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頭接着又搖搖頭說 “真的有‘女’鬼?不會呀,錢老闆不會害我吧?”
雖然張小嘎知道劉大頭是一個胡說八道的大炮鬼,但是在這個堆滿了屍體,白霧環繞其間的地坪中,還是讓人心生寒意。
劉大頭接着又湊近張小嘎身邊,小聲神秘地說道:“小嘎,實話告訴你吧,錢老闆就在雙城子市區開了一間‘春’滿樓,裡面一水的俄國姑娘,‘花’枝招展的,個個如狼似虎,我昨晚就在哪裡呆了不到一小時,就把我‘弄’得差點虛脫了,現在給你一提醒,我有一點懷疑,那裡可能真的有‘女’鬼,專‘門’吸取咱們國防軍戰士的‘精’元,小嘎,你看要不要向上級舉報?”
張小嘎沒好氣地怒道:“舉報你的頭呀,劉大頭,你偷偷地出去鬼‘混’,讓上級知道了,非處分你不可。”
軍隊本來就是一個大金礦,無論如何走到哪裡都有一羣做生意的人跟着,人販子前來收購部隊的俘虜,開ji院的則是專‘門’來賺士兵們的錢的,而部隊也的確需要這樣的生意人跟着,當然部隊對這些人管理也是非常嚴格的,像劉大頭那樣說人家專‘門’吸取士兵的‘精’元,簡直天方夜譚。
連隊跑了幾個圈,運動了一下之後就回到了堡壘之中,吃過早餐之後,團部下了命令,士兵們就地休息,等待進軍的命令。
按照計劃,第二軍將奪下綏芬河南岸的7個堡壘和4個要塞,但是第一軍行動太快,很快就拿下了雙城子,讓第二軍非常眼紅,更加不願意讓第一軍奪了他們的功勞,因而第一軍只調動108師進行配合作戰,主攻的任務由第二軍擔任,至於在昨天立下功勞的101師,今天只好呆在雙城子,等待命令了。
從早上七點開始,綏芬河方向就傳來猛烈的爆炸聲,震得地堡通道里的灰塵直往下掉。
除了昨晚耗盡真元的劉大頭之外,2團3連的士兵都無法入睡,但是又不能出去遊玩,只好來到堡壘外面的炮臺上,躺在地上曬太陽,看遠處的炮彈引起煙火,又或者看地坪上俄軍的屍山。
張小嘎坐在炮臺上,看到地坪上開來了兩臺挖掘機,就在地坪的旁邊挖了一個巨大的坑,然後把地坪上的俄軍的屍體推入坑中,然後填平,前後不到半小時,地坪上如小山一樣的屍體就被埋在地下了。
可是儘管如此,張小嘎還是覺得周圍‘陰’森森的。
太陽已經慢慢升了起來,霧氣也漸漸散去,遠處傳來‘激’烈的槍炮聲和巨大的爆炸聲。
張小嘎懷中抱着衝鋒槍躺在地上,讓陽光照‘射’在自己身上,感覺到渾身非常溫暖。
劉大頭走了過來,坐在張小嘎身邊,說道:“地堡裡面‘陰’風陣陣,還是外面有陽光照着舒服。”
劉大頭掏出一包煙,丟了一支給張小嘎,說道:“看來今天是沒有作戰任務了,也好,昨晚真是累壞了。”說道劉大頭自己呵呵笑了起來。
張小嘎用手支起半邊身子,將香菸放進嘴中,掏出火柴點燃了,然後猛地吸了一口,說道:“劉大頭,你能不能自愛一點,不要整天想着‘女’人?”
劉大頭譏笑道:“張小嘎,就你清高,咱一爺們,除了想升官發財就是想‘女’人,咱文化少不能升官,薪水又固定也發不了財,不想‘女’人還能想什麼?”
張小嘎說道:“憑你‘精’明的生意頭腦,退伍後去做生意一定能夠發財,何必一定呆在軍隊裡面呢?”
劉大頭反問道:“那麼你呢,你爲什麼又不退伍?”
張小嘎怔了一下,嘀咕道:“我除了當兵,其它的什麼都不會,不像你那麼會做生意。”
劉大頭哈哈笑道:“別騙你自己了,張小嘎,你什麼都不會?種田你總會吧,在家種幾十畝田總好過當兵吧?”
“其實我們都一樣,我們都捨不得離開101師。” 劉大頭說道,“我捨不得離開101師,因爲我的兄弟都爲它戰死了,我也不想活着離開。” 劉大頭黯然道。
張小嘎坐了起來,拍拍劉大頭的肩膀,大力地吸了一口煙,說道:“我明白,大頭,除非我跑不動了,否則我是不會離開101師的,如果我離開的話,我覺得對不起那些戰死的兄弟。”
劉大頭伸手在臉上抹了一下,擡頭望了一會兒天空,然後轉頭呵呵笑道:“可惜了,昨晚沒有投到那個喀秋莎。”
張小嘎說道:“你別爲那個喀秋莎惋惜了,那是一個**,在抓捕她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只要男人一抓她的**,她就像大母‘雞’一樣放‘蕩’地大笑。”
劉大頭臉上更加羨慕,喃喃自語道:“那更是極品呀”
張小嘎道:“那種‘女’人要來有什麼用,除了給你綠帽子戴之外,還會給你帶來無盡的麻煩。”
劉大頭道:“切又不是用來做老婆,算不上戴綠帽子。”
張小嘎道:“我已經上過她了,就在抓捕她的時候,證明她的確是一個爛貨。”
劉大頭道:“那又如何,你上過的我就不能上了,我們是兄弟,我伊拉的**還不是任你‘摸’,我都不計較。”
張小嘎站起來,大聲吼叫道:“劉大頭你真是無‘藥’可救了”說着把煙猛地吸了一口,把菸屁股猛地往地下一扔,爬起身走了。
劉大頭反而躺了下去,眯着眼睛望着天空。
上午十點,集合號忽然響起來,部隊再次集結,坐上卡車,沿着鐵路一直向海參崴方向進發。
3連在鐵路的東面,沿着一條簡易的公路一直接向南方搜索前進,途中只有遇到村莊的時候才下車去搜查一下。
簡易公路坑坑窪窪,顛簸不平,路邊不遠處是沼澤地,一路上只有稀稀疏疏的幾個村子,而且已經空無一人,估計中國人的兇名把俄國人嚇跑了。
平時,中**隊是非常和善的,邊境的俄國人可以隨意進入中國境內打工做生意,,但是戰爭發生後,就完全不同了。
中**隊進入俄國境內,男的一般都被殺死或者抓去做勞工,‘女’的抓去賣了給中國農民做老婆。
殺光抓光之後,霸佔了他們的土地和房子,房屋給新來的移民居住,田地分給移民耕種。
公路非常難走,士兵們乾脆下了卡車,在路上行走着。
張小嘎‘胸’前掛着一支衝鋒槍,悠閒地走在最前面。一邊走一邊對公路另外一邊的劉大頭說道:“劉大頭,怎麼樣,抓了多少俄國人?”
劉大頭搖搖頭說道:“一個都沒有?難道抓到有?”
張小嘎也搖搖頭,說道:“不知道爲什麼,俄國人都跑光了。”
兩隊人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前面探路的士兵發回來了信號:前面發現了一個有人的小鎮。
張小嘎和劉大頭一聽大喜,連忙招呼自己的兄弟們衝上前去,生怕去晚了,被其它的兄弟部隊抓光了。
穿過一片樹林,就看到一個約有二三十戶人的小鎮,在樹林裡,劉大頭和張小嘎都伸手止住了自己的兄弟,不讓他們驚動小鎮裡的俄國人。
排長柳新志跑了上來,來到張小嘎和劉大頭的身邊,看了一下這個小鎮,說道:“二三十戶人家,人數大約在一百來人左右,不用等了,發起進攻吧,咱們排絕對有能力吃得下。”
劉大頭和張小嘎二話不說,向後揮了揮手,叫道;“跟我上。”
八班和九班的士兵迅速衝進了小鎮,柳新志也帶着七班跟上。
小鎮並沒有像柳新志想象的那樣‘雞’飛狗跳,事實上,小鎮上沒有一隻‘雞’更沒有一隻狗。鎮上一下子靜悄悄的,俄國人全部遁入各自的房子裡,大‘門’緊閉。
柳新志來到小鎮的一個小教堂前的小‘操’場上,士兵們正在一戶一戶地踢開住戶的大‘門’,把裡面的俄國居民趕出來,趕到小‘操’場面前集合,就連身後教堂裡面的神甫也不放過。
士兵把全鎮的居民趕出來集合在一起,柳新志一看卻大失所望,因爲除了教堂的神甫是一箇中年男人之外,其餘的都是老人和孩子,連中年的‘婦’人也沒有一個,老的都五六十歲以上,滿臉皺紋,小的最多五六歲上下,至於年輕姑娘,就算十歲的小姑娘都沒有一個。
柳新志沮喪地說道:“他孃的,本來老子想來一出鬼子進村的,可是俄國人也太不配合了,全鎮只剩下一些老幼,真沒意思。”
劉大頭哈哈笑道:“排長,他們能夠逃到哪裡去,肯定藏在周圍的樹林裡面,搜一下肯定能夠找到的。”
柳新志說道:“這裡地勢遼闊,而且到處都是沼澤地,我們又不能在這裡耽誤太多的時間,盲目的搜索效果不大。”
劉大頭又建議說道:“那就一個一個地拷問,我不相信問不出來。” 劉大頭說着,眼中忽然‘露’出兇光,惡狠狠地盯着場中的一衆俄國人。
柳新志搖搖頭,說道:“對付這羣教參弱,這未免太殘忍了。”
劉大頭說道:“排長,你不能有‘婦’人之仁,你要知道,這裡也曾經是我們的土地,這裡曾經生活着我們的人民,可是現在我們的人民到哪裡去了,還不是被佔領這裡的俄國人屠殺掉了,我們現在殺光了他們,也只是一報還一報。”
柳新志道:“我明白,但是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做出這種殘忍的事情出來的。”
柳新志想了一下,來到一羣小孩子前面,從口袋裡掏出一粒糖果,彎下身來對一個小‘女’孩用俄語問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呀?告訴哥哥,好不好?如果你告訴哥哥的話,我給你糖果吃。”說着將糖果在小‘女’孩的面前晃了一下。
神甫立刻叫起來:“小莎娃,不要告訴他。”
劉大頭一招手,立刻有人將神甫拉走了。
柳新志呵呵笑着用俄語說道:“這位神甫想吃糖,所以他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了,本來我應該將這粒糖果給那位神甫吃的,不過,小莎娃,哥哥喜歡你,所以不給他,給你。”
柳新志把糖果塞到小莎娃的手中,又拿出一個糖果,轉而問旁邊的一個男孩,道:“你叫什麼名字,你媽媽呢?”
小男孩問道:“是不是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就給糖果給我吃?”
柳新志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不一定哦,如果別的小朋友搶答的話,只能夠給別的小朋友了,現在我問你,你什麼名字,你媽媽在哪裡?”
小男孩快速地搶答道:“我叫洛維奇,我媽媽藏在教堂裡。”
柳新志拍拍小男孩的臉蛋,把糖果塞到他手中,讚道:“真聰明,哥哥請你吃糖。”
柳新志站起身來,對張小嘎和劉大頭說道:“藏在教堂裡面,仔細地搜一下。”
張小嘎帶領一班人走了進去,不一會兒裡面就傳來‘女’人的尖叫聲,張小嘎跑出來,向柳新志豎起手指道:“一大羣‘女’人,在教堂的地下室裡,排長真厲害,兩個糖果就搞掂。”
柳新志心里正有一點慚愧利用了兩個天真的小孩子,可就就在這一刻,那個口中含着糖果的小男孩卻一頭向柳新志衝了過來。口中叫道:“你是壞人,想害我媽媽”
柳新志轉身一腳把他踢開,罵道:“兔崽子,這麼快就忘恩負義,口裡還吃我的糖,竟敢對你老子無禮真是一條養不熟的狼。”
劉大頭呵呵笑道:“我說排長,你想做他老子?等一下,你上了他娘,不就是他的掛名老子了,呵呵”
洛維奇又向柳新志衝過來,柳新志再次一腳把他撩倒,洛維奇卻伸手抱住柳新志的‘腿’,伸嘴就咬,旁邊的一名戰士一見,用槍托輕輕地敲了一下,把洛維奇打暈了過去。
劉大頭說道:“一刀宰了算了,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留着也是一個禍害。”
柳新志沉默不語,這裡曾經是中國人的土地,這裡的中國人也曾經被俄國人屠殺過,但是現在讓他下令屠殺,他還是辦不到。
一羣俄國‘女’人從教堂裡面被押了出來,士兵們把她們一個一個的綁了起來,然後在她們臉上打好印章,押上了卡車。
張小嘎過來告訴柳新志,“一共三十六個‘女’人,加上十二個小‘女’孩,共四十八個‘女’的。成年男子只有神甫一個人,我看就不要帶了,省得麻煩。”
張小嘎接着道:“這個地方,怎麼成年男子這麼少?”
柳新志說道:“俄國人打了這麼多年的仗,成年男子上百萬上百萬地死亡,再說這裡接近海參崴,成年男子也許被拉到海參崴參與防衛去了,如果讓這些士兵知道,他們家裡的老婆和孩子被我們捉走了,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心情,還有心思守衛海參崴嗎?”
張小嘎說道:“管他呢,男人們都打仗去,剛好由我們幫他們照顧老婆和孩子。”
小莎娃也被士兵們扔進了車廂,這樣的小‘女’孩也是很搶手的,養大之後也是一筆財富。
卡車從柳新志的身邊駛過,柳新志向車廂看了一眼,發現小莎娃向他‘射’出仇恨目光,這目光讓他感覺非常‘迷’惘。
柳新志又看了一眼暈倒在地上的洛維奇,又看了一眼睛其它人,硬着心腸轉身走了。
柳新志知道,雖然這一次他沒有下令全部殺死他們,但是接着大量的中國移民會進入這一片地區,在中國移民的擠壓之下,他們的命運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甚至,帶槍的移民們爲了搶佔他們的房子、土地,會毫不憐憫地殺死他們,又或者把他們變成黑奴。
柳新志神‘色’黯然地走出這個小鎮,走了不到一里地,又發現了一條鐵路支線,柳新志指着這條鐵路線分析道:“從這條鐵軌的磨損程度上來看,應該經常有火車經過,在旁邊有一些煤塊,我斷定這條鐵路應該通向一個煤礦。”
柳新志決定留下七班押送俘虜去和大部隊匯合,自己和劉大頭的八班及張小嘎的九班沿着鐵路一直向上搜索。
兩人班的戰士沿着鐵軌向樹林深處搜索前進,張小嘎一邊走地邊問柳新志道:“沒想到排長還懂俄語,真是了不起我張小嘎一向佩服有文化的人。”
柳新志說道:“我上軍校的時候學的,當時我們的教官對我們說,國防軍將來是要收復被俄國人侵佔的國土的,免不了要跟俄軍打仗,還有可能要深入俄國境內,學習俄語對於一個指揮官來說是非常重要 的,果然今天有了用武之地。”
但是,這種所謂的用武之地卻是用來欺騙小孩,用來抓捕毫無反抗力的俄國‘女’人,這讓柳新志心裡有一點不太舒服。
柳新志嘆氣道:“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壞人,我有時候實在不明白,明明我們在收復國土,這是正義的事情,爲什麼非要這麼幹,‘弄’得我們好像土匪和侵略軍一樣。”
張小嘎哈哈笑道:“我沒有讀過書,不懂大道理,我只知道,打仗向來都是這樣的,英國人打入中國的時候是這樣,日本人打中國的時候也是這樣,俄國人打進中國的時候更加是這樣,他們在海蘭泡也是這樣屠殺我們的邊民的,現在,我們打入了俄國,我們也這樣,是理所當然的事,我並不覺得我們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