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依舊一片寂靜,大家都沉默不語。
突然傳來一陣笑聲,打破了這種寂靜,笑聲在空氣中顯得極爲刺耳。“哈哈哈……我是賭王……我是東南亞賭王……”宮本淡太郞不停地用日語說着。
百里飄側目望去,只見宮本淡太郞兩眼有一些迷離,在那裡傻傻地笑着。他旁邊的保鏢連忙把手捂在他的嘴上,顯然他一直在控制着宮本淡太郞,不讓他發出笑聲,剛纔大概是一時疏忽,讓宮本淡太郞的笑聲發了出來。
趙大剛眉頭一皺,把目光瞪向宮本淡太郞,罵罵咧咧地說:“他在說什麼鳥語?”
趙大剛旁邊一個手下,大概懂日語,湊上去低聲在趙大剛耳邊說着什麼。
“操!就他這傻樣,還能做東南亞賭王?鳥鬼子,幹掉他。”趙大剛一甩頭,朝一個手下命令道。
趙大剛的手下提着槍朝宮本淡太郞走去……
宮本淡太郞的保鏢本能地擋在他的身前,進行保護。趙大剛的手下怒聲喝道:“閃開!是不是想一起死啊?”
那保鏢把眼睛一瞪,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趙大剛的手下罵了一聲,舉起槍來,瞄準了宮本淡太郞保鏢的頭部。
就在這時,忽聽得有人叫了一聲:“且慢!”
衆人紛紛舉目觀瞧,發現是一個英俊的青年男子,正是百里飄。
百里飄踏上前一步,衝趙大剛說:“趙老闆,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您今天大駕光臨此地,應是爲了那卡上的兩億美金,現在所有在場的人,應該沒有人反對您擁有這筆財富。信用卡也已找到,雖然還沒有確定是哪一張,但是隻要把郵輪老闆叫醒,讓他自己來說就好了,很簡單的一件事,爲何要把它搞複雜呢?您今天如果能放諸位在場的人一馬,大家也會感激您的手下留情,人在江湖飄,多幾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吧?”
趙大剛眼珠一轉,微微唅首道:“有道理。不過,你爲什麼要爲這個日本人求情?”
“因爲他在日本時,曾經救過我一命,因此我也需要回報他一下。
他現在這個樣子,大概是由於獲勝後過於激動所致,並不是對趙老闆的不敬。”百里飄胡謅道,心想:自己還需要宮本淡太郞去找那個櫻花散解藥的配方呢。雖然還不知道宮本淡太郞是不是已經神智錯亂或者發瘋了,但是總比他死了要強吧。
趙大剛嗯了一聲,不再理會宮本淡太郞,轉而對手下說:“去把船老大弄醒!”
趙大剛的手下走上去對着郵輪老闆一通拳打腳踢,郵輪老闆卻依舊昏迷不醒。
這時一個賭徒走上前去,高聲道:“等一下!我粗通醫術,讓我來試試。”這人對郵輪老闆又是掐人中,又是按太陽穴,忙活了一通之後,郵輪老闆竟然真的醒轉過來了。畢竟百里飄當時的迷香掌只用了很少的功力,只想暫時把他弄暈,拿到那張卡就OK。否則的話,如果百里飄再多用些迷香,郵輪老闆至少也要昏睡個大半天。
趙大剛笑眯眯地看着郵輪老闆說:“說吧,船老大,這些信用卡中,哪一張是存有賭資的那張?”
郵輪老闆躺在那裡發了一會兒呆,馬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爬起來拿過自己的錢包翻看了一通說:“那張卡不在這裡!”
“什麼!?”趙大剛大聲問道,“這麼說那張卡已經被人拿跑了?”
這時,大家的目光都轉向了上屆賭王。賭王在衆目睽睽之下,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他連連擺手道:“我沒有拿啊!大家都應該看到了,當時船老大正要遞給我時,就突然停電了。然後就是一片混亂,再後來……”
“哈哈哈……”趙大剛大笑起來,“行了,別解釋了,快點拿出來吧。主動一點,不要逼我動手,否則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賭王又是急,又是緊張,額頭上已沁出細小的汗珠。“我真的沒有拿啊,真的沒有!”賭王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口袋。
“老大!殺了他,再搜身不就行了!”趙大剛的一個手下在一旁建議道。
“No,No,不要那樣,那樣太血腥太暴力,我想讓他自己交出來。”趙大剛搖頭晃腦、得意地說。
賭王情急之下,把自己身上的口袋都翻了出來,錢包、手機等物品全部拿到了桌子上,他翻弄着錢包裡的信用卡說:“你看,這些都是我自己的卡,根本就沒有那張卡。船老大,你要爲我作證啊。”
郵輪老闆走上前去,把那些卡片一一拿在手中看了一遍,搖了搖頭說:“這些都不是。”
趙大剛的一個手下在一旁叫道:“一定是他轉到別人身上了!”
趙大剛眼珠轉了轉,搖了搖頭,他問郵輪老闆:“你怎麼會昏迷的?”
郵輪老闆回憶了一下說:“當時……停電後,我躲到房間的角落裡……忽然聞到一股香味兒,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香味兒?”賭王眼睛一亮,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什麼香味兒?”
郵輪老闆眨着眼睛回憶說:“就是打麻將時聞到的那種香味兒。”
“哈哈!一定是那個傢伙乾的!”賭王用手指向宋晚唐。
趙大剛眉頭一皺,目光直視宋晚唐。
賭王便把打麻將期間宋晚唐兩次使用那種香水的情形描述了一通。
其實,郵輪老闆之所以會對這種香味兒記憶猶新,是因爲百里飄在打麻將期間運用採香功收集了許多那種香水味兒在自己的手心,當他運用迷香掌時,雖然起作用的是迷香,但是由於那種香水濃度太高,所以郵輪老闆只對這種香味印象強烈。
趙大剛看着宋晚唐,哈哈大笑起來。
百里飄連忙運起採香功,把手上殘留的一些香水味儘量吸收到皮膚裡去。
宋晚唐很坦然地笑了起來,“趙老弟,我用過那種香水不假,但是那種香水是不具有令人昏迷作用的。如果郵輪老闆真的是被香水給弄昏迷的,一定另有其人。”
“哦?另有其人?那依宋老闆的說法,這個人會是誰呢?”趙大剛斜眼看着宋晚唐。
宋晚唐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說:“這裡所有在場的人之中,對於香料和香水最有研究的,恐怕就是這位小兄弟了。”說着,他把目光轉向了百里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