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倩倩的樓下,和麗麗寒暄了幾句,夏建仁就告辭之後,大步的走了。
望着夏建仁的背影,麗麗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想起了當年在龍城大學時候,夏建仁面目也算型男一類,學習成績好的沒邊,暗暗追求他的女孩子也是不少,可是文倩倩卻捷足先登,兩個人幾乎成了大學時代情侶的楷模人物。
可是深知內情的麗麗知道,文倩倩雖然也愛着夏建仁,可是一窮二白的夏建仁是不可能和文倩倩有一個完美的未來的。
何況,兩個人兩年的愛戀也僅限於拉拉手而已,真不知道這個夏建仁是怎麼忍過來的。
當年麗麗、小雯兩個人沒少嘲笑他,可是現在來看,麗麗忽然覺得文倩倩和夏建仁分手是文倩倩的一大損失。
張子豪不過是一個仗着家裡權勢的二世祖,和夏建仁比起來,他差的太多。
何況,從文倩倩的口中也知道這個張子豪對文倩倩並不好,當然這是在夏建仁出現之後,從這點上也能推測出來,張子豪的心裡對夏建仁的憤恨和無奈。
一個人能夠讓警察局局長的公子無奈,這本身就很說明問題。
這個夏建仁是在短短的時間裡有了什麼奇遇,怎麼忽然就判若兩人,難道大學四年,他一直都是在扮豬吃虎?
想不明白,麗麗搖搖頭,這才上了一輛馬自達,出了文家的小區。
夏建仁剛接到了薇薇的電話,準備回去和薇薇進行深層次的溝通,誰知道電話剛掛斷,魚爺竟然打來的電話。
又是在魚爺的別墅裡,寧小溪靜默無言的站在魚爺的身邊,看到夏建仁進來,眼前一亮,不過這一亮總歸是時間短暫的讓夏建仁以爲是自己看花眼了。
魚爺的年紀其實並不大,用現在的話講,還算是壯年,離退休的日子還有一段長長的時間,可是這位魚爺竟然深居簡出的跟個老頭子一樣,完全不理會外面的風起涌動。
是眼不見心不煩,還是穩操勝卷,也只有魚爺自己知道了。
楚海因爲知道魚爺的心思,就有事沒事的跟夏建仁聊一些江湖上的事情,這些事情很多都是隱秘之事,並非那些酒桌上的江湖勾當只憑說笑而已。聽多了楚海口中的江湖事,夏建仁就對鐵血門有了深層次的理解。
也因此對魚爺越加的佩服,按照楚海的說法,魚爺幾次在鐵血門臨危受困之際,力挽狂瀾,可以說沒有魚爺也就沒有了鐵血門。
至於楚海和白鷺爲什麼被逐出師門,兩個人都諱忌頗深,總是顧左右而言他。
此時魚爺正在一張紅木書桌上寫字,夏建仁不敢打擾,只好向寧小溪吐吐舌頭,轉而看向魚爺。
魚爺寫的是安分守己,以待天命。
這句話是三國演義裡劉備種菜後院,關羽張飛很是不解,劉備就用這兩句話來解釋自己的行爲,現在魚爺寫這兩句話,是在暗示什麼嗎?
夏建仁對書法一竅不通,雖然不屬於那些被人譏笑字跡歪扭的大學生,可是從小到大也
僅限於圓珠筆。
但是他看魚爺的書法寫得似乎很有些綿裡藏針的韻味。
最後一個字寫好,魚爺才滿意的起身,把寫好的字放在一邊,擦擦手,示意夏建仁坐下,扔了一隻煙,說道:“小夏,你雖然不是鐵血門的人,可是在很多人看來,你也在我的船上,現在想撇清也不容易啦。”
這話說的很突兀,讓夏建仁有些摸不到頭腦,聽上去似乎是魚爺對自己有什麼不滿。
於是他就把眼去看寧小溪,寧小溪對他笑了笑,接到了寧小溪對暗號,夏建仁才笑着說道:“魚爺,我怎麼聽着好像是我得罪了您啊。”
“你當然得罪了我。”魚爺佯裝吹鬍子瞪眼的說道,“這麼長時間也不來看我,我很生氣啊。”
夏建仁說道:“那今天晚上我就和魚爺仿效古人同榻之上,抵足暢談好了。”
說話說的寧小溪都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魚爺更是哈哈大笑。
魚爺從九歲就加入了鐵血門,一直到現在都地位,身邊的人把他看成天,看成神,就連兒女都不敢在他的面前放肆,能說出這種話的,估計也就剩下夏建仁一個奇葩了。
也許這就是魚爺沒有力爭把夏建仁拉進鐵血門的原因吧。
寧小溪雖然一直在魚爺身邊,可是關於夏建仁的消息一直關心着,知道夏建仁現在成了甩手掌櫃,她就想規勸一下夏建仁,可是魚爺知道後,對寧小溪說,夏建仁遲早要上位,這一個琉璃酒吧還入不了他的法眼。
魚爺此時坐下來,說道:“小夏,我剛纔說你在我的船上,是因爲有件事情我想讓你去辦。”
夏建仁早就知道魚爺肯定會把自己作爲一個武器,在一個合適的時間拋出去,血濺五步。
“不知道魚爺想要讓我幹什麼?”夏建仁疑惑的問道。“殺人!”魚爺倒是沒有猶豫,很乾脆的說道。
夏建仁不是沒有殺過人,但是他本身不是嗜殺的人,鐵血門中臥虎藏龍,尋常之輩,魚爺也不會讓他出手。
“不知道魚爺要殺什麼人?”他這麼說,就意味着夏建仁已經準備給魚爺賣命了。
魚爺對他的回答很是滿意,說道:“一個叫李博的人,這個人當年殺了鐵血門的掌門人,很是囂張,後來一直沒有消息,最近才查到李博原來躲到了日本,還加入日本國籍,他是整個鐵血門的恥辱,我也放出了話,誰要是能殺了李博,我就推誰上位。”
“魚爺不會想讓我到日本去殺人吧。”
“不,這個人隨着日本的一個組織來到了中國,據說是爲了考察,如果這次他脫身的話,那麼以後再想殺他就難如登天了。”
夏建仁沉思了一下,說道:“其實,我覺得還是到日本殺他比較好,畢竟在國內殺了他,說不定會引起政府的注意,到時候,鐵血門會更加的麻煩。”
魚爺點點頭,表示同意,說道:“這是個不容易完成的任務,所以誰做了這件事,我扶誰上位就順理成章,誰也不會有什麼話講。”
夏建仁說道:“嗯,這個人現在在那裡?”
魚爺說道:“李博現在就在龍城市,可是因爲身份合法,所以動起手來必須得小心,關於他的身份,我也是最近才查到的。”
夏建仁說道:“還有詳細的資料嗎?”
魚爺看了一眼寧小溪,寧小溪把幾張打印紙拿過來,夏建仁仔細的看了看。
上面寫着關於李博的一些資料,他是以科研員的身份來國內的,裡面有張照片,照片裡李博正在和一個女人喝咖啡,這個女人看上去竟然是花野美黛。
魚爺知道他在看什麼,說道:“李博就是和這個花野美黛一起來的國內,算是一個組織的人。”
夏建仁點點頭,魚爺又說道:“這件事刀龍已經知道了,不用想,他肯定也準備要動手,你必須趕在他的前面,否則讓他得手,以後的鐵血門就要更名換姓。”
夏建仁輕鬆的說道:“這件事情我儘量去做,總之不讓這個李博回到日本去。”
魚爺心情大好的拍了拍夏建仁的肩膀說道:“此事一了,你就算是鐵血門的恩人了,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說着魚爺的目光還有意無意的落在了寧小溪的身上,這目光所代表的意思似乎就有些不言而喻,讓寧小溪這種清冷的美女也不禁俏臉之上抹過一把紅霞。
夏建仁帶着玩味的看着寧小溪,微微含笑,一言不發,這讓寧小溪恨不能把他的眼睛戳瞎。
魚爺說道:“有把握嗎?”
“有。”夏建仁信誓旦旦的說道,“放心吧,魚爺。”
魚爺似乎對他很是放心的點點頭,說道:“你還需要什麼?”
寧小溪剛纔還恨不能挖了他的眼睛,此時聽到魚爺這麼問,也不禁的想毛遂自薦,夏建仁答應的很輕鬆,可是寧小溪知道這件事情的難辦之處。
如果讓一個普通人消失,那麼辦法當然會很多,可是這個李博現在是日本人,要是在國內失蹤,那麼一定會引起波動的,這很難說會不會影響到鐵血門,就算沒有影響到鐵血門,她也不願意夏建仁出事。
“沒有了。”夏建仁的這句話在她看來已經是不知死活的代表人物了。
你難道沒有聽過裝逼遭雷劈嗎?
魚爺和夏建仁又談了一些江湖上的事情,討論了一下現在的形式,看着時間不早,夏建仁就告別了魚爺,魚爺很識趣的讓寧小溪去送一送夏建仁。
寧小溪滿懷心事,剛從魚爺的書房出來,卻看見夏建仁忽然一個轉身,她還來不及驚呼,就發現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用一種很純很曖昧的姿勢壁咚了自己。
眼中幾乎是下意識的出現了清冷,她就要提起膝蓋去撞夏建仁,誰知道夏建仁一臉人畜無害的笑意,溫柔的說道:“你不要爲我擔心,我肯定會完成任務的。”
這句話溫柔的讓寧小溪放下了膝蓋,誰知道夏建仁下面一句話差點又一次讓她抓狂。
“我還沒有推倒你,是捨不得這條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