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孫正榮的意思,周白放下了心,同時心裡也隱隱有個計劃。
孫正榮之前之所以說的不夠其實不難理解,按照周白的意思如果重點發展周村的話,僅憑變異蔬菜和變異沙梨,甚至還有其他的變異植物就是一個很好的噱頭。
但是讓別人看不一樣,之前市植物研究所的馬致遠明明說過,變異植物現在不具有遺傳性,也就說,除了沙梨樹,周白家種的蔬菜過了這一茬,接下來的再種的話就不會變異。
現在依靠着變異植物熱的新鮮勁,還有人關注,等時間長了,誰還會在意?頂多是會買變異沙梨,至於沙梨樹?一顆普通的梨樹,那有什麼好看的?還有變異蔬菜?已經成了普通的蔬菜之後很明顯更沒有什麼吸引力。
像是上輩子的金山縣,之前憑藉着旅遊城市的噱頭吸引了不少遊客,但是幾年之後呢?還不是轉爲了工業縣。
不對。
周白突然拍了一下額頭,他忽然發現,上輩子或許縣裡的領導就是爲了讓金山縣走工業化道路也說不定呢!或許是之前的旅遊化城市的口號只是前期吸引外商的手段,真正的招商引資,鼓勵人們投資建設工廠纔是後手?
他感覺頭皮一陣發麻,他記得上輩子不知道多少商人因爲投資失敗含淚離開,不過他們留下的一系列設施卻成功吸引了更多的商人前來投資建廠......
周白不再去想,凡是涉及到政治商業的東西,都會冷酷無情,他對這方面是避而遠之的,至少現在他沒有一點摻和的想法。
言歸正傳,周村這個地裡位置並不好的地方,單靠一個變異沙梨樹這個噱頭可以形成一個本地品牌,政府給與鼓勵會掛牌,甚至後面還會幫助宣傳,但是想要憑藉它讓周村獲得政府的大力幫助就略微少了一些說服力。
那麼,孫正榮這是在向他要一個站得住腳的東西。
周白搞清楚的事情的重點,心裡並沒有絲毫喜悅,因爲他的石頭空間除了可以讓植物變異,改善食物的口感之外好像沒有其他用處。
像是變異蔬菜和沙梨是吃的東西,和人爲的改良、轉基因這方面它就佔了一個隕石導致的變異,和什麼山中出現野人,什麼湖中出現水怪相比,層次似乎差了點。
野人,水怪,周白邊走邊琢磨,突然他站住,眼睛一亮,要不人爲的搞一個水怪?
石頭空間可以催熟植物,改善食物的口感,甚至讓果實長的更加大,但是這些都是植物類別,石頭空間裡面的小蟲不能直接作用在動物身上。
是不是用量不夠?
周白又想到了一種假設,因爲他記得很清楚,魚蝦在吃了改善的植物之後味道也會發生變化,那就證明石頭空間對動物是有用處的。
想到這裡,周白急不可耐的回到家,將摩托三輪放好,然後就跑向了小河溝,那裡放着不少拉魚的時候捉上來的魚王,一直養着等蓋好飯店之後放進水族箱裡,現在正好用上。
周白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挑出一條最大的鯉魚和一條黑魚單獨放在兩個地方,餵食大量被改善的食物,不求這兩條大魚可以變異成什麼怪物,只要稍微長大一些就好。
將改善的水草蘆葦一股腦的扔進水裡,周白不再管,拍拍屁股回家了,他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聽天由命了,如果實在不行,只能考慮換個其他的,比如,一兩米高的大白菜?一兩米高的大蘿蔔?再申請十個八個吉尼斯紀錄啥的。
這些無疑可以吸引極大的眼球,甚至可以讓全國甚至全世界關注,但是這麼做也是有風險的,到時候政府萬一給你說,把這些地給收回去,讓政府用於研究咋整?
接下來的兩天,周白持續的餵食兩條魚,但是或許是量還不夠,沒有達到兩條魚的臨界點,它們除了更加有精神一點並沒有什麼改變。
這邊市設計院也來電話了,宋小雨回去之後不知道說了什麼,反正據說有三個人專門過來再次商談蓋飯店的事宜。
一大早周白就呆在家裡等待,誰知道半上午過去了,設計院的人沒等來,反而是孫秀美等來了。
“你,你咋來了?”周白本來對孫秀美還有些不可明說的好感,但是相處時間長了,竟然對她有些犯怵。
最早認識的印象不好,以爲和街頭混混有關係,再後來是水產市場,當時對方給他的感覺就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美得不可方物,不過隨着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多,周白髮現這些都是騙人的。
孫秀美有着一個弱女子的外表,卻有一顆男人的心,從她的職業就可以看出。
父親是縣長,憑着這個關係上哪個政府部門去不了,而她偏偏去派出所,還是鎮派出所,這到罷了,關鍵是現在縣城能遇到幾個女警上街執法的?
特別是鎮派出所,經常和農民和一些小混混打交道,沒有一個威嚴的外表根本鎮不住人,你別以爲一個老實的農民給你一個小女孩子面子,欺軟怕硬越是底層越是行得通。
風裡來雨裡去,頂着灼熱的太陽,奮鬥在最前線,你說她是一個女人,誰信?
“怎麼?我不能來?”孫秀美揹着手沒有絲毫客氣的意思,像在家一樣,津津有味的站在葡萄架下面摘葡萄吃。
“能,當然能,吃西瓜還是吃梨?”
周白一副狗腿子的樣子,這主要是他媽楊玉芳交代的,說是孫秀美來了一定要好好招待,否則別想吃飯。
孫秀美也不客氣,直接坐在院子的陰涼處道:“不吃水果了,你家冰箱還有沒有酸奶,我早晨沒吃飯,這一會胃有點不舒服。”
“有,要不再給你拿個煮雞蛋?”
周白也不等孫秀美搭話,自個上屋裡拿東西,拿出來遞給孫秀美之後,就坐在一旁看她吃東西,還別說,忽略她那性格的話,光看外表還真是養眼,有句話叫做秀色可餐,他算是見識到了。
“周白,問你一個事。”
“說。”
孫秀美突然擡起頭,猶豫了一下道:“你們村劉迎春被人打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劉迎春被人打了?重不重?”周白皺起眉,問完才反應過來,猛然站起身道:“你丫懷疑我乾的?我想揍他還用等到現在?第一次接受採訪說我家壞事的時候我就削他丫的了。”
“不是你就不是你,激動什麼,好了,謝謝款待,我走了。”
孫秀美翻了一個白眼,拿着沒喝完的酸奶,乾脆離開了,留下週白一個人發呆。
這丫頭轉性子了?竟然沒衝我翻臉,不對,劉迎春被人打了?
周白想了想翻出手機,找了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喂?衝子。”
“你在哪裡呢?劉迎春的事是不是你乾的?啥?還有周平?我......你倆給我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