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他擦着自己肩膀走過去,春柳偏開頭,手腕卻被抓了,她身子一僵,便聽他冷冰冰的聲音傳來。
“手怎麼了?”
春柳一頓,看了自己的手一眼淡淡道:“妙妙遇到巨熊留下的。”
短短几個字,也沒怎麼形容,但可想當時情勢是多麼危險的。
“我給君瀾說。”他丟下這句話,便走了。
春柳眼睫顫了顫,旋即擡手握住手腕,猙獰的傷疤其實早就無礙,畢竟有雪山老人在,這塊木頭,關心也不找點好的理由。
…………
容和跳上榕樹時,不由的放輕了腳步,南辰的陽光永遠是柔和的不分四季,燦爛的光影透過斑駁的老樹枝椏打在女子熟睡的顏上。
他不由輕笑了一聲,在她身側半蹲下身子,細細將她打量。
第一次見她時,她還少女模樣,與他說話也和和氣氣,毫無心機城府,可再見面,那種純粹雖還還在,但對人對事已多了警惕和牴觸。
是這個世道改變了她,置身其中,多半身不由己。靈偶情緣
她變了,他對她卻沒怎麼變。
她總讓他心動。
容和眸光輕柔,她雖睡着,但似乎睡的並不安穩,眉心微蹙,像是在做一個並不好的夢,他不由擡手,想落在她的眉心,可伸出去的手終還是沒有落下。
他怕吵醒她,也想安於這閒散的風裡,多看她一會。
雲瑤確實在做一個不怎麼好的夢,夢裡燈火闌珊,她在滿是燈火的都城裡穿梭,無數人影自身側擦肩而過,卻尋不到一張熟悉的臉。
心是慌的,大約心裡太期待見到一個人,那人果然便出現了,燈火闌珊間,向她望了過來,她又驚又喜的撲了過去:“花月染!”
他神色漠然的看着她良久開口:“你是誰?”
雲瑤無法形容那一刻心裡的難過,即便是在夢裡,她心口還是悶悶的痛,再回神時,那人已拉了別人離開。
可笑的是,那人正是喬詩涵。第520次逃婚
大抵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以她白日裡聽說花月染失憶的事,睡夢裡便夢到了他們兩人混做了一坨。
即便這只是個夢,可那種心痛感在夢裡是無法剋制的。
雲瑤輕嘆一聲,翻了個身,接着身子猛然一空,她這才驚覺自己是在樹上睡着了,這麼一翻身,身子直接向月湖墜去。
雖說她也潛進月湖裡去過,但冷冰冰的水撲在身上的感覺委實不怎麼好,正惆悵,腰上一緊,接着便被人撈了上來。
雲瑤還未回神,額頭便撞上一堵肉牆,如雪似蓮的清香驀地闖入鼻腔,雲瑤下意識的呆了呆。
“這種地方居然也能睡得着,唉,真不讓人省心啊。”輕笑聲自頭頂傳來,三分笑意七分寵溺。
雲瑤身子滯了滯,猛地擡手就要將他推開,他卻早有預防,一把拿住她手腕,俯下身來,脣便貼在她額頭上笑聲道:“還有起牀氣?”
那清涼的氣息便噴在雲瑤腦門上,雲瑤向上盯着他沒好氣道:“放手!”
“不放。”他將她攬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