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飄火速趕到梅女士的住處,開門見山地問她冉香的下落。
梅女士突然見到百里飄,又驚又喜。但是當她發現百里飄此行並非爲了見她,而是爲了冉香之時,她臉上的笑容馬上消失了,對百里飄說她不知道冉香的下落。
“當時在紐約時,你不是和冉香在一起嗎?後來就算她沒有與你在一起?她到哪裡去了,你總應該知道吧?快點,快點告訴我啊!”百里飄情急地抓住了梅女士的肩膀,用力地搖着。
梅女士只是一個勁兒地搖頭,說她不知道,眼淚已經開始在她的眼眶中打轉。
“你喜歡我的女兒嗎?”梅女士很是傷感地問。
要是以前,百里飄一定會說不,或者含糊其詞。可是現在,他必須要向梅女士攤牌了,因爲只有這樣纔有可能從梅女士的口中得到冉香的下落。
“是的!”百里飄大聲說,“我喜歡她!不!是愛她!是的,我愛冉香!如果不是我們發生過那件事情,我肯定早就和她在一起了!請快一點告訴我,冉香在哪裡?我要馬上找到她!”
“我就知道……你一直也喜歡她的……都怪我不好……”梅女士的眼淚已經開始滑落。
“她現在到底在哪裡?”百里飄瞪大了眼睛盯着梅女士。
梅女士搖了搖頭,無限傷感地說:“一切都太遲了,你來得太晚了。”
“發生了什麼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百里飄搖着梅女士的肩膀狂吼着。
“她……她已經出家了。”梅女士帶着深深的歉疚說。
“什麼?”百里飄一愣,以爲梅女士在和他開玩笑。“這怎麼可能?出家?你在說笑話吧!”
“真的是這樣。如果你早來一個星期,還能見到她,現在,恐怕她已經削髮爲尼了。”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百里飄暴躁地咆哮着。“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呀!你怎麼能同意她去出家?!”
“不,你說錯了,她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梅女士一邊說,一邊流淚。
“什麼?你說什麼?!她不是你的親生女兒?”百里飄驚得瞪大了眼睛看着梅女士。
梅女士點了點頭,含着淚說:“香香是冉天海和他前妻的女兒。”
“冉天海的前妻?這不可能!從來也沒有聽冉香說過她還有一個親生媽媽!”
“因爲她生冉香的時候就難產死了,當時冉天海讓醫生保小不保大。那時候,冉天海還沒有來南吉發展,所以這件事情幾乎沒有人知道,我們對冉香更是嚴守秘密,以免她因爲我不是她的生母而對我沒有感情。”
百里飄仍舊覺得難以置信,他疑惑地問:“那你嫁給冉天海時多大了?”
“其實我最早是冉天海找來照顧香香的保姆,那時只有16歲。但是冉天海他……他很快就把我……不過,我們領結婚證是在冉香4歲的時候,爲了怕引起別人的猜疑,我們沒有大張旗鼓地舉辦婚禮。又過了幾年,我和冉天海來到南吉,這裡基本上就沒有人知道我們的事情了,都以爲我就是香香的親生媽媽。”
百里飄心道:怪不得梅女士看上去這樣年輕,只有三十出頭。看來實際上她確實也很年輕,要是按照通常結婚的年齡,她現在應該快四十歲了吧。
梅女士又接着說:“其實,這都怪我的私心。當因爲那瓶香水和你……之後,清醒之餘,我發現我也是那樣地喜歡你。我不敢告訴你這個真相,我怕香香知道了以後會疏遠我,我更怕你知道了以後會心理沒有任何壓力地照樣喜歡香香……對不起……”
“但是,你知道嗎?梅阿……梅……姐,就算這樣,我也不會喜……”百里飄話沒說完,就被梅女士打斷了。
梅女士伸手捂住了百里飄的嘴,帶着無限哀怨說:“你不要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就給我一些希望吧,不要讓我親耳從你的口中聽到這句話。你不用說,我也終於明白了,你是不可能喜歡我的,我與你之間也不可能有什麼結果。”
“冉香……真的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嗎?”百里飄還是有些不相信地問。
“其實,我……我沒有生育能力的,後來冉天海讓我再爲他生一個兒子,我也一直無能爲力。大概這也是他後來疏遠我的一個原因。你知道了這一點,應該放心了吧?冉香確實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梅女士低着頭說,神情之中極爲難過。
百里飄沒想到梅女士把這件事也告訴他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過……就算冉香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你也不應該同意她去出家啊?”
“是的,我知道我錯了。不過,一切都有些晚了。其實,真正應該出家的人是我。”
“這倒也不是,梅阿姨你也不要過分自責了。對了,她走了有多久?”
“其實,那次在紐約時,當你離開後,她也跟着走了。我起初一直以爲你和她在一起,不過直到一個星期前,她突然回到家裡了。她對她在紐約時說的話向我道歉,而且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再也不像以前那樣任性,對我噓寒問暖的。”
“她到底怎麼了?爲什麼突然變化這麼大?”百里飄緊張地問。
“我聽她說後來冉天海不再給她提供資助,她一個人在美國靠打工養活自己。大概是在外面的艱辛磨鍊了她吧,讓她知道真正的生活是怎麼一回事。當然,還有就是她在感情上已經心灰意冷,我想,這肯定與你有一些關係。我追問她是不是你對她做了什麼事情,傷她的心了?她只是讓我不要再提你的名字,說她已經把你忘了。”
“那她後來去了哪裡?”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求你了,梅……梅阿姨,求求你告訴我,我一定要找到她!我也是真心喜歡她的,只不過因爲冉天海,後來又因爲那香水的事情……求你了,梅阿姨!”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如果知道,我就去找她了,勸她不要出家。可惜當時我沒有留住她。不過,我必須提醒你,就算你能夠找到她,她也不一定會想要見到你。”梅女士含着淚說。
“不!不會的!我與她互相真心喜歡!她一定會見我的!”百里飄堅定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