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了,這種玩笑話聽起來就好像夫妻在閨房裡說的那種話,可拿出來說,實在是讓人羞的很。
旁邊的谷陽坐在那,聽着他們倆說的話,眉頭都皺起來了,這心裡卻覺得很不是滋味。
心裡很清楚的知道,他們是夫妻,而安悅是他們的妻主,就算是說這些話,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可怎麼聽都讓人覺得有點怪,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他的心情無比沉悶,臉色都難看了不少。
只不過一路上,安悅都沒有發覺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反而把大部分的目光都落在了蘇之時的身上。
從一開始,安悅所有的心思都是放在蘇之時身上的,這些日子都是這樣,就算是爲了要討好這個人,她也算是煞費苦心。
以前通常都是用引誘的手段,或者用的都是強硬的手段,爲的就是馬上得到眼前的人,只要佔有這個人,什麼人心,有沒有又有什麼意義。
可安悅現在並沒有按照以前的手法去做,反而在這個時候,她也是用盡了心力,用盡了各種討好的方法,只爲了得到蘇之時的心。
“妻主,我看過你的圖樣,我手中也有一份,不知道你能否幫我看看?”
“好啊。”
安悅心情無比愉悅,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若是真的能跟着蘇之時回他的房間裡,好好研究一下他的畫作,可以說,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只怕是飛速發展。
安悅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可是她的好機會啊。
“妻主,你們回來了?”
蕭行彥早早的就已經把飯準備好,此時站在了門口,看着安悅等人從馬車下來。
“我的大夫郎,讓你久等了。”
安悅笑了起來,扶着蕭行彥的手臂便下了馬車,還順手將蘇之時給扶了下來,又伸手去扶谷陽,誰知道谷陽並沒有理會,反而直接從她的身邊走過去。
這個舉動看起來十分的刻意,刻意的讓人覺得他好像生氣了。
“在路上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行彥也有些納悶,朝着谷陽看了看,又看向安悅兩個人。
“並沒有,我們一路上都很和諧,沒有任何不悅的事情發生,只不過,路上他一直都沒怎麼說話。或許是他的身體有些不舒服吧,要不然讓於淵給看看?”
“也好,我去找於淵。”
蕭行彥在家中把大哥的地位發揮淋漓盡致,若不是有他在的話,安悅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去維護這幾個人之間的關係。
“行彥,你先去,我這邊還有點事情,馬上過來。”
“好。”
蕭行彥也沒有多想,急匆匆的趕着過去找於淵,生怕谷陽是真的生了什麼病。
而安悅此時卻跟着蘇之時回到了他的房間,兩個人進了房間後,就看到桌子上的畫作,裡面的花朵栩栩如生,還有一副畫裡,女人用蒲扇遮擋着自己半張臉的模樣,着實是我見猶憐。
“之時,這都是你畫的嗎?”
“是。”
蘇之時微笑着,目光卻沒有看着桌子上的畫作,而是盯着安悅的側顏看。
她認真欣賞畫作的模樣,看起來格外的仔細,眉眼間的細緻也讓蘇之時有些分神,經不知道看哪裡纔好。
“這個花很漂亮,不知道你是打算要如何做?是想要用來做扇面的,還是說要用來欣賞裱起來,再者是隨便畫畫?”
“隨便畫畫。”
聽蘇之時這麼說,安悅這心裡還真是有點忍不住了,嘿嘿一笑,便舔着臉說:“要不然你送給我好了。”
“只要妻主不嫌棄的話,自然是好的。”
“那好,我一會兒直接帶走了。我打算去做一身衣裳,將這個圖樣繡在我的身上。”
安悅喜歡的不得了,這水仙花畫的跟真的似的,上面的水珠也是清晰可見,搖搖欲墜的樣子,墜的整片葉子都垂了下去。
越看越是放不下,安悅乾脆直接將這畫卷了起來,放在袖袋裡。
“妻主……”
蘇之時突然開了口,安悅猛地轉過頭去,正對上他的目光,可他似乎有些害羞似的,直接垂下了頭,後面的話也沒有說出來。
“怎麼了?”
“沒什麼,該去吃飯了吧?”
“對了,谷陽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看,咱們還沒過去問問。於淵這個時候應該已經看過了。走吧,咱們去看看。”
若不是蘇之時提醒的話,安悅還真是把這件事給忘了,要是被谷陽知道她把這件事給忘了,只怕他要心寒的。
安悅十分自然的牽起了蘇之時的手,兩個人一起往外面走去,直奔谷陽的房間。
“谷陽,怎麼樣了?”
安悅來到了谷陽房間外面,推開門便說,也沒顧上裡面的人什麼情況。
“沒事,大驚小怪罷了。”
看來於淵已經看過了,這會兒他已經收拾了他的藥箱往外面走去。
“沒事就好,看着他的臉色的確是不太好看,藥我已經交給他們了。”
“哦,知道了。”
哦?
安悅看了看於淵,這個人看起來狀態也有些不太對勁,這些人到底怎麼回事?
好像這個家裡的夫郎們,只有蕭行彥一個人是正常人。
這會兒,蘇之時和蕭行彥陪着谷陽在牀邊,安悅倒是跟着於淵一起走出去了。
其實她還有點事情想要問問於淵,特別是關於莊子上蛇毒的事情。
“於淵,我……”
“想都別想,那件事只是意外。”
“……”
安悅並沒有直接什麼,她只是想要說莊子上的事情,可他張嘴就說昨天那件事,的確是有點誇張了,他那麼奇怪的舉動,上趕着送上門來,可真讓人不好辦。
還以爲這件事不提也就過去了,誰知道於淵自己提起來。
“其實我……”
“你該不會有什麼想法吧?我都已經跟你說過了,那只是意外。我只是想要研製一個沒有副作用的藥給之時,誰料到這藥的副作用竟然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