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耿雖然不想成爲一個畫家,但是在衆家族人不相信的目光中,最終還是完成了一副油畫,本來衆人只是驚歎於韓耿的畫技,這麼年輕就有如此造詣,確實是十分難得。
更重要的是得到了李家主的肯定,這就說明眼前的年輕人,已經擁有了解開油畫之謎的資格,現在大多數人已經相信了令狐家主的話。
韓耿看這種人對自己的態度轉變,心中無限感慨,不管在什麼地方,一個人的實力總是決定自己的地位如何,儘管自己現在是憑着油畫實力得到衆人的認可,但是這也算是一種實力啊!
“各位家族長,你們或許還是有些懷疑,我實在是太年輕了,哪有那麼容易破解油畫之謎。”韓耿心中想着,開口對衆人道。
衆人原本以爲韓耿作畫完畢,已經證明自己具備解開油畫之謎之後,就應該退到令狐家主之後,他畢竟只是一個年輕人,而且也算是令狐家的往北,現在這樣的環境,沒有他說話的資格。
可他現在居然在衆人面前,面不改色的侃侃而談,脾氣好一點的家族長都沒有說什麼,對他很有興趣的李家主和孫家主甚至饒有興致的看着他。
與令狐家關係不太好的上官家和王家卻感覺面上無光,剛剛他們懷疑韓耿最明顯,現在他居然還敢這麼說話,上官家主已經冷笑道:“怎麼?你這麼年輕,我們懷疑一下,難道還有什麼問題,是不是覺得我們應該給道歉啊!”
韓耿看着個上官家主,他也就是面目有些陰沉的中年人,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居然如此和自己說,顯然用心險惡,打算讓衆人以爲自己目中無人。
果然上官家主說完之後,各家族的族長看着韓耿眼神已經多了一些變化,上官家主怎麼說也是一個家族的族長,之前再怎麼言辭激烈,或者讓韓耿有些沒面子,但是如果韓耿敢興師問罪,還是會惹惱大家。
李家主明擺着比較愛財,看着韓耿如此有些着急,忍不住開口道:“韓耿,你確實有些年輕,在座各位懷疑你也正常,你不用這麼不滿的。”
“李家主,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雖然有點小本事,卻怎麼能恃才傲物,我年輕不被人相信,也在情理之中,自然不會認爲各位族長有什麼不對。”韓耿可是個狡猾的年輕人,自然很會說話。
雖然沒有什麼阿諛奉承之意,也能讓人聽了舒服,就在衆人臉色稍緩之後,韓耿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衆人既然懷疑,我就把當初解開油畫之謎的方式讓衆人看一下,這也是我把這幅畫臨摹出來的主要目的。”
衆人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韓耿的意思,而之前也看出,這就是模仿了半邊人那幅畫,只是他說臨摹實在是謙虛了,他根本就是憑着記憶畫出來的。
雖然都是抄襲翻版,但是其中的差距有很大,畢竟有原圖的話,至少作畫的人可以有個參照,現在韓耿能憑着記憶把這幅畫完成,實在非常厲害,這也是李家主愛財的一部分原因。
韓耿不等衆人開口,看了一眼令狐家主,畢竟這幅畫是他們花錢購買,即便自己演示衆人看不到真的地圖,可也應該經過他的允許。
令狐家主心中暗笑,這小子還是挺會做人的,如果他直接越過自己,儘管沒有什麼不合理,卻也難免會讓人感覺自己在韓耿眼中沒什麼地位,多少有點丟面子,現在他能詢問自己,也算是尊重自己了。
“你就把那天你做的一切,讓衆人看看吧,也不是什麼特別的秘密。”令狐家主心情不錯,大方的道。
他的話很隨意,那些曾經得到過半邊人,卻沒有把秘密解開的家族長卻有種吐血的感覺,自己家族可是花費了不少心思,都沒有把秘密挖出來,在令狐族長口中卻是輕而易舉。
他們現在都在有些佩服,這個令狐家主也不知道從哪找來的韓耿,儘管他不一定是多麼厲害的年輕人,可在油畫這方面的造詣,卻給他賺了很大的名字。
如果他們能早點找到這個年輕人,這次的油畫之謎,就不是令狐家解開,而是自己家族解開了。
韓耿可不管衆人怎麼想,自己能解開這幅油畫之謎,也不過是湊巧,而且遇到令狐小佳也是一個意外,這麼多巧合碰在一起,纔有了今天的歐洲尋寶之旅。
“諸位,之所以之前半邊人的畫沒有被人解開,不過是因爲一個角度的問題,當初大家都已經進入了一個誤區。”說着話,他的雙手快速的摺疊眼前的油畫,就好像在令狐家做的一切。
當那個立體的半邊人變成整個的一個人,在衆人眼中,這幅抽象畫直接變成了正常畫,衆人就已經明白了,這幅畫居然是這麼回事,怪不得沒人能破解。
李族長更是直接擊掌懊惱道:“爲什麼我們這麼多人,就想不到這幅畫原來是這樣,這個洋鬼子畫家也真是的,明明只是一副普通的立體畫,居然弄成了抽象化效果,也太狡猾了吧。”
大家都同意的點點頭,那個畫家大概也是想到了後人會來研究他的畫,故意給人一個誤區,在他看來除非是繪畫技巧高超,而且心思靈動的人才能破解。
韓耿的油畫技巧比之這幅畫的原作者自然有所不如,但是他卻湊巧在一個特別的角度,看出了這幅畫的問題,衆人卻不知道,現在衆人對韓耿更加刮目相看,這個年輕人不僅會畫畫,應該也是很聰明
令狐家主見衆人沒有話說,哈哈一笑道:“我都和你們說了,這沒什麼大不了,現在看到了吧,其實說穿了只不過是人家利用了心理暗示,讓各位進入誤區。”
衆人看這老貨說得輕鬆,都恨不得過去踹他一腳,早知道這麼容易,你還找人幫忙,估計如果不是韓耿幫忙,令狐家也無法破解這次的油畫之謎,衆人現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完全相信韓耿是真的破解之人。
這不僅是韓耿的油畫技巧,同樣也是因爲他做事的態度,沉着冷靜,面對這麼多家族的大人物,居然一點沒有不自然,就憑這點,在場的年輕人,沒有一個比他強。
孫家族是個女人,說話自然隨意一些,一下就把大家的心思說出來:“韓耿,你還真是讓人驚訝,就這點來看,你已經比各家的年輕子弟都優秀了。”
如果是別的家族,孫家這麼說,也不會有誰聽不爽,可這其中有個李家,他們家是專門研究書畫方面知識的家族,他們的年輕子弟也在這方面很自傲,即便沒能解開油畫之謎,卻在這方面造詣不淺。
他們認爲韓耿只是在這次的油畫之謎中,湊巧解開了,而且事實上也是如此,只不過孫族長的話,卻讓他們非常刺耳。
李家主很想附和的說一句,可他身後的一個年輕人因爲嫉妒卻很不爽的開口道:“哼,孫姨,你未免有點誇張了吧,他只是會畫畫而已,怎麼就比我們所有人都強了。”
“放肆,這裡哪有你說話的地方。”李族長臉色一變,趕緊訓斥道,這裡各家族長都沒開口,哪有二兒子說話的份。
“爸,本來就是,我雖然不認識韓耿,可是孫姨的話實在對在場各家族的兄弟姐妹不公平啊,韓耿只是會畫畫,怎麼就能說他是年輕子弟中最出色的,我不服氣啊!”李家主兒子嚇了一跳,不過想到自己已經開口了,索性繼續道。
李家主的二兒子忽然開口,衆人起初都是一驚,甚至有點不快,李家主的家教讓他們不滿意,不過等李家主的二兒子再次開口,卻不自覺的看了看身邊的年輕子弟,果然都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其實這也難怪,如果韓耿是令狐家的人,被孫家主如此說,他們即便心裡不服,也不敢有所表示,畢竟同爲大家族的子弟,衆人也不能怎麼樣,可偏偏令狐家主已經明確表示過,韓耿不是令狐家的人,那就意味着他肯定是個普通人了,這些驕傲的年輕人怎麼能服氣。
上官家主之前想陰韓耿失敗,現在藉着李家主二兒子的話,眼睛一轉,回頭給自己的兒子一個眼色,讓兒子出頭。
現在因爲李家主二兒子挑頭,原本應該是各家族長之間的事情,一下就變成了年輕一輩的事情,各家族長都不開口,即便韓耿不是令狐家的子弟,怎麼說也是令狐家帶來的人。
之前韓耿也算是出盡風頭,帶他出來的令狐家主自然也很有面子,可現在如果是年輕子弟之間的爭鬥,各族長都不開口,就讓年輕子弟削韓耿面子也挺好。
“韓耿兄弟,我覺得李家二哥說得沒錯,雖然你的油畫水平不錯,可我們不認爲你比我們更出色,所以我也很不服氣。”上官家主的兒子對自己父親的眼色心領神會,站出來義正詞嚴的道。
本來這句話就是孫家主所說,可現在到了他的口中,卻變成了韓耿自己的意思,好像韓耿心高氣傲,有一出風頭,凌駕於衆世家子弟之上。
令狐家主自然能明白上官父子的意思,不過他也知道韓耿的本事,心道自己都搞不定的人,這幫不知死活的傢伙非得往上湊,還真是自己找死,心懷一副看好戲的意思,根本不開口。
韓耿自然也知道令狐家主不會幫助自己,更何況他也沒想,他看上官家父子也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