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耿出手狠辣,一直以來都處於被動,真的出手反擊,瞬間折斷了獠牙的一隻手和一隻腳,衆人還沒從震驚中冷靜下來,韓耿已經把獠牙廢掉了。
他對敵人的打擊,不只是表面上看來的悽慘,實際上是直接的致殘,獠牙的胳膊齊肘而斷,腿也是直接從膝蓋斷開,這種關節上的傷勢,即便他能治癒,也最多像個普通人,黑市拳賽生涯,肯定是就此結束了。
在他把獠牙腿折斷的時候,他因爲要用腿頂着獠牙的腿,身體自然傾斜,如果換做一般人,最多就是慘叫着認輸,獠牙卻是兇性大發,完全不顧自己已經斷了一手一腳,依然想在最後關頭報復韓耿。
他用僅存的一臂,凝聚全身力量,砸向面前韓耿的腦袋,如果這一下砸中,韓耿即便不會送命,也可能被他打成癡呆,兩人之間距離很近,韓耿別說反擊,想要躲避都很困難,這也是獠牙拼命之時,就算計好的。
正如獠牙所想,韓耿在廢掉他的一手一腳之後,已經打算放過獠牙,畢竟把人家廢了,已經可以了,韓耿不是窮兇極惡之人,他這麼做,也是爲了不讓獠牙以後傷人,他認爲自己也算是做好事,只是沒想到獠牙的兇狠更在自己猜測之外。
韓耿知道這一下已經躲不過去,只好硬抗,他沒有讓獠牙的拳頭砸在自己的頭上,微微側了一下,讓過了自己的腦袋,用肩膀上肌肉最厚的地方,硬抗了獠牙一拳。
而且他還趁着這一拳的力量,借力用力,整個人向後退出三米遠,這樣就和獠牙拉開了距離,防止他繼續進攻,只是肩膀上傳來火辣的疼痛,他估計自己短時間內,這條胳膊不能使用大力氣了。
“1、2、3……”裁判非常盡責,韓耿退後,獠牙自然摔倒在地,牽動着手腳傷勢,頓時齜牙咧嘴,這個時候他心中充滿了對韓耿的仇恨,他恨不得能撲過去把韓耿咬死,奈何傷勢嚴重,根本就無法起身。
裁判數秒頻率不快,完全按照正規比賽,只要數到十,獠牙不能站起來繼續比賽,這場比賽的整理者就是韓耿,裁判心中明鏡一般,獠牙神志清醒,沒有韓耿擊倒,可是他想站起來,卻難如登天。
獠牙的傷勢在裁判看來,都心驚膽戰,那白花花的骨頭,支出獠牙肘彎的皮肉,血淋淋的還在滴血,而那條腿上的骨頭雖然沒看到,可是誰都能看得出這條腿也好不到哪去,扭曲得已經完全不安常理。
現在如果想站起來,除了用人扶持,就是單手撐地,這種情況,即便獠牙兇狠野蠻,也已經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裁判把十數完了,然後宣佈韓耿獲勝。
觀衆們輸了錢,無不大聲責罵獠牙無能,只是這樣一場血腥的比賽,也滿足了大家的觀賞欲,更是沒人懷疑這是假賽,誰也不會參加這種明知道被人打殘的比賽,只是爲了那一點報酬。
沒有任何意外,韓耿以小博大,用十萬塊贏得了劉老闆的兩百萬,跟着他一起下注的李老闆和阿昌也小有收穫,李老闆贏了二十萬,阿昌贏了兩萬。
即便他們贏得不如韓耿多,也是欣喜異常,特別是韓耿能勝利歸來,已經值得驚喜,他們想不到韓耿這個胖子居然深藏不露,不僅本事不小,而且還有這麼兇殘的手段。
如果是平時,看到韓耿出手這麼狠辣,肯定會心有餘悸,現在卻覺得韓耿如此對獠牙十分解恨,誰叫他之前那麼囂張,李老闆之前派上去的拳手如今還在醫院,嚴重腦震盪,北極熊也在醫院沒醒過來呢!
既然是打黑市拳,就要有這種被人打死打傷的覺悟,韓耿廢了獠牙,也是規則之內允許的,他贏了比賽,生死狀自然無效。
劉老闆臉色難看,看了看臺上的獠牙,對手下人道:“把這個廢物擡回去,給他把胳膊腿接上。”說完之後,就不再看獠牙一眼,儘管他已經算是對獠牙不錯,衆人也知道,這個獠牙肯定會被他想垃圾一樣拋棄掉。
“想不到韓耿先生年紀輕輕,本事不小,而且還深藏不露,我還真是看走眼了。”劉老闆處理了獠牙的事情,扭頭對韓耿道,小眼睛眯着,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韓耿的肩膀依然火辣生疼,他想趕緊離開,去處理一下傷勢,他可不想當十幾天的獨臂大俠,聽劉老闆的話,隨口笑道:“劉老闆過獎了,我只不過是不想被人看不起,也當是還李老闆人情,深藏不露更談不上,只是平時被人欺負多了,會點自保的本事而已。”
他越是這麼說,劉老闆就越覺得韓耿扮豬吃老虎,嘿嘿一笑道:“我說韓耿先生,你既然贏了一場,按照規則,你就是這擂臺的擂主,今天還有兩場比賽,你可以堅持打完,拳手的費用,我們會按照規矩給你的。”
李老闆在旁邊趕緊開口道:“劉老哥,韓耿不是職業拳手,他只是我們的調酒學徒,而且他是來辭職的,這場結束,他就該回去了。”
他不知道韓耿最後被獠牙一下是否打傷,但是卻擔心他答應繼續比賽,韓耿看起來應該是高手,面對剩下的拳手應該有足夠的勝算,但是誰知道會不會出現更厲害的對手,就像獠牙一樣,遇到韓耿一樣變成廢人。
韓耿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上來打敗獠牙,也只是想要還李老闆一個人情,而且看獠牙不爽,現在讓他繼續參加比賽,他就不可能答應了。
“不好意思劉老闆,我不是拳手,我只想打這一場,既然已經結束了,我就該回去了,我今天就是來辭職的而已。”說完又對李老闆道:“李老闆,多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我今天以後就不來上班了,你再找個夥計吧。”
“沒事,我知道你在我這裡也做不久,而且你現在有了兩百萬,也不會缺錢了,以後有空常來玩,大家這麼熟了,到時候來我們酒吧,給你八折優惠。”李老闆呵呵一笑,知道無法挽留,痛快的答應道。
一直在旁邊插不上話的阿昌這時也跳過來,在韓耿沒有受傷的肩膀輕輕一拍,嘿嘿笑道:“小子,真有你的,那麼牲口的獠牙你都能贏,我今天輸了兩千,你幫我贏回來兩萬,夠義氣,沒白交你這個哥們。”
儘管他拍的是另外一個肩膀,還是牽動了他受傷的肩膀,韓耿心道你可真是對疼我,我都快疼死了,還亂拍,只是嘴上依舊笑道:“這不能叫我給你贏回來,只能說你對我的信任,如果你不信任我,不去下注買我贏,你怎麼能賺錢呢!”
阿昌嘿嘿一笑道:“這就叫英雄惜英雄,我們惺惺相惜哈。”
“嘔,你別噁心我,你哪算得上是英雄,最多就是狗熊,惺惺相惜到是可以接受,不過你是那個大猩猩的猩猩。”韓耿作出嘔吐的動作,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頂你個肺啊,枉我把你當兄弟你居然這麼說我,氣死我了,小子,以後要經常回來,別總是等我找你。”阿昌先是笑罵韓耿一句,然後才說道。
韓耿對阿昌和李老闆點點頭道:“李老闆,阿昌,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以後有時間,我肯定會回來玩的,到時候就找你們喝幾杯。”
說完話之後,又對一邊被晾了半天的劉老闆點點頭,沒有多說話,拿着自己贏了的錢,直接向酒吧外面走去,這裡發生的一切,有些客人也看到了,不過誰也沒有在意。
在擂臺上,韓耿就是一個殺神,是衆人下注的目標,等他下了擂臺,又恢復了調酒學徒的模樣,在衆人眼中只是個身材微胖的年輕人,甚至無法與之前在臺上兇狠出手,廢了野獸一樣獠牙的人聯繫在一起。
劉老闆也沒有阻攔韓耿離開,只是閃爍的眼睛,表明他的內心並不平靜,李老闆看了,有些擔心,自然的開口道:“劉老哥,今天的比賽還要繼續,要不要再賭兩把,韓耿的事情就算了吧,別爲難他。”
劉老闆忽然哈哈一笑道:“怎麼能呢,李老弟你這是看不起哥哥,我還沒那麼小心眼,我只是可惜這麼一個人才,你居然就這麼放他走了,如果他留下來幫你,可是一顆搖錢樹,如果我沒猜錯,剛剛那小子還沒有盡全力。”
李老闆心頭暗凜,劉老闆是什麼人,他心裡明白,如果劉老闆想得是報復韓耿,他反而心裡踏實一點,以韓耿的身手,應該能夠自保,可是現在劉老闆明顯是在打韓耿的主意,這就讓他有些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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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希望韓耿如果面對劉老闆的誘惑,能夠堅定住自己的心,不然一步踏進來,想要再走出去就不容易了,劉老闆是有錢人,韓耿是沒錢人,如果他真的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李老闆也幫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