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長和德國人克勞得就中國與德國通過哈薩克斯坦進行貿易的相關問題達成了口頭協議,之所以是口頭協議,因爲張山長對克勞得說,憑哥們倆的友誼,那當然是一諾千金的,用得着簽訂協議嗎?
當然這只是說說,德國人也知道中國這個時候最多隻能偷偷地跟德國人做生意,這已經非常難得的了。
能夠維繫這種關係的只有利益和黃金,至於所謂的友誼、條約,那都是不可靠的東西。
其實所謂的協議也很簡單,原則上,除了中國不能夠出口的雲爆彈和一些高科技產品之外,其它的只要中國有而德國又需要的,中國都可以賣。
談妥了這個問題,克勞得的任務基本上已經完成了,本來他可以回德國去接受德國皇帝的嘉獎,但是克勞得對張山長剛剛說的一句話非常感興趣,一直找機會向張山長髮問,這時終於忍不住問道:“親愛的張,剛纔你說中國還可以提供僱傭軍,是真的嗎?”
“同盟**隊的軍力損失達到三百多萬人,光德國就有一百七十萬,而同盟國的其它國家的士兵又非常懶散,戰鬥意志非常脆弱,我聽說中國士兵戰鬥力和戰鬥意志都非常強,如果可以向同盟國輸出僱傭軍的話,我們是願意出大價錢的。”
張山長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抵住了德國人誘惑,說道:“中國是協約國成員,所以中國士兵是不太可能去做僱傭軍的,不過除了中國的士兵之外,我們還有另外的兵源,你看日本人怎麼樣,日本人可是戰勝過沙俄軍隊的,說一句實在話,如果中國士兵和日本兵一對一單挑的話,中國士兵不一定能夠佔上風,日本士兵的確是最不怕死的,我一缶都是佩服的,在跟着他們的戰鬥力中,中**隊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優點,就是他們從來不投降。”
克勞得點頭道:“日本士兵素質是不錯,最重要的是不怕死、不投降,這點比大多數奧匈帝國的士兵還要強,只是,親愛的張,你如何能夠讓這些日本人心甘情願地爲我們賣命?”
張山長說道:“克勞得,你知道日本人欠我們中國不少錢,只要我向日本政府提出以士兵來抵充賠款,相信日本天皇會同意的,日本天皇在日本人的心中有非常大的影響力,只要天皇說,到歐洲打仗是爲日本國爭光是爲日本國出力,是報效天皇,我相信日本士兵是非常樂意的,甚至會爲此奮勇當先,發揮以一擋十的餘勇,爲你償打敗美英加法等國聯軍。”
“現在的日本,人們基本上吃不飽飯,更加娶不上老婆,只要到了歐洲,你們給他們吃飽穿暖,再從非洲那裡買一些女土著配給他們,他們必定會爲你們拼死抵抗美國人。”
克勞得還是有一點憂慮,張山長又蠱惑道:“這樣吧,先引進一萬名,看看效果,再決定是否加大數量。”
克勞得有些心動,於是問道:“那麼,你們要什麼價錢?”日本?現在已經在中國的控制之下,而且以德國現在所處的國際環境也沒有辦法直接跟日本人接觸,因而也只好依靠中國人從中牽線了。
張山長粗略計算了一下,一個日本女人現在值20華元,作爲士兵用的日本青壯最多值得40華元,加上運輸費用共10華元,給他們配上一支步槍,100顆子彈,兩套衣服,總成本應該不超過80元。
張山長說道:“這樣吧,一個200華元,另外中國政府再每人配送一支98K步槍,100顆子彈和兩套衣服。”
克勞得皺了一下眉頭,習慣性地還價道:“一百元。”
張山長罵了一聲“靠殺價殺得這麼狠,你有沒有良心呀,你知不知道,這些人可是永久賣給你們的了,直接到戰死。你們不用付他們軍餉,只負責吃喝和給他們一個黑人女人,如果沒有黑人女人,你就是給他們配一條母豬也可以的。”
克勞得面不改色道:“就是一條母豬也要用錢買的。”
張山長氣憤地罵了句靠,說道:“好了,好了,一人退後一步,就150元吧。”
克勞得伸出手來,說道:“行,就這麼定了,先搞一萬名試用一下。”
張山長與他拍了一掌,就把這筆生意定下來。
雖然張山長還沒有得到日本方面的保證,但是張山長絲毫不擔心日本人會拒絕這樣的好意,而且就算日本人拒絕了,張山長還有替代的方案。
在中國的南方有一個地方叫做越南,現在已經在中國人的控制之下,在後世,越南人曾經號稱自己是世界上第三強大的陸軍,想必越南的男人也是有兩下子的。
在法國人殖民地的時代,越南人循規蹈矩的,但是當中國人進入越南之後,越南人卻開始變得桀驁不馴起來。
究其原因,皆因中國人對他們太好的緣故。
有些人天生就非常賤,就好比一條狗,你用力踢它一腳,它反而乖乖地趴在地上搖晃着尾巴,如果你好心給它一根骨頭,它反而趁勢把你的手指頭給咬了。
也許日本人、越南人就是這樣的人。
把越南人送到歐洲去做炮灰,同時還可以爲中國掙一點外快,這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張山長心裡已慢慢形成了一個方案。於是開始向德國人進行推銷,“其實,如果德國政府能夠支付足夠的金錢的話,中國以僱傭軍的形式派出軍隊支援德國作戰,也不是不可能的。”
克勞得很高興,心裡想無論如何都要答應這件事情,如果中國人向歐洲派出軍隊協助德國作戰,哪怕是僱傭軍,也只可以把中國拉到同盟國的陣營中來。
不過,不等克勞得高興完,張山長又說道:“不過這都是後話,等你們試用日本士兵滿意之後我們再談具體的情況。”
克勞得知道心急不得,於是點頭說道:“理應如此,慢慢來,我們也不急,不過,親愛的張,對於僱傭日本人人的事情,我打算用女人來抵消,第一批我們用法國姑娘來換。一個法國姑娘抵消一個日本士兵,你看如何?”
張山長把頭搖得像拔浪鼓,說道:“不,不,不,一個法國姑娘絕對不值150元,你要知道,在我們邊境這裡,一個俄國姑娘只值20華元。而且,論身高體重,俄國姑娘不比法國姑娘差。”
克勞得馬上搖頭,說道:“不,不,不,女人怎麼能夠用身高體重來衡量呢,俄國姑娘都是一些鄉巴佬,村婦,如何比得上法國姑娘的優雅和大方,我們的法國姑娘都是從法國的巴黎等大城市招收來的,文化水平都很高,俄國村姑簡直無法可比。”
張山長卻笑道:“法國女人雖然優雅、大方得體、文化修養高,但是我們把她們買來,只是把她們許配給農村那些娶不上老婆的光棍漢,她們唯一的作用就是用來生育孩子、下田做農活,優雅和文化根本沒有什麼作用。而且法國姑娘有一點不好。”
克勞得皺着眉頭,問道:“哪點不好?”
“法國姑娘的開放,在我們中國人眼中看來卻是放蕩,她們大都不是處女,你要知道,中國人是保守的,不是處女,一般人是不會要的。”
“也包括那些娶不上老婆的光棍?噢,天呀,這不是一個好習慣”?克勞得誇張地叫道。
“那麼,你可以把她們賣到城市裡去,讓她們做ji女。”?克勞得建議道。
張山長卻義正嚴詞地駁斥道:“克勞得,請你別這樣隨便揣摩我們的用意,我們中國是一個文明之邦,從來不逼良爲娼,做這些骯髒的交易。
而且這種行爲在我國是非法的,我們從外國引進女人,一方面爲了讓這些可憐的女人擺離貧困的生活,到中國過幸福快樂的日子。另外一方面也爲了解決我們一部分農民無法娶老婆的困境,這是一項促進社會和諧的政策,你怎麼把它說得這麼骯髒呢?”
克勞得聳聳膀,完全沒有將張山長這套冠冕堂皇的話聽入耳,任何冠冕堂皇的背後都有不可見人的骯髒的內幕。而克勞得也是這個內幕的知情者和操縱者,他怎麼會相信張山長的一套鬼話呢。
克勞得於是說道:“看來要從白俄羅斯,烏克蘭抓一些村姑才行。不過要到鄉下去抓人,你知道鄉下地域廣闊,抓人的成本很高,20元一個無論如何是不行的。”
張山長只好說道:“既然這樣就用法國姑娘吧,但是價格不能夠超過50元。”
給中國的農民配一個有文化修養的老婆,也許是一件好事,這會不會間接地提升了中國農村的文化水平呢?張山長翹首以待。
克勞得最後只好無奈地說道:“就50元吧,我真替那些法國姑娘可憐,她們的身價只有50華元,還比不上一夜的**錢。”
張山長道:“我敢打賭,如果我拿50華元到巴黎去,起碼可以泡上十個法蘭西美女。”
克勞得聳聳肩,心道,別說巴黎就是德國的柏林,你也可以。
這一次會面,張山長把自己能夠賣的東西都賣了,甚至連自己的良知和靈魂都賣掉了,換來的是巨大的利益。
也許一個人的良知就值這個價格。
和德國人達成了一些初步的協定之後,如何確保持貿易暢通地進行也成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薩克斯坦境內大約的三千公里的距離,其中已經有鐵路相通,可以直接通到俄國的德國佔領區,至於從德國佔領區運德國境內,那是德國人操心的事,相信德國人自己會解決的。
至於從中國伊犁接通到哈薩克斯坦境內的鐵路,相信很快得以解決,兩條鐵路相距到100公里,而且中間都是平原地帶,沒有河流和山谷,應該很快可以修通,事實上,中國人很早就做好準備了。
西北集團軍的使命就是保護薩克斯坦鐵路的暢通,同時訓練薩克斯坦軍隊,幫助薩克斯坦人抵抗蘇-維-埃紅軍的入侵。
除了慫恿哈薩克斯坦對抗俄國蘇-維-埃之外,中國的中央情報局部還會支持俄國國內沙俄的殘餘力量,舉行暴動,目的是削弱俄國蘇-維-埃的力量。
張山長見過德國人克勞得之後,他本人還要在賽里木湖度假,享受美妙的草原風光,和洵的陽光和維族少女健康的膚色,青春的軀體。而一系列的指令已經通過電報發給國內,相關部門按照他的指令運作起來。
一個星期之後,張山長才坐着飛機回到北京,把維族少女安置好之後,纔回到總統府裡。
張山長出巡之後,北京的事務一般都是副總統陳秀才在主持的,不過有一些事情,副總統也不好處理,只能等張山長回來請示過才能按張山長的意思辦。
陳秀才有一點擔心,中國賣這麼軍火給德國,會不會激怒美國和英國,畢竟現在中國還是協約國國成員,這樣做多少有一點理虧。
張山長卻輕輕地爲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輕輕地搖晃着高腳酒杯,輕輕笑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如果美國人責怪,大可以用錢來買,我們像賣給德國人一樣賣給他們,這樣就無話可說了吧。”
陳秀才搖搖頭,張山長這個人滿肚子歪理,說是說不過他的。
張山長喝了一口酒之後,才說道:“中國現在已經成爲一個在國際上有巨大影響力的大國,大國是不用講道理的,也不用守規矩的,這就是大國的特權。”
張山長又開始搖晃着他的酒杯,臉上一陣陶醉,也不知道他是陶醉於這杯好酒,還是陶醉於他的大國理論,又或者陶醉於他作爲大國領導人而享有的特權。
“真理永遠在大炮的射程之內,一個真正的大國是用大炮來說話的,是時候用大炮跟西方列強說話的時候了…”張山長凝視着酒杯裡的酒說道。
在日本的下關,現在已經是中國東瀛縣的下關市了,東瀛縣的縣政府就設在這裡。
中國實行縣市自治,總統下來就是縣長最大,如此看來縣長的權力還是很大的,當然前提是要贏得選民的尊重和認可。
但是像東瀛縣這樣的番外縣,縣長是由總統指定的,而不是選民選出來的,因此在這裡,縣長就如同土皇帝一樣了。
現在楊度就是東瀛縣的縣長,東瀛縣的土皇帝。可以在這片土地上胡作非爲,橫行霸道。
而且,他越是胡作非爲越是橫行霸道就越得大總統的歡喜,加官進爵高官厚祿不在話下,這樣的縣長簡直是舉世無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這裡是男性的天堂,所有人性的罪惡、醜陋都可以盡情地釋放,而且不用負上法律的責任、不用受道德的譴責,除了自己的良心之外。
這裡到處都是誘惑,一個把持不住的話,就有可能將自己完全地淪喪,徹底喪失自己的人格、道德、良知,變成一頭徹頭徹尾的野獸。
這是一片妖孽的土地,能夠從這裡走出來的都是神仙一樣的人物,一般的人來到裡,就會泥足深陷,難以自拔。
而楊度就是這樣的神仙人物,在東瀛縣裡面長袖善舞,打理得井井有條。
他的工作就是把年輕漂亮的日本人女人賣到大陸去,想辦法削減東瀛縣日本人的數量,把這裡建成無人區。
中國人在這裡是可以無法無天的,但是作爲土皇帝的他來說,他非常節制,從不讓眼前的誘惑迷失了自己。
這天,他收到了國內的秘密電,他看了之後,馬上燒燬了,然後叫來一位工作人員,吩咐他去下頭的日本聯絡處去把日本的外交官本野一郎叫來。
對於日本人來說,東瀛就像地獄,日本人男人走到街道上,極有可能受到莫名其妙的槍擊,被打死在地上,沒有人過問,連野狗都不如。
保證在下關,本野一郎天天受到良心的譴責,心靈上受盡煎熬,頭髮白了又白,身體瘦得像紙片一樣薄,風一吹就走。
本野一郎戰戰兢兢地來到東瀛縣政府辦公樓,求見那位時常笑口吟吟,但卻毒如蛇蠍的楊縣長楊大才子。
楊度接見了本野一郎,看到本野一郎如同風中殘燭一般,隨時都有風吹燭滅的可能,楊度心裡起了一絲絲的同情,心裡嘆道,這不能怪我,誰叫你們日本人得罪咱們的大總統呢,我只不過奉命行事,就算我不這樣做,其它人也會。
楊度笑口吟吟地對本野一郎說道:“本野先生,我今天請你來,就是想問你,第二期一千噸黃金的賠款已經差不多到期限,不知道日本政府準備好這批黃金沒有?”
本野一郎向楊度行了一個鞠躬禮,謙卑地說道:“楊先生,我國政府確實拿不出這批黃金,楊先生向貴國政府稟報,請貴國政府通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