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古怪的盯着莫琪,鍾發白一臉質疑:“什麼情況,你現在怎麼連一個人都怕成這樣,還是鬼魂嗎,竟然會怕一個人?”
故意踩踏着莫琪的底線,鍾發白語言進攻着。
“怕,我當然怕,你看我不是連你都怕嗎,有什麼好奇怪的?”瞄着鍾發白,莫琪笑嘻嘻的承認了對方的侮辱。
笑話,拿這個侮辱自己,真以爲我向普通人那樣,兩句話就屁顛屁顛的被你當猴耍?拜託我也算是死過又活過的人了好嗎?這點激將法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哎哎,你們倆別一見面就吵啊。”陸宇適時的站在兩人中間,朝莫琪淡淡一笑:“莫琪,你可別說你六根清淨啊,你就沒有什麼想吃想玩的?”
知道莫琪不會那麼輕易屈服,陸宇只能採取循序漸進的方法,畢竟鍾發白已經唱了黑臉,那自己一定要把這個紅臉唱好,唱對。
朝陸宇眯起雙眼,莫琪突然雙眼一睜目光中帶着一絲嚴厲:“滾,你也不是什麼好人,想唱雙臉是吧?跟我唱?你太嫩!”
真以爲本小姐長得年輕就好騙?算算怎麼我也比你們大好嗎?跟姐姐我玩心眼兒,笑話!
陸宇努努嘴,正打算如何開口給莫琪一個回覆,卻被鍾發白擡手製止:“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突然間消失來跟我見面,會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或者說有沒有對手,不知道你的行蹤因此去你所謂的上面添油加醋的來抹黑你?”
雖然不清楚莫琪在學校裡面到底處於什麼樣的地位,但這樣籠統的比喻,卻能夠起到想要的作用,因爲無論是人還是鬼,都不可能是完美無缺的,既然不會完美,那勢必就會有自己的對手,一旦有對手,一切見不得光的事就都會心生一種警惕和謹慎,一旦內心形成這樣的概念,那風向就會發生改變,哪怕這種改變只是一絲的輕微也好。
“拜託,我這種小人物,怎麼會有什麼敵人?”莫琪眯着眼乾笑着,柔荑不自然的來回搖擺。
敵人?雖然的確不清楚有沒有,但在這裡,哪有什麼絕對的朋友?就像上次大家明明玩的很不錯,但自從她們知道我的修爲提高以後,就開始三天兩頭的試探我,想從我身上得到捷徑,可我這條捷徑可是實實在在拿命換來的,就算我說了,你們去找他,能不能活着還是個未知數呢。
因此,現在,自己已經明顯感覺到大家對自己有了一些疏遠,這算不算敵人呢?哎,可惡,鍾發白你是魔鬼嗎,竟然跟我玩心理戰!
盯着莫琪的目光,鍾發白淡淡一笑:“怎麼會沒有呢,要不然你也不會把眼睛眯的讓我看都看不見。”
通過笑容而遮擋自己的雙眼的確是隱瞞的好方法,但過激或者刻意生硬的動作,就顯得多餘,看來你莫琪的麻煩還真不小啊,竟然會暴露的這麼明顯,這麼徹底!
“我~我~”莫琪雙眼微微一動,卻沒有睜開:“你管我,我睜不睜眼是我的自由,管你什麼事!”
原本聽了鍾發白的話,莫琪打算睜開眼,但一想如果真的按鍾發白暗示的那樣,不就真的證明自己心裡有鬼了嗎!
“哎,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怕什麼?”鍾發白輕輕嘆息,擡手原本想放在莫琪的肩膀,但卻又停在半空緩緩收回。
他原本是想拍拍莫琪的肩,藉此給對方施加一些壓力,但一想到對方這麼長時間和自己抵抗到底,如果真的藉此暗示給她施加壓力務必會物極必反得不償失。
感受着鍾發白擡手帶起的掌風,莫琪身體微微不自然的顫抖了一下,她畢竟是靈體,對於周邊的氣流有着極爲敏銳的感知,但當她感應到鍾發白的掌風非但沒有落在自己身上,反而收回時,讓她反而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就好像在世時自己對弱小生命的那種憐愛。
他~是在可憐我嗎?憑着心裡的感覺,莫琪偷偷睜開眼,卻還是保持眯眼的狀態打量着鍾發白,她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對自己生出憐憫的心,雖然沒有料到,但卻讓她有些感動。
“你放心,我會通過我的手段來全力保護你,況且你只要時刻的監視她們,並和她們時刻保持着距離就好。”鍾發白鄭重其事的望着莫琪,既然要讓對方幫忙首先就是全力保護她的人身安全,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望着鍾發白的眼神,莫琪一時間陷入了進退兩難的抉擇,如果自己選擇鍾發白,那就意味着自己要和整個學校的同伴作對,也許鍾發白自認能夠擺平一切,但他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自己如果真的被他綁在他的戰車上,對自己來說,自己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但話說回來,自己如果不同意,那萬一有一天被人發現了自己和鍾發白曾經的往來,那他還會庇護自己嗎?畢竟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雖然一直都很謹慎但不感完全相信和鍾發白的往來不會比如發現,一旦到了那個時候,如果鍾發白不予理會那自己該怎麼辦?
“三年。”陸宇突然開口,望着猶豫不決的莫琪,他理解對方的猶豫,理解爲什麼鍾發白開出了相對來說這麼誘人的條件,對方卻一直在徘徊。
因爲未來,莫琪不是一個懵懂的女子,她經歷過生死,所以對事情的利弊看的尤爲重視,自己這麼說也算給了她一個心安的期限。
不解的望着陸宇,莫琪一臉迷茫:“什麼?”
什麼三年?她實在不理解陸宇的意思,也可以說,她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理解,鍾發白的條件已經可以說讓她有些蠢蠢欲動,畢竟如果真投靠鍾發白,那自己可說就是擁有了一個龐大的修煉場,可以供自己隨意使用,只要自己熬到所謂的任務結束,那自己的將來將風光無限,起碼在鍾發白有生之年,自己可以享受‘噬魂’給自己帶來的好處,這是一個絕對取之不盡的金山。
可如果鍾發白在這期間失敗了呢?不僅他會死,就連自己也肯定逃不了,這麼巨大的風險真的值得自己去冒嗎?
“只要在這個學校上滿三年,我們就會參加高考,到時候你可以跟我走,以後你需要什麼我會盡量滿足你。”盯着莫琪,陸宇眼中帶着一絲倔強,聲音雖然平淡卻帶着不可置疑。
既然你怕我們拋棄你,那你以後就跟我走,你需要什麼東西來提修爲,只要不傷天害理,我陸宇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來滿足你!
一把將陸宇拽到自己面前,鍾發白盯着陸宇,目光中那抹震驚還沒有退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這個承諾無疑是太沉重,沉重到連他都感到害怕,不是壓力,而是害怕,因爲他早就對陸宇反覆聲明過,人鬼殊途,人鬼殊途,他的這個決定會害了他一輩子!
“難道我們這樣一直被陰靈峰牽着鼻子走就是正確的嗎?”陸宇直視着鍾發白淡淡一笑:“如果這樣,我們都會死,不如讓我選擇一個相對喜歡的方法。”
他考慮過對莫琪的感情,起初自己對這個絕美的女鬼有個所謂一時的衝動,但這麼長時間過去,他原本以爲自己會忘掉她,但沒想到自己到頭來卻越來越想着對方,這是他對一個女生從未有過的一種感情。
雖然鍾發白一直都在告誡着自己,人鬼殊途,人鬼殊途,但~他想殊途同歸的試試看。
愣愣的盯着倔強的陸宇,莫琪有些手足無措,自己沒聽錯吧,這~傢伙竟然會喜歡自己,你是來上學還是來搞笑的,知道你熱血方剛,但你也沒不必要這麼血氣十足吧,什麼人會不長腦子的和鬼談戀愛,現在的人都瘋了嗎!
目光轉向莫琪,陸宇淡淡一笑:“我說的是實話,如果你認爲有危險,那我們一起去監視對方。我這麼說可能你會感覺我是爲了發白的任務才這樣對你說,但如果你想讓我證明,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放心我不會讓發白阻攔的。”
原本這話是打算等自己畢了業,在告訴莫琪的。他認爲起碼還有三年的時間可以讓自己和莫琪可以相互磨合一下,只要自己堅持過三年,那當自己在說這話的時候,想必莫琪是不會拒絕的,但眼下,如果不配合鍾發白,或許自己連着所謂的磨合期都沒有了,一旦鍾發白他們不敵陰靈峰,那自己以後要靠什麼來讓莫琪相信自己有保護她的能力?
他從來不做沒有準備的事,哪怕是想今天這樣看似有些冒險,但他也有着成功的把握,哪怕一絲,也是成功。
‘嘿~’莫琪沉默了半天,突然朝陸宇嘿嘿一笑:“我還真沒有想到,還有你這種人,爲了讓我幫忙竟然做的這麼絕,不惜拿自己的感情來做賭注,哎,感情可不是用力束縛別人的枷鎖,你可給我記住了,鍾發白這件事我幫你,但是你讓這個白癡以後離我遠點,以前我最怕的是你,現在是他!”
不知道陸宇話裡的真假,但他的話着實是把自己給下了一跳,如果他說的是假話,就是爲了讓自己加入鍾發白,那這小子還真是陰險,做事可以說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這種人能避則避,不能招惹;但如果他說的是真話~那自己更要避之不及。
相比較眼前的風險,陸宇給自己再來的沒準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