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謀殺親夫

154 謀殺親夫

“謀殺親夫?”

“我哪能有那個意思,只是大夫讓我配合你治病,所以我就該狠狠地出一回力,但現在這樣實在太沒成就感,所以不如先讓它不舉,我再誠誠心心地幫你好好順順,順到舉爲止。等我們都老了的時候,你想起這事,也能覺得我如故,對你還是誠心了一回,是不?”

無顏忽地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眼底淺淺地抖開一絲媚惑淺笑,“可是本王不想要你的誠心,只想要你的身子,如何是好?”

“這就更好辦了。”

“怎麼辦?”

“你先起來。”

“這樣好辦事,起來做什麼?”無顏的手老不老實地爬上她的腰。

“我喜歡主動權。”

如故瞪着他滿是玩味的媚眼,一臉正經。

“要麼我上你下,要麼我們一拍兩散,你二選一。”

無顏睨了她好一會兒,最終從她身上翻開,四仰八叉的躺在她身邊,順手把她拽趴在他身上,“來吧。”

如故淡定地起身,理了理亂了的發。

“既然,你不要我的誠心,那麼我也不用再服侍你了,至於你想要的,我不想給。我要走了,再見。”

無顏撇臉一笑,就知道這小女人不會乖乖聽話,飄身而起,手撐了門框,攔住她的去路,向她欺近,把她囚困在自己的手臂之間,低頭,目光炙炙地看着她,“你越是這樣,越撩得人家心癢難耐,怎麼是好?”

舌輕舔嘴角,原本輕挑誘惑的動作由他做出來,更是讓人喉嚨發乾。

“你不是有五指兄弟嗎?”如故笑看着他,把讓他自己解決的話說得理所當然。

“鳳兒,你好無情啊。”

無顏怨念地嗔瞪着她,如故爬了一般的雞皮疙瘩,他卻一偏頭,脣向她脖子上的雞皮疙瘩貼了上去。

車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如故怔了一下,本能地安靜下來,豎着耳頭仔細聽外頭動靜。

無顏脣貼着她的如故的頸側,卻是嘆了口氣,可惜了大好的機會。

車簾被人狠狠地掀開,片刻間車廂裡擠進一堆穿着官差制服的人進來,最前頭的捕頭,看了眼抱成一堆的無兩個人,向身後招招手。

立刻有人上來把無顏和如故分開分別扣住。

如故意外,無顏居然不反抗,任由官差拿住。

捕頭公事公辦地開口,“有人舉報,這裡有人賣淫嫖娼。”

這年代青樓公然開在皇帝老兒的眼皮底下,還會抓賣淫嫖娼?

而且身邊這個就是青樓的大東家。

如故直接噴了,上一世,不許賣淫嫖娼的時候,都是她去查賣淫嫖娼,這會兒可以公然賣淫嫖娼,她竟被別人查。

有人來搞事,無顏已經猜到是誰做的手腳,但用這樣的藉口,卻讓他同樣有些哭笑不得,“青樓,你們都查完了?”

“我們查青樓做什麼?”捕頭一臉正氣,“青樓是正當買賣。”

如故迷惑,“青樓都是正當買賣,你們查什麼賣淫嫖娼?”

別說她和無顏沒那回事,就算真有,也只能算是男歡女愛,而且她和無顏,還有個夫妻名分,狗屁的賣淫嫖娼。

捕頭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青樓是掛了牌的正當買賣,該交的稅一個不少,但暗娼卻是不許的。”

如故瞟了眼彷彿事不關己,只是看熱鬧的無顏騷包,這事多半和這騷包有關,沉下了臉,“是誰舉報的?”

“這個不能告訴你,走吧,有什麼問題,回衙門再說。”

“你們知道他是誰嗎?”被人押着去衙門,太丟臉,如故哪肯做這事。

“天子犯法,與民同罪。”

“那你們去抓皇上去啊,皇上外出巡遊還嫖呢。”嫖的是男人……

捕頭臉色刷地一下白,兇道:“大膽,這種大逆的話也敢說,不想活了?”

“那你知道我是誰不?”如故冷哼,“說皇上嫖,你怕死,難道就不怕得罪了我,一樣是個死?”

捕頭驚了一下,這個小姑娘漂亮得前所未見,不是本地人,而且衣服也穿的不怎麼樣,所以他纔敢這麼囂張,但和她一起的這位卻衣着光鮮,不是一般人穿的起的,不禁有些猶豫。

這時無顏抽出被衙差扣着的手臂,理了理皺了的衣袖,“鳳兒,別生氣,去了衙門,不就知道是哪個孫子乾的好事。”

如故白了他一眼。

這地方很僻靜,不會常有人來,所以在捕頭說有人舉報的時候,如故就想到了,除了她自己的那幾個夫郎,沒有人幹得出這種事。

有官差來把今天的事給攪和了,如故是很樂意的,只是這罪名太膈應人。

一隻鴿子停在無顏手上,鴿子腿上綁着個小竹筒。

官差想奪過他手上鴿子,卻被無顏冷眼掃來,明明是極嫵媚的眉眼,卻讓人不寒而戰,竟再沒有人敢上前阻他的動作。

無顏看完信箋,瞟瞭如故一眼,如故呼吸驟然一緊。

到了衙門,小開和玉玄坐在太師椅上,縣官已經領着一幫子的人跪在門口,“一場誤會,驚擾了明王和郡主,求明王和郡主饒命。”

捕頭傻了,如故無語,無顏臉黑了。

無顏冷哼一聲,“雲末在哪裡?”

如故雖然已經猜到或許是雲末做的事,但聽無顏叫出他的名字,仍然覺得無語。

“下……下官……”縣官偷看小開和玉玄一眼,“下官收到舉報,就……並沒有留意舉報的人……”

無顏一腳把他踹翻,“你是當本王蠢呢,還是當本王好欺?”

縣官汗流雨下,哆嗦着不敢再開口。

無顏手中扇子轉了一圈,“還是本王來代你說。”

如故見又是無顏和雲末之間的戰爭,自覺退避,坐到一邊喝茶,讓他們狗咬狗。

無顏兩眼睨着如故,淡淡道:“有人給了你五百兩銀子,讓你去‘捉姦’,你看着那五百兩銀子,自然心動,何況這種事,只要你動動嘴皮,自然有下頭的人代你跑路,把人捉來,意思意思地打頓板子,五百兩銀子就進了口袋,這樣的好差事,大人自然不會放過。”

縣官汗流浹背,頭磕着地,一動不敢動,事情確實是這樣。

這小地方,山高皇帝遠,大人物沒事也不會往這窮山僻壤的地方來,所以他根本沒想到區區五百兩,竟讓他得罪了這麼兩個得罪不起的人物。

郡主還沒開口追究,現在光是明王一個,他就頂不住了。

一味的磕頭求饒,至於給他銀子的人的去處,卻真說不出所以然來。

如故打了個哈欠,覺得沒趣,隨手招了個衙差過來,“茅廁在哪兒?”

一個姑娘家去茅廁,在座的自然不好跟着,一炷香後,悲劇的發現如故又溜了。

按理,黃風鎮前不着村後不着店,而如故又離開衙門的時候,又沒騎馬,跑不遠,但無顏他們翻遍了黃風鎮,竟找不到她的人。

四兒急得跳腳,“之前追人還有個方向,現在方向都沒了,怎麼是好?”

無顏扇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敲着手掌心,妖孽的眸子微微擡起,“找到雲末,自然找到如故。”

如故出了衙門,突然一輛馬車停在她面前,沒等她反應過來,車上跳下來四個人,捂了她的嘴,把她強拽上車,被一個布團塞住嘴。

對方動作麻利,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地讓她不能反抗,看得出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直覺是綁架。

一窮二白,唯一值錢的是自己的這個身份。

如故第一反應,是雲夕。

她雙手被人反絞着,雖然現在有了噬魂,但用的還很生疏,用來對付這樣幾個一等一的高手,不但不頂事,反而暴露了自己的底線。

馬車到了郊外停下。

被反綁着手的如故被人推下車。

一輛黃梨木的樸實馬車突然橫在她面前。

她直接被按在馬車的車頭上。

接着聽見那些人叫了聲,“宮主。”

車簾揭起,如故擡頭,看清車裡坐着的男人,眉目磊落分明,即便是戴着鬼獠面具,仍俊美得不可方物。

雲末!

如故整個人僵住。

雲末沒馬上反應,坐在車上靜看了她一會兒,纔開門下車。

他穿着一身合體的黑色錦袍,腰間束着同色的暗金腰帶,修長挺拔,是能讓所有女人着迷的好身材。

一般白衣的他溫文儒雅,而一般黑色的他,鬼面具遮去那張清秀的臉龐,霸氣妖孽。

如故慢慢地蹙了眉頭。

他含笑凝看着她,扯開她嘴上塞着布團,“果然不聽話,他們看不住你,只能由我自己來。”

如故驟然回神,玩算計人心,她算不過他,比人脈勢力,她比不過他。

她要和他鬥,註定一次又一次的自討苦吃。

這樣的認知讓如故憋得一肚子的窩囊氣,不知打哪兒出。

瞪着他,眼裡幾乎噴了火,“雲末,你t—m—d是不是有病?”

“臭娘們敢罵宮主,不想活了。”有不認得如故的地宮小弟爲了討好宮主,出聲吆喝。

護在馬車旁的親信一巴掌甩了過去,罵了聲,“混賬,這裡幾時輪得到你來吆喝!”

小弟知道馬屁拍在馬蹄子上了,嚇得一哆嗦,低了頭,不敢再出半句聲。

如故知道雲末弄她來試探雲夕,已經窩了一肚子氣,現在他又用這樣的方式綁了她來,更怒到了極點,吃他的心都有。

“雲末,別忘了你這層皮是見不得光的,除非你殺了我,否則等我回去,立刻去告你。你別以爲對我有點恩情,就可以爲所欲爲?”

他看着她,好看的眉微微揚起,忽地一笑,“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告。”

突然把她一拽,把她拉進馬車,按在車壁上。

那些小弟自覺地背轉身。

車簾落下。

“你要幹什麼?”如故意識到真正的危險,拼命掙扎,但那隻手卻像有魔力一樣,任她怎麼動,硬是不能從他手下掙脫出來。

忽地手腕上一涼,接着聞到一股清幽的藥香。

他在給她的手腕的勒痕上藥?

“不要你假腥腥。”如故掙扎得越加厲害。

他不擡眼看她,仍自動作輕柔地把藥膏仔細地塗抹上她腕間的那道勒痕。

“這裡的兄弟固然可靠,但人心未必不會變,即便是人心不變,不經意地漏出一句話,就可能毀了一個人。”

如故迷惑,不知他突然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手下兄弟這樣粗魯的綁了你來,你定會更加惱我,恨我。”

如故冷笑,難道不該?

“可是你可有想過,我如果讓他們溫柔地請你來,這裡所有人都會知道,我還有你這麼一根軟肋在身上。萬一誰漏了一句什麼出去,我固然無所謂,但你要怎麼活?”

如故怔住,他說她是他的軟肋?

他是在給她解釋,他爲什麼要這麼綁了她來?

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心裡慢慢漾開。

有些酸楚,也有一些淡淡的甜。

過了會兒,如故深吸了口氣,把這些不該有的紛亂情愫全部丟掉。

冷笑,他的話,她一句都不能再相信。

他在塗完她手腕上的紫紅勒痕後,才擡眼起來,看着她冰冷的眼,“如故,這世上,除了自己,沒有誰能保護得自己周全。”

如故沉默,她還只有三歲的時候,他就這樣教育她,後來,她去了二十一世紀,在他魔鬼的訓練下,也是遵循着他這句話而生存着。

“你總是這麼弱,在這世上怎麼自保?”

“我弱不弱關你屁事……”

他鎖着她的眼,“這樣的你,雲夕可以碰你,無顏也可以,如今你落在我手上,我同樣可以爲所欲爲,這樣也沒關係?”

突然手過之處,她身上衣服被他盡數解開,按在車座上。

有風拂過,如故身上微微地涼。

他把她翻了過來,毫無憐惜地進去。

如故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但仍像是有一把鈍刀把她劈開,痛得她身體不住顫抖。

牙根盡抽着冷氣,“雲末,你這個混蛋,我恨死你了,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雲末碰到裡面的柔軟,卻停了下來,慢慢退了出來。

撈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把她身材裹了起來,出了馬車坐上車轅。

馬車如飛而去,這條路極不平,顛簸地厲害,如故顧不得憤怒,直接暈了車。

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混蛋,停車。”

“還是這麼大脾氣。”他笑着一個急剎車,停在了路邊。

如故幾乎是連滾帶爬地下了車,蹲在路邊乾嘔。

他下車,遞來乾淨得一塵不染的白帕子。

如故別開臉,不理,直接用手抹了嘴角,冷着臉,去揭開車簾,取自己的行禮,他的手飛快的按住她拉着車簾的手,阻止她的動作。

他掌心上的溫度傳遞上她的手背。

她像被燙了一樣,猛的縮回手,心臟砰然亂跳。

在四兒面前擱下狠話後,她以爲自己已經想得很清楚,就算見着,也不會再亂了方寸。

可是當他出現在她面前,而且還是這樣的方式,她根本不可能平靜。

不管她花費多少時間,用多少辦法,和他劃清界線,但只要他一出現,一切就全亂了。

回頭,他的眼仍然是漆黑如墨,深不見底,和以前一樣,不管再怎麼恨他,看進這雙眼,仍不想再出來。

強迫自己把視線從他眼上挪開,只緊攥着包裹,繞開他,飛跑開去。

他追了上來,她以爲他會拽她回去。

她想,如果他敢這麼做,她就請出噬魂,雖然她現在的功夫還弱得不能與他一拼,但總不能弱了氣勢。

結果,他只是不緊不慢地走在她身邊,就如同她剛剛回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他在她身邊引導着她一樣。

他的袍角飄入如故眼角,如故心裡驀然刺痛。

咫尺天涯講的是人心,哪怕人在咫尺,心離了,便是不可逾越的天涯。

如故強迫自己只看前方,不看他一眼,“你還要做什麼?”

“既然來接你,當然要和你一起回去。”

接她?明明是綁架她,而且還差點再次強暴她。

如故瞪着他,殺他的心都有。

“你簡直不可理喻。”

他嘴角輕輕勾起,露出一絲如故的笑意。

如故氣得肺都快炸了,實在吞不下這口氣,轉身狠狠地踢了他小腿一腳,向馬車而去。

現在的他就是一個無賴。

有他跟着,她根本走不掉,和他硬鬧,不過自討沒趣。

不過他有一點說的很對,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要想不被他人魚肉,就得自大強大。

如故輕撫三生鐲,裡面有可以催她煉藥速成的靈氣,還有她新得的噬魂。

只要她再努力些,強大不會太久。

雲末,總有一天,你會爲自己所做的一切後悔。

後悔讓我強大!

雲末痛得嘴角微抽,眼裡卻漾開了笑,搶上前,一手打起車簾,一手去扶她。

如故瞪了他一眼,自己爬上車。

他不勉強,自己上了車,啓動馬車,“如故,我找你,只是想要回屬於我的。”

如故的臉直接氣黑了,“雲末,你丫的別欺人太甚,我現在一無所有,更不會有你的任何東西。”

雲末回頭看了眼揭着車簾憤怒咆哮的女人,嘴角微微勾起,她自己活了一世,罵人倒是學得順溜。

“沒有?”

“沒有,我這輩子除了拜你所賜,欠了小開一億六千金,誰也不欠。”

“別俗得眼裡只剩下錢。”雲末聲音溫軟。

卻只是一句話,就把如故氣得差點跳起來,“姓雲的,你不就是仗着幾個臭錢,養了這麼一幫子的人,才能把我綁來這裡,你t—m—d的還好意思說我只俗得只剩下錢。如果你沒有錢,你又能剩下些什麼?”

雲末笑了,“怨氣還不小。”

如故無語,難道他得健忘症,忘了他們之間有多少怨和恨?

雲末看了她一會兒,突然轉身過來,抓了她的手腕把她拽出車廂,拉來靠近自己,“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

“我不知道你胡說什麼,我們已經兩清了。”如故臉色微微一白,往後一掙,卻被他抓得更緊,向他拉得更加靠近,臉差點貼在了他的臉上。

他的視線從她的眼下移,落在她的脣上,真的好想再嚐嚐她的味道。

“我們之間,永遠都不會兩清。”

她呼吸一緊,以爲他會吻她,慌得斜開眼神,不去看他,試着離他遠些。

他嘴角輕勾,是謔戲的笑,眼裡卻尋不到玩意的味道。

如故告訴自己,這個人是魔鬼,不再是以前的小郎,心裡仍是漾開了圈圈漣漪。

“雲公子才華出衆,身邊也不會缺愛人,何必把時間浪費在我這樣的身上?”

雲末聽她叫一聲“雲公子”,眉頭就皺一皺,聽完她的話,反而笑了,“你在吃醋?”

“我有什麼醋可吃?”如故被一口氣噎住,每次想到他和憐心溫柔說話的模樣,心裡就會不舒服很久。

“我心裡沒有別的女人。”雲末揚眉,如果她對他的那些事半點不介意,才叫糟糕。

如故望天,笑話,當她三歲?

他的緋聞就連美國都到處可見,冷冷道:“雲公子的私生活和我沒有關係。”

雲末看她繃着臉,笑了。

她會生氣,就說明她對他是在意的,這很好。

“真的沒有關係?”他又將她拉近些,視線下垂,鎖了她的脣,一點點向她的脣靠近。

如故緊張的一偏頭,脣從他面頰上擦過,心更是砰然亂跳開了。

他眼角餘光看見不遠處停着一輛看似樸實,卻由紫檀木做成的馬車,濃眉微蹙,吻向她的動作停了下來。

雲末放開她,把她推回車廂。

如故感覺到他的異樣,把窗簾輕輕揭起一角,看向那輛‘低調’奢華的馬車。

那輛馬車的車簾揭開,露出一張如花似玉的年輕臉龐。

女子癡癡地看着一身黑衣的雲末,即便是雲末目不斜視在和她擦肩而過,她仍眼也不眨地追着他遠去的背影。

如故揭開車簾,“怎麼不理人家?”直覺雲末認得那個女子。

“駕車分心危險。”他漫不經心的回答。

如故無語,說謊都不臉紅,他駕着車折騰她的時候,路也不看,怎麼不說危險?

雲末回頭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等遠離了那輛馬車,雲末任馬自己奔跑,返身進了馬車,取下臉上鬼面具,露出面具下那張清儒俊雅的臉。

這張臉或許不如容謹俊美,也不如無顏邪媚,更不如玉玄傾國傾城,但這張臉卻讓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特別是這雙如墨染出來的眉眼,讓人看着,就不想再看去別處。

如故回來後,對着這張臉已經有了不短的日子,但每次看見,仍情不自禁地失神。

他居高凝下地看着她呆怔的神色,慢慢地寬衣解帶。

腰帶跌落在如故腳邊,接着他身上黑色錦袍也擦着她的鼻尖滑下。

清涼的車廂,平白生出一廂別樣的意味。

如故驚了一下,該不會又刺激到他,讓他想做什麼混蛋事?

警惕地看着他,下意識得往門口的方向退開。

雲末身上只穿着雪白中衣,乾淨得一塵不染,睨着她的眼裡噙了絲似笑非笑。

拿起平時所穿的白衣,慢慢穿上。

簡直是赤裸裸地戲弄。

如故囧了,臉上火辣辣地一片。

偏頭低罵了聲,“妖孽!”

馬車剛上了官道,路旁停着另一輛。

靠站在馬車車轅上的少女,突然向路中間的跑了過來。

雲末不得不拉住馬車。

如故的身體仍是往前一聳,險些一頭栽出車廂。

雲末回頭過來,關切問道:“碰到沒有?”

“沒。”如故擡頭往車前看去。

那少女十五六歲的樣了,長得很漂亮,身上裹着件名貴的翠綠錦衣,露出一雙穿着蔥綠錦緞的繡花鞋。

如故直覺,這姑娘是衝着雲末來的,挑了挑眉,“有人找你。”

雲末轉過臉,看了眼,已走到車下的女人,面無表情的開始倒車。

錦衣少女見他沒停車,有些意外,比手劃腳,示意他停下。

雲末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不理。

錦衣少女急了,跳到車前抓他的馬繮。

雲末不得不停了下來,睨了眼揭着車簾,有些幸災樂禍的如故,再看錦衣少女,臉沉了下去,沒有主動問話的意思。

錦衣少女拽着車轅,“讓我上車。”

“有事?”雲末微蹙了眉頭。

“當然有事,我等你半天了。”

“我忙。”雲末聲音冷淡。

“你不讓我上車,我就一直攔着路,大家沒得走。”錦衣少女死車轅橫木。

雲末視線轉過來,和如故譏誚的目光一對,墨眉微微一揚,回頭問那錦衣少女,“你的車怎麼辦?”

“我丟了五百兩銀子給衙門,車丟了,他們自然會去找。”

如故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雲末交往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錦衣少女自行爬上馬車,坐到雲末身邊,扶緊了身邊橫木,一副打死我,也不會下車的神情。

扭頭看向身後的如故,“這就是你急巴巴去接的狐狸精?”酸溜溜的味道絲毫不加掩飾。

如故的臉頓時綠了。

“什麼狐狸精,要胡說,就下車去。”雲末皺眉,就知道她上來不會有好事。

“本來就是。”女人一副不怕死的樣子,“長得不怎麼樣嘛,還是個郡主,竟這麼土。”

如故從來就不會像那些敗金女一樣,全身昂貴錦緞珠寶包裝,但她天生麗質,現在一身紅衣,就算不是一身奢華裝扮,也是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見得人的。

被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亂貶低一通,實在無語。

但和這種人鬥嘴磨嘴皮子,只會自降身價。

如故冷笑了一下,看去車外,只當前面的二人透明。

雲末淡淡地瞥瞭如故一眼,施施然地道:“她就是素顏,也比你這花裡胡哨的模樣漂亮不知多少。”

女人見他當面說別的女人比她漂亮,臉色有些不好看,回頭狠狠的瞪了如故一眼,再看雲末臉色不好,轉了話題,“明明說好陪我去打首飾的……”

“我從來沒答應過陪你買首飾。”雲末的口氣仍然冷淡。

“前幾天,你去看我舅爺爺的時候,舅奶奶要你陪我打首飾,我表哥在旁邊聽見的。我等了好多天也不見你的人,原來是去了接這個狐狸精。”

如故被她左一個狐狸精,右一個狐狸精,叫得差點給氣死過去。

感情這女人是他們家給他選中的未來老婆。

老婆都內定了,還來招惹她,這人還真是爛透了。

正要叫:“停車。”

車身突然一飄,急停在了路邊。

“水族雖然大,卻左右不了我雲末。我賣大族長的面子,但不表示你家舅奶奶可以隨便使喚我雲末,你想拿水族的名頭壓在下,打算了算盤。”雲末面無表情地看向錦衣少女,“下車。”

他精通工藝,京都第一珠寶作坊都不時會找他提點一二。

有這層關係,他擁有京都第一坊的折扣牌。

前陣子,他有些要緊的事去見水族族長,恰好她在那裡,便纏着他陪她去京都第一坊打首飾。

別說他沒那閒功夫,就算有,也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陪她打首飾上。

把折扣牌給了玉玄,讓玉玄帶他去。

玉玄不會把他的行蹤告訴她,只能是她去臨安府找不到他,動用了水族的關係,找到玉玄的行蹤,從而猜到他的去向,堵在了這路口上。

如故驚訝,雲末一番話說的毫不客氣,可說是刻薄,即便是她和雲末再怎麼不合拍,但也不見他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這小姑娘怕是要被他氣得哭鼻子走人了。

結果,錦衣少女坐着不動,撅了小嘴,“我不下,要下車,也是她下。”

雲末爲人處事再怎麼圓滑,也有些不耐煩,正想下把蘇珊珊從上車提下去,見如故抱了包裹往車下跳。

“如故。”

雲末轉身,去捉如故的手,錦衣少女飛快地抱住他伸出的手臂,他忙抽出手臂,推開錦衣少女。

這一頓的時間,如故已經跳下馬車。

他躍下車,三步並兩步的追上如故,握住她的手腕,“我送你去四兒那裡。”

如故摔開他的手,“不需要。”

錦衣少女見雲末與如故拉扯,忙也跳下車跑到他面前,吊了他的手臂,朝如故笑道:“姐姐要去哪裡?我們送你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你不用客氣的。”

“不必了。”如故看着她臉上妝容堆出來的假笑,噁心得像吃了只蒼蠅。

出了衙門就被雲末欺負,現在還要受這鳥氣,真是倒足了胃口。

近中午的太陽光形成光暈,晃得她眼花。

半眯着眼,看向來路,希望能看見驛站的馬車路過。

一輛穩重的馬車在她面前停下,車簾揭開,車上人探出半邊身子,“小魔女,上車。”

如故聽見叫她名字,擡頭一看,入眼是一張眉飛色舞笑臉,那笑顏讓他原本傾國傾城的面龐越加美豔至極——玉玄。

回頭睨了正試圖脫身的雲末一眼,飛快上車。

“你怎麼找到這裡?”如故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輕鬆。

“有無顏在,找個把人,不是難事。”玉玄揭開車簾,幸災樂禍地看着被蘇姍姍糾纏住的雲末。

如故隨玉玄看着被錦衣少女吊得死死的,一時間的竟難以脫身的雲末,心裡怎麼都不是滋味。

“玉玄。”雲末終於摔開錦衣少女纏在他身上的手臂。

玉玄探頭出來,裝作剛剛看見地笑道:“喲,是雲公子啊。”

“少裝,趕緊讓如故下來,把蘇珊珊弄走。”雲末看着玉玄裝模作樣的樣子,眉頭就是一皺。

“珊珊還是你自己送吧,小魔女老子代你送了。”玉玄笑得張揚。

“打住,蘇珊珊可是你表妹。”雲末拉開車簾,把叫蘇珊珊的少女塞了進來。

“雲末,我不要上車,我不要上表哥的車。”蘇珊珊哪裡肯,擰着勁要下車。

雲末終於忍無可忍,沉下臉,“蘇珊珊,你別得寸進尺,我忍你到現在,不過是看在大族長的面子上。”

蘇珊珊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兇過,嚇得沒敢再下車,嘴上卻不肯善罷甘休,“雲末,你敢這麼對我,我會去告訴你孃的。”

如故有些意外,他的娘還在世?

雲末不理她,把如故從車廂裡拽了出來。

來往路人,都向這邊看來。

如故不願在路邊和雲末拉扯,引人笑話,摔不開他手,也不再掙,淡然道:“我的包裹在車上。”

雲末往玉玄的馬車裡看了一眼,她的包裹已經被蘇珊珊拱到車廂另一頭,不指望蘇珊珊能幫如故遞包裹出來。

只得放開如故,躍上馬車去取她的包裹。

如故乘他分神,把他猛地推下車,一頭鑽進車廂,落下車簾,“快走。”

玉玄一揚眉稍,當真親自跳上車頭,揚了馬鞭,馬車如飛而去。

雲末冷不丁被如故推下車,身體在半空中轉了身,才穩住身形,身形瀟灑得輕飄飄落地,這一頓之間,玉玄已經駕車而去,急追兩步,“玉玄,停車。”

玉玄探頭出來笑道:“郡主有令,不敢不遵,珊珊老子也代你送了,你欠老子一個人情,記得請老子吃飯。”

“玉玄……”

雲末哭笑不得,玉玄送走他自個的表妹,倒成了他欠他人情?

帶走如故,砍他的心都有,還請他吃飯?

如故見雲末沒追上來,輕輕抿緊了脣,回過頭來,對上玉玄向她望來的目光,“謝謝你。”

“都是一個院子裡出來的,不用這麼客氣。”玉玄話出了口,臉卻紅了,他和她什麼時候關係好到不用客氣了?

接着想到,從犁頭村回京的路上,二人同屋而睡,相互按腳的日子,又覺得他們之間確實有這麼親密,然後心安理得了。

坐在車裡的蘇珊珊忍不下氣了,“表哥,你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玉玄對她的報怨渾不在意,晃着頭笑道:“珊珊,你該謝謝老子纔對。雲末那小子別看平時對誰都和氣,真來了脾氣,誰也壓不下,你跟他硬來,他能把你有多遠丟多遠。老子這小族長的臉,他不想給的時候,都不會給,更別說你了。他最恨別人拿誰的勢來壓他,你拿我奶奶來壓他,不是找死嗎?”

蘇姍姍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最終掛不住了,惱羞成怒,“你胳膊怎麼往外拐,如果不是這個狐狸精,他怎麼能這麼對我?”

如故礙着自己搭着玉玄的順風車,而蘇珊珊是玉玄的表妹,忍了。

板着臉瞅了玉玄一眼,正好看見玉玄正好笑地向她看來。

玉玄一笑,看回前方,“珊珊,你口口聲聲的叫人家狐狸精,老子就不能不批評你了。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但我們和小魔女的這層夫……咳,這層關係是明晃晃擺着的。你說這話,放哪兒都是你不佔理。”

蘇珊珊不是不明白,只是不肯承認,不服地哼了一聲。

玉玄接着道:“就說今天,小魔女明明是和我們一路的,她去了趟茅廁,雲末就巴巴的去把人家纏了去,人家哪裡狐狸精了?如果當真要說什麼狐狸精,只能是雲末。”

他說雲末是狐狸精,如故饒是一肚子的火,也忍俊不禁。

蘇珊珊直接笑出來了,笑完才察覺這話裡的味道,重哼了一聲,“你胡說什麼,這些年全是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纏着雲末,怎麼可能是雲末纏着她。再說雲末多雲淡風輕的一個人,他對哪個真心了?”

玉玄哎了一聲,“你不信,自己去問雲末。”

蘇珊珊又哼了一聲,對如故道:“喂,我不管你和雲末以前怎麼糾纏,但他是要跟我成親的,你離他遠些。”

如故的臉越加的黑了下去。

玉玄一抽嘴角,小聲嘀咕,“別自作多情了,他肯娶你纔怪。”

蘇珊珊怒了,“喂,玉玄,別仗着你是我表哥,就可以胡說八道。”

玉玄不以爲然地挑着眉,卻不再說話。

他不是怕蘇珊珊,只覺得說多了無趣,浪費口舌。

蘇珊珊才又對如故道:“我的話,你聽見沒有?”

如故臉色一沉,冷看過去。

蘇珊珊從小嬌生慣養,又仗着水族和雲末之間的關係,把自己直接放在了雲末未來夫人的位置上。

那麼如故就是想搶人家男人的賤女人,賤女人不管怎麼都得氣短。

這時見如故變臉,嚇了一跳,“喂,你做什麼?”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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