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周白都去後山查看魚池的進度。
兩條變異魚如今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生龍活虎的不斷在金屬盆裡面翻騰,金屬盆相對它們龐大的體型還是太小了一些,周白索性直接把變異魚丟回了小河溝。
小河溝直通流沙河,水是流動的,除了之前劉向明扔農藥的時候前後一兩個小時不斷有魚翻着肚皮浮出水面,後面農藥已經差不多稀釋乾淨。
或許是達到了臨界點,兩條魚現在幾乎每天都在變化。
外表變得更加威武神駿,碩大的鱗片波光粼粼印着太陽甚至會在水中泛着彩色的光芒,猶如七彩的霧氣組成的綵帶,仙氣飄飄美輪美奐,所以現在變異鯉魚又被知情的人稱爲七彩魚或者仙彩魚。
變異魚發生這麼大的變化,最先發現的周建國及時做了措施,除了看管的人員,禁止任何人蔘觀。
周白也不得不停了兩條魚的餵養,擔心這麼喂下去魚回頭再發生什麼出人意料的變化,現在已經仙氣飄飄,以後萬一長出翅膀扶搖直上九萬里,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現在的變異魚照這個架勢遇到喜歡的人,估計一條几百萬都打不住,前後花費了周白很長時間,而且以後再利用石頭空間進行培養也沒那麼方便,他準備留着以後飯店建好吸引顧客的,缺錢的時候也可以賣掉。
周白到了時候,周衝就蹲在小河溝水邊,也不在乎兩條魚濺起的水,不斷撫摸着魚身子,嘴裡發出一陣陰測測的笑聲。
周白看的不耐煩,不解道:“衝子,這大早上的你笑啥?”
“白叔,你說這變異魚好吃不?”
周衝算是有了經驗,凡是變異的東西味道都不差,前有沙梨,後有魚蝦蔬菜,只要是和變異沾點邊,那都是他的最愛。
變異魚當然好吃了,周白是有經驗的,只是吃的變異魚當時沒這麼大,他也很好奇現在變異魚的味道,不禁打趣道:“兩條魚都放在這裡呢!你可以試試,我就裝作沒看見。”
“我不敢。”
不是不想,是不敢,周衝望着金屬盆裡面的魚躍躍欲試,滿臉垂涎,要不是這魚是周白家的,他真有可能捉出來試試。
在他的觀念裡,只有能吃的和不能吃的,沒有不想的這一說,不要低估一個吃貨的心。
“你要是敢我非得打斷你的腿。”
周建國這個時候走了過來,沒好氣斜了周衝一眼,快步來到小河溝前,看着裡面兩條沒事的變異魚臉上再次浮出微笑。
“大伯你來了。”周衝有些怕周建國,縮着頭衝周白招呼道:“白叔,我上蔬菜地看看有沒有啥需要我幫忙的。”
周建國對着周衝逃跑的背影罵道:“臭小子。”
“村長,你咋來了?”
“有點事和你商量下,順便來看看魚咋樣了。”
“魚好着呢!回頭等建好魚池就放進去,”周白擡腳提起一塊土塊,土塊翻了一個滾掉進小水溝裡面的變異魚身邊,刺激的變異魚再次翻動濺起一大片水花,看的周建國臉皮直抽抽。
“村長,還有啥事?”
“是這樣,”周建國不自覺的點了一根菸,吸了一口說道:“劉迎春家之前的土地不承包了你知道嗎?前一陣子你不是問我村裡還有沒有空着的土地,我尋思着這塊地你要不要。”
周白沒有往土地上扯,只是不解道:“劉迎春都和村裡簽好合同了,水塘裡的魚都撈出來了,怎麼不承包了?村裡咋說的?給退錢?”
承包土地的可不是劉迎春一家,上次跟風,村裡的人可是一口氣把村裡的地都承包完了,水塘裡面的魚也捕了賣了錢,事實證明沒有一個賺錢的,空有土地水塘卻沒錢養魚開墾土地,都想着怎麼轉手,如果村裡沒有一個好說法,哪家隨便不承包就不承包,這還不亂了套。
“村子的意思是讓劉迎春把捕魚的錢全部上交,他只答應出一半捕魚的錢補償村裡的損失,他家你也清楚,大兒子今年準備結婚,房子還差不少錢,如果全交了,估計這門親事就黃了。”
周建國的意思很清楚,或者這就是村子裡的意思。
劉迎春需要錢給家裡孩子買房子,土地是沒能力種了,想要還給村子裡,捕魚的錢上交一半,讓村子裡退回承包的土地錢。
因爲家裡的特殊情況,這還情有可原。
這麼算起來,劉迎春因爲之前捕魚上交一半算是白賺幾萬塊錢,村子裡如果答應也白賺幾萬塊,畢竟水塘裡的魚都是野生的,村子沒花錢,但是周白要是承包了就算是賠了一水塘魚錢,明擺着吃虧的事。
可就算是明擺着吃虧的事情也沒辦法,誰讓你是周村首富啊!通過村子發了財,多爲村子裡貢獻點吃點虧算啥。
周白心裡有些煩悶,花錢他不在乎,但是吃虧沒人願意,這很明顯是上次村子裡的人眼紅病的餘波還沒過去,畢竟大家還沒落到實惠。
土地的事情是小事,他也想多包點土地,可是這次答應了,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怎麼辦?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換到誰心裡舒服,多少錢可以滿足全村人的胃口?
見周白臉色不好看,周建國再次補充道:“村子也不全讓你一人吃虧,如果你接下來這塊土地村子給你承包土地的價錢再便宜一些,劉迎春家是特殊情況,經歷了昨天的事情,他一夜可算是變了一個人。
他說了,如果你能接下他家的地,他給大兒子買了房子之後就不管了,二兒子放在你家蔬菜大棚幫着幹活,不要錢,當然,全看你的意見,畢竟你幫了村子這麼多,沒道理再讓你吃虧,你不願意要這塊地也沒事,誰敢背後亂說話我一準在大隊廣播上通報批評。”
“要,爲啥不要。”周白像是下了什麼決定,突然道:“村長,你也不用爲難,我是周村的人,幫助村裡一點也沒啥,我可以承包下這塊地,但是我也有要求。
接下這塊地可以,但是離我家有些遠,不方便管理,你看讓村子裡調節調節,把這塊地給我換一下,清水湖周圍還有不少承包土地的,問問他們願意不願意和劉迎春家換,錢該是多少是多少,我也不佔村裡便宜。”
周白算是豁出去了,周建國既然找到他,很明顯周保國那邊估計已經找過,而且沒有意見,村子都已經做出讓步了,他不作出表率顯得有些不近人情,而且,他確實需要土地,現在吃點虧,過後種上蔬菜可全是錢。
本來他之前還想着騰出幾畝地種點水果,現在不光不用騰出土地了,還多出不少。
“行,行,沒問題,”周建國高興的連忙點頭,“換地沒問題,我這就回去問問。”
周建國風風火火的走了,不久就傳來消息,緊靠着清水湖的三大隊包下的一塊地答應換,這塊地有四十多畝,水塘也有二十畝。
之所以答應的這麼幹脆,是因爲他們承包的土地沒有開墾,而劉迎春家的荒地開墾出不少,回頭可以少投資不少錢。
至於差價,村裡該補償多少補償多少,周白該交多少錢還是交多少錢,至於他們的合同問題更加好辦,現場撕掉重新籤就是,農村,沒那麼多講究。
周白家經過這件事一下擁有了二百多畝地,水塘也有了兩塊,不光坐穩周村第一地主的位置,甚至整個金山鎮都沒有人擁有這麼多土地,位居第二的只有六十多畝地。
金山鎮第一大地主的名頭可謂是實至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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