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道四散,終於在某一刻,勁道全部消散而去,齊帆的身子也在這個時候搖晃着緩緩坐倒在地,他的面色此刻已經是蒼白到了極點,絲毫的血色都無。
輕輕抹去脣邊的血水,齊帆乾澀的一笑,他此次是他有史以來,輸的最爲慘的一次,他緩緩擡頭,看向了高空之中,道:“怎麼樣?三招已過,我們是否可以走了。”
“當然可以,年輕人,你很不錯,竟然是能夠硬扛過我這一招,果然是有些門道,不過你雖然是扛過了我這一招,不過你的傷勢可也不輕,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參加比賽了。”天元宮宮主說完,很是玩味的笑了笑。
齊帆忍不住又噴出了一口鮮血,身子搖晃了一下,終於是勉力站了起來,擡起頭看了一眼天空中的天元宮宮主,然後低頭看了一下,此刻腳下已經是成爲了一個巨大深坑的地面,苦笑道:“不好說能不能奪魁,不過無論如何,比賽我還是要去參加的。”
“好,佩服,傷成這個樣子還要去比賽,你這個年輕人的確是有些骨氣,既然是這樣,我便話付前言,讓你們離開,不過你們千萬不要妄想逃走。”天元宮宮主緩緩說道。
“自然不會,你說話算數,我也說話算數。”齊帆猛地擡頭,眼中精光四射,然後微微一笑說道。
“好,既然如此,那麼你們走吧。”天元宮宮主說道。
此刻遠處的小龍女與馮青兒已經是飛掠而來,她們對於齊帆現在的情況不知道怎麼樣了,因此都是極爲擔心,此刻見到齊帆緩緩自深坑之內爬了出來,衣衫之上盡是鮮血,而且嘴角邊之上的鮮血更是顯而易見,二女不禁都有些慌了手腳。
齊帆看着二女,臉上泛起一絲苦笑,擺手道:“我沒事,快走。”
說着這些話,齊帆的腳步卻是有些輕浮無力了起來,不過他現在神智還是很清醒,他明白,自己不能倒下,若是自己倒下,或許三人便不能夠離開這天元宮了,因此必須要堅持着離開天元宮自己才能夠真正的休息一下。
而遠處看着的白澤長老,此刻的臉色陰沉不定,他不想讓齊帆三人離去,不過宮主有令,而自己還沒有洗脫嫌疑,因此此刻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夠是眼睜睜看着齊帆三人慢慢離去。
天元宮的內廷與外廷都很大,尤其是來到西苑這裡的一段路很是繁瑣,而二女跟齊帆一同走,此刻齊帆的腳步虛浮,雖然說還能堅持走動,但是想要迅速離去,卻是不能,因此一路行去,竟然是一步步向外走着,那種速度與進來之時大是不同了。
一路走去,終於是在日上三竿的時候,三人走出了內廷,而走出了內廷之後,齊帆的身子便更加的虛弱了起來,臉色蒼白得更是怕人,而在行走中,因爲顛簸,齊帆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嘴角仍是不斷的滲出血水,這種情況他明白,自己的內傷之重,已經是達到了一個極爲恐怖的階段。
深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氣,齊帆的精神好像是好了很多,他看了一眼身邊的二女,好像是精神有些恍惚,不過還好,因爲清冽的空氣進到了胃裡,令得齊帆的神智清醒了很多。
腳步保持着繼續走動,齊帆的聲音忽然傳了出來:“我們得快走,不能拖時間太長,畢竟我們現在還不是那麼安全的。”
“可、可是你的傷勢呢?”一旁的小龍女說話幾乎是有了哭腔。
而馮青兒的牙齒輕輕咬着嘴脣,她對於昨晚的一場惡戰,此刻也是心有餘悸,而若是沒有齊帆,讓她去接那些險惡的招數,她自認是一招也接不下的。
“我?我沒事,你放心吧。”齊帆說着,手掌輕輕握住了小龍女的手掌,而後臉頰卻是轉向了馮青兒,道:“你們兩個都要堅強一些,不能露出馬腳,若是被人知道,我傷的這麼重,說不定一出天元宮,他們便會有人尾隨我們,暗中對我們出手了。”
齊帆這話倒是不假,此刻在遠處的高樓之上,一身黑衣的蒼老人影正自揹負雙手,他的眼神如同夜鷹一般銳利,緊緊盯着庭院之內行走的三人。
“怎麼樣?看出來什麼端倪沒有?這三個人到底玩的什麼花招?”蒼老而有力的聲音在閣樓之上響徹着。
“回長老,這三個人一直都在緩步行走,好像是心情不錯,一直都是如同散步一樣。”一名黑衣人輕聲回答道。
“那個叫做齊帆的小輩,現在怎麼樣了?”老者聲音陰厲的問道。
“好像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看樣子虛弱了一些。”
“哦?硬接了宮主如此強猛的一招,竟然只是虛弱?”
“應該是的,看他的樣子,他還跟那兩個女子談情說愛呢。”
“這小子有些古怪,以後要多加小心,而且比賽的事情你也安排了吧?”
“都安排好了。”
閣樓中安靜了下來,再也沒有人說話,而這個老者的身影此刻也虛幻了起來,好像是他從來都沒有來過這一處閣樓一般。
在天元宮的宮殿大門處,終於齊帆三人走到了這裡,擡頭望着天空,此刻已經是午時時分了,齊帆迎着有些刺眼的陽光,看了看天空,而後笑道:“看來我們算是暫時的勝利了,不過最大的問題是,我們需要回驛站,然後我要把傷勢養好,然後參加比賽。”
他身後的二女點頭,她們心中對齊帆的傷勢有着一些擔憂,但是此刻不是談論這些事情的時候,因此也只得是由得他閒逛了。
齊帆閒逛了一會兒,然後向着身後偌大的天元宮揮手,好像是再跟偌大的宮殿告別,然後帶着二女一步步緩慢的走出了天元宮,而他的心裡卻是如同驚濤駭浪一般,他決定,他一定要回來,要將一些事情都解決掉,要去做一些他認爲必須做的,別人給他栽的贓,他要盡數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