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霧閣,容櫻剛推要開門,屋裡的燈就亮了。
容櫻捏了一把屋外的小石子,推門進去,“喲~您不是那個……遼國太子麼?這是做什麼……走錯地方了?”
塔湛鴻道:“找你。”
“何事?不會是因爲我破了你的莫奈何,就要打擊報復吧。一國太子,男子漢大丈夫,未免有失風度,傳出去人家會訛傳你小家子氣,不要臉的。”
“此番非尋仇,而是有話問姑娘。”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唄,我不讓你說,你還能憋回去?”
“姑娘可認識南冥的天心姑娘?”
“你的小甜心?我怎麼可能知道,何況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最大的樂趣就是足不出戶繡繡花,南冥!你莫不是逗我玩呢!”
“你騙我。”
容櫻大爲好笑:“我幹嘛騙你?何況以你的能耐別說查我這個大活人過去幹什麼見了什麼人,就算是個死人你也能查到蛛絲馬跡吧!”
塔湛鴻捏了拳頭,“莫奈何是她自創的。你怎麼會懂得其中原理,而且和她說的相差無幾!除非你見過她,否則這根本不可能!”
容櫻切了一聲,“我不僅會這一樣,還能解孔明鎖,魯班球,歧中易,玩轉各種魔方、巧環,要不要我做個m扣套你脖子上?尼瑪,還原創,那我就能靠原創發家致富。不過碰巧而已,我都說了厲害的木匠絕對也能做,就是浪費木頭……”
塔湛鴻攤開左手,“這可是你說的m扣?”
容櫻大驚,“尼瑪?!這特麼的不是在做夢吧?這也是那個天心做的?!”
塔湛鴻不答,攤開右手,居然是個迷你魔方。
容櫻臉色都白了,“見鬼!”
19世紀80年代造的東西……
塔湛鴻看了她臉色,道:“你還說不認識。”
……瑪雅人可能還是二維碼的創造者呢!
……只是巧合吧。
容櫻吞了口口水,“我只能說她確實是原創,絕對還是個天才,在下佩服的五體投地。但是……這真是巧合!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單憑几個玩具並不能證明什麼。”
塔湛鴻拿着東西徑自坐下,“能陪我坐下玩玩麼轉運魔盒麼?”
容櫻看了看他,這太子好像很可憐的樣子。也不知這天心是個什麼樣的女子,能叫他把混龍珠這樣的寶物當兒戲。
“好。”
太子打亂了魔方,遞給容櫻,“轉運魔盒,名字倒是挺特別的。”
容櫻單手飛速轉好,塔湛鴻的眼裡閃了光亮!又接過,打亂遞給容櫻。
容櫻覺得有些好笑:“她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啊?”
“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兒。”
容櫻嗤笑,“漂亮麼?”
“……和你一樣,不難看。”
臥槽!
容櫻笑得格外和善,“那一定是荷粉露垂、杏花煙潤,風華絕代的傾城容貌了。”
塔湛鴻有一絲笑意:“還和她一樣喜歡自誇。”
容櫻把魔方摔給他,“不玩了。”
塔湛鴻急道:“對不起!你別生氣,是我不好,我……”
“哈哈哈……”
塔湛鴻也跟着她笑。
笑他傻,他還跟着笑。容櫻挑眉,“你笑什麼?”
“你真的跟她很像。”
就算同一個時代過來的也不會連性格都像啊,又不是親密無間的姐妹。
容櫻翻了個白眼,“你是魔怔了,看誰都像她。大晚上的,回去睡覺吧,你不困,屋外的幾個隱衛都困了。”
塔湛鴻驚詫,“你有功夫?”
容櫻點點頭,把袖子裡的石頭扔出去,果然幾處傳來悶哼聲,“比你強的多,你自然看不出來。還有,別指望把我打暈帶走。老兄,你已經被包圍了。”
塔湛鴻眯了眼,冷道:“是冷宸軒的人!”
這回容櫻吃驚,“你咋這麼聰明?”
塔湛鴻指了指她腰間的墨玉。
容櫻嘴角抽搐,“……想不到竟有如此漏洞。”
玉佩什麼的,以後再也不要了。虧的在皇宮的時候取下來了,讓皇帝看見豈不是枉死。
“既然知道是我的人,你還敢來?”端王像一尊神祗從立在容櫻跟前,牽起她的手。如果不是從窗戶進來,容櫻覺得更加威風凜凜。
塔湛鴻看了一眼他們握着的手,像是想到什麼極其不愉快的場景,片刻又恢復平靜道:“端王誤會了,我只是想問容姑娘幾件事。關乎吾太子妃的下落,所以不得不來。”
“阿櫻,他說的可是事實?”
“嗯,差不多。不過外面來了這麼多人,怕是還要請我去做客。”
塔湛鴻道:“你誤會了。我只是想把他們送給你。”
“哈?”
這人怕不是個瘋子!
端王道:“她的事不用你關心,與你不過萍水相逢而已。”
塔湛鴻突然笑了,笑得格外蒼涼,又轉而怒道:“知不知道你和姚翼那王八蛋很像!說什麼和我無關,最終還不是沒能保護好她!有什麼資格帶走她?!”
容櫻皺眉:“喂!我說……你清醒一點,我叫容櫻不叫天心,他叫冷宸軒更不是什麼姚翼!張冠李戴的遊戲你爺爺我沒什麼興趣,在胡言亂語別怪我把你丫的打殘了丟大街上。”
“我走。但是外面的……”
容櫻嘆了口氣,“打住!我不需要!給你說了我有武功,帶一羣弱雞,真要遇到危險總不能見死不救,別把我害死。”
塔湛鴻想到她剛剛出手用石子打了幾個人的腦袋,沒用內力。可卻能準確知道方位,自己也察覺不到她的內力流動,只有可能她比自己的功夫還高。他垂眸,“……如果她也有功夫就好了。”
半晌,塔湛鴻默默走出去,帶着大批暗衛出了容府。
容櫻又嘆息一聲,“這遼國太子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又生人勿近的樣子,無形之中還給人壓迫感……想不到還是個癡情種,連有幾分想像的人都要費工夫保護,好絕一男的。對了,他問我認不認得天心,你認識麼?”
“不認識,聽過。”
容櫻給他倒了杯茶,“謝謝你大晚上跑來,喝口茶給我講講故事。我還蠻好奇這個天心的?”
端王接過,喝了一口,道:“乾越國的翼王妃。”
“翼王,不會是他剛說的姚翼吧?”
“不錯。”
容櫻嘴角抽搐,“遼國太子喜歡乾越(翼王)王妃。這……他們中間不還隔了個西楚國(璃王)還有陳國(文王)麼,這跋山涉水翻山越嶺也要數月路程,這跨國戀情……怎麼來的?”
端王搖搖頭,“各中我也不懂。因我乳母信佛,我就拖人打聽過禪師。當事禪師爲慧煙法師最爲聞名,無意聽聞慧煙法師贊翼王妃很有佛性,雖出生平民百姓,卻文采斐然,當初翼王與其打賭邀陳國法師禪師作評,慧煙法師大讚其爲活菩薩。”
“沒了?”
“嗯。”
容櫻點點頭,端王哪會真關注這些八卦。要說這些東西,怕只有楚憐才通曉奇聞融匯異事。
端王看出她有些失望,“你想知道,我命人去查。”
容櫻笑,“不要了。我不想成爲八婆。主要是這個天心,我……直覺與她有緣。不過,也沒什麼,無事一身輕,那個遼國太子陰沉的很,不想與他有什麼牽連。他的事,我也沒啥興趣。那個,太晚了,回去睡覺吧。”
“嗯,好。”
這一晚容櫻睡到快正午!起來收拾了一下吃了早飯,打算先收拾一下,在去購置出遠門的東西,明日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