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姐說:“老爺,少爺可能睡得太熟了,我沒叫醒。(首發)”
“左先生,我們現在要對別墅進行合法搜查,請你配合!”趙隊長擲地有聲,說話鏗鏘有力,讓左安浩沒有反抗的餘地。
因爲左黎峰是本案的主要嫌疑人,所以搜查也從他的房間開始。
左黎峰的房門從裡面反鎖了,警員打不開,趙隊長詢問左安浩,“左先生,請問有鑰匙嗎?”
左黎峰這個假期一直在家裡補習功課,幾乎沒出過門,再說了他還是個小孩子,左安浩深信左黎峰不可能做出藏毒這麼荒謬的事情。
“管家,去拿鑰匙開門!”
趙隊長恭敬地說了聲,“謝謝左先生的配合!”
管家拿來鑰匙開了門,當推開門的那一霎那,左安浩恨不得戳瞎他自己的雙眼。
左黎峰雙眼微閉,戴着耳機對着電腦不停地搖頭晃腦,扭動身姿,嘴裡還嘰嘰咕咕地念着什麼,趙隊長一看這情況,心裡有定論。
趙隊長威厲地看向左安浩,“左先生我現在懷疑你的兒子左黎峰涉嫌吸毒,現在要帶他回去強制進行檢查,由於左黎峰尚未成年,作爲左黎峰的監護人,請你和我們回一趟派出所。”
“好,沒問題!”左安浩沒有說不的餘地,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得不答應。
趙隊長對身後的警員說:“全面搜查!”
左家別墅上上下下里裡外外被搜查了個遍,最後仍只是在左黎峰房間的洗手間裡找到吸|毒工具,並在牀頭櫃抽屜裡搜到少量冰|毒。
面對如山鐵證,左安浩百口莫辯,只有掐死左黎峰的心。
媒體收到風聲,及時趕到左家,正好撞見左安浩和左黎峰在警察的帶領下走出左家。
在警車前,記者蜂擁而至,閃光燈亮得讓人睜不開眼睛。
“左董事長,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爲什麼警察會深夜搜查左家?”
“左安浩先生請問這位就是令公子左黎峰嗎?”
“左安浩先生聽說你兒子左黎峰涉嫌藏毒這是真的嗎?”
“令公子吸毒的事情請問左安浩先生你事先知情嗎?”
“……”
左安浩沒有回答一個字,忍着氣悶聲上了警車,丟人,真是丟人,左黎峰就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失敗。
警車開走後,劉雅惠雙腿發軟,當着所有記者的面,跌坐在了地上,惶恐無依、失態的舉動,落入記者眼裡。
記者們見狀,趕緊揪着劉雅惠問長問短,閃光燈對着她不停地閃啊閃。
劉雅惠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被記者機關槍一樣連擊發問,嘣得腦袋發暈,慌里慌張地捂着臉大喊大叫,那狼狽的樣子,讓人嗤之以鼻。
“丟人!”戴淑蘭冷冷地轉身回屋,自己兒子吸|毒,她居然毫不知情,簡直就是咎由自取,“管家請記者們離開!”戴淑蘭不屑和劉雅惠爲伍,
這個時候要做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歇斯底里的哭喊,只會成爲別人眼裡的笑柄。
管家叫來保安,將記者們清走,“二太太,起來吧!趕緊和大太太商量下接下來該怎麼辦?”
找戴淑蘭商量,她巴不得看到左黎峰出事吧,可是眼下除了戴淑蘭,她還能求誰呢?
劉雅惠從地上爬起來,衝進客廳,戴淑蘭焦頭爛額地坐在沙發上扶額想辦法,被劉雅惠理解爲袖手旁觀。
“戴淑蘭,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還有沒有良心,好歹黎峰也叫了你十三年的大媽,你居然一點情分都不講,他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你還在這裡坐着什麼事情都不錯,你這個不要的賤女人!”
戴淑蘭仰頭看向劉雅惠不屑地一笑,她該做什麼?像劉雅惠這樣發瘋地亂吼亂咬嗎?
戴淑蘭優雅地起身走到劉雅惠面前,好奇地問:“劉雅惠,我是惡毒的女人?呵呵…我哪點惡毒了?是我搶你老公了,還是逼着你兒子吸毒了?”
“我……”不行,現在不能激怒戴淑蘭,左安浩現在在派出所,什麼都做不了,戴淑蘭是戴家的大小姐,她的人脈關係網那麼寬,她一定有辦法幫忙的。劉雅惠穩住激動的情緒,放下姿態,“淑蘭,對不起,我向你道歉,我求你,我求你幫幫黎峰,救救他!”
“劉雅惠,你翻臉的速度真的是比翻書還快!”戴淑蘭本來是想想辦法,疏通一下,可是看到劉雅惠這張醜惡的嘴臉,她突然不想這麼做了。
“淑蘭,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幫我,你告訴我!”只要能救左黎峰,讓她怎麼着都行。
“阿月姐,你給大家泡點薰衣草花茶,壓壓驚,沒什麼事兒,大家早點休息!”劉雅惠自己的兒子,有本事自己去救,在她面前哭爹喊娘是沒有用的。
十幾五年前,就是因爲她可悲的仁慈,害苦了她和她的女兒,現在讓她去救劉雅惠的兒子,休想!
交待完管家,戴淑蘭就要上樓休息,劉雅惠跑到她前面,拉着她不讓她走,“戴淑蘭,我都已經求你了,你還要我怎麼樣?”就算戴淑蘭再怎麼恨她,可是左黎峰是無辜的,戴淑蘭怎麼可以這麼無情。
戴淑蘭走到劉雅惠的身旁,側過臉,柔和的目光,變得尖銳如刀,“劉雅惠你告訴我,我爲什麼要救左黎峰?”
“戴淑蘭你這個賤人!”劉雅惠抓住戴淑蘭的雙臂,使勁地搖,發狂地吼道,“戴淑蘭左黎峰還是個孩子,你怎麼忍心,看到他這樣被抓走,你這個賤女人,我告訴你,要是我兒子有半點不好過,我要你女兒好看!”
“好啊,那你就叫我好看吧!”左彤婕和左予菱從樓上下來,聽到劉雅惠對戴淑蘭發火,她對劉雅惠無恥的程度,佩服得五體投地,“你說你要我怎麼好看?我纔不會像你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兒子一樣,到處闖禍,連累一大家子替他背黑鍋,劉雅惠,你又有什麼資格對着我媽媽大呼小叫?”
“因爲我是你的……”劉雅惠雙手緊握,目怒兇光,隱藏在肚子裡的話,差點脫口而出。
左予菱和戴淑蘭同時瞪大眼睛,心跳雙雙加速。
“因爲你是什麼啊?”左彤婕繼續追問,語氣咄咄逼人。
劉雅惠受傷地看着左彤婕,不,她不能說,如果戴淑蘭還不知道左彤婕不是她的女兒,她在這個時候說穿這個秘密的話,只會雪上加霜,那樣的話,別說救不了左黎峰,還會連累左彤婕過苦日子。
“予菱,你求求你大媽,你求求她,讓她救救你弟弟!”現在能幫她的就只有左予菱。
“媽媽,任何人都救不了弟弟啊!”人贓並獲,誰都無能無力。
“你這個死丫頭!”劉雅惠一拿抓住左予菱的頭髮,揮起手,在左予菱身上亂打一氣。“你這個死丫頭,我打死你!”
左予菱痛得嗷嗷直叫,戴淑蘭和左彤婕趕緊上前拉劉雅惠,劉雅惠打死不肯鬆手,打左予菱的力道越來越重。
左予菱哭着求饒,“媽媽好痛,你放開我,好痛,我知道錯了,對不起,媽媽好痛,別打我了,我求你!”
左予菱哭得戴淑蘭心痛,劉雅惠太目中無人了,當着她的面,不把她女兒當人看。
戴淑蘭氣急開始還手,和劉雅惠廝打,左彤婕也氣得跳腳,哭着拉扯劉雅惠。
劉雅惠借勢一推,用力將左予菱推向花瓶,左予菱頭部撞到花瓶倒在地上,額角血液溢出,她眼神渙散地看了眼劉雅惠,當場暈了過去。
戴淑蘭怒火攻心,當場給了劉雅惠一個巴掌,指着劉雅惠惡聲吼道:“劉雅惠,左予菱要是有一個三長兩短,我要你陪葬!”
“劉雅惠你真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女人,姐姐是你的女兒,你怎麼下得了手!”左彤婕心痛地抱着左予菱哭着喊她的名字,“予菱,姐,你醒醒,你別嚇我啊……”
“管家,趕快叫醫生在醫院待命,阿月立馬去叫司機。”戴淑蘭縱使忍耐力再強,看到女兒被鮮血染花的臉頰,她的心一下子被擊碎,淚流不止。
予菱,我的女兒,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司機跑來將左予菱抱上車,戴淑蘭讓左彤婕先上車,她回房拿包。
“劉雅惠你最好是祈禱我女兒沒事,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事到如今,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劉雅惠有本事就來真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戴淑蘭的眼神,讓劉雅惠覺得恐怖,身後陰氣寒骨。
戴淑蘭嘴角只抽,目光陰森如夜中的幽靈,“劉雅惠,很快你就會知道我在說什麼了!”
戴淑蘭一走,劉雅惠的力氣瞬間被抽空,她扶着樓梯欄杆,支撐起她發軟的身體,劉駿宵說得沒錯,戴淑蘭果然是知道左予菱的身世了。
現在該怎麼辦?劉雅惠心亂如麻,戴淑蘭是不會讓她好過的,她該怎麼辦?
“叮鈴鈴……”客廳電話響起。
劉雅惠顫顫抖抖地走過去,接起電話,聲音虛軟無力,“喂…”
“雅惠嗎,我是左安浩,我手機沒電了,你趕緊給江律師打電話,讓他來派出所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