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一個比一個壞水

“姓焦。”該死的水龍頭還沒關上,溼了他半邊褲管,他帶着怨氣,口氣也不是那麼好聽。

如故一巴掌扣在他後腦門上,將他的頭拍得重重的撞在牆壁上,下流混混,她見得多,就是欠收拾,兇巴巴的吼道:“你tmd的還敢胡說!老實說,姓什麼?”

“姓焦!”他更怒髮衝冠,恨不得將身後的女人一腳踹飛,話剛落,前後腦幾乎又是同時一痛。

“還貧嘴?”她惡狠狠的盯着那個黑腦勺,“姓什麼?”

他簡直要被這個混賬女人氣瘋了,“焦急的焦,差爺你自己思想不乾淨,就抹殺全世界的姓—焦急的焦?”

姓焦是他隨口胡捏的,結果被人扭曲成這樣,憋屈得氣不知打哪兒出。

呃!如故愣了愣,冷豔精緻的小臉,泛起紅暈,又是在他後腦上一巴掌,“你才思想不乾淨呢。”

他深吸了口氣,強忍着怒氣,不讓自己在毒逼出來前失控,“本王要告你毆打百姓。”

“誰打你了?誰打你了?”她又在他後腦上不客氣的來了那麼兩下,一個混混敢用這麼專橫的口氣跟她說話。

本王?

這口氣……

這聲音……

如故頭皮開始發麻,不敢去看被她按在牆壁上的臉,小心試探,“叫什麼名字?”

他氣呼呼的冷哼了一聲,打算還是暫時別惹她的好,反正這筆賬總會算回來。

“本王叫什麼關你屁事。”他近乎低吼的回答,被這女人氣得完全快失去了理智,他的嘴沒再壓着牆,口齒也清楚了。

無顏?

那人腦袋上又是一痛,這次卻是如故聽見他的聲音後失手。

無顏剛壓下去的怒火再次被挑撥起來,他忍無可忍的側過頭,邪媚的桃花眼在昏暗中迸着怒火,是極其精緻的側臉,性感的薄脣因鼻子疼痛而咧着,鼻孔下吊着的那股暗紅的液體,有點煞風景。

他怒氣騰騰地對身後人吼道:“本王警告你,你再敢動本王頭一下,本王要你不得好死。”

如故在視線落在他精緻的側臉上,嘴巴和眼睛同時睜得老大,心裡‘咯噔’一下,糟糕了。

被她按着的人,哪裡是剛纔偷她錢包的人,而是她的‘未婚夫’——無顏。

如故牙抽直抽冷氣。

其實也不能全怪她。

誰讓他平時整天穿得花裡胡哨,今天居然穿得這麼‘樸素’。

別說看背影了,就是看正臉,說不定都認不出他來。

難道得發揮一次上一世警花的‘淫威’,居然撞上了這淫罐子,真是囧大了。

如故恨不得能立馬鑽地裡遁掉。

無顏雖然側過了頭,仍不能看見身後人,但感到對方身體的瞬間僵硬,那隻頂在他屁股上的膝蓋也移開了,身體頓時自由,這時才發現小弟弟被牆壁蹭得火辣辣的痛。

咧着嘴,飛快的拉上褲子,如果這個該死的女人弄得他不舉,他一定會殺了她。

抹着鼻血,轉過身怒視身後那個挈事者,結果直接撞進了一雙極力掩飾着一絲慌亂的清亮眼眸。

精緻的五官拼湊出一張神采飛揚的秀麗臉龐,她風塵僕僕,隨意束着的長髮微微凌亂,卻絲毫不顯狼狽。

但更吸引人的是,她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在女人身上很難存在的痞子味。

她個子不高,只能到他下巴,但包裹在紅衣裡的嬌小身體曲線玲瓏。

如故?

無顏怔了,指着如故,“你……你……”

如故在片刻的失神過後,看着他被鼻血抹花的臉,囧了。

眼珠子一轉,現在天黑,這茅廁光線更暗,無顏對着門口,月光正好照在他臉上,她才能看清他的樣子,可是她揹着光,自己臉上應該是黑呼呼一團,按理他應該看不清自己的長相。

裝作不認得他,兇巴巴的瞪向他,“我什麼?良民證拿出來。”

無顏更加氣歪了鼻子,“還裝?”接着一想,明白過來,如故是賭他沒看清她的長相,可惜他的身體和尋常人有些不同,夜視的能力比一般人好很多。

她硬着頭皮望了下天,打着官腔,“算你運氣好,差爺我有緊急的事要辦,這次就算了,以後別喝這麼多酒,在外面閒逛。”說完腳底抹油,轉身開溜。

“站住。”

她隨着身後男子的憤怒的吼叫,身子一僵,一張臉苦得可以擰出汁來,就知道他不會這麼算了。

下意識要拔腿要跑,想念一想,無顏是未必知啊,剛纔他脫了褲子,又正解決三急的關鍵時候,她才能一針扎中他。

現在,他麻藥過了,褲子也提上了,以他的輕功,她就算是再長出十隻腳也跑不過他,實在沒必要做這種無用功。

如故調整好表情,裝作若無其事的迴轉身,看着他緊繃的面頰,掌心滲着冷汗,“還有什麼事?”

“差爺?”無顏晃到她面前,攤出手掌,“把你的公差牌給本王看看。”無顏心裡哼哼,你要玩是吧,本王就跟你玩。

“公差牌?”在上一世,向來只有她查別人的證件的,別人向她要證件還是頭一回。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公差。”他揉着已經止了血,仍漲痛的鼻子,“再說,你把本王打成這樣,本王能不告你嗎?”

他越揉,那張臉越被鼻血弄得慘不忍睹,然這麼悽慘的形象,居然也能生出千般媚意,萬般的風情,如故看得暗暗稱讚,果然是個尤物。

“是你自己在牆上撞的,好不好?”如故直接將自己的惡行抹殺了。

他被她氣得笑了,明明是她一腳把他踹來貼在牆上,居然敢說這與她無關,俏臉拉得更長,加重了口氣,“公差牌。”

如故有屁的公差牌,勉強擠出一抹笑,“忘帶了。”

他在她掏不出東西的時候,已經抱起了手臂,嘴角略爲上揚,等着看好戲,“本王看你根本不是什麼公差。”

“我不是公差,我抓你做什麼?”如故腦子也有些鬱悶,無顏好穿不穿,偏偏和那賊穿的差不多一個樣,害她認錯。

“誰知道你有什麼居心?現在的女人強悍着呢。”他上前一步,防着她開溜。

“我……我能有什麼居心?”她開始慢慢後退,兩眼左右掃視,看有什麼最有利的逃跑地形。

“比如說劫財……。劫色……。”他忽地邪邪一笑,上前一步堵住她的去路。

“你胡說,誰會對一臉鼻血的男人有興趣?至於劫財就更不用說了,我可沒動你一個口袋。”她停下開溜的動作,轉到他面前,挺直了腰板,仰起頭瞪視着他,這麼個死老鼠,說什麼也不能吃。

“既然拿不出公差牌,那我們去衙門。”

如故轉身就跑,衙門說什麼也是不去的,不管哪個年代,冒充公差都沒好果子吃。

後領一緊,已經被無顏抓住。

她反手抓住無顏的手腕,用巧力一扭,按理這一招,絕不會失手,沒料到對方竟順着她的力道方向極快的扭轉手腕,仍將她牢牢捉住,不管她怎麼反抗,都沒辦法脫身,最後竟以一種很難看的姿勢被對方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如故暗暗叫苦,早知道是他,麻藥起碼得多下三倍的量。

這時,一個身影從街口處晃過。

如故看清,那個人纔是真正偷她錢袋的人,衝着那個人影暴喝,“喂,你給我站住。”

那個人影向兩個像麻花一樣扭在一起的人影看了一眼,飛快的逃竄了。

如故又急又怒,又動彈不得,回頭吼道:“你放手,我有急事!”

無顏背對街口,沒看到逃竄掉的人影,只道是這個女人使奸耍滑,不但不放,反而將她壓得更緊。

“鳳兒,你說我該怎麼泡製你?”

如故又急又氣,眼睜睜看着那賊在眼皮下面逃掉了,打心眼裡恨死了扭着自己不放的妖孽,拼了命的與他扭打。

最後如故被他拉拉扯扯,糾纏不清的扭進了黃風鎮的小客棧。

在她狼狽不堪的出現在小客棧時,四兒和小開還有玉玄,看着蓬頭垢面的如故,和一臉鼻血的無顏,瞬間石化了。

無顏是腳底功夫無人能及,他打不過可以跑,從來沒有人能把他打成這樣。

無顏不客氣的把如故丟進一張椅子裡,指着自己的鼻子,向四兒重哼了一聲,“這就是你這些天教的道德行爲?”

如故瞪着他,“你要不要把你的老二也晾出來給他們看看?”

“撲哧”一聲,玉玄沒忍住笑出了聲,愣住的四兒和小開也都活了轉來,神色古怪的看着二人。

無顏臉色剎時變灰,他身爲明王兼‘花滿樓’的東家,不管名門小姐,還是青樓姑娘,在他面前,不管是真淑女還是裝高貴,沒有一個女人在他面前說這麼粗俗的話,濃眉緊皺,表情更加難看,“如果你想親手給本王上藥,本王不介意的把它晾出來。”

小開又偷笑出了聲,視線不自覺得掃向無顏的某一處。

無顏身上像長了蝨子一樣難受,但他唯一能做的,是用目光凌遲眼皮下面的這個潑皮女人。

如故向笑聲發出處,瞪了一眼,再次回瞪着無顏,“喲,還挺上道嘛。”

視線慢慢下移定格在他褲襠處,這傢伙的老二不知是不是真傷到了,萬一落下個什麼後遺症,這手尾可就長了。

要知道傷了人最怕的就是久治不愈的那種,拖得人筋疲力盡。

無顏看她望着自己那個地方發呆,頓時窘迫,不自覺的將雙手一合,擋在了前面,“鳳兒,難道你不知道女人盯着男人身體某些部位看,很不禮貌的。”

“呃?我沒當你是男人!”她擡起頭看着他窘迫的眼神慢慢再次點燃怒火,低聲嘀咕,“男人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看一眼就往那兒想。”

“你!”無顏長呼出口氣,來緩解心裡的怒火,這個女人隨便一句話就能將他激怒。

四兒見無顏動了真怒,忙出來當和事佬,“天不早了,都歇了吧。”如故找到了,他懸在心坎上的石頭也落了地。

無顏鼻子痛,弟弟痛,坐不是,站不是,也想回房看看傷勢,斜瞥瞭如故一眼,轉身進屋。

客棧小,總共才幾間屋。

無顏弟弟受了傷,不願別人看見他狼狽樣子,死活單獨霸了間,如故住一間,小開和玉玄以及四兒擠一間。

如故洗完澡,沒有睡意,走出廂房,到小院子裡透透氣。

見玉玄那屋窗戶沒關,三人已經睡下。

惱他們和雲末狼狽爲奸,明知道雲夕在附近,還弄她來‘清修’。

放輕腳步,走到窗外,放出肉丸子,在它耳邊交待了幾句。

肉丸子歡天喜地地翻過窗戶。

肉丸子小心翼翼地溜到小開的牀上,輕輕揭起被子一角,在他腳板心上一搔。

小開“哎喲”一聲坐直起來,見房中只有四兒和玉玄兩人,抓起枕頭擲向玉玄,“睡自己的覺,平白來搔老子腳板心做什麼?”

玉玄本睡得不熟,聽小開罵自己,一骨碌爬起來,“你睡個覺還這般多事,吵得人休息不好不說,還來編排老子。”

小開見他不認賬,氣也來了,“我睡得正香,你把我搔醒,還不承認,如故和無顏不在屋裡,不是你揪的,難道是四兒不成?”

如故站在窗外,見他們爭吵,心情大好。

玉玄見小開胡亂糾纏,也懶得再理,“哼,明日還要趕路,你喜歡折騰就自己折騰去,老子可不陪你了。”說完轉過身往凳子上趴去。

肉丸子等小開重新躺下,使了個法術,讓人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又鑽進玉玄的褲管裡。

玉玄小腿上肌膚光滑細膩如女子,沒有腿毛,再接着往上,總算有毛了,也不管是什麼毛,撥下幾根。

“哎喲,痛死我了。”玉玄捂着某處,跳了起來,怒視着小開,“你這錢福星,膽子見長了?膽敢撥我的那……那什麼毛?老子不把你身上的毛撥光,絕不罷休。”

小開見玉玄咬牙切齒地向自己撲來,嚇得一骨碌爬起來,掄着兩條腿滿屋子躲閃,嘴裡亂叫,“我幾時撥過你的毛了,你不要血口噴人。四兒,這潑辣貨要撥我的毛,你快起來救我。”

四兒早就被他們吵醒,只是見慣了他們打鬧,懶得理會,裝睡。

小開跑得氣喘吁吁,見四兒偏不理會,而玉玄又緊追不捨,又急又惱,“書呆子,你不要再裝睡了,再不把他攔住,他傷了我,我那些冬蟲夏草,你幫我馱回京去。”

四兒見他“書呆子”都叫出來了,知道動了真怒,他不想明天幫小開馱行禮,嘆了口氣,“玉玄,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了?你把他拔傷了,明天你馱他的行禮啊?”

小開這錢福星收了一大包的冬蟲夏草,他又不放心交給別人帶回京,非要自己揹着。

他背了這一百來里路,早背的不耐煩,千方百計地想拉人幫他背。

這苦差,玉玄纔不肯做,“算了,今天就先放了你一馬。”

如故見四兒一句話,就把她挑起的風波給平了,有些着惱,招回肉丸子。

玉玄和小開安靜下來,四兒卻沒了睡意,見窗外月色正好,乾脆起身,到屋外吸收一些月華靈氣。

如故見四兒出來,神使鬼差地跟了出去。

四合院的圍牆腳砌着一個泥池,種着些荷葉,月光下很有些意境。

四兒走到小荷池前,正好一片過路烏雲掩住明亮,四下一片漆黑,聽到身後有人追趕自己,回頭卻見一個黑影張牙舞爪地向自己撲來,嚇了一跳,急往後退,一腳踏空,掉到了爛泥池。

“撲通”一聲,爛泥臭味撲鼻而來。

如故不忍心看四兒的狼狽像,把臉別過一邊。

泥菩薩還有三分泥性,四兒脾氣雖然好,但極愛乾淨,被弄了這一身臭泥,也不可能不計較,從泥池中爬起,抹去臉上污物,叫道:“郡主,你在做什麼?”

如故目視前方,兩手平伸,裝出夢遊的樣子,欲轉身離去。

“我知道你是裝的,你站住,再不站住,我可要用這爛泥丟你了。”

如故立馬剎車,那陣臭泥味讓她連打了幾個乾嘔,堆上一臉媚笑,“大半夜的,你這是怎麼了?”

四兒這一身爛泥本來就氣憤,再看如故一臉的假笑,難得地生氣了,“你爲什麼追趕我?”

如故擺出一臉的無辜,墜手墜腳恭恭敬敬回話,“我哪裡是追趕你,只是尿急,怕你也是上茅房,所以想搶在你前面進茅房,沒想到卻嚇到了你。”

茅廁離泥池不遠。

四兒覺得如故的話,也有些道理,“你就算尿急,難道不會叫喚嗎?”

如故想着他平日裡整整齊齊的儀表,再看他現在的模樣,仍不住乾笑兩聲,“不是還沒得來急叫嗎?你就……”

四兒雖然憨厚,卻不蠢,哪裡能信她鬼扯,“你去給我提水,順便幫我拿一身乾淨衣裳。”

“做什麼要我給你提水?”

如故惱四兒和雲末穿一條褲子,恨不得他掉進的不是荷池,而是茅廁後面的糞池。

提水?

提糞,她倒是願意!

“我是因爲你才掉進荷池的。”四兒理直氣壯。

“休想。”如故抱着手臂,把臉別過一邊,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難道要我這樣和你共乘一車。”四兒擺出一副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架子。

“誰說我要和你一輛車了?”

“我們爲了追你,只帶了一輛車,而且他們嫌棄我騎馬慢,不讓我騎馬,所以我是坐車來的,你不和我同車,怎麼回去?”

“我可以不和你們同行。”

“你別指望了,他們就是綁,也要把你綁到車上一起回去,還有啊,有無顏在,你是跑不掉的。還有啊,雲末的事,你可能真的誤會,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慢慢給你解釋的。如果你等不急,我現在就可以講給你聽的。如果你不生他的氣了,我自己提水也行的。”

“閉嘴。”如故嘴角一抽,臉黑了下去。

這可真是自己搬了塊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聽他念經,她寧肯去給他提水。

進屋去給那唐僧四兒拿衣服,見玉玄和小開二人睨着她笑得人仰馬翻。

如故罵了句,“別笑得哪口氣嗆到噪子上,噎死了。”

身後玉玄幸災樂禍的聲音飄來,“慢走不送,小開快關好房門,免得臭氣進來薰了我們。”接着又是一陣暴笑。

房門在身後砰地一聲關緊,如故回頭對房口呸了一口,拖拖拉拉地去水井邊打水。

“水還沒打好嗎?”不遠處傳來四兒的催促聲。

“來了,來了。”如故知道是躲不過去了,瞥了眼仍不時傳出悶笑的窗戶,突然大叫:“救——命——啊”

“如故在叫救命。”屋裡傳來小開的聲音。

“她是被四兒臭得叫救命,想我們去幫她提水給四兒,要去,你去,我是不去。”玉玄接過話頭。

“提水給四兒洗大便的事,我可不做。”小開翻了個身,拉了被子矇頭。

“兩個不像話的東西,幫我提點水,就委屈你們了?再說,我身上的是爛泥,不是大便,好吧?”四兒不滿地提高嗓子,“郡主,你的水要打到什麼時候啊。”

如故見屋裡兩位不上當,只得打了水,捏着鼻子向四兒蹭去。

四兒早躲在花叢後面,脫了衣裳等得十分不耐煩,伸長了脖子見到如故提來清水,才鬆了口氣。

如故提了第二桶水來時,止不住的好奇,“四兒口口聲聲地修仙,不沾女色,不知他還有沒有男人的那玩意?”偷偷探頭往花叢中看去。

這一看,忍不住嚥了口口水,這傢伙平時穿得穿穿大大,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副好身材。

雖沒有性感凹凸的肌肉,但也是寬肩,窄腰,長腿,線條細膩柔和,全身皮膚更是光潔無暇,這麼個身子骨,不去泰國做人妖,真是浪費了。

可惜看不到前面,沒能達到目的,略略失望。

花叢中的臭衣服散發出來的臭氣,很快打消了如故欣賞美男的興致,擰了水桶就走,希望那傢伙早點洗乾淨,要不這水還得提到什麼時候啊。

終於在如故擰了十八桶水,累得趴在了水井邊上,四兒才穿上乾淨衣服從花叢中轉出,皺着眉不斷在自己身上東聞西聞,吩咐如故,“前面花圃裡種了不少茉莉花,你去找掌櫃要幾包來吧。”

如故翻了個白眼,掌櫃之前還來過,問她們還有沒有什麼需要,他們剛說了句沒什麼需要的,掌櫃就歡天喜地的摸去鎮北的王寡婦家裡去了。

這個時辰,不是正在爽着就是爽完趴下了。

這時候去要茉莉花?

找誰要去?

說白了,是讓她去做一回採花賊。

近墨者黑,四兒和雲末處久了,也變得腹黑。

掛着張老實憨厚的嘴臉,私下卻不露痕跡的讓人家給他當槍手。

屋裡傳出玉玄和無顏打賭的聲音,玉玄壓如故不會去當採花賊,小開壓如故會去。

如故推開窗戶,在三生鐲裡摸了根小人蔘出來,丟在小開面前,“我壓我去當採花賊。”

玉玄和小開面面相覷。

爲了讓四兒悶騷貨去除異味,免得和她坐一輛車上薰臭了她,採花賊不做也得做。

等四兒心滿意足躺在了鋪滿茉莉花的牀上。

如故全身肌肉痠痛,任憑誰也休想再讓她動一根小指頭。

連自己屋都懶得回,直接趴在了屋角在小牀上,一合上眼皮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剛亮,就被四兒搖醒。

“郡主,別睡了,無顏讓你陪他去看文大夫。”

如故累了半晚上,剛睡得舒服,被四兒吵醒,有些火大,“什麼文大夫?”

“是專看男性病的文大夫。”四兒爲了讓如故醒瞌睡,聲量提高了些。

玉玄和小開一起向他們看來,神色怪異。

四兒露出一臉的無辜,聳了聳肩。

“我很忙,哪有空陪他去男性病科?”如故瞪了一眼竊笑出了聲的玉玄,火冒三丈,那臭男人簡直不可理喻。

“我是受害人,而你是肇事者,確保我身體沒問題也是你的責任。”無顏輕飄飄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如故回頭。

無顏恢復了明豔豔的裝扮,依在窗臺,把玩着一把風騷無比的扇子。

他斜着眼瞥視如故,他可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那個該死的女人。

如故被踩着了尾巴,頓時氣短了,揉着更痛了的頭,“你自己去檢查,開張票,拿來我給你報銷。”

“本王不缺錢,本王就是要你親自陪着,如果你不想一輩子守活寡,就趕緊走吧。”

如故笑笑,“我真不介意。”

無顏也笑,卻邪得讓如故背脊發冷,“鳳兒,最近有很多人想買你的身世呢,你說我是賣,還是不賣嗎?”

如故臉上的笑僵了一下,“賣妻子的人都是禽獸,你肯定不會做這種禽獸事的,是不?”

無顏睨着她,睜隻眼閉隻眼地拋了個媚眼,“禽獸事什麼的,最有趣了。”

如故狗腿地笑道:“不就是陪你看個大夫嗎?小事,小事……”

“我去吃個小混沌,限你三盞茶時間去到文大夫那兒。”無顏小心地挪下窗臺,小小的一個動作,都牽扯得他的小弟弟痛得幾乎抽筋。

無顏牙根抽了口冷風,恨死了如故這小女人。

如故衝進文氏醫坊,清一色的男性患者一齊上下打量着她,露出各式各樣的表情,最後大多數視線落在了她下半身,不少眼裡透出謔戲。

如故刻意地把胸挺了挺,表示自己是女人。

那人微微一愣,看着她的眼光換成了另一種審視,“女人來這種地方做什麼?”

“找人。”那個該死的傢伙,催命一樣催着她來,自己卻不見影。

數道同情的眼光向她射來,有人竊竊私語,“這麼年輕漂亮,男人就不行了,真可憐。”

如故囧了一下,正想解釋,來看病的人不是她男人。

那個不行的男人姍姍而來,直接把手臂搭上她的肩膀,“你遲到了。”

如故鬱悶得想撞牆,這親密勁,誰能相信他不是她男人?

狠狠的瞪着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身邊的妖嬈身影,“我可是比你先……”視線落在他手上的處方上,到嘴邊的話,硬吞了回去。

無顏也不追究,施施然地瞟了她一眼,“跟我來。”

如故在衆人同情的目光下,跟着無顏進了裡間檢查室,臉扭過一邊,不看無顏黑着的一張臉。

文大夫很委婉的說了一大堆,意思只有一個。

無顏的老二受到意外的撞擊,雖然軟硬零件沒受到損傷,但神經和心理上受到影響,所以造成了‘臨時’性的不舉!

如故扶了額頭,真是怕哪樣來哪樣。

“不過這種情況……。”文大夫擡頭看了眼小臉苦得皺成一團的如故,能陪着男人來這種地方看這種病的人,絕對是那男人最親密的人,但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仍問了句,“這位……”

無顏接嘴,“我夫人。”

如故沒好氣的睨視了他一眼。

文大夫很貼體的安慰,“其實這種情況,只要王妃好好配合明王,治癒也不是難事。”

“我跟他配合?”如故睜大了眼,指指自己又指指無顏。

“難道這種事,王妃還要他去找別人?”文大夫詫異地看向如故,一臉的不解。

“我……他……”

無顏一個媚眼瞥來,如故只得把滿腹的委屈嚥了回去。

忍……誰讓自己踹了他那一腳,也不知他是不是以前就不舉,借這機會賴在自己頭上。

出了醫館,如故跟在無顏身後,很‘賢惠’,很大度地道:“我不是有意的,如果你需要人協助治療,你可以不用顧忌我的,喜歡哪個姑娘,放心去就是。”

“你認爲這種事,我能找別人嗎?”無顏不滿地瞟了她一眼,“哼,這事傳了出去,我的風流之名毀於一旦不說,還得成爲衆人的笑柄。”

“呃,這事我保證不外傳。”無顏最愛小冊子,自然是最看重男女之事的,被她弄得不舉,這事的確棘手。

“你保證得了自己的嘴,用什麼來保證別人的嘴?你讓我把我的聲譽壓在那些青樓女子身上?”他瞥視身邊的女人,恨得牙癢癢。

“你可以納幾個妾,或者通房。”

“有哪個女人願意跟一個‘廢人’?就算可以拿錢買小妾,但你敢說那些小妾守着守寡,不會守成怨婦?女人一旦成了怨婦,你還能指望管得住她們的嘴?”

“咳……咳……。咳……。”如故搔頭,這狗屎事還真是難辦了。

上了車,如故才發現不是回小客棧的路,“去哪兒?”

無顏不理她,車遠離了黃風鎮,停在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

如故迷惑地看着窗外飛濺的瀑布,“來這裡做什麼?”

“當然是你爲我服務。”

“啥?”如故將視線移到他某一個部位,“你不會是要我跟你在這裡做那種事吧?”

“如果有需要,我會勉爲其難的接受。”無顏扇子柄輕敲掌心。

“勉爲其難?呵!你愛把我的身世賣給誰就給誰,那種事,別指望我。”如故七竅生煙,揭起車簾,往車下跳,和這個人簡直沒辦法勾通。

他扣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回來,逼視着她,“我這事,你必須負責。”

“我從來就沒打算推卸責任,所以你去賣有關我的消息,獲取利益,我都認了。”她承認那天過於鹵莽,纔會攤上這麼個倒黴事。

“就算把你賣了,我得到什麼?解氣?”他把她按回地榻,“文大夫的話你也聽到了,你該明白這對一個男人意味着什麼。”

“我說找人幫你,你又不肯,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難纏。”

“我不想這件事外傳,而你是肇事者,所以你沒有別的選擇。”

“你這是強人所難。”

“你踹出那一腳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後果?”

“我……。”

“我們已經訂婚了,這件事對你而言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神線落在她嬌紅的脣瓣上,拋開她惡劣的品性,倒真是一個可人兒。

“但這種事總得你情我願。”如故小臉慢慢泛紅。

無顏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難道說你還……”放開她,重新坐直,“不過你這樣的女人,應該也沒什麼男人願意碰。”

如故冷哼,“性……交……的,姑奶奶讓你碰,只怕你沒這個本事碰。”

無顏皺眉,後悔當初怎麼胡亂說了個‘焦’姓。

“有沒有這個本事,試過才知道。”他睨了她一眼。

如故頭開始漲痛,面前的的男人的確有致命的魅力,但這這樣和他做那種事,感覺就像是在嚼一粒老鼠屎。

拿過矮几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管他的呢,他又不行,不過是陪着他折騰折騰,當做善事。”

蹙起的眉頭瞬間放開,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一股氣體從胃涌上頭頂,飄飄然的感覺舒服的包裹着她。

又倒了一杯,湊到脣邊,被身後伸來的手奪了過去,“你是想把自己灌醉在這兒?”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如故小聲嘀咕,轉過臉,視線順着眼前大紅絲袍往上,停駐在他敞開的領口處露出來的性感胸脯上。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別的什麼,如故喉嚨一哽,臉瞬間燃燒,火辣辣的燙。

這個騷貨,眨眼功夫就把他自己剝成這樣了。

他拿着她的酒杯離開窗口,靠坐上奢華的錦墊,輕啜了口杯中清涼液體,邪媚的眸子,睨視着窗邊的她,“過來。”

如故晃了晃有些暈眩的頭,腳下像踩着綿花,慢慢蹭到他腳邊坐下。

他冷冷的睨了睨自己下身,示意着她有所行動。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毛手毛腳的解開他的腰帶。

他均勻的身體隨着滑開的絲袍展露出來。

“見鬼。”如故低聲咒罵,上天太過於眷顧這個惡劣的男人,將臉別過一邊。

她不是淑女,也不是不敢碰男人,但面前的這個男人,絕對碰不得。

一旦碰了,最後非被他反碰回來不可。

佔便宜的事,她幹,吃虧的事,不幹。

他的視線從在她全無力道的小手,移到她慌亂中不知該往哪兒看的美目,眼角斜飛,勾出一抹帶着媚色的戲意,他不否認自己對這個小女人充滿興趣。

嘴角上勾,露出一抹邪笑,突然握住她的小手,按向自己。

如故“呀”的一聲驚叫,小手回縮,卻被他的大掌緊緊握住,縮不回來,“你……你不是……不行嗎?”

“我什麼時候說了我不行?”他揶揄着她。

“在醫坊的時候,文大夫明明說你不舉……”

他‘哧’的一聲,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又急又窘的樣子。

他對着個老頭子,舉得起來纔不正常。

如故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既然你沒問題了,那我可以走了。”

他的手握的更緊,“沒試過,怎麼知道行不行?”

“你明明……”如故恨得咬牙切齒,他簡直是無賴。

“誰知道會不會中途發生異樣反應?”

“你……”

“怎麼跟他就行,跟我就不行?”他聲音裡透着譏諷,手指輕輕劃過她修長粉白的頸項。

那個人是如故心裡的刺,臉‘刷’地一下沉了下來。

“如果你心裡真沒他……那是怕我?”他是有仇必報的人,這個女人敢那樣對他,她必須加倍付出代價。

“怕你?你太擡舉你自己了。”如故打開頸邊的手。

“既然不怕,那就看你的了,如果沒問題,我自然會放你走。”他將頭靠在牀欄,閒然自得地半眯了眼,“時間不多,趕緊啊。”

如故突然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猛地擡手往他某處抽去。

無顏臉色一變,飛快出手捉住如故的手腕,如果他慢上半步,命根子就被她給廢了。

如故笑得一臉天真無害,無顏瞪着如故,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握緊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懷裡一拽。

如故撐着他的肩膀,穩住身形與他略保持距離。

無顏手中扇子柄挑起她的下巴,恰好看見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閃過一抹狡詐笑意,媚意如狐。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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