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大長老看了看一旁的紫色天龍族人一眼,而後冷笑一聲,道:“這個是自然,紫色天龍自來對於空間力量便有操控之力,即便是再厲害的空間阻隔,他們也能夠有能力出來,所以武神異境的空間阻隔之力難以控制他們的進出。”
對於這個解釋,普爾大長老沉吟半晌,他雖然仍是不想讓白澤將武神異境關閉,但是他也明白,若是真弄得武神異境之內的妖獸衝出來,那後果之嚴重,即便他死上幾萬次也是不夠的。
心中不願,但也只能夠是無奈退開,而白澤大長老卻是心中狂喜,手印一變,在幾個呼吸之下,將武神異境的通道快速的封閉了起來。
看着武神異境被封閉住,白澤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在他的想法當中,既然齊帆被困在了武神異境的通道之中,恐怕在一段時間之內是出不來了,而即便是他現在不死,恐怕也會在一段時間之後死去吧。
在封閉了通道之後,白澤擡起了頭,看向了那些參賽者,而後大聲道:“既然是有參賽者安全出來,那麼接下來的比賽應該繼續下去,不過我看各位的體能現在也已經達到了極限,故此各自先回去休息七日,七日之後再繼續最後的角逐。”
所有的參賽者此刻對於這位白澤大長老都是極爲的憎恨,畢竟他們有現在的情形,都是拜這位大長老所賜,只是這些人只能是忍着,畢竟在這場比賽中,白澤是最高的指揮者。
無言的行動,代表了所有生還參賽者的抗議,紛紛回到自己的學院領地,與學院的長老紛紛離開了演武場。
而在演武場之內所有的參賽者,對於此刻的比賽情況也都看在眼裡,而對在武神異境之內極爲耀眼的那個年輕人沒有出來,都是有着一絲的懷疑,只是武神異境異境關閉,現在想什麼都是枉然,故此也都在白澤宣佈這次的比賽結束之後,紛紛離開了演武場,等待着七日之後的角逐。
而在所有的人都離開演武場之後,白澤大長老也離開了演武場,他此刻心裡很是興奮,畢竟齊帆的死去對於他來說是極爲好的一個消息,而他對於這事情其實也並不是很震驚,畢竟有些事情他是深知道的。
而對於此刻的普爾大長老來說,現在簡直就如同是夢魘一般,他明白,龍威學院當中,現在只有齊帆的能力或許才能夠在最後的比賽中奪得第一之位,即便是馮青兒也絕對是沒有那份能力的。
然而,齊帆卻是隕落了,而即便是沒有隕落,他在武神異境之內,想要出來,恐怕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黯然的帶着所有人回到了驛站,心情沉重的他也不跟任何人打招呼,便迴轉了自己的房間。
而對於紫色天龍的人與靈魂體老人,他們卻是也跟着龍威學院來到了這裡,畢竟他們是跟齊帆有着不淺關係的,他們要等,要等齊帆歸來,他們相信,即便是再惡劣的情形,那位帶給了他們極大震撼的少年一定會回來的。
而齊帆呢?這個帶給所有人震撼的年輕人,他現在又在哪裡呢?
此刻的齊帆正自躺在亢長的通道之內,他的神智此刻很是紛亂,且最重要的是,他的身體在這個時候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那種如同是陷入了深淵一般的感覺包裹在他的身體四周。
因爲被重擊的原因,齊帆在落地的時候,噴出了十多口的鮮血,他能夠感受到,自己身體之內的經脈在這個時候,竟然是盡數都被轟擊得斷裂了開來,即便是他有着兩套經脈,也是絲毫沒有作用,那種巨力令得他身體之內的經脈已經是支離破碎。
身體虛弱到了極點,根本便難以動轉,若是說起來,若是換做其他人,恐怕此刻早已死亡,但便是因爲齊帆有着兩套經脈,故此他這個時候還能夠在空間通道之內有着一息尚存。
緩緩睜開了雙眸,齊帆在躺在地上,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是睜開了眼睛,環顧了一下四周,而後他苦笑了一下,因爲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竟然是連一根小手指都難以動轉,那種感覺就跟死亡了幾乎只差一線而已。
脣邊露出了難以言明的苦澀笑容,齊帆對於自己現在的這種情形還真是有種自嘲的感覺,沒想到最艱難的時候自己頂過來了,卻是在這種情形之下要隕落了,還真是太過諷刺了一些。
只是齊帆覺得有些不甘心,因爲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還有太多未了的心願沒有達成,自己真的是太不甘心了。
“起碼即便是死,我也得死個明白吧?馮青兒爲什麼要暗算我,她暗算我之後,爲什麼會有那種表情。”齊帆心裡暗暗苦笑着想道。
這樣想了不知道多久,齊帆的眼睛漸漸有些沉重了起來,他感覺自己現在很想睡,睡一覺吧,太累了,也該歇一歇了,畢竟這段時間的掙扎,也夠累夠苦了。
齊帆閉上了眼睛,然而就在他要睡着的時候,他忽然好像是聽到了一個聲音,那聲音好像是來自靈魂,又好像是來自一個他很是熟悉的空間。
“齊帆,你在哪裡?爲什麼其他人都出來了,而你卻沒有出來?”那聲音溫柔而帶着一絲的焦慮。
“龍兒,是小龍女的聲音。”齊帆在將要睡去的時候,忽然好像是聽到了這個聲音,那聲音中有着牽掛,有着一份擔憂,更多的是焦慮,令得齊帆將要完全沉沉睡去的神智一下子恢復了過來。
而也便是在同一時間,在龍威學院的房舍之內,小龍女盤膝而坐,她冰冷而高傲的臉頰之上,此刻卻是帶着深深的憂色,她此刻是在心底深深的想念着齊帆,擔憂着齊帆。
她是齊帆召喚而來,雖然說不上是完全的心靈相通,但是卻也有着一份極爲玄妙的感應,那種感應令她知道齊帆現在很危險,處於生死一線,而這又怎麼能夠令她不擔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