笑了,很快轉移話題道:“諸葛晴,雖然我不是什麼廉政公署的,但是你三叔身爲國家公務員,居然住這麼好的房子,就不怕有人調查他,說他貪污之類的?”
“怕,怎麼怕,不過爲了害怕被人調查,就不住好房子啊!”諸葛晴狡黠一笑,然後道:“再說了,你就知道我三叔是警察局的人,你沒問問我三嬸是做什麼的,以她的身家,別說別墅了,就算是把整個小區買下來,也沒人敢說什麼。”
韓耿這次是真的吃驚了:“你三嬸難道是什麼女強人,經商很厲害?”
諸葛晴先是鄙夷的看了韓耿一樣,然後纔打擊他道:“我還以爲你什麼都懂,非常厲害呢,原來你也不懂啊,我三叔怎麼說也是公務員,直系親屬是不能經商的,我三嬸自然也不可能是商人。”
還沒等韓耿開口,繼續說道:“不過她是一個跨國公司的CEO,亞洲區的總代理,年薪至少也是七位數,而且還有分紅。”說到這裡的時候,她顯然比較喜歡自己的三嬸,臉上充滿了驕傲。
這次輪到韓耿翻白眼了,這樣的女人即便不是經商,也算是很厲害了,不過爲了避免影響自己的丈夫,才掛名成了一個職員,他甚至懷疑諸葛晴的三嬸,就是那家公司的股東呢,這種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事情屢見不鮮了。
兩人說着話,已經走進了別墅,諸葛晴也沒客氣的讓韓耿等着,直接拿出鑰匙把門打開,扭頭對韓耿道:“我們進去吧,我三叔應該在書房,三嬸不知道回來沒有,你現在沙發坐,我去看看。”
韓耿點點頭,諸葛晴的三叔家格局與鬱家格局差不多,上下兩層,一層住人,一層待客,裡面的裝潢風格稍有分別,諸葛晴三叔家以冷清色調爲主,品味稍微高雅,鬱家因爲都是商人,以氣派爲主。
房間的牆壁上也掛着一些字畫,都是那種附庸風雅的國畫和書法,沒有油畫之類的東西,可見諸葛晴的三叔和三嬸,都比較推崇中國古典文化,而也因此能看出這家人的性格,可能會偏保守。
韓耿曾經做過鬱先生的保鏢,在沒有當保鏢之前,他已經學習過世界上各種頂尖保鏢的本事,所以才非常稱職,到了一個地方,打量環境,推測出與之有關的人物性格,這幾乎已經成了他的本能。
就在他觀察的時候,樓上傳來腳步聲,諸葛晴故意咳嗽一聲,吸引了韓耿的注意力,他知道肯定是諸葛晴的三叔來了,也就是這次想見自己的人。
諸葛晴的三叔年齡不大,看起來只有四十來歲,身體硬朗,精神飽滿,看他舉手投足的利落勁,韓耿可以肯定這個三叔不簡單,至少他比自己見過的那些保鏢應該厲害,他不像普通的警察。
他在觀察諸葛晴三叔的時候,對方自然也在觀察他,韓耿從外面看來,老實本分,身材高大魁梧,接近肥胖,如果把他扔進人堆裡,肯定很快就會被埋沒,完全看不出一點特別,身上也沒有練家子的特質。
如果不是諸葛晴的三叔非常信任懂事的侄女,他都要懷疑韓耿真的有諸葛晴說得那麼厲害嗎?不過在他二十年的經歷中,很多不起眼的人,都是非常厲害的人,他到也不敢小覷眼前的高中生。
“韓耿,這就是我三叔,我三叔可是早就想見你了。”諸葛晴見兩人相互觀察,趕緊開口介紹道:“三叔,這就是我的那個同學韓耿,幫了我挺大忙,也幫你們解決了案子。”
“三叔,聽說你想見我,我可是排除萬難,就直接來見你了。”韓耿畢竟是晚輩,非常恭敬的過去對諸葛晴的三叔抱拳行禮。
諸葛晴的三叔一愣,不僅是韓耿的稱呼讓他意外,更是沒想到韓耿居然使用武林人士的禮節,這種動作如果是放在古代,顯得十分尊敬,到了現在就變得不倫不類了,他差點不知道該怎麼還禮。
幸好諸葛晴在一邊看不過眼了,哼了一聲道:“韓耿,你在我三叔面前還搞怪,你這是什麼動作,老實站好,不然讓我三叔收拾你。”
韓耿其實也是下意識的把諸葛晴的三叔當成了武林人士,以爲這樣才能顯得自己的尊敬,現在被諸葛晴一說,才覺得自己十分唐突,現在這個時代,抱拳行禮怎麼看都不像正常人。
諸葛晴的三叔也不是古板之人,立即明白過來,也就笑着道:“我一直聽晴晴說起你的事情,這兩天工作實在太忙了,今天也是剛剛纔回來,見到你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
韓耿知道諸葛晴的三叔身份不低,每天應酬肯定也少不了,說起客氣話來,絕對信手拈來,甚至讓人感覺他就是在說實話,韓耿聽着都很舒服,只是心中明白,自己這幅形象只能給人見面不如聞名的感覺。
不過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不會把客氣話挑明,分賓主落座之後,諸葛晴的三叔已經按耐不住好奇,首先提問道:“韓耿啊,聽晴晴說,那天你和三個逃犯,每個人都是被你打殘的,你能給我詳細說一下嗎?”
“其實沒有她說得那麼誇張,當時他們只是在威脅我,我不過是自我保護之下,把他們趕跑了而已,至於他們的傷勢,那都是他們不小心的結果,可與我沒什麼關係,三叔,你可得相信我。”韓耿搖頭矢口否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