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夜,彷彿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那壓抑的氣氛就像是有一頭巨獸棲息在黑暗中,讓人連呼吸都覺得沉重了幾分。
清風吹過,樹林中響起瑟瑟之聲,落葉紛飛,蕭條殘敗。
黑暗中,一抹身影漸行漸近,籠罩在黑暗中的眼眸卻似是淬冰的利刃,散發着幽暗的光芒。
“孫夢晴!”望着不遠處的幾道身影,葉雨低沉的聲音帶着肅殺之氣,悠揚的似是從遠古傳來的號角。
孫夢晴聞聲轉頭,望着不遠處慢慢走來的人,雖然看不清所來之人的容貌,不過葉雨的聲音她卻不會認錯。
“葉雨。”孫夢晴挑眉,雙眸中滿是怨恨,就是因爲面前的這個人,她才落得如此的下場,都是葉雨這個賤人。
她要毀了她,毀了她!
憤怒的咆哮在孫夢晴的心中響起,她要讓葉雨不得好死,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
惡毒的笑了笑,孫夢晴慢慢走到孫菲菲的面前,一把抓住隋菲菲的小臉,笑的陰鶩,“葉雨,你最好不要反抗,要不然隋菲菲這張漂亮的小臉可就保不住了。”
望着被綁在樹上的隋菲菲,葉雨緊了緊手掌,手背青筋直冒,黑暗中,她一雙冷眸直直的凝望着孫夢晴,那瞳仁的溫度竟比此時的夜空還要寒冷刺骨。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葉雨張口,微涼的聲音帶着讓人膽寒的氣息,幽幽響起:“孫夢晴,你最好不要動她。”
最好不要,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呵呵”孫夢晴不屑的冷笑着,她望着此時此刻面色語氣依舊平靜的葉雨,眼底惡毒的光芒越來越深,她就是討厭她這個樣子,一副清高的模樣,她憑什麼?憑什麼能夠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雨兒你別聽她的……”隋菲菲望着不遠處的身影,生怕葉雨顧忌她的安危而受制孫夢晴,她寧願承受一切,也不願見到葉雨受到半分傷害。
“啪”隋菲菲的話音被一聲清脆的耳光聲淹沒,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間蔓延,一抹鮮血順着她的脣角流出,孫夢晴這一巴掌可以說是用盡了全力。
“閉嘴!”孫夢晴瞪着眼眸,她揉了揉發麻的手掌,眼底的憤恨似是無盡的火焰,能將一切然燒成灰。
“你找死!”聽到耳邊傳來的巴掌聲,葉雨整個人就像是被黑霧籠罩,陰冷的氣息一圈一圈從身體裡擴散而出,溫度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你們還等什麼,她是你們的了。”陰冷的空氣讓孫夢晴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她指着葉雨笑着對身後的人說道,笑容陰冷之際,孫夢晴已經沒有耐心在跟她們廢話了,她現在只想看到葉雨求饒,只想看到她跪在自己的面前,只想看平日裡淡漠的她被衆人壓在身下的悲慘模樣。想到這些,孫夢晴就抑制不住微揚的嘴角。
隋菲菲望着走向葉雨的幾人,即便她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也知道葉雨肯定有危險,“雨兒,你快跑,快跑。”
“嘿嘿,跑?”淫穢的笑聲從那幾個小混混的口中流出,幾人的身影慢慢逼近葉雨,瞬間將她圍在了其中,“小丫頭,跟哥哥們玩個遊戲怎麼樣啊!?”
“遊戲!?”薄涼的脣瓣微揚,葉雨腳步輕移,月光傾瀉而下,映照着她陰冷深沉的面容。
迎着月色,圍在葉雨身邊的人這纔看清她的面容,那一雙如同清泉般散發着極致的黑的眼眸,好像一切在她的眼中都變得沒有半分溫度,那凌厲的眸色讓衆人不由得狠狠一顫。
“臥槽!”看着面前這個半大的小丫頭,滿頭黃毛的男子驚恐的瞪大眼眸,是她,竟然是她?
那日在霓虹酒吧,看到葉雨下手的人不多,卻也不在少數,這個黃頭髮的男子就是其中之一,他到現在都忘不了葉雨手起刀落,眼睛都不眨一下便將人手腳砍斷的場景。
“抱……抱歉,我,我……”望着葉雨沒有任何溫度的眸子,黃髮男子顫抖着,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永安會可是已經下令,誰要是敢於她作對,就是跟整個永安會爲敵,與永安會爲敵,就算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大哥,你……。”周圍的小混混看到他們的老大竟然跟一個小丫頭道歉,當即便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凝望着他。
“你們閉嘴。”黃毛男子大聲的斥責着衆人,卻生怕他們再說出什麼,急忙解釋道:“瞎了你們的狗眼了,她,她是霓虹酒吧的那個。”
“什麼?”聽到黃毛的話,其餘的幾人皆是倒抽了一口冷氣,臥槽,他們的命怎麼這麼背?如果面前這人真的是那日大鬧霓虹酒吧的人,他們的腦袋可就是記在褲腰帶上了,隨時都有可能落地!
葉雨本來對於男子的態度感到詫異,不過此時聽到霓虹酒吧四個字卻是明白他們爲何會如此了!
“你們還想跟我玩遊戲嗎?”葉雨冷笑,她臉上的笑容卻讓在場的衆人狠狠地打了個冷戰。玩遊戲?他們哪裡還敢。
“不,不。”以黃毛爲首的幾個小混混連忙搖着頭,生怕說慢了而性命不保。
“給我將她抓起來。”葉雨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脣角微勾,如玉的手指指着愣在原地的孫夢晴。
“是。”小混混們哪敢不聽,當即便把楞在原地的孫夢晴抓了過來。
“抓着她。”葉雨冷冷的掃了一眼孫夢晴,隨後急切的走向被綁在樹上的隋菲菲,解開綁在她身上的繩子,葉雨看着孫菲菲紅腫的臉頰,漆黑的眸底怒火蒸騰。
“菲菲,沒事了沒事了。”葉雨將隋菲菲環在胸腔,手慢慢的拍着隋菲菲的後背。
“雨兒,雨兒。”隋菲菲在葉雨的懷中瑟瑟發抖,簌簌的眼淚順着眼眶奪出,一滴滴的落在葉雨的肩膀上,慢慢擴散開來,她剛剛倔強的不肯流一滴眼淚,可此時感受到葉雨溫暖的懷抱,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她真的很害怕,害怕葉雨會受到傷害,害怕自己會連累到她。
“沒事了,乖,不哭。”葉雨安撫着隋菲菲的情緒,她感受着低落在肩膀那滾燙的淚水,望向孫夢晴的眼眸便充滿了凌冽的煞氣。
葉雨一直不將孫夢晴的挑釁看在眼中就是因爲她覺得,孫夢晴還是一個孩子,可此時,在葉雨的眼中,孫夢晴不再是一個孩子,而是敵人,然,對待敵人,她便不會再手下留情。
“菲菲,看着我的眼睛。”葉雨抓住隋菲菲的肩膀,深邃而漆黑的鳳眸一錯不錯的凝望着隋菲菲的眼眸。
隋菲菲望着葉雨的瞳仁,那清澈見底的眸反射着她的身影,慢慢的,隋菲菲眼皮變得沉重,不出片刻便沉沉的閉上了眼眸。
“乖乖的睡上一覺。”葉雨將隋菲菲放在地上,退下身上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
“你們幹什麼?你們快點放開我?”孫夢晴這時才緩過神來,她望着將她囚困在手中的黃毛男子,掙扎的大叫着,她不明白爲什麼他們會突然調轉槍頭,幫助葉雨來對付她。
“你閉嘴。”黃毛男子大怒,他恨不得一巴掌打死這個小丫頭,要不是她,他們能夠惹到面前這個煞星?
“我可是給了你們錢的,你們怎麼能夠這樣。”孫夢晴大聲的嚷嚷着,她真的害怕了,恐慌了,她不明白,爲什麼沾上葉雨,什麼事情都變了,爲什麼?
“錢?”黃毛冷笑,從口袋拿出一打百元大鈔仍在孫夢晴的臉上,“還給你。”
不是黃毛他們不喜歡錢,只是他們害怕,害怕他們有命拿錢而沒命花,他們可是聽說了,那日葉雨之所以大鬧霓虹,就是因爲山炮哥他們打了她朋友,他們可不想步山炮的後塵。
葉雨看了一眼隋菲菲,慢慢的向着孫夢晴走去,腳踩草地發出瑟瑟的響聲,望着葉雨靠近的身影,孫夢晴越發的掙扎了起來。
“孫夢晴。”站在孫夢晴面前,葉雨輕啓朱脣,陰冷的聲音帶着別樣的語調映入孫夢晴的耳中。
望着葉雨冷酷之際的眸,孫夢晴的全身打着顫,她挺直脖子,虛張聲勢的大喝:“你,你要幹嘛?”
“幹什麼?”葉雨冷笑,卻是說出一句讓孫夢晴臉上慘白的話:“當然是幹你想幹的事情。”
“她剛剛想讓你們怎麼對我,現在你們就怎麼對她,留着一口氣就成。”葉雨柔聲的對着黃毛幾人說道,可她平靜而溫和的語調卻讓衆人心中大寒。
“不,你不能這麼對我,不能。”孫夢晴察覺到葉雨眼底的冷冽,驚恐的大叫了起來,不,她不要,她不要這麼人碰自己。
“不能?”葉雨黛眉微挑,烏黑瞳仁中涌現的霸氣震撼人心魄,她凝望着孫夢晴的眼眸,一字一頓:“這世上只有我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不能做的!”
望着葉雨眼底的光芒,孫夢晴第一次覺得,她從一開始就惹錯了人,她不該惹她,不該惹她,然而此時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給我好好招呼她。”葉雨揮了揮手,黃毛幾人呵呵一笑,自然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不,不……嗚嗚嗚。”望着孫夢晴,黃毛的眼底閃過一絲兇光,他一把堵住孫夢晴的嘴,讓她口中的哭喊變成聲聲嗚咽。
幾人合力將孫夢晴拖入樹林深處,葉雨抱着隋菲菲坐在地上,孫夢晴聲聲的哭喊絲毫沒有讓葉雨眼中的寒光消退,今日所有傷害隋菲菲的人她都不會放過,一個也不會!
葉雨垂頭,輕輕地揉搓着隋菲菲紅腫的臉頰,一圈一圈,淡淡的光芒流轉在她圓潤的指肚上,慢慢的,隋菲菲的臉恢復如初。
小正太此時絲毫不敢抱怨,他察覺的到此時葉雨心裡的冷冽,就像是深淵地下的寒潭,能將任何事物凍結成霜。
耳邊的呼喊聲慢慢變弱,葉雨擡頭,夜色妖嬈,只是卻透露着一絲冷意。
黃毛幾人託着衣衫不整的孫夢晴走了回來,葉雨放下隋菲菲,望着身上狼狽不堪的孫夢晴,眼底卻沒有一絲憐憫。
“將她給我弄醒。”葉雨的聲音依舊那麼的寒冷,似是此時孫夢晴的下場並沒有讓她對她的恨意減少。
黃毛幾人重重的嚥了一口唾沫,只覺得面前這個半大的孩子比他們見過的最窮兇極惡的人還要來的冷酷殘忍。
“啪”的一聲,黃毛揮手,狠狠的打在孫夢晴的臉上。
“嗯……”孫夢晴沉吟一聲,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紅腫的眼眸費力的張開,想起剛剛經歷的一切,那讓她如臨地獄的折磨一幕幕的迴盪在她的腦中,看着面前居高臨下的葉雨,她的眼眸中涌現着難以言明的恨,那是一種蝕骨斷腸,似是想將面前之人扒皮拆骨的恨。
“葉雨,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會,不會。”微弱的聲音從孫夢晴的口中流出,她的恨意刺骨,讓好不容易涌現出來的月亮再一次的藏在雲中。
“呵呵。”望着孫夢晴眼底的恨,葉雨不以爲意的輕笑,蹲下身,葉雨的手鉗着孫夢晴的臉,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陰冷的眸一錯不錯的凝望着她,葉雨的嘴角裂開一抹冷冽之際的弧度:“恨嗎?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鬆手,葉雨放開孫夢晴的臉,“嘭”的一聲,她癱軟的身子沒有力氣的倒在地上。
葉雨慢慢站起身,步履輕慢的走到孫夢晴的身側,不大的腳放在孫夢晴的手腕上,語笑晏晏:“剛剛你是用哪隻手打菲菲的,這隻嗎?”
葉雨說着,腳下徒然用力,“咔嚓”骨骼折斷的聲音迴盪在寂靜的夜。
“啊!”孫夢晴疼痛的大叫着,本就慘白的臉色此時更加的蒼白。
“疼嗎?”葉雨語帶關心的輕問着,可她卻沒有鬆開孫夢晴的手腕,腳慢慢的向下壓去,狠狠地攆着,她不只要孫夢晴的手腕斷裂,更讓她的手再也不能舉起。
“啊……。”孫夢晴痛苦的悲號着,身體的氣力慢慢流逝,她疼痛的聲音似是淹在了喉嚨中,只有此時臉上的猙獰才能看出她有多痛苦。
望着面色冷意的葉雨,黃毛幾人沒來由的顫抖着,一瞬間,冷意從他們的腳心竄入腦海,那積聚在心中的寒冷久久無法散去。
他們不是沒有見過這麼狠的人,可從沒有哪一個人做着如此狠辣的舉動,可臉上卻從始終都掛着淺笑,原來笑容比起兇狠的表情還要讓人恐懼。
“咔嚓,咔嚓。”骨骼慢慢被碾碎的聲音迴盪在寂靜的夜空,這微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聲響在這一刻,卻比野獸的咆哮還要讓人心駭。
“不是這隻手嗎?”望着奄奄一息的孫夢晴,葉雨只是笑了笑,如果今日她不是她,而是一個普通的學生,那麼她會是什麼下場,隋菲菲會是什麼下場便可想而知了,葉雨從沒有想過,一個孩子的心思會是如此的歹毒,如此的險惡。
她從不是善良之輩,即便是前世,身處在和平環境中的人不會了解戰爭的殘酷,在那裡,即便是孩子都有可能是敵人,她永遠忘不了自己的屬下死在孩子手裡的畫面,他們救了一個差點被車撞到的孩子,然而那個孩子卻是敵人,一槍,穿破額頭,她眼睜睜的看着幾年來朝夕相伴的下屬死在自己的面前,從那一刻起,葉雨就發誓,只要是有威脅的人,不管對方是不是孩子,她,都不會手下留情,絕不!
孫夢晴的出現觸動了葉雨心中的憤怒,她站立在她面前,肆意的欣賞着她痛苦的神情。踱步走到孫夢晴的另一側,殘虐的冷笑滿溢嘴角。
擡腳,狠狠踩在孫夢晴另外一隻手上,黑暗中,葉雨就像是收割生命的死神,讓人不寒而慄。
孫夢晴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疼痛與恐懼,再一次昏迷了過去。
“將她弄醒。”葉雨望着昏迷的孫夢晴,清冷的聲音讓黃毛幾人膽寒不已,還要弄醒,她到底還要幹什麼?
雖然心中驚恐不已,可黃毛幾人卻不敢反抗,蹲下身,黃毛狠狠地打在孫夢晴的臉上,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直到將她打醒。
身上,手上。臉上傳來的劇痛隨着孫夢晴的甦醒一起涌向腦海,她全身不可抑制的哆嗦着,凝望着葉雨,孫夢晴滿是恐懼的大聲求饒着:“求你,求你放過我,放過我。”
孫夢晴真的害怕,她從沒有想過這個一直以來從不理會她挑釁言語的葉雨會是如此的恐怖,她根本就不是人,根本就不是!
“放過你?”葉雨冷笑,其實她本不用對孫夢晴如此殘酷,可可惜的事,如果不這樣,她又怎麼震懾身邊的這幾個小混混呢。
慢慢蹲下身,一把鋒利而短小的匕首出現在她的手中,“放心,不會痛的。”葉雨的聲音溫柔的就像是五月的春風,可她眼中的冷意與刀刃上散發的寒光卻似是寒冬臘九的天氣,即便身處在暖和的屋裡也依舊抑制不住寒霜冷氣。
手起刀落,點點殷紅揮灑在半空中,刺鼻的血腥味兒瀰漫。
“嗚嗚嗚嗚。”孫夢晴疼痛的大叫着,可口中除了嗚咽的話再也說不出其他,孫夢晴的身邊,一截短小的舌頭安然的躺在草地上。
黃毛幾人眼眸狠狠一縮,他們毫不懷疑面前人的狠辣,更不懷疑她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面前的這個少女!
葉雨割斷了孫夢晴的舌頭,廢了她的雙手,這樣她就無法指認今日的一切,再也沒有辦法了!
葉雨不會殺她,她說過,她會讓她生不如死!
擦了擦手中的匕首,葉雨擡起頭,將目光放在黃毛幾人的身上,鳳眸冷冽,點點殺意瀰漫在其中。
黃毛幾人心頭一跳,他們看懂了她眼中的殺意,是那麼的毫不掩飾。
“嘭”黃毛幾人猛然跪在地上,一下一下,重重的磕着頭,他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葉雨望着跪在地上的幾人,眼眸沉重漆黑,讓人看不出其中的情緒。
“求您饒了我們吧,我們願意爲您當牛做馬,只要您不殺我們。”葉雨的沉默讓他們恐懼,那來自靈魂深處的懼意讓他們不敢反抗,然,他們也沒有任何能力的反抗。
“這輩子當牛做馬?”葉雨清冷的聲音聽在黃毛幾人的耳中,卻似是來自九天之上的絃樂,動聽的難以描述。
“是,沒錯,這輩子當牛做馬。”黃毛幾人擡頭,望着葉雨的眸充滿了誠懇。
“起來吧!”葉雨眼眸微沉,她的身邊是該有些人了,這幾個雖然有些差強人意,不過也算是機靈的,總比沒有來的要好。
“謝謝,謝謝。”黃毛幾人差點哭了出來,他們的腦袋還在自己的脖子上,真是萬幸,萬幸。
“從此以後,您就是我們到老大,您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往西。”死裡逃生的慶幸過後,黃毛沒有忘記面前之人答應放過他們的原因,望着面前人兒矮小的身軀,黃毛的心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不甘。她小小年紀就如此狠辣果敢,而且從這兩次的事前中就能看出,她雖然狠,但是對待朋友卻是出奇的愛護,也許跟在她身邊,是他們的幸事。
凝望着黃毛幾人,葉雨脣角微調,“如若背叛,同此下場。”
黃毛幾人望着地上的孫夢晴,心中狠狠一顫!
……。
京都城東富人區的別墅中,一名美婦正焦急不已的來回走動着。
“孫慶,要是女兒有個好歹,我一定跟你沒玩。”美婦望着一旁坐在沙發上抽着煙,滿臉愁思的男子大喊大叫着,她女兒如果有個好歹,她也不活了,不活了!
“哎。”孫慶掐滅手中的菸頭,臉上也是一片擔憂,是他不好,他不該罵她,可……
“再等等吧,不行咱們就去報警。”孫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想起他這個不爭氣的女兒,他真是又氣又擔心,都這麼晚了,她一個小丫頭呆在外面會不會有危險,會不會遇到壞人,越是這麼想他便越發的坐不住。
“叮咚”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門鈴聲,美婦豁然站起身,急速的向着門外跑去。
“女兒,你……”美婦打開門,慶幸的話語還沒有說出來,看着癱倒在家門口,衣不果體的孫夢晴,當即大叫了起來。
孫慶本來還想做做樣子,可此時聽到妻子的大叫,心中突然一顫,忙的跑到門邊。
“啊,女兒,女兒。”孫慶雙手顫抖的抱起昏迷不醒的孫夢晴,看着她染血的紅脣,身上的傷痕,口中發出如同野獸般的悲鳴,他的女兒,他的女兒怎麼了。
美婦癱軟的倒在牆邊,嗚咽的大哭了起來,他們就這一個女兒,就這一個女兒,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別哭了,趕緊,去醫院,去醫院啊!”
……
張倩家中,暖色的燈光照射在牀上,徒然,她從噩夢中驚醒。
大漢溢滿額頭,張倩起身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走下牀坐在書桌旁的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書桌上靜靜躺着的白色信封刺痛着她的眼眸,信?張倩回想着睡前的事情,她並不記得自己的書桌上有一封信啊!
終是抵不住好奇心,張倩拿起信封,不沉,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覺,她似乎聞到了一絲血腥味兒。
微微的揉了揉額頭,她似乎還沉浸在剛剛的夢中。
打開信封,張倩伸手,出乎意料的是裡面並沒有任何的信件,不安的皺了皺眉,張倩將手探到裡面,摸到了一個溼溼軟軟的東西。
張倩疑惑的拿出東西,燈光下,她這纔看清那是什麼,是舌頭,是人的舌頭!
“啊!”驚恐的大叫回蕩在屋中,張倩驚恐的爬到牀上,狠狠地擦着右手,竟然是人的舌頭,人的舌頭!
將頭蒙在被子中,張倩想着孫夢晴今日的舉動,她心裡的不安越發的沉重。
她咬了咬牙,飛奔的衝出房間跑到客廳,拿起電話撥通了孫夢晴的手機,嘟嘟嘟,一陣忙音之後,那頭接起了電話:“夢晴,我是張倩,你……。”
“張倩,我是夢晴的母親,她,她……。”電話那頭,美婦打斷了張倩後面將要說出來的話,電話中傳來的哭聲敲打着張倩的神經,讓她瞬間不能呼吸。
“阿姨,夢晴怎麼了?到底怎麼了?”張倩驚慌的追問着。
“她,她……”美婦泣不成聲,醫生說,她女兒不僅被人侵犯,就連舌頭也被人割了下去,雙手也被廢了,到底是誰,是誰這麼狠心!
張倩沒有得到答案,美婦已經掛了電話,她怎麼能將自己女兒的情況告訴張倩,這樣的事情讓她怎麼能夠開口訴說!
張倩放下電話,心中害怕極了,只有她知道今天孫夢晴去做了什麼,只有她知道!如果孫夢晴真的出了什麼事,那麼她有不可忽視的責任。
孫夢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皇城帝都,電話的鈴聲催命般的狂虐,惹得睡夢中的雷洛虎憤怒不已,他沒好氣的接起電話,想着如果地方沒有什麼事而打擾他休息,他一定找人廢了她。
“喂!?”帶着怒氣的聲音響起,雷洛虎閉着眼睛,懶懶的說着話。
“雷洛虎。”電話那頭,葉雨坐在房間中,透過窗凝望着外面皎潔的月色。
“葉雨?”聽到電話中傳來的聲音,雷洛虎瞬間醒盹,他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語帶疑問:“你找我?”
葉雨笑了笑,微涼的脣瓣勾起一抹弧度:“雷洛虎,我跟你做一筆交易如何?”
……
翌日一早,一夜未眠的張倩哆哆嗦嗦的將桌上的舌頭收回信封中,張倩很害怕,她不知道這是誰的舌頭,可她知道,這絕對是人類的舌頭,不會錯。她不知道是誰,什麼時候將這東西放在她的桌子上,只是她知道,對方是在警告她,警告她不要亂說話!
孫夢晴到底怎麼了,張倩不敢去想,她對不起孫夢晴,可是她只想自保,只想自保!
將信封放在書包中,張倩裝作沒事人一般離開家門,在街轉角的地方將那信封扔到了垃圾桶中。
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張倩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十一月的陽光,即便在溫暖也讓人覺得寒冷,張倩擁了擁發寒的手臂,頭也不回的向着學校走去。
醫院病房,孫夢晴雙眸放空的凝望着天花板,神情呆滯,好似看不到身邊的人,癡癡傻傻!
“醫生,我女兒到底怎麼了。”孫慶此時哪裡還有在商場上意氣風發的模樣,一夜之間,他鬢角竟然浮現出根根白髮。
醫生同情的看了一眼孫慶,微微的搖了搖頭:“孫先生,你的女兒得了創傷後遺症,以後恐怕……”恐怕會一直癡癡傻傻!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此時孫慶的眼角卻落下眼淚,可憐天下父母心,可孫夢晴此時的下場只是她咎由自取。
看着病房中的孫夢晴,孫慶的手狠狠地攥在了一起,拿起電話,他撥通了一個號碼:“陳朗,我有件事想要拜託你。”
陳朗,在胡偉光升職爲副所長之後,成爲了刑偵科的大隊長。
接到孫慶的電話,陳朗有些詫異,聽着電話中的敘述,陳朗當即大怒:“孫哥,你別急我馬上就到。”
真是目無王法,竟然有人用如此殘忍的手段對待一個學生?
……
R中一片火熱,這次的中外交流會可謂是場面不小。
昨夜葉雨讓小正太篡改了隋菲菲腦中的記憶,她依舊接到了徐小柔給她打的電話,只不過後續的記憶卻她打通了葉雨的電話。
教室中,徐小柔看到葉雨平安無事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倒是隋菲菲看到徐小柔之後面色不善了起來。
“徐小柔,你爲什麼騙我?”隋菲菲毫不顧忌四周的目光,大聲的質問着,都是她害得自己白擔心了一場。
“啊?”望着隋菲菲憤怒的目光,徐小柔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可卻在瞬間恢復平靜,她垂了垂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對,對不起,我只是,我只是……”
徐小柔只是了半天,她其實不知道要說什麼,她不知道隋菲菲所說的騙是指什麼?是指她聯合孫夢晴她們騙她,還是其他!
望着徐小柔柔弱的側臉,隋菲菲瞪了瞪眼睛,好像在說什麼就是她在欺負人一般。
“你昨天告訴我葉雨被孫夢晴攔在巷子口了,可事實是葉雨一直在家裡,根本就沒出事。”想了想隋菲菲覺得自己要不把話說清楚,別人還以爲她是故意找她的岔呢。
徐小柔垂着的眼眸微微一縮,一直在家?那麼就是說她們昨天的計劃沒有成功?
“對,對不起,也許是我看錯了。”徐小柔小聲的到着歉。
“算了算了,你也是好心。”隋菲菲揮了揮手,她不知道今日的自己爲什麼看徐小柔那麼的不順眼。
“謝謝你。”徐小柔擡頭,滿臉感激的笑了笑。
葉雨一直在旁觀察着徐小柔的表情,她當真沒有想到,徐小柔竟如此會演戲,假扮柔軟當真是能夠引起別人憐憫的好方法。
徐小柔擡頭,葉雨眼底的目光讓她微微一愣,在她這雙清澈見底的眸下,徐小柔覺得自己無處遁形,無處藏身。
徐小柔牽強的笑了笑,只覺得葉雨嘴角揚起的笑容讓人膽寒。
張倩心驚膽戰的來到教室,徐小柔看着面色慘白的張倩,眉頭微皺!
“好了同學們,今天中外交流會正式開始,現在都去操場上集合,前往大禮堂!”孟佳走進教室,看着班裡的學生,神采飛揚的說道。
“萬歲!”衆人高興的大喊着。
孟佳無奈的笑了笑,卻是極其羨慕他們此時的純真,這樣的花樣年華多好,因爲一點小事就如此的歡呼雀躍。
R中高中部的學生與初中部的學生有條不紊的進入禮堂,而有資格參加交流會的學生早已被叫到了校長室,人數不多,初中加高中的人不過才幾十人而已。
劉軍負手而立,他凝望着面前這些朝氣蓬勃的少年少女們欣慰的笑了笑。
“你們聽好了,雖然說是比賽第二友誼第一,但誰要是輸給小鬼子,我就召集全校的師生笑他三天。”劉軍眼眸一瞪,威嚴的聲音卻帶着詼諧的語調,衆人不自覺的笑了笑,卻是在這一刻挺直着腰板,輸給誰他們也不會輸給R國那幫混蛋,絕不!
葉雨站在隊伍中,好笑的凝望着劉軍,顯然昨日的氣他到今天還沒嚥下,也許他氣的並不是R國不將他放在眼中,他氣的是R國不將Z國放在眼裡,這是他的國家,縱使他對自己的國家有百般的怨言,也不許外人輕視,也不允許外人批評,這不是憤青,而是深埋在心中的民族感,是對於自己國家的歸屬感!
而在場的衆人誰有不是這般的想法,他們年少輕狂,他們隨意的抨擊着這個社會上的不公正,不公平,可他們也同樣,不能容忍別人踐踏這個國家,絕不!
今天少了一千字,明天補上啊,滅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