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氣死人不賠命

112氣死人不賠命

“雲秀坊人字號裡的鏡子雖然由許大智安裝,

“那是高月柔爲了救高遠升父子,跟我沒有關係。”

“利用高月柔想救父親兄長的心,給她獻計,讓她逼迫許大智做那種齷齪之事,陷害蕭越和玉玄,讓蕭越和玉玄落下個斷袖之名,從此名譽掃地……還要我再說下去嗎?”

雲末親自上門,素錦就猜到他可能知道了什麼,但沒想到他竟會這樣直白地警告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適可而止。”

素錦只得打發了丫頭出去,“你想說什麼?”

“茶不必了,雲末來,只是有幾句話說。”雲末淡淡地瞥視着她,也不給她行禮。

“真不知道,天下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你。”素錦笑笑,讓丫頭給雲末上茶。

雲末不答。

“你怎麼知道我來了石海村?”

素錦眸子裡閃過柔光,這纔是她一心想要的男人。

頓時讓素錦這間奢華的臨時住宅顯得俗了。

一身白衣的雲末邁步進來,簡簡單單的一身袍子,卻像月華一樣光彩奪目。

丫頭揭起簾子。

素錦知道雲末能找來這裡,她就躲不掉,只得道:“進來吧。”

黑衣人立刻從窗口躍出。

給黑衣人遞了個眼色。

素錦臉色微微一變,她知道會引起他的猜疑,但沒想到他來得這麼快。

他語氣平和,卻不容人有絲毫反抗拒絕。

接着聽雲末問道:“勞煩姑娘通稟一聲,雲末求見錦郡主。”

門外傳來丫頭的一聲驚叫,“雲公子。”

“是。”

“許大智不知道高月柔是受我們挑唆,只會以爲她是爲了救高遠升父子。就算跑了,也給我們造不成威脅,由着他去吧。不過高月柔的死,一定會引起雲末懷疑,不可再輕舉妄動。”

“被青蛇殺了,沒發現許大智的屍體。”

素錦眉頭微微一蹙,“高月柔呢?”

一個黑衣人無聲地從門外飄了進去,向她行了一禮,“我趕去的時候,青蛇服毒已經自盡了。”

一處奢華的宅屋裡,素錦斜依在的香妃榻上。

他面具下的漆黑眸子上在陽光的照射下,仍如同臘月寒潭,冷得刺骨。

那人離去,樹後慢慢轉出一個披着黑色斗篷的面具人。

他用同樣的辦法處理了高月柔的屍體,才躍身而去。

屍體沒一會兒功夫化成一灘濃血滲入地下。

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倒了些粉沫在屍體上。

衆人離去不久,另一條人影飛躍而來,看見高月柔的屍體,檢查了她的死因,朝着箭射來的方向找去,很快發現了服毒自殺的殺手。

交換了個眼色,逃竄而去,另謀生路。

跟着高月柔出來的護院沒了依靠,害怕被高月柔的死牽連,沒有人敢再爲了高家死掉的人去招惹蕭越和臨安。

高月柔被殺,高家算是徹底完了。

三人帶着許大智快速離開。

高月柔雖然死有餘辜,但在樑國沒有退婚以前,總是樑國三皇子的人,如果被人知道死在他們手上,難免生出事端。

小開皺眉,“我們走。”

玉玄無可奈何,只好收刀,回到容瑾和小開身邊,“放箭的人被我抓到,立刻服毒自殺了。”

這樣的人,一定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只用了一招,那人就毫無還手之力地被玉玄擒下,知道自己遠不是玉玄的對手,毫不猶豫地咬破藏在嘴裡的毒藥,服毒自殺。

拽下那人蒙面的黑麪罩,那人七竅流血,已經斷了氣。

玉玄暗叫了聲,“不好。”

那人不答,瞪着玉玄,突然眼裡流出血來。

“你是什麼人?”

玉玄手中大刀往下一壓,直接把那人壓得跪下。

那人嚇出了一身冷汗,慌亂中用手中弓箭抵擋,大刀卻毫無阻礙地削斷他手中長弓,架上他的脖子。

放箭的人從樹上躍下,正想撤離,一柄大刀橫砍過來。

小開再看高月柔,果然鼻子眼睛裡隱隱滲出血絲。

容瑾冷清清道:“箭上有毒,見血封喉。”

小開守着許大智,不敢亂動,一邊耳聽八方,一面看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高月柔,“死了?”

三支箭已經暴露了對方的位置,玉玄向林子深處飛撲而去。

回頭,見高月柔心口上被箭穿過。

玉玄揮動大刀,擋開飛來箭支,聽見身後高月柔一聲慘叫。

另一支箭在這時,從林子深處射出,直指玉玄。

玉玄的注意力被射向許大智的箭吸引。

容瑾手中金絲快如閃電地飛出,把飛來的羽箭碰飛。

玉玄離得遠,想救已經來不及。

忽地,一支羽箭又快又疾地直飛向許大智。

“你跑不了了。”玉玄腳下一步,躍過高月柔的頭頂,攔住她的去路。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向那個人求救。

既然殺不了許大智,留在這裡只能自討苦吃。

高月柔花容失色,爬起身,丟下家丁,向林子外逃去。

有玉玄把關,想殺沈大智,難如登天。

高月柔帶來的護衛都是高家功夫最好的護院,竟在玉玄手下走不過一招。

如何?”雲末面無表情,

“雲末,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你,我可以爲你做一切,但凡你想要的,我都可以不惜一切地去爲你取來。”

如果雲末想不到是她做的這些,他就不是雲末。

她看低了玉玄。

玉玄並不是她所想的那樣莽撞愚蠢。

沒想到,只一個回合,就敗給了玉玄。

而他本人未必有什麼真本事。

她一直認爲,玉玄進入臨安府,靠的是他水族小族長的身份。

性格暴躁的人大多粗心。

素錦暗中觀察了玉玄很久,玉玄性格暴躁。

要動如故,就得先打破那張保護網,於是玉玄就成了他們的第一個下手的對象。

素錦在如故面前吃了幾次虧,也察覺瞭如故的不同,終於沉不住氣了。

她冷靜機智,小心地嘗試着運用她可以支配的力量。

但有心人不難發現,她不再是以前的如故。

但現在的如故,表面上看和以前一樣,一無是處。

以前的如故衝動莽撞,連她府上的幾位都不把她看在眼裡,自然不把如故當一回事。

臨安府裡的幾個侍郎撐起一張保護網,保護着如故,他們幾個支撐着一個平衡點,缺一不可,少了一個,就會打破平衡,讓如故的性命受到威脅。

“你當然不會這麼傻,所以纔會連同玉玄一起毀掉。”

“她不嫁蕭越,就可能和我搶奪皇位,我怎麼可能傻到爲了阻止她嫁蕭越,而給自己豎個強敵?”

“如故嫁了蕭越,就不可能再和你搶越國皇位。按理,你是巴不得如故嫁給蕭越,但如故嫁了蕭越,最終會成北朝皇后。你雖然想得越皇之位,卻看不得如故坐上北朝後位。乾脆毀了蕭越的名聲,讓他娶不了如故。”

這件事落在別人眼裡,確實不可能,但云末心有七竅,怎麼可能被表面的假象矇騙,眼底浮上一抹嘲諷。

所以,不管怎麼看,她都不可能做出毀壞蕭越名聲,破壞北朝和越國聯婚的事。

成爲蕭越的後宮之主,再不可能得到雲末。

蕭越是北朝的儲君,嫁了他,就只能被封爲北朝皇后。

這次回京,北皇一定會給他納妃。

蕭越四處征戰,早過了婚配的年紀。

皇家的子弟,大多十五六歲就會定下婚事。

她是爲了得到他,纔想方設法去爭那個位置。

與其說她想做越國的皇帝,倒不如說,她想要的是他。

也就是說,只有坐上越皇的位置,纔有可能得到他。

雖然雲末現在是如故的導師,但全越國的人都知道,他是最終會成爲皇夫的人。

但她不肯就這麼認輸,道:“我做夢都想你離開臨安,而北皇有意讓蕭越娶臨安,臨安嫁了蕭越,就可以離開你。但蕭越的名聲毀了,越皇絕不可能答應這樁婚事。如果臨安身邊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越皇一定會給你和臨安指婚,這是我死也不想見到的,我爲什麼要做毀壞蕭越名譽的事?”

素錦臉色徹底的白了,這些道理她不是不懂,只是爲人過於自我,完全沒有往這方便想,聽雲末這一說,立刻意識到自己犯了多愚蠢的一個錯誤。

那麼所有人的怨氣就會轉接到泄漏秘密的人身上,泄漏秘密的這個人就算被剁成肉醬,恐怕都不能平復他們心頭之恨。

爲了尋這個寶藏,各國國君都懷着極大的期望,在雲秀坊的投資上更是不惜成本,可是最後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失望之餘又豈能沒有氣憤,如果神秘之門打開,真的什麼也沒有也就算了,可是如果得知曾有人泄漏雲秀坊的秘密,自然會認爲正因爲雲秀坊的秘密被泄漏,纔會在神秘之門開啓之時,被人破壞。

雲末淡睨了她一眼,道:“神秘之門開啓了,卻有人故意毀壞,讓衆國君這許多年的期盼和付出化之流水。你說,在這時候,他們知道之前有人泄露雲秀坊的秘密,會怎麼樣?”

素錦抓着衣角的手驀地緊了,她知道在雲末面前,否認沒有任何用處,“神秘之門已經開啓,從此以後沒有人還會再關注雲秀坊,許大智的事,不會有人在意。”

就算她是北朝的郡主,也沒有人可以保她性命。

許大智只要不是在她口中得知,不管是誰,那麼都是她泄漏雲秀坊的秘密。

再由高月柔告訴的許大智。

素錦從來沒有告訴過許大智,而是告訴的高月柔。

泄漏雲秀坊的秘密,無論是誰,都是死。

“這簡單,我們問問許大智,就知道他是從哪裡知道。但郡主可要想清楚,如果真是錦郡主當年告訴許大智的,也就罷了。但如果許大智不是當年從錦郡主那裡得知的這個秘密,而是最近才知道這個秘密,又或者是從別人口中得知,錦郡主應該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或……或許是當年,我讓許大智安裝銅鏡的時候,告訴過他……”

子雖然由許大智安裝,但懂得光學原理,知道光線什麼時候折射到哪裡的,只有計算銅鏡安裝位置的人。如果雲末沒有記錯,當年靖王妃爲了向天下炫耀你的才能,讓你負責下人字院的測光裝置。人字院所有測光鏡,都是由你指定安裝。除了你,還有誰能知道天亮的時候,可以從面鏡子裡看見人字院二號房裡的情形?”

看見你和蕭越

玉玄愕然,他哪隻眼睛都看見了。

如故撇了嘴角,“你哪隻眼睛看見裡面有我了?”

“你……”玉玄玉臉漲得通紅,她當着他的面看春宮已經不是第一次,她能懂得羞恥,母豬也能上樹,“你看別人的也就算了,可這是你……你自己的。”

“姑娘嫁人之前,母親還會特意給這玩意給姑娘看,讓她補腦。我有你們這麼幾個夫郎,就算沒大婚,也算有夫之婦,看看怎麼就不要臉了?”如故擰了擰眉頭,這小子光看臉蛋確實不錯,一開口就煞風景了。

玉玄一張俏臉頓時黑了下去,伸手搶過畫冊,“你到底要不要臉?”

是夜,如故捧了本書歪在榻上看得津津有味,負責如故安全的玉玄坐在桌邊剝了一堆的花生殼,實在吃得無聊了,下意識地瞟了眼如故手上的書,發現她看的居然是他們三個爲樣本的那本春宮。

止燁要順着這條線摸清鬼殿的動向,也不急着離開,臨安府的人自然也都觀望爲藉口,在石海村小住。

鬼殿的計劃沒能成功,卻也不甘心就這麼放棄,仍徘徊在石海村某處。

雲秀坊的寶藏沒能找到到,義員們不必再受雲秀坊的規矩約束,紛紛離開石海村,但也有不死心的人,逗留在石海村,看還會不會有什麼變數。

素錦這次是瞞着母親出來,第一次單獨出手,結果什麼也沒得到,反而惹了一身臊,真不甘心。

“你下去吧,我想靜一下。”

“郡主,還是算了吧,等離開石海村,回去以後再從長計議。”

看來,這次動玉玄,真的惹惱了他。

素錦坐倒在身後軟榻上,揉了揉開始漲痛的額頭。

“說下不爲例。”

“說什麼?”

“剛纔雲公子帶了解藥來,說……”

“中毒的人,現在怎麼樣了?”

“除了暗哨以外,屋外還種了七星海棠,他們的人都事先服有解藥,不怕這毒,但我們的人只要一靠近就會中毒。我們已經有七八個人中毒了。”

“什麼?”

“七星海棠。”

“什麼天羅地網這麼厲害?”

“之前容公子和小開公子提前到達石海村,在二小姐住處附近佈下了天羅地網,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沒辦法靠近。”

“怎麼可能,他們可是一等一的隱衛。”

“已經派人去過了,可是根本靠近不了二小姐的住處。”

“我不相信她次次都這麼走運,你派人去跟着臨安,一但有什麼異常舉動,立刻告訴我。”

“萬一出了什麼事,王妃也保不了郡主。”

“石海村怎麼了?”就因爲是石海村,如故纔沒有那麼多特權,她纔能有更多的機會。

金串見素錦神色有異,小心道:“郡主,這是石海村,還是算了吧?”

等雲末走遠,喚來丫頭金串。

雲末神色不變,和平時一樣從容隨和,但素錦感覺到自己信誓旦旦的話半點入不了他的心。看着他走向門口的身影,熟悉的無力感再次升起。

“錦郡主還是別費心思了。”雲末神色淡淡,“雲末要說的話已經說完,告辭。”

素錦攥着衣角的手緊了又緊,“我不會放棄,我會讓你知道,我比她好一百倍,一千倍。”

這樣的懲罰沒有半點意義。

禁了足,同樣可以搞小動作,該做的壞事,一件不少。

或者禁足半年?

罰她禁足三個月?

越皇和北皇看在靖王的面子上,能罰她什麼?

罰她?

“看來郡主誤會了,我不過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活得輕鬆些。”

“你來找我,就說明你還是在意我的,要不然,你直接告到越皇那兒,我自然少不了挨罰。”

她這次動玉玄,已經觸碰了他的底線。

“錦郡主還是安分些好,不要再觸碰雲末的底線。”

雲末忽地笑了,那笑卻絲毫到不了眼底。

“那我會讓你再換一種活法。”

“在錦郡主看來,雲末是荒廢此生,但在雲末看來,不過是換了個活法,沒有什麼不同。”

素錦深吸了口氣,“越皇到底給了你什麼,讓你肯這樣荒廢一生。”

“也不會。”

“那你會不會留在我身邊?”素錦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不會。”

“如果當年沒有越皇的那張簽約,你會留在她身邊嗎?”

素錦攏在袖子裡的手攥緊。

讓雲末守着這樣的如故,她怎麼甘心?

這樣的如故,讓她怎麼服氣?

愚蠢莽撞,好色而不知自愛。

可是如故……

如果如故樣樣都好,她也無話可說。

不管如故好與不好,他都得守護在如故身邊。

他與越皇簽下協約,守護如故,是他的責任。

是啊……

素錦胸口堵了一下。

“她有什麼好,錦郡主應該去問越皇,而不該問雲末。”

“她有什麼好,你要爲她做到這一步?”

明知道他就是這樣無情的一個人,他淡漠的話仍然讓素錦心裡痛了一下。

面無表情,她不是他想要的,她就算爲他做盡一切,也不會讓他動一點心。

足爲懼,但她身後

如果沒有人給素錦撐腰,素錦絕不敢動玉玄和蕭越。

“如故,你可以做很多事,但絕不是現在。”

“雲末,你知道是誰煽動高家大小姐,是嗎?”

不過這不是她永遠躲在別人背後的理由,她需要成長。

她雖然表面上看,有着越皇和父親撐腰,但只是撐腰而已,在沒碰到那些人底線的時候,他們顧忌越皇和父親,可以給她幾分面子,但如果她碰到他們的底線,他們有上萬種辦法,讓她無聲無息地在這世上消失。

這些人動一個,就可能動一串,甚至牽扯到一些可怕的勢力。

“有些事,我想自己來做。”如故當然明白,可以煽動高家大小姐的人,一定是有背景的。

雲末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口,“這件事,讓雲末代郡主做,可好?”

她可以容忍別人說她一無是處,但不能容忍別人對她爲所欲爲。

動她的人,就是動她,如果她只是暫時穿越來的孤魂,她當然不必理會這身份的事,但這具身體本來就是她的,那麼以後有關這個具身體的事,都是她的事。

“如果我非要攬上身呢?”

“有些事,郡主還是少攬上身爲好。”

“哪些是該知道,哪些是不該知道?”

“該知道的都知道。”

“那蕭越對這件事知道多少?”

“這件事,涉及到太子,不是雲末該管的了。”

“我想知道,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她是他們的妻主,有權知道他的決策。

雲末就算知道幕後人是誰,會不會告訴玉玄,她不能確定。

這幾位表面上看一團和氣,但私下裡,他們的交情到了哪一步,如故不清楚。

她到臨安府的時間還短,對府裡的幾位公子瞭解也實在不多。

前提是玉玄得知道幕後人是誰。

這事件也就該由玉玄和蕭越來決定,怎麼處置。

真正的受害者是玉玄和蕭越。

除了讓她心裡不舒服以外,對她本人的名譽不會造成損害。

正如她對玉玄所說的一樣,她是易過容的,而且畫冊裡的李然被畫成男人體。

甚至覺得雲末知道主謀是誰。

她相信,自己能想到,雲末也一定能想到。

但也正因爲這條線斷了,如故才更加懷疑這件事另有幕後主謀。

可惜高家大小姐死了,這條線就斷了。

她讓一二三四去查畫冊的事,四女就盯上了許大智,她們乘玉玄他們回了雲秀坊,暗中劫走許大智。

如故不否認。

“郡主的人抓走許大智,還需要問雲末?”

死了人,不是小事,一二三四能知道,雲末不該不知道。

如故回來就從一二三四口中得知高家大小姐死在林子裡的事。

“高大小姐的事,你也知道吧?”

“不過什麼?”

“你都快成我肚子裡的蟲了。不過……”

“雲末覺得郡主會有話想問雲末,所以就來了。”

“那當然。”如故揚眉,欺負玉玄二貨是她打發無聊時間的最好辦法,“你怎麼來了?”

“欺負玉玄就這麼開心?”

雲末看着如故小計得逞的模樣,想起在二十一世紀時,她不時給自己使點小絆子,一旦給他添了堵,便是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眼角不由得浮上一抹溫柔淺笑。

如故氣走玉玄,一臉的得意。

如故也不惱,嘻嘻一笑,擡頭見雲末邁過門檻進屋,玉玄瞟了眼地上的碎紙片,俏臉一紅,把碎紙片盡數捲起,重哼了一聲,轉身走向門口,聽見如故在身後一聲低笑,臉上更像起了火一樣,想裝作沒事一樣,卻情不自禁地加離開的速度,落荒而逃。

玉玄的眼裡噴了火,三下五除二地把那本畫冊撕得粉,揉成一團,狠狠地摔在地上。

這畫冊,是罪證,玉玄才強忍沒毀屍滅跡,現在被如故那怪異的眼神睨着,哪裡還壓得下心頭怒火。

‘其他’兩個字,如故咬得很重,很容易讓人想到男人的那玩意上去。

如故託了腮,嘻嘻一笑,“臉畫的挺像,不知道其他的是不是畫的也象。”

玉玄彷彿自己沒穿衣服站在她面前,被他觀摩,臉騰地一下紅了。

如故輕挑了挑眉,視線順着玉玄胸脯往下看。

畫的是全裸的,那玩意畫的還很大。

如故順手翻到後面一頁,恰好是玉玄的一個單獨特寫。

青樓的女子也做不出這樣大膽的動作,玉玄目瞪口呆。

接着又挺了挺胸,扭了扭屁股,再指了畫冊上的人物,“這人沒胸沒屁股的,哪裡是我了?”畫冊裡的李然是照着男人體畫的。

“明明就不是。”如故勾脣笑了。

“這明明是……”

玉玄怔了,畫冊裡畫的是她易過容的模樣,跟她現在的臉龐確實不同。

如故瞟了一眼,把頭仰高,面對玉玄,在自己臉上摸了一把,“我是長得那樣子嗎?”

玉玄氣得咬牙,翻開畫冊上只畫着李然的一頁,“這是什麼?”

這女人戳了他的禁忌點,居然還睜着眼睛說瞎話。

玉玄最恨的就是說他和男人亂來。

見你和蕭越。”如故接着啃蘋果。

着溼毛巾的手停住,“朔月還沒過,他們就不管我了

“嗯,都出去了。”

“全去了?”

“出去辦事了。”

起身洗漱,“雲末他們呢?”

聽說有熱乎乎的小米粥喝,十分合心意。

如故昨晚就啃了半邊蘋果,吃了幾塊糕點,雖然填飽了肚子,但沒有一點熱氣。

三順服侍在牀前,見她醒來,忙撩起牀幔,“廚房給郡主熬了些小米粥。”

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身邊。

如故不知道自己在雲末懷裡什麼時候睡着的。

這一天,他同樣累的不輕。

雲末摸了摸它的頭,見如故已經睡熟,輕輕將她放平,握了她的手,挨着她身邊睡下,感覺她的身體不再象先前那樣冰冷,才放心地閉上眼睛。

小雪猴受到鼓勵,小心地伸手接過,抱在懷裡不吃。

雲末微微一笑,“拿去。”

小雪猴咬着手指,歪頭想了想。

“拿去吧,等如故醒了,不讓你要,你再還我,好不好?”他口氣帶着寵溺。

影子說過,不能隨便要別人的東西,雖然這個人長得和影子一樣,他看着就覺得親切,但他終究是陌生人。

小雪猴嚥了口口水,猶豫着不接。

“如故說,你喜歡吃丹藥,我平時也不怎麼帶這些東西在身上,這個還算過得去,拿去吧。”

雲末拿出一顆碧綠的丹藥,丹藥浮着一層柔潤的光華,一看就是極品丹藥。

如故掛了,它也得跟着倒黴。

小雪猴立刻點頭,它就算再不喜歡如故,如故也是他的主人。

雲末手指輕撩了撩它毛乎乎的腮幫子,“以後如故也要你多費心了。”

小雪猴從被子裡鑽出來,毛絨絨的小腦袋親暱地蹭着雲末的手。

靠在他懷裡,聞着他身上乾乾淨淨的味道,繃着的身體放鬆下來,眼睛一閉,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累了一天,早困得不行,眼皮直打架,強撐了一盞茶時間,就撐不下去了。

如故像糉子一樣被雲末抱在懷裡,身子暖和得一動也不想動。

她不過是不想被人看成怪物,纔跟着季度,意思一下地穿穿冬衣。

衣服對她只有一個作用,遮羞。

就算穿的再少,那點冷完全不能與發作時刺骨的寒意相比,她也就自動無視了。

只不過,她這身子不穿是冷,穿再多也是冷。

心想,打架有什麼喜不喜歡的?

如故有些恍惚,以前小郎也喜歡把她裹在被子裡,再連着被子把她一起抱住。

過了好一會兒,他把她抱進懷裡,輕道:“就這麼喜歡打架,爲了打架,寧肯冷着?”

一時間寂靜無聲。

她也看着他。

他看着她,不說話。

如故奇怪,他怎麼會有這樣可怕的想法,搖頭道:“沒有啊,只是穿多了,打架的時候,活動不夠方便,脫下來弄髒了,還得自己洗,怪累人的。”

“什麼樣的大麻煩?”他打量着她裹着被子的模樣,“難道說你穿多了,這身體會出問題?”

“因爲我不能多穿,多穿了,這身體會有大麻煩。”

而他給她備下的那些冬衣,她碰都不碰一下。

天氣已經很冷,但平時如故,除了裡面的裡衫,就只穿了件薄夾襖。

“既然怕冷,爲什麼還總穿這麼少?”雲末拉過被子把她只穿着裡衣的身體裹住。

他這些話,就算沒有全白說,也白說了一半。

雲末見嘴角微揚,突然生出些無可奈何的感覺。

“行了,我知道,這件事,我不插手,可以了吧?”如故心想,不能明着來,那暗着來,總可以。

雲末默認。

如故扁嘴,“說白了,就是我太弱。”

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不耐煩他人安排你的婚事,但你現在還不能左右自己的婚事。”

雲末見如故一聲不吭,以爲自己這些話說重了,不再說下去。

說什麼男女之間也可以做朋友,只會被人當怪物。

要講什麼男女之防。

這年代終究不同於二十一世紀。

如故皺眉。

“北皇想促成你和太子的婚事,而我們就成了北皇的肉中刺,如果郡主與我們只是淡淡之交,也就罷了。你站出來維護玉玄,那是打太子的臉,打北皇的臉。換個角度,郡主以太子的名義來管這事,就是答應下那樁婚事。否則的話,郡主以什麼身份來維護天佑?而越皇對這樁婚事都沒有表態,郡主擅做主張答應下來,那又視越皇的顏面爲何物?”

如故愕然。

雲末注視着她的眼,接着說下去,“你現在出面,是以什麼立場來處理這件事?爲玉玄,還是爲蕭越?”

但她確實太心急了。

所以希望做些什麼來證明自己。

每次見到殤王,她就會忍不住地希望自己強大,強大到和他站在平等的位置上。

如故輕咬了脣,不再說下去。

讓她懂得自知之明。

他不再叫她郡主,而是如故,他的聲音雖然仍然溫柔,但如故知道,他說出這話,不再是以她府上公子的名義勸她,而是用她的教導官的身份來告誡她。

,但她身後的人,就不能不顧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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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姑娘們的長評讓風晚很感動,謝謝大家,風晚會一直努力下去。

------題外話------

“白族的玉女和南朝的太子從小一塊長大,青梅竹馬。”如故越不願聽,他越喜歡說,“南朝的定下的規矩,南朝的儲君一定要娶白族的玉女,所以南朝的皇子在封爲太子的那天,也就和白族玉女定下親事。本來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又定了親。”

“不想知道。”如故臉一沉。

她給他添堵,那他也讓她心裡不痛快。

“想不想知道白族玉女的事?”

無顏自嘲地撇臉一笑,怎麼就忘了她有多難纏。

他等了大半天,就得來這麼一句話?

如故伸了個懶腰走向門口。

“那井就在雲秀坊外頭,如果你輕功夠好,可以下去看看。”

“如故,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是個枯井,裡面什麼也沒有。”

“什麼?”

“什麼也沒有。”

無顏繞到她前方,“該你說了。”

如故嘴角抽出一抹冷意。

雲末不想如故知道是這件事是素錦乾的是不想節外生枝,但無顏對靖王府的事不關心,他們愛怎麼鬥,都跟他沒關係,興趣來了,還可以看看熱鬧。

“是素錦。”無顏想也不想地回答。

“那我也不能告訴你。”如故衝他做了個鬼面。

“是……不行,這個不能告訴你。”

“去查查看,是誰煽動高家大小姐讓許大智畫那畫冊。”

“什麼事?”

“你幫我做件事。”

無顏懵了,飛快直起,粘在如故屁股後頭,“你要怎麼樣才肯告訴我?”

“我剛纔也沒想告訴你。”

無顏怔了,“你剛纔明明要告訴我的。”

“我幹嘛要告訴你?”如故起身。

無顏好不容易等到如故心滿意足地放下碗,一屁股坐到如故身邊,“看見了什麼?”

他越急,如故越慢,一頓早飯吃足足半個時辰。

無顏急得恨不得幫她把粥和饅頭吃掉。

如故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粥,一點一點地掰饅頭,無顏三碗粥兩個饅頭下了肚,如故還粥只吃了小半碗,饅頭吃了小半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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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吃,不急。”無顏把如故的粥往她面前推了推,坐了回去,耐着性子等着。

“我看見……”如故瞟了無顏一眼,“你吃飽了,我還餓着呢。”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無顏立刻來了精神,向如故湊近些,“看見了什麼?”

“想知道我昨晚看見了什麼?”如故拿了個饅頭,一點一點掰着吃。

“你說呢?”無顏咬着勺子,向如故拋了一個媚眼。

“如果你沒有所圖,會幫人這個忙?”

“有人拜託我看着你。”

如故恨不得把勺子摜到他腦門上,“你來,就爲了混吃?”

無顏拿起勺子放到如故手上,“冷了一夜,吃點熱粥暖暖身子。”

“你就虎假虎威吧。”如故看着他那張賴皮臉,氣真不知打哪兒出。

“我有嗎?”無顏眨了下眼,“不是未必知嗎?”

“你把我弄去太沙島,害我差點沒命,這賬是不是得算算?”

“她也聽令行事,我要氣,也要氣你纔是,是不?”

“氣她把你弄進水裡,然後給你扇風。”

“我氣她幹嘛?”無顏一口小米粥,一口白麪饅頭,吃的香甜。

如故好氣又好笑,“你是故意氣一梅的吧?”

如故探頭,從窗戶望出去,見一梅氣沖沖地進了無顏的房間,端了四個水晶包子出來,丟給門外找食的狗。

一梅氣得小臉發青,轉身出去。

無顏半點沒有謊話被人揭穿的尷尬,“我是想告訴你們,那包子是石海村的特色,讓你們四姐妹一人買一個來嚐嚐。”

翻了個白眼,吃了啞藥,不能說話,還惦記着折騰人。

如故瞟了眼那張紙,上面寫着‘宋記包子四個,要雪過’。

一梅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拍在桌上。

“我有叫你們買過包子嗎?”無顏不客氣地給自己盛粥。

一梅冷道:“包子是冷的,可那是你千叮萬囑叫我們去買的,還說那宋記的水晶包子一定得雪過,不雪過,沒那餈糯糯的口感。我可是照你吩咐,一點不差的買來的。”

無顏不等人請,自動在桌邊坐下,“都是一院子住着,待遇差的也太遠了,端給我的就四個冷包子。”

收拾完畢,一梅端着熬得香噴噴的小米粥進來,後面跟着個紅豔豔的無顏。

偏敲側擊地問了半天,硬是沒問出個名堂,只好放棄。

如故其實是想知道雲末他們去了幹嘛,居然走得一個不剩。

三順‘噗’地一聲笑出了聲,“人家出去,郡主怨人家不管你,人家安排好了,郡主又誑人家公子是茅山道士。”

“雲末是茅山道士吧?”

“奴婢也不清楚,反正雲公子說只要郡主不走出這間宅子,就不會有事。”

“怎麼安排的?”

三順笑了,“哪能,公子們出去之前,都是安排好了的。”

就不管我了?”

032 魔鬼教官129 險情045 我還就欺負你054 打的不是我的狗054 打的不是我的狗085 衣冠禽獸023 義氣值幾個錢051 冤家043 我不介意你爲難我077 自戀的玉美人064 陌生的情愫007 打死不承認125 誰惹的禍打劫069 我不姓禽109 我對你沒興趣105 舊人舊情146 唐僧四兒162 玉美人的情商一138 靈獸024 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162 玉美人的情商一054 打的不是我的狗092 膩死人不賠命138 靈獸078 我的臉很貴065 情如罌粟033 心狠手辣032 魔鬼教官040 誰看誰都不爽069 我不姓禽119 難道的溫柔138 靈獸031 強買強賣059 驗貨002 偷寶貝變偷美人160 兩虎相鬥098 亂了045 我還就欺負你160 兩虎相鬥063 惡有惡報109 我對你沒興趣139 情之深愛之切001 不靠譜的穿越080 自罰暖被063 惡有惡報080 自罰暖被015 府中美少年001 不靠譜的穿越034057 生在皇家認命吧112 氣死人不賠命057 生在皇家認命吧028 親身親授035 怕我對你做什麼125 誰惹的禍打劫136 休夫032 魔鬼教官082 當衆一吻027 披着人皮的渣貨058 狗嘴吐不出象牙070 鐵骨柔情051 冤家146 唐僧四兒139 情之深愛之切159 初試牛刀061 財不外露137 出事152 越教育越沒品145 厚臉皮進階168 死生之情008 故人079 不介意踩狠一點126 送上門的臉不打白不打064 陌生的情愫003 夜壺風波077 自戀的玉美人064 陌生的情愫068 任性的代價021 樂在其中068 任性的代價166 共生死015 府中美少年031 強買強賣第153章 一個比一個壞水069 我不姓禽034046 欠收拾012 三通042 對持交鋒014 回府120 碰一鼻子灰151 男兒心140 殺心134 雙棲動物050 是非146 唐僧四兒065 情如罌粟126 送上門的臉不打白不打066 上輩子挖了他的祖墳126 送上門的臉不打白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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