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換!”
雷音很乾脆的應了一聲,指着候診椅說:“馬一宗馬先生,劉先生請坐。”
說着話,雷音拽過一張椅子,直接坐了下來。
見雷音做事如此乾脆,馬一宗把拿着的真皮公文包扔下桌子上,直接坐下,看向雷音說:“雷先生說是李智的代理人,應該清楚我們和他達成的協議吧?先生能否陳述一下,也讓我們打消心中的顧慮。”
見馬一宗做事如此謹慎了,雷音帶着讚賞的眼神點着頭說:“沒問題啊。李智曾經向你們許諾,提供一部分生命能,每瓶的價格爲四千人民幣。並且,還讓你們給帶幾個新人。但是,你倆感覺價格太高,就決定拿情報和一部分產業交換。”
“可惜,還未等你們完成交易,李智就出事故了。好像,李智墜入護城河,也是你們兩個出的手,可對?”
聽着雷音如數家珍般敘說曾經商談的協議,馬一宗和劉流頓時放下了心。當初,他們和李智商談這事時,周圍可是沒有任何人啊。能把當時談論的東西說出來,只有當事人能夠做到。雷音不在現場,能知道的這麼清楚,那他的身份就毫無疑問了。
可是聽到雷音最後一句話,馬一宗和劉流的臉色就變得很是難看。兩人愧疚的看了一眼雷音,悻悻的低下了頭。
看着馬一宗兩人的臉色,雷音敲了敲扶手,很大度的寬慰道:“兩位完全沒有必要爲此事介懷,事情已經發生,再愧疚也起不到作用了。再說,李智只是下落不明,不一定死亡喲。”
“是,是,先生說的對!”
馬一宗聽着雷音這話,趕忙應了一聲。
見馬一宗兩人已經沒有了顧慮,雷音神色木然的談起了正事:“今天兩位過來,想必已經考慮清楚了吧,打算用什麼場子交換啊?實話講,生命能的替代產品我已經準備好。”
馬一宗長嘆一口氣,探身拿過自己的公文包,從裡面抽出幾張紙,遞給雷音說:“我們手下也沒有多少場子,這是幾家效益不錯的。一家網吧,一家酒吧,一家旅館。三家都在娛樂一條街上,互相毗鄰,管理起來很是方便。”
在馬一宗介紹的時候,雷音細細的查看起手上的資料。
看完資料後,雷音皺着眉瞥了一眼馬一宗,問道:“這三家都是平安會的產業啊,你們把他們拿出來,平安會不過問?”
馬一宗搖着頭說:“我們只要及時足量的交上租金,上面不會理會的。這三家雖說是效益不錯,但是他的正北方向就是公安局。這點我不想瞞你……”
說着話,馬一宗再次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真坦誠啊!”
雷音點着頭,不驚不喜的誇了一句,把那些資料扔在了桌子上。
聽着雷音這不帶絲毫感情的讚譽,馬一宗再次的道了聲歉:“真是不好意思哈,我們的能量也有限。”
雷音擺擺手說:“我沒有其他意思,你別想多了,有勝於無,甚好。還記得我給你的短信吧,漲價了,800美金一瓶。這東西來自於美國軍方,配製極其不容易,還請你有個心理準備。”
馬一宗在心中算計了一下,又和劉流眼神交流了一番,說:“在得到先生的報價後,我們商議了一下。我們給先生提供的那三個場子,每個星期的平均總利潤有九萬塊錢,也就相當於二十瓶生命能,這對於我們的人來說正好。當然,先生說的那些情報,對我們來說也就是舉手之勞。我們交先生這個朋友,可以免費提供一下。”
雷音臉色不變的點了點頭說:“既然兩位已經想清楚,那咱們的生意達成。”
說到這,雷音扭過身,看向觀察室,喊道:“南農,拿二十個小瓶過來。”
觀察室內,雷音離開後,南農立刻偷起了懶,好奇的打量起玻璃器皿中的那些液體。南農看着那些生命能直撓頭,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呢?雷音說是毒藥,南農是一點也不相信。可是南農卻是不敢親自嘗試,若真是毒藥咋辦,自己豈不是得死在這?
就在南農猶豫不定的時候,雷音的聲音傳了進來。聽着雷音那嘶啞的聲調,南農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門口,心不甘情不願的數了二十個小瓶,慢騰騰的走出了觀察室。
在雷音喊出聲後,馬一宗和劉流的視線趕忙的看向了觀察室。在看到走出來的居然是一位道士時,兩人的視線立刻轉移到了雷音的身上,滿心疑惑起來。這是什麼情況,這個雷音怎麼還整了個道士做手下呢,也太牛掰了吧?
雷音伸出手拿過南農手中的生命能小瓶說:“這就是最新的產品養生素,專門用於提升武力值的。生命能的叫法,從此刻起再不存在。”
看着雷音手中的淡綠色液體,馬一宗輕輕的點點頭,認可了雷音的這個說法。馬一宗曾經喝過生命能,知道生命能是無色透明的。眼前的東西是淡綠色的,基本上可以斷定不是生命能。
把養生素遞給馬一宗後,雷音站起身說:“兩位,失陪一下,今天的買賣該開張了。”
說完,雷音也不客套,直接走向了門口。
南農見雷音再次的把自己撇下了,趕忙的叫了一聲:“小子,你什麼時候給我治療啊?”
雷音擺擺手說:“把所有的養生素賣完再說。”
“我草,你個小王八蛋!”
一聽雷音還要往後拖,南農氣惱的罵了一聲。
剛走到臺階的雷音聽到這話,緩緩的轉過身,打着響指說:“你這是在試探我的底線,給我走着!”
說完,雷音直接邁下臺階。
馬一宗和劉流聽着雷音兩人的交談,有些不明所以了。這道士不是雷音的手下啊,可他倆怎麼在一間屋內呢?這個道士得了什麼病啊,怎麼到這尋醫問藥了?
就在馬一宗兩人滿心不解的時候,南農突然雙手掐住頭,大聲的吼叫起來:“啊,疼死我了。”
南農吼叫着,整個人左右搖晃起來。
看着南農那猙獰的面孔,奮鬥在打架第一線的馬一宗和劉流也有些心怵了。這位道爺病的不輕啊,發作起來還真是挺唬人的。
噗通!嘩啦!
南農拽着頭一陣的掙扎,最後一頭撞在了玻璃櫃上。在玻璃飛濺中,南農終於幸運的昏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馬一宗和劉流有些心驚的擡起步子,躡手躡腳的走出了醫館。
醫館外,雷音朝屋內看了一眼,漠不關心的朝路上的行人宣傳起來:“李氏針醫館最新產品養生素,治療各種疑難雜症,一個療程藥到病除,無效十倍賠償。”
見李氏針醫館在李智出事後,居然再次的開張了,懸壺街上的行人頓時圍了上來。
在看到宣傳的人員居然是一個陌生人時,那些市民頓時小聲議論起來。
“李智好像失蹤了呢,醫館也關門了,怎麼今天又開張了,難道李智回來了?”
在猜測中,一位大媽看向雷音問道:“這個小先生,李智回來了,又開始做買賣了?”
雷音搖了搖頭說:“李智下落不明啊,我是他的代理人,雷音。從現在起,我將繼續他的事業,儘可能的爲大家服務,還請大家多多支持。”
說着話,雷音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衝着大家拱拱手。
“雷音?不是李智回來了?唉,可憐的孩子,年紀輕輕的就走了,家裡得多傷心啊。”
那位大媽搖着頭嘆息着,臉色傷感的擠出人羣。
見不是李智回來了,圍上來的市民滿臉失望的走開。只留下了不到十個人,在那猶豫不定。
一看這陣勢,雷音趕忙的提高聲調,大聲的喊道:“李氏針醫館最新產品養生素啊,先試用後付款,無效十倍賠償啊。”
雷音這一嗓子飄出去,立刻圍上來近十個人,圍觀的隊伍再次壯大了。
一位留着光頭的滿臉青春痘的青年人,朝裡面探探頭,問道:“真是先試用後付款,無效十倍賠償?”
雷音不假思索的肯定回答:“沒錯!”
“我來!”
那位光頭非常乾脆的答覆了一聲,擠進了人羣。
可就在這時候,雷音說道:“這位大哥,你是不是先讓我們看看你的錢包啊。你試用了,若是不給錢咋整?”
一聽雷音這個要求,那位光頭立刻猶豫了。他本來就沒想着付錢,只打算試用後,用療效不明顯賺個十倍賠償。哪曾想,雷音也不是傻子,居然看出了自己的想法。
看着站出來的這個光頭,正打算離開的馬一宗一行人趕忙的站住腳,折返了回來。自己可是在雷音這買了養生素的,現在正好看看療效。
那位光頭一番尋思後,抱着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想法,一咬牙把錢包拿了出來。在錢包中點了幾張票子,他朝着雷音晃了晃說:“看到了嗎,這是錢不?”
雷音臉色如常的看了一眼人羣說:“這養生素和生命能是一個層次的,但是儲存的時間加長了一倍,爲四十八個小時。現在只賣五千塊錢,大哥,你的那點錢不夠啊。”
“草!”
一聽一瓶養生素居然賣五千塊錢,那光頭立刻來了興致,把錢包的錢全部拿了出來,很是自豪的朝衆人晃了晃說:“看到了嗎,這是七千塊錢,我剛從銀行提出來的。咱們說好了,無效十倍賠償,你可不能坑人。”
雷音很是自信的說:“小人一言,駟馬難追,說定了。”
說到這,雷音看向了在一邊的馬一宗說:“馬先生,還請你的人給整兩張治療牀,這附近的店鋪就有。”
見雷音要在大街上驗證養生素的療效,馬一宗也來了興致,非常乾脆的應了一聲說:“十張夠不?等着啊,兄弟們,幹活了。”
馬一宗一擺手,帶着他的手下,像是土匪一般,向着其他的店鋪衝了過去。
懸壺街上最多的店鋪就是各類藥店,還有牙醫,美容館,甚至於還有黑心診所。這些地方經常給一些人做個人流手術,最不缺的就是治療牀。
在馬一宗應話後,雷音走進醫館,直接穿上了白大褂。到觀察室拿了十瓶養生素後,雷音再次的走近人羣。
與此同時,馬一宗這些人也從各個店鋪內掃蕩回來了。兩個人擡着一張治療牀,二十個人正好十張。
馬一宗安排他們一字排開後,直接帶着人充當起了現場的保安。
看着一切準備就緒,雷音對着那位光頭說:“這位大哥,咱們開始唄?”
那位光頭毫不猶豫的躺到一張牀上,說:“來吧,別忘了十倍賠償。”
“放心好了,大家都看着呢。”
雷音一邊說着,一邊把一瓶養生素遞了過去。
那位光頭毫不猶豫的接過來,口對口,大口一吸,三毫升的養生素進了肚子。
一看光頭把養生素喝了下去,所有的人屏住了呼吸,等待起這人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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