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耿一通話說完,不管是站在韓耿一邊的令狐小佳,還是被韓耿指責的令狐風與令狐沖,都已經被他的話驚呆了。
那些遠處看熱鬧的人,也是目瞪口呆,甚至有人的筷子,刀叉都掉在桌子上而不自覺,他們都想不到能看到這一幕,韓耿雖然沒有指着鼻子罵令狐風,卻也已經有了這樣的效果。
即便令狐風心機深沉,令狐沖心高氣傲,畢竟長期在令狐家,哪見過這樣撒潑耍賴的人,更何況他們一直都把韓耿當成一個高手來看。
忽然之間一個在他們眼中是高手的人,化身成街頭的無賴,並且高舉正義的旗幟,卻在這裡胡亂給人扣上大帽子,其間的反差,足夠讓任何人都反映不過來,大概也只有瞭解韓耿的露露才能冷靜一點,不過也是暗中佩服不已。
韓耿看到對面發愣的兩個人,暗中冷笑,想和爺鬥,那就要有被踩的準備,少爺不發威,你還以爲我是病貓呢!
沒給他們反應的機會,韓耿已經冷笑着繼續道;“怎麼?被我說中心思了吧,還是覺得愧疚了,無臉見江東父老了?早知今日悔不當初,剛剛對令狐小姐尊敬一點,比什麼不強。”
他這話說完,令狐風和令狐沖都有種吐血的衝動,他們是被這個傢伙的無賴驚呆了,怎麼變成啞口無言了,這小子太能顛倒黑白了吧。
令狐小佳也是嘴角抽抽,之前只是感覺韓耿是個文學知識很豐富,頭腦很聰明的人才,可沒想到這個傢伙的嘴也這麼利害,他的嘴甚至比槍更厲害,可以說得人吐血了。
令狐風指着韓耿,半天才怒道:“韓耿,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怎麼時候指責小佳了。”
韓耿冷冷看着令狐風指着自己的手指,心中到是不得不承認令狐風的頭腦,在這麼激動的時候,還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他只是爲自己辯白,令狐沖沒有聽從令狐小佳的話,大家都是看着的,根本就沒有辦法反駁。
令狐風只是在令狐小佳面前說了一句算是提醒的話,儘管多少有點責怪的意思,可準確的說也算不上是指責,只是韓耿把這句這句話硬說成指責了。
不過心裡佩服令狐風冷靜,表面上卻沒有任何表現,冷聲道:“令狐風,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會把手指收回去,你這是惱羞成怒嗎?我說中了你的心思,是不是還想殺人滅口啊,可是這裡的人太多了吧。”
令狐風沒有失去理智,恨恨的看了看韓耿,把手指收回,聲音也低到了冰點,寒聲道:“韓耿先生,我希望你給個合理的解釋,令狐家的人可不能讓你這麼含血噴人,不然我就算是豁出去違背家主的命令,也要和你不死不休。”
“哈哈,小子,你不要以爲自己比我年齡大,你就可以隨便欺負我,想要和我動手,直接來就行了,說什麼爲了自己的清白,好像你多清白一樣,我呸,僞君子。”韓耿哈哈一笑,不屑的道。
令狐風已經暗中警告自己多次,不要被韓耿激怒,可是韓耿愈發囂張,即便他再怎麼想要冷靜,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就算是再怎麼有城府,也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平時心高氣傲,隱然是令狐家旁支年輕弟子第一人,什麼時候被人如此擠兌過,而且這個小子還在之前欺負了自己的弟弟。
令狐沖不是外人,正是令狐風的嫡親弟弟,如果不是因爲令狐小佳就在這裡,他早就動手收拾韓耿這個坐輪椅的傢伙了。
其實還有一點不爲人知的秘密,就是他其實對令狐小佳也有着不一樣的情懷,如果不是因爲弟弟明顯要追求令狐小佳,他就已經追求了,現在韓耿和令狐小佳之間的關係,也讓他心裡氣惱。
令狐小佳很聰明,看到令狐風的臉色劇變,就知道他要動手,趕緊開口道:“風哥,你要冷靜點,韓耿……”
還沒等他說完,令狐風已經猛然向前跨出一步,原本距離韓耿兩三米,一步已經來到了韓耿面前,同令狐沖一樣,直接一拳打向韓耿的面前,在外人面前,他所做的一切,好像就是之前令狐沖沒有什麼區別。
只有實力達到一定程度的人,才能看出,令狐風的一拳威力至少是令狐沖一拳的兩倍,如果真的一拳打中韓耿,他還真的有可能變成殘疾,而且是腦殘。
不過這時衆人卻不像之前那樣想,誰也不相信韓耿面對令狐風的攻擊沒有抵抗能力,這個傢伙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大家沒有概念,可衆人都知道韓耿肯定不簡單,不然他也不能這麼囂張的激怒令狐風。
不管是令狐家的直系,還是旁支,誰都不傻,韓耿在故意激怒令狐風,大家都看得出來,令狐風自然也知道,不然他也不能不顧一切出手,反正這一切都是韓耿自己找的,只要沒等令狐小佳開口,教訓了韓耿之後,自己先順氣了。
令狐風和令狐沖不同,他知道韓耿肯定是令狐家主認可的客人,他的目的只是教訓一下韓耿,肯定不會傷他的性命。
韓耿感覺到比之前令狐沖更強的拳風已經來到自己的面前,不過他能感覺出對方沒什麼殺氣,顯然就是想要教訓自己,可是韓耿從來都不會吃虧,教訓自己一下,哪有那麼容易。
他之前一直手中拿着叉子,在衆人眼中,他就好像是拿着武器的高手,不過這時見令狐風攻擊而來,顯然他已經計算過,不怕自己的叉子。
韓耿也沒有打算用同樣的方式破解對方的攻擊,左手一番,叉子消失不見,手指中夾着兩個筷子,就好像是去夾菜一樣,兩根筷子快如閃電一般,夾向令狐風的手腕,而且正好是他手腕脈門的地方。
如果令狐風不撤手,即便拳風能傷到韓耿,手腕肯定也會被韓耿的筷子夾住,而以韓耿的力量和速度來看,韓耿一下子就可以把令狐風的手腕經脈夾斷。
這可就是直接把人的手腕廢掉了,韓耿顯然不是一個善良之輩,所有出手的招式,都是兩敗俱傷,之前對付令狐沖就是如此,現在對待令狐風也是一樣,即便自己要受傷,也要把對方的手廢掉。
而衆人也都能算得出,韓耿受傷也最多就是輕傷,可是對方受傷,那就直接是殘廢,韓耿果然不是個肯吃虧的人。
令狐風臉色一變,他沒想到韓耿會使用筷子來對付自己,之前他見韓耿手上拿着叉子,他早就想到應該如何應付韓耿的叉子,可現在變化之後,筷子比叉子的攻擊手段更詭異,自己想要避免受傷,只能撤拳。
也幸好他的實力比令狐沖強了很多,即便是攻擊的拳頭改變,也沒有停止進攻,而是拳頭張開,變成了爪,直接抓向了韓耿拿着筷子的手。
既然韓耿想要把自己的手廢掉,自己就不要客氣,禮尚往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方式令狐風也懂。
令狐風的手上功夫顯然不錯,變招快捷不說,還帶着嘶嘶風聲,就好像是他可以把空間抓破,如果真的抓在人的手上,結果可想而知。
只是他雖然手上功夫很厲害,卻遇到了韓耿,如果是沒有修煉靈巧秘籍之前的韓耿,手上功夫最多也就是和令狐風不相上下,可現在他修煉了靈巧秘籍,左手的靈活程度大增。
手腕就好像沒有骨頭一樣一陣扭動,原本向上夾出的筷子,以不可思議的角度一轉,直接變成了直刺,就好像兩把鋒利的寶劍。
即便筷子沒有什麼鋒利的邊緣,可衆人毫不懷疑,以韓耿手上的力度,想要刺穿令狐風的手掌輕而易舉。
筷子一尺多長,如果是在平時,這麼一尺長的武器,在對敵中,確實很難發揮作用,可現在韓耿和令狐沖的戰鬥範圍只有兩尺不到的範圍內,這樣一來,韓耿的攻擊範圍,幾乎波及到每一寸空間。
令狐風雖然對韓耿下手,畢竟也是大家族子弟,擁有大家族子弟的驕傲,沒有對韓耿不方便的位置下手,只是以手上對付韓耿。
兩人手速都是快如閃電,在衆人眼花繚亂中,兩人相互攻伐了十幾次,看起來因爲韓耿手中拿着筷子,好像佔了便宜,實際高手更是認爲韓耿因爲拿着筷子,限制了他的發揮。
韓耿其實也知道,自己手中拿着武器,看似佔便宜,可是因爲範圍狹窄,自己想要發揮筷子的威力,總是有些限制。
不過韓耿也沒有打算丟棄筷子,現在看起來令狐風想要與自己在手上功夫上分勝負,可誰能保證他見自己手中沒了武器,與自己拉開距離,然後才與自己繼續戰鬥,這個令狐風的心機太過深沉,讓人不放心。
而且因爲韓耿修煉過靈巧秘籍,手指的靈活程度遠超於一般人想象,兩個筷子在他的手中猶如活了一般,無論從什麼角度,都能讓令狐風的攻擊無功而返。
衆人現在也無法確定韓耿和令狐風之間,到底誰更強一些,他們的快速攻防,誰都沒有落於下風。
“這裡怎麼這麼熱鬧啊,大早晨的,你們不去練功,來這裡幹什麼。”一個聲音在韓耿和令狐風較量的時候響起,聲音之後,就是令狐小佳的三叔。
“呦,還有人在動手,我得看看。”令狐小佳的三叔很快,說完話的功夫,他已經從餐廳外面,來到了韓耿和令狐風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