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菁的父親不知道韓耿就是他自己的女婿,他只是感覺兩人長得有些相似,可無論年紀還是氣質都差很多,兩人簡直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知道韓耿是個高手,當初他很清楚擊倒柳家華,西門菁的父親就知道韓耿很厲害了,那麼厲害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坐着輪椅呢,這個學者模樣的年輕人,顯然不良於行,不然也不能讓人用輪椅推着。
其實他現在的思想也進入了死衚衕,認爲坐輪椅的人,應該是腿部有殘疾,卻忘了暫時受傷的話,也可以坐輪椅,可誰能在受傷的時候,還有閒心來參加畫展。
不過不管他和韓耿是否有什麼關係,西門菁的父親都有點愛屋及烏的感覺,他對韓耿很欣賞,看到韓耿和露露在自己不遠處看着自己這邊,講故事都比平時更加起勁。
說完了這畫的來歷之後,西門菁的父親還是笑着道:“其實這些都是傳說,至於是否真實存在寶藏,根本無從查尋。”
好奇的年輕學者卻很有興趣的笑着道:“西門老,既然已經有傳說是這麼回事,總是無風不起浪吧,這畫放在這裡拍賣,是不是就爲了吸引那些知道這幅畫來歷的人啊!”
西門菁的父親這時臉色一正,很嚴肅的道:“這個問題就不是我們這些參觀者能瞭解了,不過我估計接下來的拍賣會,會很熱鬧。”說到這裡的時候,他有意無意的看了看韓耿和露露,儘管他不能確定這個人是否就是韓耿,可他能感覺出這兩個年輕人對這幅畫有興趣,與其說他在對自己身邊的年輕學者說話,不如說是提醒韓耿。
韓耿是個聰明人,儘管大概肯定西門菁的父親沒有認出自己,不然肯定不能不說話,但是能聽出他的提醒,心道這個未來岳父人品還是靠得住。
想到這裡,低聲對身邊的露露道:“露露,我們走吧,這幅畫估計還真的會有人爭奪。”
露露點點頭道:也明白自己聽完了故事,該離開了,如果在這裡呆得時間太久,還真容易被懷疑,自己作爲一個神偷,怎麼也不能讓人知道身份。
西門菁的父親看着韓耿和露露離開,也沒有什麼意外,他知道這兩人只是對自己之前的故事感興趣,只是他心中還是有些意外,韓耿和自己的未來女婿太像了,除了氣質不太一樣,而且身有殘疾,自己都要認爲這就是韓耿了。
見兩人離開,他自然也不好過去確認,只能和衆人繼續討論這些畫作,反正今天主要來這裡就是看看畫展裡的畫,而且順道提攜一下這些年輕學者。
露露推着韓耿一邊走,一邊小聲道:“韓耿,你說之前那個學者說的故事,是不是真的,那畫真的能是一張與寶藏相關的地圖嗎?我怎麼看不出來有什麼地圖的跡象。”“這個故事誰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可以肯定,這個畫即便是地圖,也沒有那麼容易被認出來,不然你以爲以前那些擁有這幅畫的人,找不到寶藏啊!”韓耿搖頭笑了笑,繼續道:“不過如果我們能得到這幅畫,也可以檢查一下。”“哼,你果然還是個小財迷,我就知道你聽說那是藏寶圖,就要動心思,你不要忘了,這可是我的任務物品。”露露哼了一聲道。
韓耿苦笑,無奈的道:“大姐,你以爲這是玩遊戲呢,還任務物品,不上交任務物品,你就沒法繼續升級啊!這次你的任務顯然是被人算計了,如果我們真拿到這幅畫,不研究一下,你能甘心嗎?”露露其實就是和韓耿鬥嘴,自然不會真的甘心,聽韓耿這麼說,也沒有再繼續鬥嘴,而是點頭道:“這話沒說,反正真的如果能拿到這幅畫,肯定要研究下。”“其實對於這樣的故事,不只是這幅畫有,很多名畫都有相傳的故事,但是到底是真是假,就沒有人知道了,只是我覺得既然有人僱傭你去偷這幅畫,這畫多半還真的有問題。”韓耿沉吟了一下,繼續道。
露露到是無所謂,撇撇嘴道:“這次僱傭我的人肯定心懷鬼胎,如果我能從畫中看出什麼問題,一定會讓他們後悔這次找到我。”韓耿知道這個女孩雖然單純直爽,可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不然這麼多年的小偷生涯,真是白過了。
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自己這次主要就是幫助露露行動,而真正負責行動的人是露露,而且也是這次的策劃者。
兩人看過半邊人,其實畫展的展廳就已經看了一半,這裡有上百幅名畫展覽,每一幅畫都有一個區域,其實這次的畫展已經算是很大型了,一般的畫展只有很小的一個展廳。
他們說話的時候,已經無意識的走到一副國畫面前,上面標註是齊白石的作品,不過韓耿還是能看出,這是一幅贗品。
不管是畫展,還是名家收藏,總是會有一些贗品,至於能否看出來,就要看個人的功底,韓耿在油滑方面常識有所欠缺,能看出一副畫的畫工是否高超,卻難辨真僞,畢竟他不知道那些畫的作者到底有什麼作品。
可國畫韓耿卻有深厚造詣,不然當初也不能一口咬定西門菁父親收藏的是張大千的贗品,現在齊白石同樣是名家,韓耿也能看出來。
他心中明白,這次的贗品,不一定是舉辦方不知道,但是他們故意放在這裡,就是考校參觀者的能力了。
他們倆停住腳步的時候,這幅畫前正有三個人年輕人在獻上這幅畫,這是兩男一女,看年齡都有二十二三歲,說得上比較年輕了,難得這樣年輕的人,居然對國畫這麼有興趣。
而且韓耿還能從聽他們談話中,聽出其中那個帥氣一些的男人看出了這幅畫的真僞,說明他在國畫方面也有一定的造詣。
“韓耿,你看這畫半天,你真的看懂了嗎?”露露不知道韓耿的實力,見他盯着畫看,還以爲不懂裝懂。
平時與韓耿鬥嘴比較習慣,現在忍不住開口,只是說完就後悔了,她隨口說出的聲音不小,旁邊三個年輕人都把目光轉到兩人身上。
如果是在平時,他們開玩笑,怎麼樣都無所謂,畢竟這是兩人之間的事情,現在被外人看到,露露就覺得不太好了,自己這不是明擺着讓韓耿沒面子,可說出口的話,又不能收回。
韓耿何嘗不知道露露在和自己鬥嘴玩,也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道:“這幅畫應該是贗品。”“嗯?想不到這裡還能有高手,居然看出這幅畫是贗品。”露露還沒開口,三個年輕人之中那個女孩子卻忍不住驚異的看了韓耿一眼,意外道。
隨着女孩子的話,兩個年輕人也盯着韓耿看了看,他們能感覺出這個書生氣很濃的年輕人,好像確實擁有不淺的書畫造詣,那種氣質如果不是長期浸淫在琴棋書畫之中,根本培養不出。
只是兩個年輕人目光很快就被韓耿身後的露露吸引,這時露露也盛裝出席,本就是美女,經過刻意打扮之後,更是豔光四射。
雖然露露看起來成熟性感,卻因爲她未經人事,又透出那種高貴典雅,如果不是知道露露的底細,韓耿第一次見到她打扮成這樣的時候,甚至都以爲他是貴族名媛了。
之前一路走來,就有不少的男人盯着露露看,只是沒有太直接的,畢竟有個韓耿在這裡,誰都能看出他與露露關係不一般。
可面前兩個年輕人卻不同,他們毫無顧忌的欣賞露露,甚至在他們眼中之前有點學識的韓耿,都變成了空氣,不過還好,他們都比較正派,眼中只有欣賞之色,而沒有什麼淫邪之氣。
這兩個年輕人在看露露,對面年輕女孩子卻在看韓耿,這女孩年齡比露露稍微小一點,比韓耿應該大了兩歲,容貌不下於露露,只是沒有那麼性感成熟。
韓耿就在三人對面,把他們的表情看在眼中,心中暗歎,不管自己還是露露,好像都難免引人注意,自己還能藏拙,露露就做不到了,這麼招人眼的女賊,還真讓人頭疼。
露露也把對方的情形看在自己的眼中,女孩子很漂亮,足以與自己有一拼,而另外兩個男人雖然算不上大帥哥,可是氣質高雅,容貌英俊,也是人中龍。
對面的人顯然比韓耿他們更善於交際,女孩驚異之後,身邊一個男人,也就是開口說畫是贗品的年輕人,首先開口道:“你們好啊,沒想到你們也能看出這幅畫是贗品,還真是挺厲害的。”
儘管他是在和韓耿與露露兩人說話,眼睛卻一直盯着露露,這其實也難怪,窈跳淑女,君子好逑。
別說韓耿現在和露露關係還沒確定,即便真的確定了,也不能把對方怎麼樣,人家只是有傾慕之心,而不是那種真的色狼。
不過韓耿還是搶在露露之前開口道:“這也沒什麼,這幅畫放在這裡,肯定也不怕被人辨別真僞,何況不只我們能看出是贗品,你們不是同樣也看出來了嗎?大家彼此彼此。”露露這時就好像一個跟着男朋友出來的女孩子,一切都交給韓耿去解決,她忽然感覺有人替自己出頭,也是一件好事。
她這麼聰明的女孩,怎麼能看不出對方兩個年輕人對自己的欣賞,只不過她對這兩個年輕人沒有興趣,現在有韓耿出頭,自己樂得站在兩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