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之中,人們幾乎沒看見白衣女子是如何將那一羣***打到的,只是白衣女子出現後,那羣***的確是都倒在地上了。
在衆人心中,這個白衣女子簡直就是仙子,不僅僅是生的俊俏,更是有着纖塵不染的味道,懲惡揚善。
“你沒事吧?”白衣女子輕聲的問着,似是怕嚇到已經受驚了的嬌美女子。
輕輕搖着螓首,嬌美女子一臉複雜的看着白衣女子,從最初的受驚到驚愕,再到一派的瞭然,嬌美女子也不開口,她不知是否該打招呼,正如同她不想公開身份一樣,想來對方也是不想的。
“沒事便好,這世間並非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個理字能夠解決的。”白衣女子清脆的聲音,如同悅耳的鈴聲,只是說了這句話讓嬌美女子慚愧的垂下頭之後,白衣女子卻是朝那個***頭頭走了過去。
一腳踩在那***身上,此事的白衣女子哪裡還有仙女的氣息,表現的竟是比***還***,但她在教訓***,自然也就不會惹來非議,衆人只覺得過癮。
“是哪個賭坊的?”白衣女子直入主題,並不贅言。
“你是哪家的小娘子,在大庭廣衆之下對一個男人動手動腳,也不怕辱沒了門風!”***大喊着,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人心,果然是最容易動搖的,***這句話一出,便開始有人議論了起來,說白衣女子的作風不似是良家女子,沒有半點閨秀的風範。
但是,白衣女子卻是不在意的緊,對大衆的議論之聲並不放在心上,而是狠狠的踩了***一腳,道:“再不說,我猜到你連你娘都認不出你是誰來。”
“殺人了,殺人啦!”***大喊着,雖是懼怕白衣女子的功夫,卻還是扯着嗓子喊着,就不信白衣女子敢在大庭廣衆之下殺了他。
“殺你,我還怕髒了自己的手。”白衣女子呵笑一聲,收回腳來,整理了一下衣裙,那般的優哉遊哉,可在那***要起身之際,卻是一腳踩在他的手腕上,頓時有骨骼碎裂的聲音傳來。
只聽那***撕心裂肺的痛呼了起來,醜陋的臉更加扭曲了,卻沒了乖張之色,更是沒了那份痞氣,根本就是個可憐蟲。
但是,白衣女子卻是對他的叫聲充耳未聞,只是淡淡的道:“不要讓本姑娘問第二次。”
“我是福瑞賭坊的,奉命來收賭債,可這老頭卻是沒有銀錢可以還賬,還把他的女兒藏了起來,所以我們纔會打他。”***不僅是交代了自己爲哪家賭坊做事,還一併的將事情的因果都說了出來,生怕再遭遇第二次的懲治。
扭曲的五官,醜陋至極,***側首看着自己被人踩在腳下的手臂,痛的眼淚都飈了出來,根本就不像是個男子漢。
揚脣淺笑,聽着輿論之聲變成討伐這個***,白衣女子卻是將視線落在那個老者身上,問道:“爲何要賭博,難道不知十賭九輸?”
“孩子她娘得了重病無錢醫治,不想看着女兒賣身爲奴,就想着去碰碰運氣,誰知……”老漢淚流滿面的說着,可連坐起身子的力氣都沒有,可見傷的多重。
“麻煩哪位好心人送這位老伯去紫
墨賭坊,告訴墨公子,就說是他的好友請他收留這位老伯,幫忙照應着。”白衣女子對路人說着,可這話一出口無疑是證明她身份的特殊性,能夠讓墨公子幫忙做事,她的身份該是何等的不尋常。
但是,卻沒人敢議論些什麼,紫墨賭坊可不是誰都敢去得罪的。
有人上前,扶着老者離去,不知是出於憐憫,還是想要攀上紫墨賭坊。
而老者連聲的道謝着,只是白衣女子卻是沒有看他,對於不懂得自力更生的人,即便是再可憐也不值得憐憫,而她亦不是爲了幫助老者而出手,不過是在幫那個嬌美女子而已。
“若是想要賠償,便去紫墨賭坊,墨公子出手大方,定不會虧了你的。”白衣女子說着,這才真的收回腳,心中卻是清楚,這個***可沒有勇氣去找墨公子的,除非他活的不耐煩了。
輕呵了一聲,白衣女子走到那嬌美女子身旁,以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音量,輕聲說道:“阮小姐,今日你我只當沒有見過。但是,並非每次都能有人出手相救,想要行善心,也要量力而爲,否則幫不上忙不說,還會害了自己。”
“多謝姑娘相救。”柔美女子欠身行禮,一看便知是端莊的大家閨秀,只是對世道並不瞭解,故而纔會仗義救人,卻沒考慮到自己的能力有限。
“回吧,別讓家人久等了。”白衣女子只是說了這麼一句,便淺笑着與柔美女子錯身而過,好似二人從未交談過那般。
羣衆已經散去,只有那柔美女子還站在遠處,靜靜的看着白衣女子挺直的背影,心中默道:“楊紫昕,究竟你還有多少本事,每次見到你,都會讓我豔羨。”
“小姐,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奴婢好找啊。”一個小丫頭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沒有,小臉粉撲撲的很是可愛,一看便知是個心思單純的丫頭。
“回吧,我也倦了。”柔美女子溫柔的淺笑着,隨着丫頭往馬車的方向走去,心頭上卻是若有所思。
此生,她能否有機會活的瀟灑呢?而不是每行一步都有人在監督着,不是生活中所有的事情都被安排的妥當,半點自由的空間都沒有呢?
可是,她是相府的千金,是被寄予厚望的,怎能隨性而活。倒是楊紫昕,即便是太子準正妃,依舊敢活的這般精彩。
人羣,早已經散開,大街上不見任何的一場,好似剛纔的事情不曾發生過,甚至沒有路過的人會發現地面上有血跡存在,而那些***早已跑的無影無蹤,怕是一段時間都不敢再出來作惡了。
畢竟,京都裡誰人不知紫墨賭坊是不能招惹的。
“跟了這麼久,不若兄臺請本姑娘吃杯酒,如何?”在一處酒家前,楊紫昕停下了腳步,轉首望向已經跟了她許久的胡耀威,臉上的笑意帶着幾分的精明。
“姑娘倒是識貨。”擡頭望了一眼明闕樓,胡耀威爽朗的一笑,卻是很優雅的伸手手臂來,一點也不似將軍的粗狂,道:“在下之榮幸,姑娘請。”
對於楊紫昕,胡耀威更加的好奇了,這個女子真真的奇特極了,竟敢與素未謀面,且跟蹤了她一路的男子吃飯,不知是在打着什麼主意,但他樂於奉陪。
“那就讓公子破費了。”楊紫昕微微側首,還真就大步的走了進去,有着幾分江湖兒女的俠氣,胡耀威哪裡看得出來楊紫昕根本就沒在江湖上闖蕩過。
二人一前一後的進入了走進了酒樓,小二一看二人的穿着,立即給騰出了一間雅間來,那恭維的態度絕對是尊敬至極。
“兩位客官要用點什麼?”店小二呵笑着說話,腰也是彎着的。
“撿你們的招牌菜,儘管上便是。來兩罈好酒。”楊紫昕毫不客氣的說道。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二位客官稍後。”店小二立馬點頭哈腰的退下,果然沒有看錯人,真的是有錢的主兒。
胡耀威笑着,卻是沒有說話,自然是明白楊紫昕這是在宰他,卻也樂得。
望着胡耀威,楊紫昕並不說話,可那雙眼眸卻是銳利的緊,似是能看穿人心。
見楊紫昕如此坦蕩的望着自己,倒是胡耀威有些不好意思了,輕咳了一聲,道:“是在下冒昧了,若有打擾姑娘的地方還請海涵。”
楊紫昕只是揚脣一笑,並不說話,有時候沉默真的是金。
果然,見楊紫昕不說話,胡耀威更加的尷尬了,他還真沒遇到這樣怪異的女子。
行事作風很是江湖兒女,武功更是高超,偏偏透着一股子難以言喻的貴氣,坐在那裡不言不語,便足以威懾人心。
這個女子,究竟是何等來頭?
“在下只是見姑娘出手敏捷,所以想要結識罷了,並非是要冒犯姑娘。”胡耀威說着,認真的抱拳,算是賠禮,這是江湖人道歉的姿態。可楊紫昕仍是不語,胡耀威只得問道:“不知姑娘師出何門何派?在下自小便癡心於武學,很希望能夠結交姑娘。”
“家母不喜歡見生人。”楊紫昕淡笑以對,一句便將胡耀威的話給堵死,卻又說明了她不想結交。
剛毅的容顏浮現了一絲遺憾,胡耀威又道:“是在下唐突了,請姑娘見諒。”
“堂堂的大將軍之子,公子就只會說道歉的話嗎?”楊紫昕爲自己斟了杯茶,卻是一語道破了胡耀威的身份,見他目光中有着驚詫之色,楊紫昕的視線朝他的佩劍上瞥了一眼,上面所綴着的佩飾,可是說明了他的身份。
“姑娘好觀察力。”胡耀威瞭然的一笑,對楊紫昕的印象又好了幾分,他喜歡聰慧但又不做作的女子,便問道:“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若是有緣,公子自會知曉。今日,本姑娘只是有些餓了,不知公子可聽過食不言這句話?”楊紫昕的視線朝門口望去,自是聽到小二來到的腳步聲。
“姑娘所言極是。”胡耀威笑着迴應,雖是想多與楊紫昕聊上幾句,可也知道他若多言,只會惹得楊紫昕的厭惡之感,倒不若如她所言,讓緣分來安排。
當然,胡耀威更相信人定勝天,緣分這事雖說可遇不可求,可真正有心之人,自是可以去安排緣分,只看是否有心了。
這一餐,二人皆是靜默無語,只是吃着自己喜歡的菜餚,倒也不覺得有何不妥。
可緣分這東西,有時候並非是人爲便可以改變的,如果胡耀威知曉楊紫昕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