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燈瞎火中,還是在海洋裡戰鬥,李智想想就害怕,
若是跟前有島嶼,李智還不會擔心,大不了自己多喝兩口海水,憑耐力撲騰過去,可眼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一旦戰鬥,那小命真懸了,
在李智擔心不已的時候,金蟬上尉語氣沉重地說道:“大家聽到了,情況並不是很好,我希望大家沉着冷靜,面對敵人不要慌亂,以百倍的精氣神將其消滅。”
金蟬說完,看向李智說:“醫生,我們以前沒有合作過,並不知道你的實力,聽上面講,你沒有參加過任何的集訓,有膽量應對眼前的危機嗎。”
李智想也不想,很是乾脆的搖搖頭說:“不能,我不會游泳,我若是掉進這裡面,估摸着只會被淹死。”
“哈哈”
見李智這麼坦誠,天眼等人不由得笑了起來,
金蟬翻了翻白眼,很是無語的看着李智說:“上面的人真是夠胡鬧的,不瞭解你的確切情況,怎麼把你招來了,好吧,你的揹包中,有救生衣,不用擔心掉進海水裡被淹死,對了,你……”
金蟬見李智已經開始扒拉揹包,索性也不說了,
李智在看到那馬甲似的救生衣時,心裡頓時激動起來,奶奶的,既然有這號玩意,咋不早說,害得我一陣擔驚受怕,迫不及待的脫下外套,李智異常麻利的將救生衣穿在了身上,有了救命的東西,李智的心裡安定多了,
看着李智把衣服穿完,金蟬再次的開口了:“醫生,說一下你的代號的來歷,上面說你的醫術很高超,高超到什麼程度。”
李智舒着氣,神色平靜的說:“只要是還在喘氣的,我都能救治,不過……”
說到這,李智瞥了瞥周圍的海面,說:“不過,眼下,只能暫時的讓人不死,不能迅速的治癒。”現在衝鋒艇就在海面上,左近根本就沒有供電設備,李智想全力救治也不可能啊,
一聽李智這話,全船上的人都驚喜的向他看了過來,在戰鬥中,子彈不長眼,誰也不能保證不挨槍子,現在有了李智這個高人,大家頓時覺得心中安定了許多,
金蟬狐疑的看了李智一眼,確認道:“沒有吹噓的成分。”
李智翻着白眼,很是認真的說:“如假包換,不過……我好像記得,我的上司在來的時候告訴我,要保證林嘉穎的生命安全,沒說其他人的,也就是說,我不需要保證你們的安全。”
聽着李智這缺心眼似的回答,金蟬嘿嘿兩聲,說:“真的。”
“假的。”
看着金蟬那不對勁的眼神,李智毫不猶豫的改口了,
金蟬冷哼兩聲不再說話,專心的打量起前面的情況,李智小心的把手槍從槍套中拿了出來,打開保險,也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這時,金蟬說:“開始調試耳麥。”
李智自從穿上作戰服,就在期待這一刻,趕忙的對着話筒呼叫起來:“我是醫生,請回話。”
看着李智搞笑的動作,船上的人眼神怪異的瞥了他一眼,帶着笑意專注的警惕起來,
李智見自己又做出了傻逼動作,嘿嘿傻笑兩聲不再搞怪,
在衝鋒艇極速的前行中,天眼突然開口說:“大家注意,林嘉穎的保鏢已經失去動向,咱們距離伏擊地點只有五十海里了。”
聽着耳麥中傳出的清晰聲音,李智攥緊了手槍,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觀察起四周的環境,四周還是黑漆漆一片,風平浪靜的海面上沒有一絲光線,
天空中沒有一個星星,黑的嚇人,濃郁的水汽,夾雜着海腥味,讓人全身不自在,唯一的聲響,就是衝鋒艇拍擊海面的動靜,噗噗,啪啪,很有節奏感,
瞅着這一切,李智暗暗的嘀咕起來,以後若是還有這種戰鬥,決不能再參與了,太他媽的坑爹了,一點都不好玩,
李智剛想到這,突然豎起耳朵,朝側後方看了一眼,滿臉疑惑的對着耳麥說:”你們聽到什麼動靜了嗎,好像是馬達的聲音啊。”
正操作衝鋒艇的大耳聽到這話,看了李智一眼,不解的四下裡看了看,說:“沒有情況,是不是聽錯了。”
李智轉過身,緊抓着船舷,朝後面看了看,不解的搖搖頭說:“奇怪了,怎麼沒有聲音了,真聽錯了。”
“別疑神疑鬼的自己嚇唬自己,咱們打的不是伏擊戰,是追擊戰,對方不可能有這麼多人。”
金蟬看着李智那驚弓之鳥般的架勢,淡淡的回了一句,
嘭,
金蟬剛說完,一聲巨響突然在船頭響起,衝鋒艇拋了個大大的軌跡,差點顛覆,隨着船體震盪,船上的所有人頓時緊張起來,李智抓船舷的關節,已經變得煞白,毫無血色,
“怎麼回事。”
金蟬快速的平復心中的慌亂,疾聲問了一句,
“好像是暗樁。”
天眼拿着微衝回了一句,
金蟬稍作考慮,當即作出迴應:“有暗樁,敵人就在左近,大家做好戰鬥準備。”
金蟬的命令好像有些晚了,隨着他的聲音,一個黑影從不遠處呼嘯着衝了過來,
聽着那黑影衝擊海面的聲音,大耳和李智瞪圓了雙眼,大聲的叫道:“有敵襲,。”
兩人的提醒聲中,那個黑影已經衝到了眼前,那是一截圓頭的木樁,這東西像是一枚導彈般,轟然擊中衝鋒艇的一側,
飈馳的衝鋒艇在這股巨力的催動下,當即立了起來,側舷擦着海面一陣的疾馳,在船體顛簸中,大耳趕忙的掉轉船頭,意圖讓船體穩定下來,
但衝鋒艇在顛簸兩下後,還是沒有擺脫側翻的命運,船上的人瞬間落水了,
在慌亂中,李智只顧得抓牢船體了,卻是被沉水的衝鋒艇帶進了海面下,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海水後,李智纔不捨得鬆開手,被救生衣托出了海面,
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李智搭眼朝金蟬六人看了過去,看着衆人那落魄的樣子,李智深深的嘆口氣,完了,被別人陰了,
李智的念頭剛過,突突的聲音突然在海面上響起,聽着這拖拉機般的動靜,李智不用猜就知道,南越的人就在那邊的船上,
此刻,所有的人都在水中,在海水的衝擊下,上下起伏穩不下來,手中的槍械根本就用不上,想還擊也是奢望了,李智瞥着金蟬等人一眼,扒拉着水遊了過去,
“認栽吧,咱們以逸待勞,伺機而動。”
李智剛靠過去,金蟬就給衆人發佈了命令,
看着金蟬那淡定的樣子,李智滿臉狐疑的問道:“首長,你確定這不是演習。”
金蟬橫了李智一眼,說:“誰沒事閒的,大半夜的在海上跟咱們鬧着玩,這當然是真正的戰場了。”
一聽金蟬這話,李智不解的說:“既然不是演習,這些人怎麼不開槍,打死咱們呢,這好像很簡單啊,他們不會傻了吧唧的抓咱們做俘虜吧,就不怕咱們伺機反擊。”
聽着李智這話,緊張無比的大耳等人咧着嘴,苦澀一笑,卻是沒有搭話,大家都清楚,對方之所以沒有動槍,指定是有緣由的,
金蟬看了李智一眼,搖着頭說:“我們出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你若是怕死,可以求饒,他們應該會說普通話。”
李智想了想,說:“若是能夠正常溝通,我真的試上一試,我媳婦還等着我回去生孩子呢。”
“滾。”
聽着李智這真情流露,金蟬再也忍不住了,擡起腳照着李智踢了過來,她好像忘記了自己處境,這是海里,不是陸地,她剛擡起腳,就被一個浪頭拍到了一邊,
兩人說話中,突突聲越發的清晰了,一艘漁船模樣的大船快速的奔到衆人的跟前,
看着漁船上突然亮起的燈光,李智頓時覺得眼前一亮,果真是好朋友啊,無時無刻的不爲自己考慮啊,
李智慶幸的時候,漁船上突然站出來三個人,這三人上身穿着黑色卦衩,下身大褲衩,腳下像是人字拖,他們手中拿着一個大口徑的水炮,對準了李智等人,
看着這號玩意,李智驚呼一聲,趕忙的抱着頭轉過身,
這時,那三人手中的水炮有動靜了,一股強勁的水流,從中噴了出來,本就滿身是水的李智七人,頓時變成了大碗中的湯圓,不住的在水裡翻滾,
看着水裡的衆人那隨波逐流,毫無反抗之力的樣子,漁船上的三位扔下水炮,拿起了一根細長的竹竿,在竹竿的前段,有個繩套,看上去就像是套馬的,
三人對視一眼,一甩杆子,繩套飛了出去,很精準的套在了三個人的脖頸上,
看着套在脖子上的繩套,已經頭昏眼花的李智根本就沒有反抗,像是一條死魚般,順着船上人的拉扯,緩緩的向船飄了過去,
在船上三人打撈李智衆人時,又有幾個人端着槍走到了船舷處,把槍口對準了李智等人,
看着那黑漆漆的槍口,李智很是理智的的閉上了嘴,裝出了極度虛弱的樣子,
在船上衆人的生拉死拽中,李智七人還沒有開始戰鬥,就被拖上了船,被人牢牢的捆綁了起來,成爲了這些南越人的俘虜,
被人慣在甲板上後,李智很有幸的見到了本次行動中,應該被拯救的人,,林嘉穎,此刻的她,沒有因爲身份特殊得到特殊照顧,也是被捆綁着丟在了甲板上,
看着小天后那淡然平靜的表情,淪爲階下囚的李智苦澀一笑,身子一仰,眼睛一閉,乾脆的躺到甲板上,裝起了死,
見李智衆人還比較識趣,船上的南越人做了一個手勢,這艘漁船像是老牛嘶吼般,快速的向着遠方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