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將手中的人推了出去,薛灑這才站了起來,走到過道里。原本堵在他面前的幾人,連忙後退讓了開來。
薛灑站定,嘴角微微上揚,“要不要繼續試試?或許我可以免費的扔你們下飛機。”
“你!”李興宇這才覺的原來惹了個實力不錯的人,身邊的兩位保鏢的實力他自然也是很清楚。尋常的壯漢十個八個根本就近不了身,可現在卻都被對方一個照面就把胳膊給卸掉了,這隻說明一個問題:雙方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原本坐在薛灑右側用鴨舌帽把自己臉蛋遮住的女孩,此時臉龐向這邊看着,依稀能看到在李興宇吃癟的時候,她的嘴角泛起濃濃的笑意。
“你什麼你?真的是免費的呢。”薛灑繼續笑道,就連他本人都覺的自己像是個樂善好施的善人一般。
李興宇叱道:“不要太過分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薛灑把雙手十指互相捏的嘎巴嘎巴直響,對方的問題讓他感覺到很無聊,老是靠背景出來猖狂的人,充其量也就是個‘狗仗人勢’的主。口中懶懶的答道:“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本來我是想好好的睡一覺的,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說完還輕輕搖頭,彷彿對方做了什麼不可赦的事情一般。
李興宇強自鎮定的道:“你敢動我一根頭髮試試,不管你是誰,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薛灑不屑的道:“又是這句話?就沒句新鮮的,老是靠背景混,所以說像你這種人活在世上絕對是Lang費糧食、Lang費空氣的人。”
兩位空姐在李興宇三人的背後,過道本來就不寬,此時更是過不去,只好無奈的向這邊喊道:“各位,爲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可以先回到各自的座位嗎?飛機真的要起飛了。”
彷彿是配合她說的話一樣,飛機的播音也響了起來,“請各位未坐好的乘客繫好安全帶,飛機馬上就要起飛。”
薛灑輕笑一聲,坐回位置,他本來也沒打算去教訓幾人,只不過是想嚇唬下對方而已,勢再大,對他這種出入生死千百次的孤家寡人來說,毫無意義。
見薛灑坐了回去,李興宇大鬆一口氣,那真是對方向自己動手的話,那自己可算真的是糗大了。以兩位保鏢的身手都那麼見的被擊敗,更何況是自己呢?那纔是真正的雞蛋碰石頭——不堪一擊啊。
“李少爺,請您坐回你自己的位置好嗎?”空姐見薛灑坐了回去,也是同樣的大鬆一口氣,矛盾如果再升一個等級的話可就麻煩了。
李興宇眼神陰狠的看了薛灑一眼,這才悻悻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也是此刻薛灑才發現,對方的座位竟然就在自己的左手側的往後一排。又看了一眼那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女孩,薛灑心底通明,青年之所以要換位置,肯定是因爲她。
兩位保鏢臉色發白,汗水直冒,畢竟胳膊脫臼的滋味並不好受。而且時間已久,胳膊甚至都有可能廢掉,可二人自己這個狀態根本就沒辦法把脫臼的手臂重新裝回去。而他們的千金大少爺,自然是對這個毫無辦法。
二人互看一眼,心底雖然想讓薛灑幫忙,可卻開不了口,畢竟是自己這一邊先找事的。要知道,這飛機起碼也要飛大半天的時間,那這個疼痛可真的很少有人能受的了啦。
不過萬幸的是,兩位空姐倒是有心的人,其中一個走到薛灑面前道:“這位先生,能不能幫他們把胳膊脫臼的情況解決一下,麻煩你了。”
薛灑掃了兩位保鏢一眼,又見空姐說的那麼客氣,微微點頭,揮手就要讓他們過來。
那邊的李興宇卻是惱了,“你們幹什麼?低三下四嘛!不就一個胳膊脫臼嘛,稍微忍一忍,下了飛機再去醫院接上去不就好了。”
兩位保鏢臉色一變,稍微忍一忍?就算他們是特殊部隊下來的人,可這胳膊脫臼的感覺也不是那麼好受的。最重要的是長時間不接回去的話,會影響到胳膊的靈活性。所以兩人聽到李興宇這不知所謂的一句話,都有了絲絲怒意,可卻也只能放在心底,敢怒不敢言。
薛灑淡笑一聲,看向李興宇戲謔的道:“胳膊是我卸的,我要裝回去,不知道這位少爺有什麼意見嗎?有的話,不妨說出來,大家一起參考參考。”
李興宇牙齒咬的嘎巴直響,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給自己面子,實在讓他恨到極點,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想來薛灑早就死個幾百次了。
卡吧!卡吧!
卻是薛灑在二人不在意的時候,又重新幫二人把胳膊接了回去。等二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胳膊早就好了,而薛灑的本人就彷彿沒動彈過一樣。
兩人齊道:“多謝了。”眼中有着一抹感激,要真的是和他們保護人的想法那麼做,那這兩條手臂可真的要廢掉了。
艙內一時又靜了下來,這倒反而顯的有點悶了。
過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飛機一陣抖動,過了好一會,抖動才停止。
薛灑仍然是閉目靠在椅背上養神。
“喂,你睡着了?”旁側的女孩忍不住輕聲對薛灑道,聲音猶如黃鸝的啼鳴,很是清脆悅耳。
仍然是閉着雙眸,雖然對於女孩主動和自己說話,薛灑感到有點意外,不過卻沒有去看,因爲看了也是白看,“沒有,你有事嗎?”
女孩對於薛灑連眼睛都不睜的態度,卻也絲毫不在意,畢竟自己還把自己遮的很是嚴實。“你怎麼不怕他啊?”
薛灑輕笑一聲,“爲什麼要怕?”
“嗯,這個嘛,”女孩沉吟了一會,“他家裡背景很深厚的,一不小心就會遭到報復的呢。”
薛灑又是一笑,“那又怎麼樣呢?”
“哎呀,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女孩聲音帶着一絲擔心,“那樣的話,他家裡可能會報復你的啊。”
“哦,只要不嫌麻煩,就隨他們的意思吧。”薛灑笑道,爲這種事擔心,還不如睡個好覺呢。
“你這人……”女孩有點無奈,難道他就沒一點危機意識嗎?
“謝謝,”薛灑又道。
“不客氣……”女孩條件反射的道,也明白對方是謝自己提醒他的事。
反應過來的女孩嘟了嘟嘴,盡顯可愛,可又覺的對方很是有趣,也許是因爲對方幫自己把那個人教訓了一下吧。沉默了一會,女孩又低聲道:“我叫林琳琳,你呢?”
“林、琳琳?”薛灑一愣,這才睜開了眼睛,這名字太拗口了吧?
彷彿預示到會是這個效果,女孩的嘴角劃出道很好看的弧度,輕笑道:“是不是感覺我的名字很容易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薛灑點頭,這樣拗口有趣的名字一次都可以記的住了,“很拗口的名字,可也很好記。”
“嘻嘻,”女孩笑了起來,“對了,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名字呢!”
薛灑笑道:“我叫薛灑,草字頭的薛,灑脫的灑。”
林琳琳笑道:“嗯,你的名字也很好記嘛!”
薛灑道:“只是沒有你的拗口而已。”
林琳琳吐了下小巧可愛的舌頭,“那也不是我自己起的哦,是我家人起的,我聽我媽咪說,當時爸爸想了好久就是找不到一個好名字,最後素性起了個比較拗口的。說這樣,容易記。”
薛灑點點頭,的確,這樣的名字如果還不能夠給你深刻的印象的話,那可真的有點說不過去了。
林琳琳頓了下,又道:“對了,你去M國是幹什麼?做生意嘛?”
薛灑搖搖頭,“那倒不是,只是有點事情要辦,需要去M國而已。你呢?”
“我啊,去玩唄。”林琳琳輕笑道。
“去玩?”薛灑一愣,常年在那邊執行任務的他,也只覺的那些地方只不過繁華了一點而已,倒是沒什麼好玩的。還不如自己的國內那些山川河流來的爽快。
“是啊,當然最主要的是上學嘛,嘻嘻。”林琳琳顯得有點調皮。
薛灑隱隱覺的對方的年齡恐怕只不過在十**歲,不到二十歲的模樣。附和一笑,自己可也是在上學,只不過自己上學和不上沒有太大區別,甚至來說不過是掛個虛名而已。
彷彿找到了知己一般,薛灑也不在閉目養身,二人一時之間聊出了興致,時不時的還笑出聲來。
而離兩人不遠的李興宇,在見到兩人聊的如此熱乎,眼中充滿了嫉恨,若不是有所顧忌,他真的想衝上前去狠扁對方一頓。
飛機大概行駛了三個小時左右,豪華艙內仍是平安無事,可經濟艙中,此時卻是混亂一片,十幾個手拿AK47的中年黑人。正指對着艙內的乘客,而幾個空姐也都蹲伏在一旁,不敢動彈。
其中幾個人操着流利的美式英語,嘰嘰咕咕的說個不停,好像在商議着什麼事情。
一時之間,大家都陷入到一種恐慌的地步,不明白爲何那麼多槍支是如何通過安檢,帶上飛機的,不過這一切對於現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該如何度過這次危機。