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一起來到丹桂閣。餐桌已經擺好了。
“雪兒,是你準備的菜嗎?”
“哪裡,當然是廚房的大師傅做的啦,只不過我們仨去幫廚當下手。”雪兒說,“姐,你們看,全都是滋補的菜,像山藥燒甲魚,枸杞羊肉湯,清燉小母雞,松鼠鱖魚,都是老師傅給我們精心烹製的。”
“那真要感謝師傅了,也謝謝雪兒妹妹。”少爺說。
“哪裡用得着謝嘛,只要少爺少奶奶喜歡就行。再說我們不是也有份嗎。”雪兒說,“本來師傅說用當歸燉老母雞,倩姐說那個太苦了,不好吃。就改成清燉小母雞了。”
“少爺快坐吧。姐,你倆當然要坐一起啦。”倩妹拉着我走到桌邊。
“哪裡,今天我倆坐一起,讓雪兒兩姊妹陪少爺吧。”我說。於是兩個小妹妹一邊一個挨着少爺。
“姐,我倆挨着少爺你不會不高興吧?你既然回到怡春苑,就不是少奶奶了,我們都叫你姐啦。”雪兒笑着說。
“本來不就是我讓你倆服侍少爺的嗎。你們要是服侍不好,明天少爺給我告狀,看我不收拾你兩個小丫頭。”我也笑了。
“那少爺,多喝點羊肉湯吧。”兩個妹妹一齊爭着給少爺夾菜。
“你倆應當給少爺多倒點桂花酒啊,那才真正是好東西嘛。”倩妹一句話正中要點。
“對了,來,讓我們兄妹一起幹一杯。”雨兒舉起了酒杯,“我就叫少爺哥哥,可以嗎?”
“當然,這裡我就是你們的大哥哥嘛,不是嗎?”少爺也站起身來,“能和小妹妹們在一起,我這個大哥哥還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
“好啊,讓我兩姊妹一齊敬哥哥一杯吧。”雪兒說。
我知道哥哥的酒量。一頓飯下來,我們每個人都敬他的酒,顯然他一個人就喝了差不多一瓶桂花酒。
吃完飯,倩妹搬來一把琴彈了起來。我和哥哥摟着跳起了霓裳舞。雪兒姊妹按捺不住,也很快加入進來。五個年輕人一直歡樂到三更。
“姐,你和倩姐也在丹桂閣睡吧,不是還有兩間屋子嗎。”雪兒看着我說。
“那好吧。”
我們全都在丹桂閣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吃完早飯,五個人又牽着馬走出了院子。在門口遇見了怡春苑的馬車伕馬叔。
“晴兒,你們要去哪兒?”馬叔問我。
“少爺去教我們騎馬。”
“你們那麼多人,一匹馬咋夠啊。我去再拉兩匹來吧。”
“沒有用的,馬叔,只有少爺一個人會騎,我們只能跟他學。”
“那……唉,可惜今天我要出去修車,要不然我也可以和你們一起去教你們。”
“不用了,謝謝馬叔。”
幾個人過了小橋,來到了河邊的沙灘上。
“你們誰先來啊?”少爺拉着馬問。
“姐去吧?”雪兒看着我。
“雪兒先去吧,我要學也等和哥哥回我們家去再說。”
“來吧,雪兒,怎麼還會不好意思啊?”說着哥哥走上來一把抱住雪兒,放到了馬背上,隨即翻身上馬。哪知馬兒剛剛邁步,雪兒就嚇得大叫起來。
哥哥對着馬屁股一鞭子下去,馬擡腿就跑。我們三個只聽見馬兒奔跑的踢踏聲和雪兒的尖叫聲,漸漸遠去。
“雪兒不會摔下來吧?”雨兒站在我身邊,擔心地說。
“放心吧,有少爺在,還害怕什麼。待會兒雨兒也去試試吧。”
“我可真不敢。姐,你和少爺騎在馬上,不害怕嗎?”
“哪裡會害怕啊。真的,雨兒,你只要騎過一次,就不會害怕了。”
“別把我摔下來啊,馬兒跑得那麼快。”
“你只要抱緊哥哥,想摔也摔不下來。”
正說着話,纔看見馬兒託着兩個人慢悠悠地走來。雪兒仍然緊緊抱着哥哥的腰,像睡着了一樣,滿臉通紅。
“我們去鎮上吃午飯吧,我請客。”哥哥顯出異常興奮的樣子,抱着雪兒跳下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